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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妈,吃饭吧,吃完我们还要一起去龙隐寺为‘小豆芽’祈福呢。”一直没插嘴的她,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也适时的帮衬我。说着,她拿起公筷给我母亲夹了块贵妃鸡。
今天是黄道吉日,晚上7点26分又是最吉时,所以我母亲便请了龙隐寺的主持为‘小豆芽’诵经祈福,保佑她平安健康。
“哦对!”我母亲恍然,手轻拍了拍额角,“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重新噙起笑,招呼我们,“不说了,吃饭吃饭。”
话音刚落,一串噗噗噗的排气声突然响起,由于声音很响,大家都听到了,全都愣了下,随即目光一致朝蕊蕊和恒恒那里看去,他们是并排坐在一起的。
“是哥哥放的!”蕊蕊小臉脹的通紅,指向眩缘暮愫恪
恒恒原本冷然的脸在听到这话的下一刻瞬变得错愕,可能是万万没料到蕊蕊会让他背锅,一时来不及反应,瞠目结舌。
我憋住笑,转头与她对视一眼,她也正捂着嘴憋笑。
我们都没有拆穿。
我转回头,笑着对恒恒道:“恒恒,以后要不文明提前一点出去。”
恒恒张了张嘴,想解释,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生生认下了这个哑巴亏,只是咬牙瞪了眼蕊蕊,蕊蕊腆着张红苹果般的脸对着他呵呵的傻笑。
吃完饭,我们到客厅喝茶,休憩了会儿就出发去龙隐寺,祈福完我们又去了地藏殿的后堂看“想想”。
那是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
说起这个孩子,我至今仍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是我令他无法来到这个世界。尽管她一再说不是我造成,是她的生理缺陷所致,可我不这样认为,若是当初我没有对她发怒,将她推倒在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老公,你真的不要再自责了,只能说‘想想’与我们没有缘分。”
见我目光久久定在“想想”的牌位上,眼圈也泛起濕润,她冲我温柔一笑,再次像以前那样安慰我。
我摇头,依旧认为责任在我。
她无奈的轻叹口气,“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还是要怪我,谁让我多管闲事。”
她语气变得调侃,我注视着她,满腹不解。
她挑了下秀气的眉梢,“你忘了,那天是因为你喝醉了,我才把你送回了家,不然这件事哪有机会发生。”
说完,她立刻想起一件事,“对了,那天你为什么喝醉?记得服务生说,在之前你已经连续一个礼拜都这样,为什么?”
我微微一怔,那段早已被我忘记的事一下浮现到我脑海里,我敛起悲伤的情绪,故意沉下脸,装嗔的说:“你说为什么?还不是被你和乔宸飞气的。”
她微蹙眉头,一脸诧惑。
“你那时不是答应了他的求婚,准备要和他结婚了嘛。”
她恍然,旋即很不可思议的,“就因为这个?”
这事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倒不是好面子故意瞒她,是真忘了,她也从没问过我。
“嗯。”我实话实说,“还记得他向你求婚那天,我在餐厅洗手间里堵你吗?”
她想了想,点头,我继续说:“和你不欢而散后我就住回了城南公寓。我当时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住回那里,也许是潜意识里无法接受你已彻底与我划清界限,不想和你分开。”
想起当时自己意识到她将成为别人的妻,心中那种剧痛和气愤,我自嘲的勾了勾唇。
“屋子里,我仿佛还能闻见你的气息,还有随时可见你的身影在到处走动,我知道那都是错觉,是我对你太过魂牵梦萦,所以我痛恨我自己怎么会那么爱你,不断告诫自己不准再想你,要尽快忘了你。为了让自己没有闲暇的时间想你,我每天下了班就去会所喝酒,喝到醉才回去。可是,尽管我已醉得不省人事,我还是会想你。”
突然想到我说的这些竟与3年前,她身不由己离开我时,我为了忘记她所做的那些事如出一辙,我不禁唏嘘。
原来,任时光如何转变,我对她的爱始终不曾变过,甚至是越来越深。
“我真是没想到,那件事对你打击那么大。”她笑了,很愉悦的,“难怪我当时去叫你,你盯我看了半天,在确认是我之后,还问我为什么要出现。你当时一定很恼吧,千方百计的不想想起我,我却还是出现在了你眼前。”她说着,发起笑来。
“不是。”我又自嘲的勾了下唇,她理解错我话的意思了。
“嗯?”她凝住笑,有些听不明白,“不是什么?”
第480章 给她一个惊喜(番外)()
“我那話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凝视她吃惊得渐渐瞪大的美眸,我轻笑,“还记得当时你错以为我说这话是认为你跟踪了我,然后冷笑,说要走,我说了句什么?”
虽然此前这事已是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可现在想起,当时所有的情景和我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映到了我脑中。
她拧眉,想了片刻,表情有些不太确定的,说:“你好像说什么晚了,来不及了。”
与我一样,她的记姓向来也是很好的。她说对了,当时我说的就是这句话。
“对。”我说:“你听见后还很讥诮的回了我一句,说有什么来不及的,你马上就走,不妨碍我消遣。”我轻笑了声,“你不知道,你又误解了我的意思。”
她立即说:“我现在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出现在你人生里了,怎么可能再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
是的。
我默认,望着她的眼睛。她眼神含笑,却又夹杂着几许涩然。
“我们当时对彼此了解的都还不够透彻,又把自己真实的心伪装的太好,才导致误解对方。若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在你酒醒后激怒你,你也就不会当真以为我想要你死,而对我动手。”
我刚准备开口告诉她,那天早晨酒醒后我见到她,其实内心是很高兴的,可这股高兴还没维持几秒,就被我堂弟打给她的那通电话给浇灭。她撒谎骗他说在她闺蜜家過夜,显然是心里在意他。
我当时就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我马上又因嫉妒而变得恼怒,冲她发火,还把她刚煮好的粥全给糟塌了。不仅如此,我还出言侮辱她。如果不是我这些过激的行为,也不至于惹她发怒,对我说那些违心的狠话。
她就抢在我之前说:“不过楼少棠,你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怎么不想想,要是我真想要你死,还会管你喝得烂醉如泥,把你从会所捞回家,不仅悉心照顾你一夜,还把像狗窝一样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眯着眼瞅我,很是难以理解的。
我撇撇嘴,“爱情让人眼瞎,嫉妒使人丧失理智。”
她噗嗤笑出声,双手捧起我脸颊,笑意促狭,“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那段时间你是一个脑残?”
“”有些丢脸,不过马上又想,被自家女人笑话算什么,而且她说的一点没错,那时的我就是个蠢货,竟然没看出来她也已爱上了我。
“可以!”我绷不住也笑起来。
“所以这件事我们都有错,以后你不要再把所有责任归咎到自己头上。”她正经了脸色,偏头朝“想想”的牌位看去,“也是‘想想’他没有福气,以后我们就将他没有享到的这份福气,和我们的爱全都加倍在‘小豆芽’身上,你说呢?”她视线转回到我脸上,她表情已是下定这样的决定。
“好。”我也立此承诺。
从寺里出来已是晚上9点半,将我母亲和恒恒送回景苑,我和她、蕊蕊,我们3人回城南公寓。
蕊蕊爸爸苏醒的那天,当晚她就搬离了男人的别墅,带着蕊蕊,和我一起住到了城南公寓。由于男人眩кn还没痊愈,这几天还住在医院里,没有见蕊蕊,所以蕊蕊每天都问我们,他是不是又出差了。
回去的路上,蕊蕊又问了,这边刚问完,她就接到了男人的电话,告之他已出院住回了别墅,问她什么时候方便,要和她一起与蕊蕊坦白。
“过2天吧,这几天我有点忙。”她从后视镜里看眼正等着她回答的蕊蕊。之前我们没有实话告诉蕊蕊,她爸爸在住院,只说回法国办点事,过几天回来。
“好,我等你电话。”男人姓感磁姓的嗓音透过话筒传出,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被我听见。
她嗯了声,不再多言,挂了电话,随即转头对蕊蕊说:“巴巴过2天就回来了,周末你就能看到他了。”
“哇?太好了!”蕊蕊兴奋的跳下后座,手攀住她的座椅,小脑袋凑到我们中间,问她:“玛芒,巴巴这次回来是不是真的就不走了?”
“是的。”
她笑说,看着蕊蕊的笑脸上显现隐隐担忧。我给她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她心领神会,报以我一个无事的微笑。
第二天,我们去拍婚纱照,因为她怀着眩г校滤圩牛颐欠至2天拍。拍完的后一天,“小豆芽”经產检确认为女孩,如愿以偿我高兴极了。她也很高兴,还开玩笑说我之前买的那些女宝宝的衣服和用品总算没浪费。
转眼到了周末,她约了蕊蕊的爸爸去他的别墅,将他们要分开生活的事如实告诉蕊蕊。
以为她会很晚回来,谁知才过了1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蕊蕊没闹吗?”我纳闷,从沙发上起身朝玄关走去,将拖鞋拿到她脚边,蹲眩О锼弧
“怎么会不闹。”她颇为无力的叹了声,我抬起头,这才看清她的眼红了,明显是哭过。这时,她又说:“但冯冯说越是这样越不能哄,所以我就回来了。”
冯冯是她一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
“哦。”我站起身,想到此刻蕊蕊的爸爸正焦头烂额的哄蕊蕊,不禁有点幸灾乐祸,“那翟靳有的受了。”
她吁出口气,一点没有如释重负,“是啊,也不知道他搞不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