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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他打过一次电话到父亲任职的饭店去,对方说他按照平常时间下班。没有回来的两个人。贵之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是不是被拋弃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向可以看得到门的地方,祈祷着它何时会打开。他说不出“寂寞”两字,因为他知道一说就会哭出来。他一直醒到早上,才听到门口传来电铃的声音。他跳起来冲到门口,来人居然是柊。
“你一个人怕不怕?会不会寂寞?”
不是父亲也不是诚一的大手摸上自己的头,乱搔一阵头发。
“诚一好象在出差的时候出车祸,听说要住院两、三天,冰见先生都会在医院里照顾他。我有打电话过来但是一直不通,可能是你电话没挂好吧?我应该早点来的,不过冰见先生是一早才打电话过来拜托我来看你的。”
柊叹了口气耸耸肩。
“诚一的伤势虽然不重,但只要是有关他的事,冰见先生就会全心全意。”
又来了,贵之心想。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状况,那次诚一因为感冒没去上班,父亲也向饭店请假看顾他。但是,之后换自己感冒的时候父亲没有请假。他知道父亲也是温柔地照顾自己、担心自己,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他跟诚一“不一样”。
“你吃过早饭了没?”
他摇摇头。柊说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他无法拒绝,因为好象柊比较想吃。不起劲的他换上制服之后拿着书包出门。柊把他带到快餐店吃了一份早餐的套餐。不喜欢汉堡味道的贵之明明食不下咽,坐在他对面的柊却吃得不亦乐乎。
汉堡里顺序夹放着莴苣、蕃茄和汉堡肉。凝视着那种排列组合的贵之心想,自己之于父亲不知道被放在哪一层。父亲最爱的人是诚一,最重视的也是诚一,那自己是排名第二啰?但是,他又觉得不是第二,父亲不管对谁都很温和,即使是路边的猫也一样。除了最爱之外,一定谁都一样吧!
“你不吃吗?”
柊凝视着他。
“国中生应该多吃一点才对。”
那罗嗦的声音让贵之不快。要吃不吃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干涉。又不是我不吃你就会肚子饿。
“你很罗嗦耶!”
贵之忘了慎选形容词。看到柊生气的表情他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柊生着闷气不说话,贵之还宁愿他怒骂出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更沉重的心情压在他的心上,他觉得眼前一阵灰暗。
他好半天才想到,柊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出言干涉。他跟在只说“可以了吗?”、“走了”的男人背后默默前进。在热得快要发昏的日晒之中,他突然想到柊的最爱是什么。
那时的热跟现在一样。全身被汗弄得黏答答,极度不舒服。为了躲避热气的侵袭,贵之翻了个身,床下的弹簧垫发出叽嘎的声音。他听到脚步声走近,前面的屏风被拉开。戴着眼镜的保健老师站在那里微笑。
“觉得怎么样?”
“稍微好一点了。”
保健老师点点头。
“已经三点了,你要赶回去上第六堂课吗?”
“那堂是体育课。我可以在这里多睡一下吗?”
他觉得一动又不舒服。
“真拿你没办法。”
老师叹了一口气。
“你是二年C班的冰见同学吧?虽然你常常不舒服,但不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关系吧?”
“不是。”
他明明不舒服,却被老师说得好象在装病一样,他一定认为自己是个坏学生。他开始觉得快要窒息。全是些讨厌的事,他觉得那块黑云好象越来越扩张。只有自己才这样吗?大家都没有这种感觉吗?
他想……今天也不想回家。
门口和脚下的水泥地都很冰冷,连吹在脸上的风都仿佛结冻。他把戴着手套的手互相摩擦呵着气。气息在瞬间变成白露。
天色都已经暗了柊还没有回来。他像冬眠般地缩起身体。肚子虽然饿了他也不想回家。
反正柊早晚会回来。再等一小时或两小时?或许他是上晚班而不会回来了?没有戴手表的贵之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他惊讶于自己的不在意。他突然想干脆别天亮好了,这样明天就不会来。
他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看到头了,看到柊的脸了。平常走路相当快,好象后面有人在追一样的男人,今天的步履特别缓慢。
他上到二楼,摇摇晃晃地往右边倾,撞到铁栏杆之后整个人蹲在地上。贵之慌忙跑过去,不过在他还没跑到的时候柊已经站起来,不耐烦地摇摆着身体,然后皱起眉头瞅着贵之看。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家吗?”
柊大声质问,又用力拍贵之的肩膀。
“我不想回去。”
他布满血丝的眼一看就知道喝醉酒。这个醉汉发出一声渗有酒臭的呼吸,边搔头边走向住处门口。他打开门后回过头来。
“你不进来吗?”
他跟着醉汉进门,坐在房间一角。柊在房间跳舞。其实他是在脱衣服,不过看起来很像在跳舞。只穿了一件内裤的舞者突然倒在床上动也不动。贵之慌忙跳起来去抓电话,但是电话线长度不够拉到床上,他只好从柊脱下来的牛仔裤里拿出手机。
“你打电话给我爸说我要住在这里。”
“嗯、哦……嗯……”
不快一点的话他怕柊连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拨了家里的电话凑近他耳边。
“你是谁啊?”
明明是从这里打过去的,柊却对着话筒莫名其妙地说。
“咦?冰见先生--?我怎么会打电话给你啊?”
贵之急得摇他的肩膀。柊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
“贵之在烦我……嗯、贵之?他在这里啊!叫他回去他又来了。我无所谓啊?他在也没关系啊!嗯、哦……是吗……”
说到一半,手机就从柊的手里掉下来,他的手也从床边垂下来。贵之把手机的电源关掉后,怕踩到而捡起来准备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时,意外地与还以为已经睡着的柊视线相交。
他垂在床边的手缓缓抬起,抓住贵之的右手,然后把他整个人扯到床上。贵之虽然已经数不清在这里住过几次,但这还是第一次上到柊的床。
男人无言地抱紧了他,贵之觉得这好象是自己自从懂事以来,第一次被抱得这么紧。不对……应该不是。他记得母亲死后,父亲来接自己的时候好象也像这样紧紧拥抱过,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人的气息是如此贴近,还有味道,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贵之吐出一口气后反抱住他,他觉得柊应该能了解自己的心情。
柊的手从衣服上抚摸贵之的性器,手指在他还吃惊的时候潜入内裤之中。强力的揉弄让贵之发痛,他不知道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柊、我不要这样。”
男人无视他的哀求,想逃也无法逃脱,他缠绕在自己器官上的手指就是不走。贵之在床上挣扎的时候,长裤和内裤陆续被脱掉。他真的吓到了,那不断侵袭自己的温暖手指和奇怪的抚摸。
做爱这两个字在他脑中掠过,就是这种行为吗?但做爱是男女之间的事,男人不会跟男人做。虽然父亲做,诚一也做。
他把柊推开。虽然暂时有了距离,却急速地又缩短。两人拉扯一阵后,柊不耐地咋舌把贵之翻转过来。被迫俯卧的责之就不能再推开背后的男人,而且在他的压制下动弹不得。像狗一样气喘吁吁的柊在自己腿间,贵之连脚都阖不起来。一个灼热的物体顶住自己下身,那黏烫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不要、不要啊!”
那湿黏的东西仍旧朝他的臀部压迫而来,他觉得自己的那里好象硬被撑开了。他是很熟悉从内侧出来的感觉,但是从外侧却是全然陌生而令人恐惧。在身体突然被摇动之后,激痛贯穿了他的背。
“呀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指尖都痛得颤抖起来。那痛感随着柊的动作越来越强,就算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消失。他听到自己耳边传来像狗喘息的声音,哈哈哈地真的像狗一样。连性器也被抚弄,而且力道强得令他吃痛。
贵之全身痛得哭出来,而且是放声大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大家都说两个男人做爱很恶心,连他自己也觉得变态。
但是,他看过两个男人的做爱,因为父亲会跟诚一做爱。他们以为小孩不懂,只要趁自己一睡着不管哪里都做。那淫猥的声音贵之已经不知道听过几次。
在他持续哭叫之后,痛感突然缓和下来。但是,男人拔出来之后,那种牵引般的痛楚又让贵之落泪。当自己的身体再度被翻转过来,男人的身躯紧跟着压上来的时候,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要……”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知道嘴唇上那种湿热的感觉叫吻,而且跟他想象中那种只是唇瓣相迭的感觉完全不同,是非常赤裸裸的接触。在嘴唇得到自由之后,贵之咬了柊的肩膀一口。柊皱着眉头把贵之的头拉开后,又贪婪地吻上去。
“你是乖孩子,别挣扎。”
他在贵之耳边低语:
“我爱你哦……”
贵之瞪大眼睛。他想看清柊的脸,却因为太接近而看不清楚。要不了多久臀部又传来激痛。他的身体摇晃,头也在摇晃。他的意识朦胧,觉得自己好象已经灵魂出窍。几秒钟之后,一切都消失在白色的黑暗之中。
从要上小学前开始他就一个人睡,所以跟别人同床总会觉得不舒服。柊还没醒。他试着贴近柊那趴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身体,没想到却意外地温暖。把鼻尖凑过去闻,还有他常抽的香烟味道。
即使躺着不动,腰际还是不时传来刺痛。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什么经常喜欢做这么痛的事。或许忍痛就是一种爱吧?以痛来换取爱的代价,换取爱的温暖。
嗯了两声的柊翻转过来。他不舒服似地翻了几次之后搔搔头睁开眼睛。贵之一直盯着他那张怪验看。
“你怎么会在这里?”
柊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