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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你在怕什么?”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
“你不用担心交班问题啦,我已经请时枝先生代替了。他虽然是管事务的,不过以前也站过柜台。”
柊边说着边坐在启介的对面。
“是因为我说在公园看到那种事情,你才变得魂不守舍吧?”
他咋了一下舌。
“真不知道你是没神经还是神经过敏。满不在乎地被我看到吻痕,却只因为被我调侃两句就心神不宁。真难以想象你会在外面做那么大胆的行为。”
启介仍然全身僵硬。
“我是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啦,不过我没打算说出去。只是没想到身边居然会有同类而开开小玩笑而已。”
他从袋子里拿出两个便当。
“我不会把那件事说出去,你可以放心了吧?别一副好象世界末日的表情好不好?吃了饭才会有精神,这便当就算我吓到你的赔礼吧!记得下午别再犯错了。”
听到他说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确让启介安心,但是他并没有放松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警戒心。看到启介似乎无意吃便当的柊又咋了一下舌后,把便当的包装拆开,还把筷子扳成两根后递过去。
“多少吃一点吧,我没打算吓你啦,你就原谅我吧!”
他谢罪的语气让启介不禁笑了出来。看到他的笑,柊僵硬的表情也缓和了。放松了戒心之后肚子自然也饿了,启介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实。虽然午休时间所剩无几,但柊都已经买来了不吃不好意思。启介一个劲地猛吃便当里的炸鸡。
“我以前就觉得你吃东西的样子好诱人哦!”
柊有感而发地说。
“白皙的皮肤再配上隐约露出的红色舌尖,要是你有心诱惑的话,大概没有男人可以逃得过吧!真羡慕啊,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条件的话,一定可以玩尽天下帅哥。”
柊一脸天真地说着没节操的希望。接着又用充满兴趣的眼神发问:
“在公园里的那个男人是你的情人吧?刚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暴露狂,后来完事之后发现他对你非常温柔,温柔到连我都会不好意思的地步,还亲了你好几次呢!我虽然不喜欢太黏人的男人,不过偶尔那样也不错。”
柊得寸进尺地握住启介的左手。
“你怎么会认识那么帅的男人?告诉我嘛,我也想要那样的恋人啊!我跟谁都无法持久,我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因为我太容易腻了……”
更衣室的时钟发出整点的报时声。
“啊、时间已经到了,我还想跟你再多聊一点啊!你好象比我还有经验,说不定可以听到很多好玩的事。”
柊说话的速度快到启介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启介虽然得以回到工作岗位上,但在离去上前还是不忘订正。
“你好象误会了。”
他做了恶梦。但是醒来时只留下不愉快的汗迹和感觉,关于内容则是毫无印象。
或许是跟从前一样的梦,抑或只是精神上的不愉快。不想刻意去忆起令人讨厌的事,确定诚一仍睡得香甜之后,启介悄悄起床。
他跟已经离婚的妻子是分床睡,而这里只有一张床。不习惯只有刚开始时,身边有温暖总是令人心安。
他穿着睡衣走在寒冷的走廊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他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那一刻仍未来临。也该是有谁出现的时候了吧?他也差不多该厌倦自己了。然而,从诚一身上感受不到任何迹象。
五年前他来到东京的时候诚一有女朋友。他即使怀抱着自己仍以恋人为优先,只要电话一响,不管是在做爱途中或何时何地,都会立刻弃自己而去。
他任性地爱着自己,也任性地丢弃自己,启介并不想强求什么。反正自己是同性,跟男人之间的爱情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只要他肯抱自己就心满意足了。从开始到最后,他都愿意只是单方面的被索求。
这次应该也一样。虽然是诚一主动找自己回来,但他应该还有其它的恋人吧?会不会哪一天他又开始任性地冷淡起来呢?他已经有了觉悟。到这里来已经多久了?二个星期、三个星期?诚一仍旧没有改变。
每天就算工作到半夜也必定回来。只要没有应酬他一定会回来吃饭。万一要晚归绝对会先电话通知,反正启介也要准备自己的晚餐,也没叮嘱他要打电话回来,但诚一就是会做得好好的。
还有假日必定两人一起度过,就算出门也是两人一起。只要启升到附近买东西,他一定会问明去向后跟着来。
而且温柔,温柔到令人不禁困惑。以前的诚一经常出现粗暴的性行为,只要他一不高兴动作就会变得好粗鲁,要不就是例行公事般地做爱。
然而现在不同,他虽然还是会不分时地索求自己,但是态度已经温和太多。从他的手指就可以知道他有多慎重地在触摸自己。他轻拥住启介,温柔地在他的体内肆虐,直到启介失控为止。
那么温柔的诚一应该让自己满足了啊,为什么他还如此忐忑不安?像变了个人似的诚一,为什么会让自己如此心绪不宁?启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喝了一口啤酒。
那冷度虽然令他颤抖,但是酒精的热力却让他的身体火热起来。
看到诚一的香烟放在客厅,他随手取了一根。被温柔的拥抱当然舒服,他没有任何抱怨,总比痛楚的感觉要好。但是……启介伸手抓乱头发,他不想习惯。他不想习惯那种甜蜜的感觉。要冷淡的话最好快一点,这样比较不会辛苦。就像诚一有了新恋人后不需要自己一样。
他想起柊中午说过的话。自己看起来虽然像被爱,但是根本就不可能持久,那脆弱得像是风中残烛的爱情。不管爱有多深总有一天会消失。所以……他听到地板发出声音,让自己烦恼到几欲疯狂的男人就站在身后。
“看你不在,我还以为你到哪里去了呢!”
诚一坐在启介身边,夺过他喝了一半的啤酒。他喝了一口皱眉说冷,然后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耳后。那股温暖让启介知道自己有多么寒冷。
“睡不着啊?”
他闭上眼睛。
“我做了恶梦。”
“什么恶梦?”
“我忘了,只觉得很恐怖之后就醒了。”
轻抚脸颊的手指替自己拭泪,下一秒就被拥进温暖的怀里。
“只是梦而已啊,忘了吧!”
他缠住男人拥抱的手指,想确定到底哪个才是梦境。高中时整日幻想能像这样在一起就好的诚一,现在就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比较接近梦境。然后就像汽球一样,拿一根针就足以戳破……
“被我同事看到了。”
看到什么?男人温柔地问。
“我们不是在公园里做爱吗……”
诚一的手臂震了一下。
“不过他说不会讲出去,因为他自己也是同性恋。”
诚一没有说话。启介猜不出来拥抱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我是不是让你受苦了?”
诚一的回答让启介觉得意外。
“对不起,都是我想在那里做。你明明不愿意的啊!”
启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除了。“不是那样的……”之外,他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别想太多,我一点都不在意……”
诚一吻着他的头发,温柔地抚弄他面颊的手突然加重力气抬起他的下颚。
“你上次不是告诉过我被同事吻了吗?”
启介不明白事到如今他怎么又提起。
“该不会就是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吧?”
看到启介点头,诚一明显表情不悦。他把手轻放在诚一脸上。
“被吻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就像你不是会吻女孩子一样?你别想太多……”
突然被摇晃肩膀的启介惊讶地抬起头来,只看到诚一愤怒的神情。
“你是在责备我吗?我虽然以前跟不少女人交往过,但是那也很正常啊!而且告诉你,我从五年前就已经不再抱女人了,在得到你之前,我可是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那又怎么样呢?即使听到诚一这么说,启介还是无法相信他只有自己一个。然而就算是谎言,被说你是唯一还是令人高兴,就像沉浸在无意义的优越感里一样。想到这里,启介就不禁觉得,谎言虽然不好还是有发挥用处的时候。
“接吻在外国不就像打招呼一样吗?我一点都不在意。”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
两人好象各说各话。男人放开困惑的启介站起来。
“你是不是在玩弄我?”
“我没有啊!”
他怎么可能?
“要不然是想让我嫉妒吗?”
“你嫉妒了……吗?”
诚一的脸蓦然红了,丢下一句“算了!”之后就走出客厅。启介坐在那里反刍着刚才的对话,越想就越是冷起来,他起身回到温暖的寝室。这种时候只有一张床就很不方便,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如何与诚一同床共枕?
“我可以睡在你隔壁吗?”
“随你便。”
诚一背对着他回答。启介考虑着是不是别睡在这里比较好,但是拿着棉被出去又好象在呕气一样,只好轻手轻脚地钻进棉被里。凝视着诚一闹别扭般厚实的背脊,启介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
“我刚才真的没有在玩弄你啦!或许这样说会很奇怪,但是我要谢谢你很在意我。”
诚一转过身来,表情痛楚地把启介捞进怀中。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
他颤抖地说。
“不在意的话怎能过着五年的禁欲生活?怎么能明知道你已经是别人的,还每年厚着脸皮去找你?怎么能知道你离婚之后喜不自胜地去接你,还买了一间几乎负担不起的公寓?全都是因为你,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才会做这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了解呢?”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被爱的,只是……比被爱更大的不安已经占据了启介的胸口。
柊过来搭话说雨下得真大。中午出入的客人比较少,也就没那么忙。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平日的中午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