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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雕像完整,有的已经破碎。
波旬在这里发现了战斗留下的痕迹,就算是他,也不免觉得惊诧。
仙府的底蕴何其强大,那些死去的祖师,都以秘法封印了自己的灵魄。在关键时刻,徒子徒孙可以请出灵魄,发动一次他们最强大的攻击。
历任仙府祖师,每一个都强的吓人,而上千年的历史中,他们存下的灵魄起码也有上百。
这样的手段在,谁敢攻打仙府?
也只有波旬这样的疯子,才敢这样做。
而现在,他又看到仙府被攻打的迹象,并且对方似乎已经攻入了存放灵魄的古庙。能打到这里,说明仙府已经没有太多的阻挡余地。
从那些祖师像破损的程度来看,当年的一战,灵魄已经用的七七八八。
是谁打进来了?
波旬继续走着,那些祖师像,没有让他停下脚步。直到山谷的尽头出现,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一尊女性神像,还算完整,只是歪斜着靠在山壁上,好似在休息一般。
波旬走到神像面前,静静的看着她。
那神像雕刻的很细致,把女子的美貌刻画的淋淋尽致。唐砖当初也曾经偷偷摸摸闯进来过,甚至认为,这尊神像是除了仙女师父外,最好看的。
在波旬眼里没有好看和不好看的分别,他只伸出手,缓缓抚上了神像的脸。
一抹璀璨的紫光,如同利剑般自神像中窜出,直接插进他的心脏。
波旬无动于衷,反而露出了微笑:“你果然在等着我”
能量的波动,在四周汇聚,很明显,一场极其宏大的攻击即将诞生。
这是针对波旬的杀着,是千年前的祖师为了防止波旬卷土重来,给后人留下的杀手锏!
一缕缕的黑气,从波旬体内散出,转瞬间,便扩散到数十米范围。
可怕的气息不断震荡,整个山谷都在颤抖,仿佛无法支撑这股力量的威势。
波旬的手指,依然在神像的脸上拂动。
鼻子,嘴巴,眼睛,耳朵,每一处,他都看的很仔细,也抚摸的很仔细。
“我动了凡心,本难成佛。你是我的杀劫,只有你,才能斩除心魔。所以,即便是死了,你还是选择帮了我?”波旬的呢喃声,显得有些困惑,仿佛他也分不清这攻击的真正意思。
千年前,阑相如就知道他被心魔占据了身心,心魔不除,永世都是灭佛杀神的魔头。
杀了他,就等于除了心魔。
抛去这幅臭皮囊,立地成佛。
按常理而言,阑相如不应该帮他,因为尽管波旬是心魔的体现,却也终究是仙府的生死大敌。让他永世沉沦,才是真正的痛苦。
因为魔,也想要成佛。
佛,不过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罢了。
没有人为他搭梯,就永远也坐不上去。
可是现在,阑相如的剑来了,还是千年前那般的犀利。
一剑来,万世皆空!
一道道的紫色剑光,在山谷中呈现,而黑色的气息,则迅速收拢。
波旬的手指在颤抖,下一刻,他仰天发出怒吼声。
整个人迅速变得庞大,恢复了当初在黑锅世界的可怕模样。
眼中的猩红,占据了所有的明智,他伸出大手,一根黑色长枪陡然出现。
黑枪划破天空,将身前的神像斩的粉碎,可那猩红的眼睛,却由此流出血泪。
他吼的更加骇人,与此同时,无数紫色剑光从天而降,将其彻底淹没。
轰隆隆的巨声,响彻整个天地,仙府震动,存留在这里的灵兽都在瑟瑟发抖。
它们是在这千年里刚出生的小兽,没有那么多的见识。
如此恐怖的力量,让它们感觉这个世界仿佛要崩溃了。
这是千年前未完成的那一战,是两个世间最强大的存在,在后世的延续!
此时的唐砖,并不清楚波旬究竟在仙府造成了多大的混乱。
他坐在独脚巨鸟身上,朝着京都快速飞去。
身下数只巨兽奔腾,掀起了阵阵狼烟。
从高空看去,就仿佛一道不可阻挡的巨锤,直接锤向了京都。
339。进京都()
唐砖的心很急,不断催促着巨鸟飞的更快一些。
他看不见时间,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越快越好。
而京都里,已经陷入了喜庆的海洋。
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大喜的时刻到来,这种心态,在陈家尤其显得高调。
每个陈家的人,今天都满脸喜色,见谁都乐的哈哈大笑。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笑就完事了。
陈家的老爷子,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这本是不符合规矩的,可谁让他已经退休,而陈伟革正当壮年呢。哪怕陈伟革的威望并没有他大,但现实地位摆在那。
老爷子也不觉得有什么,谁迎不是迎,只要今天的好日子顺利结束,以后陈家就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了。
为了这一点,就算牺牲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某一处院子外,陈伟革穿着新郎官的衣服站在那,周围不少人都在忙活。
他抬手拒绝一名化妆师要帮他整理头发的打算,转而问另一人:“东西都送进去了吗?”
“已经送进去了。”那名陈家的管理人员之一点头道:“不过她拒绝被人服饰,而且不到时间不会出来。”
陈伟革嗯了声,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院子里的女人是什么样,他看过了,对方的心态,他也了解了。出现这种高傲,是很正常的。
别人不理解,他却可以理解。
但是,理解不代表赞同。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华国古往今来最传统的理念之一。
陈伟革不觉得到了现代,女人就一定要完全自主。很多事情,只能男人去办,也只有男人能办。
这是生物规律,不是法律或者道德所能决定的东西。
所以,他在想着,婚后要如何才能让院子里的女人,更快的融入这个社会,以及自己的家庭。
至于现在,就随她去了。
此时院子里的房间,仙子仍然站在屋子里,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更别说那些黄金或者钻石首饰了。
别人眼里的珍宝,在她看来一文不值。
仙府中人,什么没见过?
这些俗气的东西,怎么能配得上自己。
可她也知道,这是红尘的规矩,要出嫁,就要有这些东西。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有。
而且过了今天,她就不再是仙府的仙子,只是某个人的妻子。
也许她不会像其她女人一样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但身份上,却是相同的。
想到这,仙子的心情愈发的沉重。
她想到了唐砖,那个被自己亲手赶走的男人。
他是自己的徒弟,也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当初在仙府的时候,一直以为也许就要和唐砖这样度过一生,只等两人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捅破那层窗户纸。
可惜的是,在唐砖成年的时候,有人拿着仙府的法令来到长白山。
她去见了那个人,当然了,是瞒着唐砖的。
对方要求她履行承诺,嫁入陈家,护佑这个家族百年。
仙府法令就在对方手中,她不得不听从。
可是这样一来,和唐砖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仙子曾经犹豫过,但犹豫是没有用的。身为仙府最后的传承者,她必须维护仙府的名誉和尊严。
两千年的东西,不能砸在自己手中!
只是,赶走唐砖,她很痛苦。
天意和承诺的选择,是那么的艰难,以至于到了现在,她还分不清自己究竟做的对还是做的错。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锣响,提醒宾客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婚礼的时间。
而院子门,也被人敲响,有人询问她是否该出来了。
那不是陈伟革的声音,但她知道,陈伟革就站在外面,等着自己出去。
那个男人同样没有遵从世俗的规定,按理说,新郎官此刻应该去迎宾,避开与新娘见面,以此显示双方的纯洁。
可他没有那样做,反而站在院子外一动不动。
如果她换上嫁衣,走出去,就像主动迎向他一样。
这是陈伟革的小算盘,是获取主动权的一种方式。尽管在仙子看来,这样的行为称得上幼稚,可不得不承认,确实会让她有种挫败感。
从前的高冷,现在变成了主动迎合,简直就是一种讽刺。
五分钟后,第二声锣响,提醒宾客还有五分钟。
敲门声再次响起,显然外面的人已经有点急了。
仙子叹息一声,缓缓伸出手,桌子上的嫁衣自动飞过来。
拿着这以最好的布料,手工编织出的红色嫁衣,喜庆的颜色,看起来那么扎眼。
她幻想过自己穿这种衣服,与人拜堂,与人洞房的场景。却没想到,那个人不是自己所爱的。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犹豫了,眼看第三声锣响即将响起,仙子看向外面。
她没有感受到唐砖的气息,想来,他应该还在江州。
缓缓叹息一声,衣衫褪去,红色嫁衣穿上了身。
转头看了眼房间里的铜镜,镜中的女子惊艳绝世,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妻子人选。
也许,只能这样了
她摇摇头,朝着外面走去。
此时距离京都数百公里的地方,独脚巨鸟脑袋上的毛都快被唐砖揪下来了:“你到底吃没吃饭?怎么飞的这么慢!一只脚还影响飞行吗?还是说最近你又偷懒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让独脚巨鸟发出不爽的叫声,扭头朝着上面喷出一口火焰。
唐砖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老实很多。
身下的巨鸟猛地一振翅,速度再次提升少许。
以现在的速度而言,想飞到京都,起码还得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