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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们一拽,平顺王妃就哭得声嘶力竭,一声一声的喊着“母后,救我”
那哀哀的凄声,好像把宫女当成了刽子手。
冯昭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脸色虽然还苍白着,可眼里却流荡着担忧,拉着太皇太后的胳膊不松手,“姑祖母,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别动气啊。”
她眼里“真心实意”的担忧,看在太皇太后眼里,多少有些欣慰。
勉强扯了扯嘴角,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并推着她起身,“好孩子,姑祖母不会动气的,你乖,先回去吧。”
做过了样子,冯昭也像是明白这样的事儿,不好她一个女孩子插手,就是在一旁听,也污了耳朵。
勉勉强强,她借着琼琚的力,站了起来,曲膝告退。
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寿康宫门口,冯昭耳朵里平顺王妃的嚎哭还没有歇下来。
隐隐约约,好像平顺王妃的哭泣里又夹了些什么,冯昭没听清,但想必,也是在说她看到的事吧。
琼琚一直安静的跟在冯昭身边,目视前方,不曾回头,一副合格大宫女的作派。
直到主仆二人彻底走出寿康宫,琼琚才上前一步,低声对冯昭说,“咱们刚从殿里出来,就有殿里伺候的宫女跑向后院,拐出宫门的时候,奴婢用侧眼角扫了一眼,是平顺王和白菊姑姑被叫了回来,脚步匆匆的样子。”
琼琚说完,便直起了身。
冯昭眼里有明显的诡异一闪而过,嘴角微微轻扬。
琼琚虽然没看见,但明显能感觉到这会儿郡主的心情很好。
虽然她不明白郡主为什么要与平顺王为难,不过,她是郡主的丫头,只要是郡主想做的,便是她的责任。
主仆两个离开寿康宫并没有回其羽院,路上先是被皇帝刘宪逮了个正着,说了会儿话,就有陶太后宫里的人来请。
冯昭问刘宪,“你要不要一起去?”
刘宪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忙摇头,撒开冯昭的袖子,装模作样道:“太傅留给我的功课还没完成呢,我就是听说你受惊了,又回宫了,抽个空过来看看你的,反正晚上要在一起用膳,剩下的话,咱们用膳的时候再说也行。”
冯昭摆着手说道,“晚膳就算了,我还要回武国公府呢。”
刘宪本来急着走,一听这话,登时又定住了,“还回去?”
冯昭奇怪道:“我什么时候说不回去了?”
好像,是没说。
可刘宪以为她都回宫来了,她父亲的冥诞也过了,还回武国公府干嘛?
他这样想着,就直接脱口问了,“你回去都没什么事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两世加起来,刘宪的直白就从来没让冯昭失望过。
她不寄望于刘宪能把话说得委婉,可也真没必要这么直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不孝呢。
好像为她父亲过冥诞就像是完成一个任务,做过了,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的感情投入?
第20章 慧颖()
冯昭心里不舒服,脸上就带了出来,“我昨天刚被吓着,平顺王妃还说是我父亲在天之灵保佑的我,昨天晚上我就对自己说,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要吃斋,还要天天给我父亲上香。”
“那你不是还要在国公府住一个月。”
刘宪这会儿到是不笨了。
当然,也是他懂上香的事儿需要去祠堂。
冯昭很认真的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刘宪郁闷了。
刚还想撒腿就跑的念头,这会儿开始卡壳。
他看着冯昭一点不容商量的小脸,嘟了嘟嘴,“那我想找你说话,怎么办啊?”
“你不说打发人每天去国公府看我吗。”
冯昭拿着他说过的话来堵他。
刘宪一噎,不情不愿起来,“那会儿不是说才回去住几天吗。”
谁成想这么快就变挂了。
刘宪在心里埋怨一句。
反正他不说,冯昭就当没听到,摆着手撵他,“你没听过计划没有变化快吗,行了,你就别跟这儿磨叽了,姨母正等着我呢,你要是不去,我就过去了。”
“那你从母后那里出来,还能去找我吗?”
比起对冯昭的不舍,刘宪还是更怕陶太后。
冯昭不确定的说道:“不好说,看时辰吧。”
“噢。”
刘宪有点不高兴。
他觉得冯昭好像没有他欢喜她那样,喜欢和他在一起玩。
耷拉着一张脸,刘宪扭头走了。
陶太后宫里来传话的人这会儿又笑着上前,“太后娘娘昨晚就听说了郡主受惊的事儿,当时就要让静姑出宫去看看郡主,只是那会儿宫门都要落钥了,武国公府打发送信的人又说太医和城里有名的大夫也都上门给郡主诊治过了,均说无大碍,只须安睡便好,这才止了让静姑出宫的念头,不过,那也吩咐了静姑把太医院给郡主看诊的太医叫来问了话,今一早,又得了郡主要进宫的消息,早早的就让人候着了。”
冯昭前世今生都听惯了这样讨好的话,只是前世她和姨母的关系不睦,所以,对待姨母宫里的人也就高兴的时候,在面上做做样子,打赏点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可这一世
冯昭莞尔一笑,侧身递给琼琚一道眼色。
琼琚身上每日都备有打赏人的荷包,这会儿收到冯昭的提醒,当下就解了一只银线织白菊的荷包塞到对方手里。
对方显然没料到康宁郡主会这么大方。
当然,也不是说康宁郡主小家子气,只是,从来打赏显阳殿的东西,都没有打赏寿康宫的厚重。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会儿突然接到琼琚塞过来的荷包,顿时有些惊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琼琚仿佛没看见对方的犹豫,只往她手里又塞了塞,才道:“姐姐日日在太后娘娘宫里伺候辛苦了,郡主这次出宫,又不是一日半日能回来的,以往还能天天去太后宫里陪着太后说说话,散散心,现下,就要劳烦姐姐们多为太后娘娘分忧解闷了。”
“这本是我的份内事,不敢受郡主这么重的赏。”
话虽这么说,可荷包却没再往回推。
琼琚便笑着松了手,一副极亲近的样子,“这是郡主的心意,姐姐若是不收,郡主岂不是日日挂念。”
那宫女见此,便笑着向冯昭道了谢,一行人向显阳殿走去。
冯昭到的时候,陶太后的宫里还有前朝的大人在回话,看着廊下宫女个个肃穆而立的样子,好像里面的人,此刻并不愉快。
刚才接了冯昭荷包的宫女这会儿便主动去打听,片刻回来,略显体贴的说道:“是户部汪大人在太后娘娘面前回话,已经进去一会儿了,郡主不如随奴婢去偏殿等候,可好?”
冯昭随遇而安的点了头,“带路吧。”
两盏茶不到,偏殿的门便被人推开。
静姑含笑的走了进来,先是上下打量起冯昭,好像在确定她有没有受伤?
冯昭这一世有意和显阳殿的人亲近,待静姑,更是丝毫不设防,微微弯着嘴角,大大方方的任由她打量,也不回避。
片刻,静姑笑着走了过来,“娘娘昨晚一直担心着郡主,就是之前没见到郡主,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是放不下的。”
冯昭相信的点了头,“让姨母为我操心了。”
静姑看着小大人模样的冯昭,觉得这两次冯昭来显阳殿的神色,比起之前,竟是大不相同。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这不相同是什么原因变化的,可她却喜欢这份不相同。
她拉着冯昭的手,一边说着话,一边引着她去正殿。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都谨小慎微的,可是姨母被气着了?”
冯昭迈过偏殿的门口,关心的问了一句。
静姑不知为何,眸子里竟有了氤氲之感。
冯昭以前来显阳殿问安,也不是没遇到过太后娘娘生气的时候,可那会儿她碰见了,也就当没看见,若是说让她劝劝,说两句好话哄哄,冯昭就会板着小脸说,姨母气的是国家大事,朝廷官员,是几话好话就能哄过来的吗?
想想那个时候,静姑每每对她的理直气壮,都是无可奈何的。
可这会儿,她从冯昭的话里,听出了忧虑,是切切实实的在关心太后娘娘。
静姑笑意从脸上,流淌进眼里,细细与冯昭说道:“天气渐渐冷了,北边夏天的收成不太好,江浙一带的粮食年年富余,娘娘的意思,让户部调停,从江南调粮到北方。”
冯昭到底是当过皇后的,对政事有极敏锐的嗅觉,脱口道:“姨母是不是怕北边打起来。”
静姑眼睛登时就亮了,语气渐喜,“郡主可真是”
一下子,静姑好像又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末了,补了两个字,“慧颖。”
冯昭到是没脸红。
虽然她借鉴了前世的经验。
可不管前世、今生,那都是她。
至于刻在记忆里的东西,有用就好。
她亦没因为静姑的夸奖而骄傲,只凝了凝面色,略显慎重的问道:“是不是户部那边推脱了?”
静姑这下可不只是赞赏了,两只眼睛充斥着惊讶。
本来还想问冯昭,怎么会想到这些,可两人刚好进了正殿,静姑就把到嘴的话压了下去。
第21章 头痛()
陶太后刚刚跟户部的官员斗志斗勇过,这会儿头正疼着,本想叫个人过来给自己按按穴道,却不巧一抬颌,恰好见静姑引着冯昭进殿。
脸上的郁色一收,身子重又坐正一些,示意冯昭上前,“过来这边,让姨母看看。”
大概强势久了,在喜欢的亲人面前,陶太后也没释放自己的不愉。
冯昭踩着番邦进项的金丝绒毯,不紧不慢的朝着陶太后走近。
双手,主动的递到她手里,莞尔笑道:“我没什么事,姨母不用担心。”
“奴婢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