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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寻到了地方用晚饭,萧深又像小丫环似的,伺候着冯昭净手,给冯昭夹菜,又指着那端上来的菜,一样样的介绍起食材,鸠占鹊巢抢了琼琚的差事不说,还浑不在意的吩咐琼琚,“你多照顾世子些,仔细瞧了哪道不合世子胃口,就让人撤换下去,再给世子做新的上来。”
琼琚忙忙的应了,积极的照顾起了陶阳。
她那一副全全甩手,丝毫不怀疑萧深照顾不好冯昭的模样,看得冯昭既可气,又可笑。
只她的这种情绪存在不过一瞬,又被萧深这个话唠给带了过去,以至于,饭后回程时,她才想起问琼琚,“表哥是不是不大高兴?”
“啊?”琼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些为难道:“奴婢也不知道。”
这就是不高兴了。
琼琚不会撒谎,只能以这般含糊的话带过。
冯昭听出来了,也猜到了陶阳不高兴的原因,可她却没办法让他开怀,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想着时间长了,陶阳自己拧过这股结,也就好了。
时间有些晚了,马车刚到武国公府门口,久候的冯思远便迎了上来。
第202章 自查()
瞧清随行在冯昭马车旁的除了陶阳,竟然还有萧深,不由奇怪道:“你们怎么碰上了?”
他的目光在陶阳和萧深之间打了个转,除了疑问外,还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担忧。
到不是担忧两人会打起来,或是吵架什么的,而是明了了陶阳的那点心思,有点担心他受不住刺激。
毕竟萧深与冯昭相处的情形,他是见过几回的,说实话,他觉得那个时候的冯昭,更符合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该笑笑,该恼恼,该骂骂,该气气的生动活泼劲。
他,其实是乐见自己的妹妹有这般活泼的一面的。
心里的天秤有的时候就这样不自欺的倾斜了,所以,面对陶阳,虽然他依然相信陶阳的人品,甚至,论起婚事来,怕也没谁比他更匹配冯昭了,可造化弄人,除了嗟叹,也只能嗟叹了。
陶阳原是聪明人,可这一晚受萧深的刺激,竟然没察觉到冯思远眸光里心照不宣的同情,只盼着早些远离萧深,远离这份刺激,因此,见冯思远亲自迎了出来,他便匆匆的拱了拱手,把冯昭交给他,“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了。”
冯思远忙闪了身,让着他,“阿吉已经替你收拾过了,晚上,就让他在那边伺候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他说。”
“好。”
陶阳头也不回的,应了这一句,便将马缰甩给了门口的家丁,自己大步进了武国公府。
冯思远收回目光时,恰见萧深正隔着马车帘子小声跟里面的人讨论什么,小意的模样,好像里面的人对他有多珍惜,舍不得大一点点声音,怕吓到她似的,偏,这般俯低做小,竟未让他有折腰的感觉,周身飘浮的气息展露出一种叫做“幸福”的滋味。
这般滋味,冯思远在自己的爹娘身上看到过,如今,又在萧深身上看到了,看着,看着,他竟隐约生出一种冲动来。
呵呵
暗自失笑,冯思远想,难不成,人到了春天,也像动物一般,开始躁动了?
萧深知道冯昭得进二门里才能下马车,可这会儿时间真有些晚了,他若再进去请安,少不得就要耽搁一会儿,再出来,差不多就要宵禁了,碰到巡夜的还得解释,麻烦,所以,便让冯昭一会儿进去以后,跟姚氏,跟冯冀元解释一句,帮他问个好。
冯昭觉得他这些话,完全可以跟大哥说,干嘛非得拉着她交待,便推道:“你跟大哥说就是了,我累了,一会儿就不去叔叔、婶婶那边了。”
萧深是听出她真就打算这么做的,哄道:“大哥这么晚出来等你,估计是叔叔和婶婶那边有什么事寻你,你就再忍忍,跟大哥一块过去,听听叔叔婶婶有什么为难的,若是你不方便解决,明天让人去铜驼街那边的宅子,跟我说一声,我来办。”
这话,可真是有些轻狂了。
武国公府若是解决不了的事儿,他一个还没走马上任的仪宾,就能解决?
冯昭像听了个笑话,刚要开口嘲笑他一句,却猛然反应过来,这人张嘴闭嘴大哥、叔叔、婶婶的,叫得怎么这么熟稔?
好像,就好像这些都是他的家人一般。
而她
是不是也被列入了家人范围。
而她这个家人,不同于叔叔、婶婶、大哥,她会被唤作萧太太,萧冯氏,萧夫人。
康宁郡主这个称呼,也会随着萧姓的闯入,而不再成为她唯一的称呼。
这种陌生的,带着未知的称呼,让冯昭想想,都觉得新奇,不适应,更有许多的不自在。
一时间,她有点想逃。
所以,她立时把嘲笑萧深的话换成了,“行了,没事儿我就先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话落,不待萧深回应,她立刻吩咐琼琚,“进府。”
琼琚忙吩咐了赶车的婆子进府。
就这样,萧深还没闹明白冯昭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眼睛里,就只能看见她的马车,徐徐进了府门。
而坐在马车里还没从自己臆想出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的冯昭却彻底忘了,她嫁给萧深,原本可以当作一场戏来演,萧深,就是棋盘上的子,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不需要的时候,完全可以袖手抛弃。
待事了,她和陶太后心愿得成,自然还能做回她高高在上的郡主,得享尊荣,重选仪宾,寻个她愿意嫁的,想要嫁的人。
只不知道,她的遗忘,会只停留在这一刻,还是会永远的遗忘下去呢?
收回留恋在国公府大门的目光,萧深便跟冯思远告辞,“大哥也进去吧,家里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出力的,只管打发人来说一声。”
虽说是交待冯昭有消息递给他,可这会儿,萧深也没忘在冯思远面前刷存在感。
冯思远自然是满意的,拱了拱手,催他,“宫里来人传了话,这会儿还等着康宁呢,你回吧,没大事。”
既告诉了他等在这儿的原因,又安抚了萧深的分担之心,冯思远觉得本朝大舅哥能当得如他这般的,估计也是凤毛麟角。
萧深不知道冯昭今天是进了宫的,他也没跟冯昭提他让齐石安排人状告劫匪的事儿,听冯思远说宫里来人,只当是寿康宫,或是显阳殿里的主子打发人过来给吗昭送东西。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洛城的贵人们,最会做的,就是面子功夫。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面子上,总是做的让谁也挑不出错来。
既如此,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那我就回去了,我刚才的话,大哥心里有数就好,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用得着我萧深,大哥只管吩咐就是。”
“等阿昭嫁过去,你就是我妹夫了,用得着你,我自然不会跟你客气。”
冯思远听得高兴,言语间,便多了自然的亲近。
萧深也乐见,打马转身时,又是冲冯思远说道:“大哥快回吧,我这就走了。”
冯思远到也不跟他多客气,也不等他驾马,真就回身朝府里走去。
府里,还有个扎手的人在等着呢。
姚氏派了翡翠等在二门,伺候着冯昭下了马车,预警般的告诉她,“寿康宫送了个人来给郡主。”
冯昭对于送了个人的意思,不是很理解。
翡翠便仔细解释道:“太皇太后的意思,郡主嫁人,身边只琼琚几个丫环不成,得有个懂事的嬷嬷跟着。”
第203章 派人()
这层意思,姚氏早就跟她表示过,还说了要把自己的奶娘给她,以姚氏的仔细,这番心思少不得也会在太皇太后面前提一提,太皇太后当时怎么没驳姚氏,反而像深思熟虑般沉淀几日才做的决定呢?
有了前世的教训,冯昭自不会单纯的以为太皇太后派给她的嬷嬷,就只是服侍她,帮衬她那么简单。
不由的,她就问了翡翠一句,“太皇太后派了谁来?”
“郡主当心脚下。”
翡翠不急着回答,反而先仔细了冯昭脚下的一块小石子,怕她踩上,先提醒一句。
冯昭走的不急,被翡翠一提醒,便越了过去。
翡翠这才低声回道:“是墨姑。”
“墨姑?”
冯昭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至极的看向翡翠,“真的是墨姑?”
这么大的事儿,翡翠当然不会撒谎,甚至,她心里还泛着焦急,低声与冯昭说道:“郡主不知道,郡主还没出宫的时候,墨姑就被寿康宫里的内侍总管秦光送了过来,还带了太皇太后的话,夫人不敢推,只能好声捧着把墨姑迎进了花厅,又说了郡主被太后娘娘传进宫的事。”
明明是冯昭自己进的宫,翡翠如此说,便是在和冯昭通气了,免得一会儿见了墨姑再说漏了嘴,到时候,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那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翡翠是姚氏的心腹,对姚氏的一言一行多少也能猜出大半,再加上她服侍过姚氏进宫,瞧出几分姚氏和太皇太后相处的微妙,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再加上,姚氏和国公爷从来不会在言语间多提太皇太后一句,关心的话,更是从来不说。
翡翠虽说被卖进府,身边没什么亲人,可府里像她这种情况也不是全部,总有那一家子都在府里当差的。
还有亲戚来投靠府里人,想卖身的。
这亲戚间的走动,怎么着也看见一些,像姚氏和国公爷这般,只逢年过节,应个礼节的进宫问安,送点东西,已是关系淡薄的明显了。
翡翠不敢追究为什么会这样,却忠心的以姚氏的感触为自己的感触,本能的对寿康宫里的人自带了防备。
所以,她得了姚氏交待她在二门里等冯昭的任务,便一五一十的将姚氏这会儿的为难都说了出来。
“墨姑一直咬着不见郡主不休息,夫人便一直陪着她坐着说话,后来郡主打发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