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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啊,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小袁氏得了琼琚的确认,可真是高兴坏了,向冯昭道谢,都是实心实意的。
冯昭笑着又与她客套两句,便携着琼琚离开了。
这边她前脚一走,小袁氏后脚就吩咐贴身的丫头,“你把这盒子赶紧送到我屋里去,收好,等回头,我把它压箱底,等肃哥娶媳妇的时候,拿出来当聘礼。”
丫头铃铛一边接着东西,一边看了眼低眉垂着,看不清楚神色的姑娘,心里既替她难过,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她一个当人丫头的,既做不了主子的主,也说服不了主子的心意,只能低着头,珍而重之的捧过那只盒子,退后两步,转身按着主子的吩咐去做了。
看着铃铛出了门槛,小袁氏收回目光,发现女儿还在坐位上,竟没离开,还以为她没吃饱,不由问道:“你嫂子这会不在,你要是没吃饱,就再吃两口吧。”
还以为她女儿同她一样,在冯昭面前不自在呢。
翎姐却没有再举筷子,低眉摇头,“吃饱了。”
“那就回去吧。”
小袁氏自己拿过筷子又开始吃了起来。
翎姐这会儿才抬起头,看过去。
虽然早就习惯了母亲这般忽略自己,可当亲耳听到郡主嫂子说是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留给她,而她的娘竟是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要留给未来的肃哥的媳妇,她还是觉得难过。
这种不被重视的难过,让翎姐想哭,可又知道哭也没用,而且,这个时候,爹和大哥那边明明还很高兴,她若是哭了,回头怕是还要被爹厌,一时间,翎姐竟觉得这个家里,她竟已经可怜到了连哭都不敢哭的地步。
忽然间,她又很羡慕二哥,萧言。
虽然她很少见二哥,甚至,母亲从不在她们的面前提二哥,好像,那是个比她更没存在感的人。
但那么没存在感的人,竟然可以和大哥一起出门,走出这个家,翎姐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走出去?
不过,她是女孩子,这种想法,也就只是想想,让她去做,却是不敢的。
她低头整理好情绪,声音嚅嚅的说道:“娘,我回去了。”
“嗯。”
小袁氏又是头也没抬,夹了一筷子果子送到了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翎姐心里的失落又荡了荡,终究,如她往常的般,带着小丫头沮丧的离开了。
大概是碍着明早还要起程,今天晚上散的就比较,萧定坤也没多让萧深喝酒,还催着他早点回去休息。
等到萧深回到院子的时候,内室的灯火还没明亮,显然冯昭也没睡。
他不由就有些高兴,独断的认为,此刻的没睡,一定是在等他回来。
“呵呵”
迈向屋子的时候,人便笑出了声。
听到动静的采颦忙忙打起了帘子,曲膝道:“郡主刚刚沐浴完。”
“那也给我准备热水吧。”
萧深扔下话,大步朝着内室迈去。
采颦顾不上追,甩了帘子,人就站到了屋外,吩咐起了守夜的婆子,“再准备一桶热水送来。”
内室里,采蒿已经送了新沏的茶水,冯昭祼着脚丫,侧身靠坐在窗前,捧着本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身后,琼琚正捧着帕子为她擦拭头发。
萧深手上捧着茶杯,不坐,只站在临窗的炕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冯昭露在外的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抚摸。
可见冯昭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手里的话本,想来是看到了高潮处,不舍离目,只怕自己若有所动作,必会惊到她,吓到她,萧深不由就按捺了心下涌动的情绪,忍耐着,举起茶杯,抿了两口。
待温茶入肚,采颦也进了内室,回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萧深就把茶杯递给了采蒿,道:“我去洗洗,你们再等片刻,就劝着郡主去歇息。”
是怕冯昭累坏了眼睛。
采蒿笑着应了,把刚才为他准备替换的衣服捧过来,
萧深沐浴时一向不用她们在近前伺候,自己接过衣服,转身就去了与内室相连的耳房,沐浴去了。
这边琼琚手上的帕子换了三、四个,总算把冯昭的头发打理的七、八成干了,起身收了帕子,瞄了眼沙漏,劝着冯昭道:“郡主还是歇一歇吧,别累坏了眼睛。”
“刚才仪宾也是这么交待的。”
采蒿紧跟着一句。
采颦铺好了床铺,回身时,也道“明日还要赶路,郡主早些歇歇吧。”
一个两个三个都来劝,冯昭就不好再多看了,收了书,坐起身时,嘱咐琼琚,“把这页给我夹好,明天上马车接着看。”
琼琚笑着应了,“是,郡主放心吧。”
双手接过书,用一根手指夹在页面处,转身出了内室。
采蒿和采颦伺候着冯昭上了床,先放下了半边的帐幔,道:“仪宾去潄洗了,郡主若是累了,先眯一会。”
好像从成亲的那天起,冯昭就没特意等过萧深而后眠,所以,她身边的也就习惯了她想睡的时候,就睡下,若是不想睡,就说会话,看会书。
也正是因为与从前一般无二的生活规律,让冯昭对萧深的存在,适应得很快,好像这种不打破,更成全了两人合作的身份,相处起来,也更自在了。
所以,哪怕现在依然还睡在一张床上,但心思却很干净。
可为了构建这种干净的心思,冯昭不知道萧深用了多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
第355章 气闷()
克制的过程很艰难,但享受成果的时候,同样很甜蜜。
萧深谨记这句话,因此,对自己的付出,并不觉得委屈,甚至,还能在付出中,慢慢的体味偶尔从冯昭那里得来的小小回报的甜蜜。
比如,今天晚上,冯昭竟然送了一盒螺子黛给小袁氏,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因此,泡过了澡,从耳房出来的时候,发现冯昭还没有睡,萧深就胡乱擦了两下头发,也不待琼琚过来帮他把头发挽好,就挥着手道:“时间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都下去歇了吧。”
“是。”
琼琚等在内室,本就是要给萧深打下手的,见萧深没别的吩咐,她也就告退了。
冯昭之前被琼琚几个哄到床上,这会儿侧躺着,有半边床幔挡着,到也看不清萧深的情形,直到他越过半边床幔,绕到床尾,冯昭才发现,他的衣服还没扣好,不由皱眉。
萧深却不觉得有什么,掀了被子就上了床。
冯昭本还想说句什么,没等开口,却听萧深道:”那盒螺子黛,是太后娘娘给你的吧。”
冯昭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转,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你若想送人,我那还有。”
萧深:“”
竟不知该怎么答话了。
心里那份因为她愿意为自己维系与小袁氏关系的那份甜,好像生生被抽走了许多,嘴里变得有些不是滋味,语气也跟着奇怪起来,“那是女子的东西,我要来做什么?”
他虽不是女子,却也知道一些女子爱胭脂水粉,更知道这胭脂水粉也分三六九等。
只拿这画眉的黛来说,本朝的女子,眉间用黛,石黛有之、铜黛亦有、青雀头黛少有,但达官显贵中,到也常用,唯螺子黛乃珍稀之物。
且不说这螺子黛画在眉上的妙处,只说这份珍稀的可贵,就足以让拥有的人雀跃不已,有那些舍不得用的,怕是会当传家宝贝留着。
可他又不是女子,再珍贵,于他而言,又有何用?
当然,若是送给心爱的女子,自是有用,但他心爱的女子,此刻就躺在他的身边,而这个女子,竟然还要给他螺子黛送人,萧深岂会不气闷。
与他相处的越久,越深,就越能品味出他言语中的情绪。
就像现在,冯昭听出来他这话说的有些冲,却不愿意计较这份冲的由来,只嘀咕道:“不要就不要,凶什么。”
萧深:“”
差一点又脱口而出反问她一句,“我凶什么,你不知道?”
可这话到了嗓子眼,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不敢问。
从来不知胆怯为何物的人,自从发觉自己的心意,并坚定了这份心意后,几次不敢把这份心意,吐露出来。
眼梢斜睨着始终把头顶对着他的冯昭,萧深只觉得前路漫漫,他怕是还要上下求索。
本来还想谢谢她愿意为他费上这么一份心,但眼下过于气闷,他又不想说话了,只郁闷的留下一句,“睡觉吧”,人便翻了身,面朝床里,闭上了眼睛。
冯昭顿觉空气舒散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开始还不觉得困,但身体一放松下来,竟很快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的呼吸均匀开来,本该背对着她的萧深,已经情不自禁的转了过来,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情意。
大概还在为之前她说的话气闷未消,这会儿见她没事儿人一般的睡得香甜,萧深一叹之余,盯着她尚显稚嫩的面庞,无奈的低喃一句,“那螺子黛,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你画在眉间。”
祭祖,是件大事儿。
起程的时辰是早就看好了的,又逢天公作美,赶上个大晴天,待众人用过了早膳,萧深带着冯昭就出门了。
几乎是这边的马车一动,洛城之中大小官吏、富贵人家的外院内宅,就都得了消息,虽说昨天有知府夫人那句话传了出来,大家都按着没动,但今天康宁郡主一走,众人顿时像解了禁一般,你争我抢的跟着萧家走动起来。
原本就打算送走了儿子、儿媳热闹几日的萧定坤,顿时就借机广发请帖,定了宴请的日子,又打发人去请戏班子,还特意交待小袁氏,那日一定要招待好女眷。
第356章 茅屋()
定州这边的热闹被萧深和冯昭扔到了脑后,他们带着萧言并着周行夫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