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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到是没什么意见,她在家,本就是为了跟姚氏,跟冯冀元亲近的。
而且,她听出姚氏的用意,笑着点破,“婶婶是想让阿昭帮着看看未来的媳妇吧。”
扑哧
姚氏到是没斥冯昭说话轻狂,反而见她通透,高兴道:“知道了就给我掌掌眼,别回头弄个不省心的媳妇进门,我跟你叔叔可受不起那搓磨。”
“这可怪了,没听过当婆婆的要受儿媳妇的搓磨啊?”
冯昭一个没嫁人的小姑娘,谈起这事来,还头头是道。
姚氏哭笑不得的抬手点了她脑门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事儿都知道?”
她可不觉得宫里能传这样的闲话。
当然,冯昭也不可能告诉她,上辈子她是嫁过人的,而且嫁的人还是皇帝刘宪。
作为皇后,自然要接受内、外命妇的拜见,有时候为了显示她乐意放下身段,与她们亲近,少不得就会听见些家长里短。
所以这会儿她是张口就来,因为没多想,被姚氏这一问,到是片刻答不上来。
反而是姚氏,比她更快的反应过来,“是不是哪家的老夫人到太皇太后那说了这些?”
这个理由,到是合情合理。
冯昭反应灵敏的笑应了,“太皇太后这方面到是不拘着我,听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姚氏被冯昭无心的一句话说得心里又是一紧,心里那股刚缓过来的疼,又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卷土重来。
可她再怎么失态,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在冯昭面前哭个不停了,只能勉强压制着,试探着,“那些老夫人告退后,太皇太后有没有拉着你说过什么?”
这个嘛?
冯昭“认真”的想了想,“有啊。”
见她点头,姚氏握着她的手,问,“可还记得?”
“具体的,我也记不住了。”
姚氏理解的点头,示意冯昭继续。
她想的是,这种本该不被冯昭听到的事儿,却让太皇太后有意拉着冯昭听,显然是别有用心的。
对,姚氏几乎可以肯定,太皇太后是有意让冯昭听。
那她到想听听,太皇太后的用意,是什么?
冯昭其实已经有些反应过来,姚氏想岔了。
可这又正中她下怀。
她本就想尽早提醒冯冀元防着太皇太后,防着平顺王,但理由实在难找。
没想到,姚氏这会儿却给了她契机。
第35章 夫妻()
冯冀元晚上喝了点酒,散了席,回了屋,一头扎进炕里。
姚氏追着冯冀元进了屋,满嘴的话还没等说,见他眼睛都闭上了,大有这么一睡不起的意思,忙唤了翡翠,“快去准备醒酒汤,热水,先喂爷吃了,洗个澡再睡。”
“是,奴婢这就去。”
翡翠连声应了,转身去就招呼了碧岫、珊瑚,“我去拿醒酒汤,你们俩个给爷准备热水。”
“好的。”
三个丫头各自忙和,姚氏走到炕前,弯着腰,亲手解了冯冀元的衣领,帮他缓气,“老爷,洗个澡再睡吧。”
冯冀元因着酒气,被姚氏顺得心猿意马,耳朵仔细听了屋里没什么人,两只手便不老实起来。
姚氏不妨他还有这样的兴趣,喘着气娇喝,“一会儿丫头们进来看见,成什么样子。”
“那就让她们看不见。”
冯冀元扑着酒气说出这么一句,抬手就挑下了帐幔的银勾。
纵了他一回,眼看着冯冀元还要来第二次,姚氏忙劝道:
“一会儿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先去洗澡,回头,咱们说说阿昭的事儿。”
冯冀元:“”
姚氏太了解他,知道这人兴头一起,一般的事儿便不愿意理会,就算理会,也得把兴头子尽了再说。
可事关冯昭,冯冀元到是真把兴头子暂时压下去了。
听着帐幔里消停了,翡翠忙在屋门口,重重的唤了声,“夫人,爷的醒酒汤好了。”
冯冀元这会儿已经扶了姚氏坐起,等着姚氏整理衣裳的空档,嘟囔道:“酒都跑了,还喝什么醒酒汤。”
姚氏整理衣服的手一顿,脸上欲笑不笑。
冯冀元被她一瞅,后知后觉的,老脸有点挂不住。
“咳咳”
冯冀元不自然的移开眸,见姚氏整理的差不多了,自己挑了帐幔,“醒酒汤不喝了,我先去洗澡。”
话落,人就大步朝净室走去。
翡翠似是见惯了这般,把手中的汤重又收了起来,叫来外间伺候的玳瑁,“拿下去吧。”
重回内室的时候,翡翠又伺候了姚氏去沐浴,待两夫妻都沐浴完,翡翠便主动退了出去。
“这回没人了。”
冯冀元捧了茶,歪靠在临窗大炕上的靓蓝攒枝花的迎枕是,一语双关睨着为他绞干头发的姚氏笑说。
姚氏假装没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换了张干帕子,继续手上的动作,便开始说了冯昭的事儿。
“太皇太后竟然让她听别人府里的家长里短,这也就罢了,还为她说什么婆媳纷争,什么婆婆立威,媳妇跪领的,且不说这事真假,只说阿昭现今才多大,我问她是打什么时候开始听见这些事儿的,她竟说比现在还要早上两年。”
姚氏痛了一下午的心,这会儿在冯冀元面前,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眼泪也迸出了眼角,怎么也止不住了。
冯冀元脸色都沉了。
只是,他并没有疏忽姚氏。
回身,拉了姚氏的胳膊,“不用绞了,一会儿就干了,你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姚氏顺从的挨着冯冀元坐下。
冯冀元直接拿了姚氏身上的帕子,捏着一角,为她拭泪。
姚氏一肚子的话,哪能因为这点眼泪耽误了。
她强忍着,把眼泪又咽回了肚子,拉下冯冀元的手,却没放开,哽咽道:“阿昭现在才十二岁,过了年,虚岁上才十三,她说两年前,姑母这是干什么?”
那时候阿昭才十岁啊。
姚氏一声迭着一声的问,“世家大族教导子女都有一定的规矩,就是家里宠爱女儿,怕女儿出阁后会受婆婆刁难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就教导她如何与婆家对抗,那成什么了?”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又不是结仇。
冯冀元眼角有冰茬凝结。
姚氏知他,懂他,这会儿拉着他的手,说话又是刻意压得极低,只有两人才能听见,“这些年,老爷心里总觉得大嫂当年去得太突然,暗地里查了许久,隐隐才像是摸到点脉路,却都指向了显阳殿,可老爷也说过,显阳殿那位,对大嫂,姐妹情深,就算万死,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我虽然不知道老爷何以如此信她,但既信了,大嫂的事儿,或是咱们多心了,或是另有隐情,以老爷的性子,必是要追根究底的,可自打阿昭七岁那年在宫里差点出了意外,老爷就收了手,再不提这件事儿”
“妩娘”
冯冀元无限悲怆的叫了声姚氏的闺名。
姚氏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心里一恸,却没就此止声,而是硬着心肠,继续道:“老爷,大伯就阿昭这一点骨血,大嫂当年在世时,对我极好,我生思远那时,大嫂还没和大哥定亲,得知我急需千年人参救命,亲手捧了送予我,她一个小姑娘家,连血房都进了,这份情义,我铭记至今不敢忘”
“妩娘”
冯冀元又是一声低唤。
第36章 刮目()
姚氏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知他心里难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今天晚上这些话,她一定得说。
“老爷,宫里前两年就时常有话传出,说皇上对阿昭如何如何的好,现如今,整个洛城但凡数得上的名门,几乎都知道阿昭是皇上看上的人,显阳殿那位是皇上的生母”
说到这儿,姚氏的话,不由一顿。
臣子,就算在家里,有些不该讲的话,也不能说得过于肆意了。
可姚氏不说,冯冀元就不明白吗?
怎么可能?
冯冀元心里痛苦灼烧,他怀疑的事儿,早在冯昭进中第二年差点溺毙而亡时,便停止探察了。
他隐隐怀疑,冯昭进宫,并非如宫里传出来担心她失怙可怜,便接了宫里作伴的话。
这些年,他刻意与冯昭疏于往来,一是知道冯昭在宫里没有吃苦,二,也是想看看宫里的态度。
果不其然
冯昭自七岁那年差点溺毙后,便一直平平安安。
他深深的缓了口气,握着姚氏的手,沉沉说道:“关于皇上,阿昭怎么说?”
“郡主为什么不想嫁皇上呢?”
关于这一点,琼琚极其意外。
她并不是有意听见的,而是冯昭单独说给了她听。
这会儿,屋子里又只留了她守夜,采蒿和采颦都在耳房睡着,听不见这边的动表,琼琚白日午时补了觉,现下又赶着冯昭不困,便陪着她说话。
冯昭之所以告诉琼琚,是在今天跟姚氏把话挑明后,想一步步将身边的人的想法,也扭转过来。
前世,她身边伺候的人,几乎理所当然的以为她就是该嫁给刘宪,就是要当皇后的,所以,没人觉得她当皇后奇怪,连她自己都不觉得当皇后奇怪。
可今生,她的想法变了,她身边的人也该跟着她改变,不然,还停留在过去的想法上,很容易让别人钻了空子。
两世的经验告诉她,千万别以为对方弱小,就忽视了她的破坏力,真要是背后捅起刀子
冯昭下意识的又伸手抚向小腹,感觉那里平整无痕,脸上渐渐勾勒了笑,“我为什么要嫁皇上呢?”
琼琚被问住了。
她实在找不到答案。
见她已不似刚听到这个消息时那般惊惶,也不似知道她是得知自己心意第一人时感动的不能自已,如今小脸上遗留的只是迷惑,不解,冯昭笑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躺上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