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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过大,冯昭示意琼琚打起了马车帘子。
隔着车前的几匹马,冯昭根本看不清跪地磕头人的长相,只能听到他嘴里似有泣声的呼喊,“郡主,你救救老奴吧,郡主,救救老奴吧。”
这话风转变的让马车内外的人都不明所以,不待冯昭开口,马车外,樊王府门前,倚马站在那儿的萧深,已经吩咐齐石,“去把人掺起来。”
齐石力气大,几步奔到那管事模样的人侧,伸手拽着他一条手臂,便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那管事反抗不过,只能在嘴上挣扎道:“你放开我,我有话对郡主说,你快点放开我。”
一边挣扎着,一边扯着脖子往马车里看。
隔着几匹马,还有车辕上坐着的赶车婆子,他脖子扯得再长,也看不见马车内的情形。
不过,他这样的姿势,到是方便马车里的人看见他,虽然也看得不怎么清晰,却不影响里面人的判断。
琼琚在宫里生活多年,接触最多的除了宫女就是内侍,几乎一眼,就断定,“郡主,他是内侍。”
至于在没在宫里当过差,现在还不好说,但阉人是能肯定的。
冯昭并不怀疑琼琚的判断,但此人的身份对她来说,并不稀奇,她只是很感兴趣,他口口声声说救他,是什么意思?
以手遮唇,她偏向琼琚一侧,低声交待道:“去告诉他,有什么话,待我见了樊王之后再说。”
“是。”琼琚痛快的应了声,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搭着赶车婆子的手,踩着脚踏下了马车,几步走到被齐石拽稳的男子面前,说道:“郡主午膳过后就开始赶路,不管你心里有什么话要对郡主说,都该请郡主进府歇歇脚,见见樊王才是。”
被齐石拖拽的人有如醍醐灌顶般的猛拍脑门,一边责着自已,一边道:“你是琼琚吧,琼琚姑娘提点的是,是老奴没规矩了,这就吩咐府门打开,迎郡主入府。”
话落,转身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跑。
可他却忘了手臂还在齐石的手里,这么一挣扎,累得手臂差点被齐石攥断。
他忍不住痛呼一声,“疼,疼”
眦牙咧嘴,皱起眉头的模样,让观者都像是感受到了他说的那份疼。
琼琚算是唯一一个不受他影响的。
或者说,他给她的影响,是发生在他痛呼之前的那句,“你是琼琚吧。”
如此断定她的身份,又不是熟悉的面孔,还是在宫外,琼琚心里实在纳闷的紧。
不过,她把这份疑惑放在了心里,看着那人转身吩咐着大门洞开时,走回了马车,没上去,只站到了车窗旁,随着滚动起来的马车,缓缓迈进了樊王府。
路上,趁着那管事儿还没凑过来,琼琚把刚才管事一语道破她是谁的话说了。
冯昭听了,便问她,“你心里怎么想的?”
“有点奇怪。”琼琚皱起眉,谨慎道:“在宫里的时候,郡主屋里的事儿虽说是我跟绿衣管着,但与外面内侍女官的往来,通常都是绿衣在做,而郡主的饮食起居,大多是我在打理,照说,这样的情况,若是有伺候在前边的内侍认识我们,一定也是记得绿衣的多过我,而印象里,我好像从来就没跟樊王身边的人接触过。”
而樊王府的管事,竟然一眼能将她认出,还真是怪事尼。
冯昭听后不语,随着马车在樊王府内的穿行,她渐渐看清了樊王府的内景。
破败
斑驳
毫无美感
亦不奢华
冯昭看得眉头紧蹙,没来由的,心口变得憋闷。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琼琚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让她更加清楚的看清了周遭的景象,眼望这处,变生萧索,心口狠狠的痛了一下,像被人用针扎过。
“郡主”
琼琚只觉得郡主这会儿脸色不好看,小心的上前扶稳了她的手臂,低声道:“奴婢扶你进去吧。”
萧深已经让那个管事儿在前面带路了,虽然那个管事眼角眉梢都做着向后望的姿势。
冯昭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让心口的痛得到一点点的缓解,这才紧了紧手,示意琼琚随她前行。
一路青石铺地,偶有杂草,显露出这宅子伺候的不够精心。
这还不止,待前面的管事引着他们路过府中原本的花园时,那里竞相开放的不见一株珍贵品种不说,还有一个穿着七、八分旧锦袍的男子正蹲在花丛中掐着花芯,喃喃的说着“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的话。
冯昭脚步不由就滞了一下。
她的位置,并不能看到蹲在那儿的男子是什么模样,却隐约有种猜测。
而前方行走的人,这会儿不知道是因为冯昭的缘故,还是别的缘故也跟着停了下来。
随后,冯昭就看见那个被萧深带着引路的管事又开始“天啊地啊”的叫嚷着往花丛那里扑,一边扑还一边担忧的喊着,“王爷当心,王爷当心,那花有刺儿。”
蹲在花丛里的樊王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听到了假装,反正这会儿头也没抬的样子,做足了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而没有跟随那个管事跑过去的萧深等人,这会儿却都存了疑惑,目光纷纷落在樊王的身上,不知该怎么说。
萧深目光深邃的根本无法让人洞悉他的想法,见那管事儿已经拉了人起身,正朝着他们这边指,他便站在那儿侧了个身,朝着冯昭招了招手,“过来。”
这会儿,萧深心里别的没想,他只要冯昭待在他身边。
不管樊王的怪异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他都不能大意,必须第一时间保证冯昭的安全。
冯昭却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樊王那边。
她虽然抬步往萧深那儿走,目光却始终盘踞在樊王那侧,心情复杂无比。
待她近前,萧深已经半侧了身子,站在她旁边,形成保护的模样,顺着她的目光,注视着与管事正在争执着要不要过来的樊王,低声问道:“樊王以前在宫里,也是这样?”
冯昭摇头。
她根本不记得樊王以前在宫里什么样。
两辈子加起来,她才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见到樊王。
第402章 发现()
第402章她不由下意识的去看琼琚。
琼琚难得在这个时候与她心意相通,却是摇头小声说道:“奴婢到是知道樊王,不过在宫里的时候,却没听说过樊王是现在的样子。”
虽然都知道樊王不得宠,但樊王毕竟是先皇的子嗣,她们这些当过宫女的人,都谨记着皇家的规矩,不轻易评论。
可这样的一番话,也足以说明此时的樊王与在洛城宫中时的樊王是不一样的。
冯昭心下就忍不住发寒,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萧深陪在她身侧,将她身上一点一滴的变化看得清楚,却觉得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合适,便只是伸出手,将她的手握住,缓缓的揉捏两下。
像是提醒,亦或是安慰。
果然,冯昭难看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再看向樊王的目光,已显得疏离淡漠更多些。
那管事儿正领着樊王过来,显然,樊王是不情愿的,被管事拽着,还听他的唠叨,“王爷乖啊,你看看,是谁来看王爷了,是康宁郡主啊,王爷在宫里的时候不常说,要是能像康宁郡主那样得你父皇喜欢该多好啊,王爷,现在郡主来看王爷了。”
樊王压根就不为所动,身体向后挣着,一副不配合的样子,“可我的将军还在等着我呢。”
管事脸上顿显尴尬,生怕樊王的话惹康宁郡主不高兴,忙讨好的向康宁郡主那边解释起来,“郡主别见怪,王爷不是不喜欢郡主的,只是”
这个只是下面,显然是不好说的。
那管事脸上尽露为难,偏被他拉扯的樊王又是个不配合的,眼见着就要到康宁郡主近前了,忽然一使力,狠劲的甩开了管事,回身就奔着刚刚他蹲着的位置跑去,边跑,边高兴的喊道:“将军,我来陪你了。”
这样的樊王,完全一副孩子的模样。
那飞扬起来的袍角,更没有一点受过皇家礼仪教导的模样。
管事脸上尴尬的不行,却像是了解自已的主子一般,知道这会儿就算再把主子拉过来,也很困难了,到时候不如他的意,哄他又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虽然,这些时间在平时并不富贵,左不过樊王府里就这么一个主子,满府的下人,不围着这一个主子转,还能干点啥。
可眼下不一样啊。
管事歉疚的看着冯昭的模样事着十分的讨好,两只手紧张的攥着身侧的衣袍,磕绊的解释道:“郡主大量,千万别同王爷计较才好啊。”
他说不出樊王脑子有问题的话,可字里行间,还有刚才樊王的表现,都像是有力的佐证一般。
冯昭听得蹙眉,问他,“樊王以前在宫里就是这样吗?”
语气里听不出半点关心的意思,好像只是了解一下而已。
而对方答不答,显然并不重要,因为这句话落,冯昭又说了一句,“既然我们也来看过了,樊王这会儿也忙,便不多打扰了。”
话落,她没再向樊王的方向多看一眼,将手从萧深的指间抽回,扭头转身就走。
那管事大概没想到冯昭会这么利落,登时就慌了手脚,紧张的追过去挽留道:“郡主留步,老奴有许多话还想回郡主,斗胆请郡主留步,听老奴斟言。”
这管事儿几次三番的挽留冯昭,却没换来冯昭为此留步,离去的身影兀自坚定着。
还是萧深忽然插了一嘴道:“这会儿时间不早了,咱们没等赶回去,城门也关了,要不,今晚咱们在王府留宿一宿,刚好,也能让管事儿有个说话的机会。”
管事通透,顿时就附和道:“是啊,郡主,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您还是出门时用的午膳,这会儿晚膳的时间都过了,容老奴先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