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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安过侯夫人,小世孙语气里的亲昵,神色间的向往,是骗不了人。
墨姑看得既嫉又妒,既渴望这份依赖之情能缘于自己,心里又止不住的烧香拜佛,为安远侯夫人祈福。
只为她肯用心善待她的孩子。
墨姑知道不能再耽搁了,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抬手摸了摸小世孙的头,便朝着门外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里,小世孙才收回不舍的目光,低头继续练字。
小家伙虽然是来养病的,却没真的把自己当成病人来看,非但不每天卧床休息,还要日日按着以前在府里的习惯作息,几时练字,几时用药,几时活动活动筋骨,都被他牢牢记着。
墨姑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先是喊了一个小丫头问她,“郡主到没到府里呢?”
小丫头这会儿正忙着往厨房跑,见是墨姑,停住脚的时候,霹雳啪啦的说道:“到了,到了,大人正吩咐送水给郡主沐浴,再让厨房把膳食准备好,说是郡主沐浴过后,就要用膳了。”
墨姑一听,就挥了手,“行了,你快去吧,别马虎了。”
小丫头哪敢马虎啊,连声应着,“姑姑放心,姑姑放心。”
看着小丫头跑远了,墨姑便提着裙角,朝着水榭走去。
那个跑远的小丫头到是办事伶俐的,差不多墨姑这边刚踏进水榭的屋子,小丫头就已经带着人提着热水过来了。
墨姑刚给冯昭问了安,采蒿就进来说道:“郡主可以沐浴了。”
冯昭还有话要跟墨姑说呢,便道:“姑姑随我来吧。”
琼琚见此,便笑着去准备沐浴的东西,知道郡主和姑姑是有重要的事儿说,便把那些伺候的小丫头、婆子使唤出去,自已站在了门口守着。
而萧深这会儿已经被周行请去了前院,说是商量巡检使司的事儿。
墨姑伺候着冯昭入了浴桶,卷起一边的袖管,拿了帕子,亲自已伺候她沐浴起来。
水流的哗哗声在屋子里不停的响起,借着合适的水温,舒展开身体的冯昭,半趴在浴桶的边缘,微闭着眸,缓过马车上的疲劳,才缓缓开口道:“姑姑对樊王,可有印象?”
“樊王啊”
墨姑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人也跟着仔细回想起来,片刻,她继续拿着帕子往冯昭的背上撩水,边撩边道:“奴婢记得,奴婢没出宫的时候,樊王总会在每年大年夜的晚上去给太皇太后问安,太皇太后就会象征性的赏他些宫里新样的金葫芦、金苹果、金花生什么的当作年礼,待他扣了头,赏给他,再让他回去。”
墨姑说得很慢,似乎每说一句,都在想着当时的情景,或者是在回忆有没有描述的过分夸张的地方。
墨姑说的那些年,冯昭还没被接到宫里生活,但每年她都会随着母亲去宫里给太皇太后拜年,除了碰到刘宪外,从来没碰到过刘樊。
还是后来入了宫,才与刘樊碰到过几次,但都是远远的打了招呼就分开了。
当时,她身边宫女内侍环绕,刘樊身边好像只跟了一个年长的太监。
而照现在樊王府的管事来说,他就是当初那个在宫里一直跟在刘樊身边的太监。
对此,冯昭到是不怎么怀疑。
这样的身份,一但撒谎,很容易被识破。
她现在很想知道的是,刘樊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而真正的刘樊,现在在哪儿?
她忽然转过身来。
墨姑看着浴桶里的水花翻滚,怕她忽然露出来的肩头受凉,忙拿了一旁干净的帕子搭在她的肩头,“郡主可是要出来了?”
“不是。”
冯昭随手把肩头上的帕子扯了下去,不觉得露出来的肩头有凉意,只背靠着浴桶边缘,看着墨姑的眼睛,问她,“樊王身边伺候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墨姑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会有一点,但不敢保证这几年过去了,还能不能认出来。”
冯昭记下了,左不过,这事也不是最主要的。
她看着墨姑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能说出对樊王的印象吗?”
这个啊
墨姑不知道冯昭去了趟樊王府,为什么回来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她觉得,至少冯昭不会拿这个问题来试探她。
也许,“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墨姑像是知道这种事儿不能轻易泄漏出去一般,压低了声音,低低的说道。
冯昭不知是真的信任她了,还是什么,反正,她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的躲避,而是当着墨姑的面点头说道:“我怀疑,樊王被掉包了。”
墨姑愕然,瞳仁放大,“掉包?”
她的惊愕直接又明朗,一脸的懵懂又受了惊的样子。
显然,她是真的不知道的。
冯昭虽说不是试探她,但原意,也是想从她身上感知点什么。
毕竟墨姑在太皇太后宫里伺候的时日不短。
只是眼下看来,怕是把赌注压在墨姑身上,一定是行不通的。
但像墨姑这样在宫里浸淫多年的管事嬷嬷,手上一定有不少人脉,而冯昭不会小瞧了她手上的人脉。
她示意墨姑近前。
墨姑照着她的话,往前俯了俯身。
冯昭扶着浴桶的边缘,往前探了探身,在墨姑的耳边,低低的吩咐几句。
墨姑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等她说完,保证的点头道:“郡主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儿办妥。”
“好了,让琼琚进来伺候我起身吧。”
“是。”
墨姑将手上的帕子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冲着冯昭屈了一膝,便转身去喊了琼琚进来,而她自已,则换了衣服出了府。
冯昭这边把事情往她手里一交,便彻底松懈下来
第405章 悔棋()
欲速则不达。
接下来的日子,冯昭相继接了几处的帖子,期间有淮阳侯夫人同去的,也有她自已去应酬的,还有谢楠陪着她参加的,所到之处,恭维受了无数,冯昭统统笑纳的同时,摆足了将要在此扎根的模样,对谁都是礼遇有加,不予为难的样子。
应酬结束的时候,一晃就过去两个月了,这期间,萧深以超强的管理和谋划能力,将巡检司上上下下管理的滴水不漏不说,还放出了几个颇有油水的位子给本地官员的故旧亲眷,用来拉拢人情。
一时间,康宁郡主夫妇的处事为人之道,竟成了淮阳官场上口口称赞的典范。
正所谓,有比较就有鉴别。
以前的淮阳官场,淮阳侯有其自成的一派,知府衙门也是一成体系,大家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方针共赢的局面,被萧深这么无意间的一个搅和,竟隐隐露出了皲裂的纹路。
淮阳侯这几日时常就被手下的幕僚请去共谋发展,而知府大人那边,也没少被手下的师爷烦。
这一切,丝毫不影响躲在郡主府内,陪着冯昭下棋饮茶的萧深心情。
他已经连续多日都没有好好的坐下来,陪冯昭半日了,今天,算是忙里偷闲出来的一天,早早的交待下去,若不是捅破天的大事儿,就不要来家里烦他。
而冯昭得了这信,也只是笑笑了之,半点也没有为人妻要贤惠的念头,该劝阻夫君以大事为重。
反而,她还挺享受有萧深想陪的日子。
她这两日月事来了,身体有些疲懒,下棋的时候,也就没规矩的坐着,而是靠在大迎枕里,看着萧深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着她的白子,自已下完黑子,还要听她的指挥,把白子放在棋盘的某个位置。
眼看着一局棋已下至过半,棋盘上的白子大有一举吞破黑子的趋势,冯昭就笑得一脸得意,“这下你该认输了吧。”
萧深面露遗憾,将她的白子落在她指挥的位置,可惜道:“要是上一子你让悔了,这一局,至少我还有翻身的机会的。”
“扑哧”
这样无赖的话,从摆棋开始,萧深就没少说,每次都能惹得冯昭发笑,“圣人都有云,观棋不语,落子不悔的话,你一个堂堂男子,跟我一个小女子下棋,还总想着悔棋,你好意思啊。”
“怎么不好意思啦。”
萧深眼见棋局败势已成,便一边分了白子、黑子各回各家,一边与冯昭斗嘴,“是谁昨天晚上答应的好好的,最后又变卦的,嗯?”
语调拉长,意有所指。
冯昭听得脸颊一红,眸现窘迫。
萧深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害得人家一夜都没睡好,今天衙门都去不成了,那人都好意思,你说,我好不好意思,嗯?”
这人
冯昭真是受不了他一本正经说着本是孟浪的话的模样,咬着唇瓣,想为自已争一句什么,可将床幔里的事儿拿到白日来说,屋里还站着伺候的下人,一想想,她都要不好意思。
偏,这会儿萧深忽然指使起人来。
“下了这几手棋,忽然有些渴了,琼琚,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新做的酸梅汤送点来,记得郡主那份不许太凉。”
第406章 自作()
傻子都听出他在找借口,琼琚其实早就想溜出去了,这会儿乐得不在两人跟前冲灯泡,笑着应道:“奴婢这就去,顺便让采蒿随奴婢过去看看,大厨房有没有做好的点心,给郡主和大人端来些,垫垫饥。”
采颦在院子里伺候着呢,宴息室里,除了琼琚就只有采蒿还在。
萧深很满意琼琚这么有眼色,登时就在心里给她记上一功,嘴上却点头道:“去吧,若是那点心还没好,就不必急着回来。”
冯昭:“”
这人
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
琼琚抿着嘴笑,冲两人曲了膝,转头,就去牵了采蒿一道出了屋子。
差不多两人身影一消失,冯昭的脚就踹到了萧深的腿上。
“哎呦”
萧深受痛般的惊叫出声,还配合着从榻上跳了起来,蹦到地上咝咝的喊着,“好疼,痛,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