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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看着萧深,便不由笑了。
“现在说这些还早,少主不妨按郡主的意思做了。”
萧深点头,“好。”
没有一丝犹豫。
当然,如果插手了,便别想抽身。
“富贵显中求,险中生死灭,少主这份勇气,真是令人敬佩。”
周行有感而发。
萧深竟也不谦虚,脆声说道,“我还要赶回国公府,先生的接风宴,就让胡九他们来操办。”
周行不是小肚饥肠的人,见萧深已起身,便笑着点头,“虽然这事少主接了,但郡主那边要做什么,少主还是清楚些的好。”
言下之意,目前这些想头,只是他们的猜测,当然,他觉得他们猜测的方向还是对的。
不过,有些事,各自隐在心中,与摊在明面上却是不一样的。
周行的意思是让萧深想办法同康宁郡主把话挑到明面上来,这样,萧家的阵营明确,真到了功成那一日,萧家的首功自是不可小觑的。
而且,周行还不忘提醒萧深,“武国公府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康宁郡主的亲娘与太后娘娘又是亲姐妹,论理,武国公府与太皇太后更亲近,可据我所知,自打前任武国公夫妇过世后,现任武国公便与太皇太后疏远起来,与太后娘娘虽然在朝堂上时有政见不和之处,却不见太后娘娘如何打压武国公府。”
这里面的信息很微妙。
周行的消息,都来源于邸抄,他毕竟不是坐堂之人,能分析到此处,已见其头脑精明。
萧深安静的听着周行说完,仔细琢磨后,也不再坐,只站着问他,“先生的意思我大抵知道了,武国公府的态度,我会细细观察,现下最主要的,还是康宁郡主的态度,只要郡主的态度和我们想的一样,那么,武国公府这边,我会同郡主一起商量。”
“这样最好。”
能一起商量,便证明在康宁郡主那里,萧深的地位已是不可或缺。
周行心里有些激荡,摩拳擦掌般期待着那一日动荡,早些来临。
胡九送了萧深出去,又听了萧深的话,找人去请大夫给周行诊脉,回来时,心底到底压不住如此大的事儿给他带来的震撼,趁着屋里没有别人,他便追着周行小声问道:“先生真觉得郡主一个女孩子,能干得了这么大的事儿?”
显然,胡九还是不相信康宁郡主有这么大的能量。
周行到没嫌弃胡九目光短浅,毕竟人之所见决定了一个人面对事情时的态度。
胡九、高景、齐石这些人都是萧家祖籍里当年跟着萧定坤一起被募兵的村民中的后人,因着萧定坤会钻营,当时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还能活着的人,便都跟萧定坤绑到了一块,甘愿听他调遣,一来二去,时日久了,连后来生出的孩子也都跟萧深玩到了一块。
胡九算是几人中最大的,也是比较有主意,敢做主的。
可一些小事上还好,轮到权利争夺的大事,胡九的主意派不上用场了。
周行有意培养萧深身边的人都成为他得利的助手,毕竟萧家想要走的路,不是他一个人能撑起的,这会儿,便有意为他解释,“康宁郡主可不是你们村里无忧无虑长大的女孩子。”
“她可比那些女孩子享受多了。”
胡九随口说道。
周行到也不反驳,毕竟他说的是事实,“那你想没想过,两宫太后不睦,她一个女孩子能从中游刃有余的两边讨好,不使一方不喜她,这份能耐,一般的女孩子能有?”
胡九觉得这有什么难,“就是嘴甜,两边说好话,谁也不得罪呗?”
他说得简单,周行听了忍俊不禁,言语温和的问他,“你觉得太后娘娘是好糊弄的,还是太皇太后是好糊弄的?”
胡九一噎。
一个垂着帘,一个坐在深宫却能把皇上攥在手心里,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周行见他眸色渐渐沉了下来,又道:“恩宠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没缘没由的。”
而在恩宠中,还能保持头脑清醒,不被富贵迷眼,想从那道宫墙里迈出来,更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做到的。
在这一点上,周行对未曾谋过面的康宁郡主,充满了好奇。
冯昭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会惹来萧深身边人这样的猜测,甚至想到了她要动摇金栾椅上的性别?
她怎么那么闲啊?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的,好吧。
自打那日姚氏进宫回来,武国公府的针线房便忙起给冯昭裁剪新衣的事儿来。
一边忙了七、八日,绣娘日夜赶工,总算赶出两、三套明艳亮丽的衣裳。
琼琚拿了荷包赏了来送衣裳的绣娘,又拿了点心给珊瑚吃,笑道:“郡主这会儿午睡没醒,姐姐要不要稍候一会儿,等郡主醒了,试过了,再给夫人回话。”
珊瑚自然不会催冯昭起身,接了点心咬了一口说道:“夫人不急的,就是让我跟过来看看,郡主要是醒了,就先试试,有不合身的地方,再改一改,再有两日就到淮阳侯府的赏花会了,夫人可是第一次带郡主出门,那些夫人、小姐听说郡主也会去,一个个在家都不知道怎么摩拳擦掌,想在郡主面前露脸呢。”
“为什么啊?”
采蒿和采颦没跟冯昭出过宫,当然,也没参加过这种赏花会,一听到珊瑚这话,两人好奇的凑过来。
琼琚也皱眉表示不解。
她能想像到这些小姐、姑娘们会讨好郡主,但要说一定要给郡主留个什么印象,似乎,又有点犯不着。
除非
她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还没来得及问,便听珊瑚笑道:“听我们夫人说,这些小姐们平常没机会在太皇太后、太后娘娘面前露脸,郡主以往又是不出宫,不应酬的,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这样的机会,她们要是跟郡主搭上了关系,郡主回宫,保不齐就会跟两位娘娘提上一句、半句的,到时候,这洛城的青年才俊那么多,谁能说没一、两个好姻缘落到她们头上呢。”
“啊?还能这样?”
采蒿惊讶的瞠着眸,一副不敢想的样子。
采颦也不比她好到哪去,只觉得这些小姐们心思可真多啊。
第42章 独衷()
事情,还真就如珊瑚所说,洛城但凡接到淮阳侯府举办花会这份帖子的人家,在刻意打听过后,知道康宁郡主也会去,已经纷纷开始给自己未出阁,待出阁的姑娘们,讲起了该怎么借机和康宁郡主搭上话。
哪怕不能当时相交,可也要为下次寻得机会。
更有那些没有资格,或是与淮阳侯府压根就没什么关系的人家,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挖门盗洞的想托差系,拉人脉,哪怕自己去不上,也要把孩子送过去,在康宁郡主面前露个脸。
还有可笑的是,有人托关系都托到冯思远这里了,说什么自家妹妹的闺蜜的表姐的堂兄弟的未过门的媳妇的什么什么
总之,都是一托八百里,两只手掌都数不上的亲戚。
冯思远这几日被烦的不行,回家跟姚氏一说,又把姚氏笑得不行。
他自己懒得应对,索性就推说身体不适,在家拉着萧深刀枪棍棒的耍个痛快。
萧深自打得了消息,便找机会见冯昭,但被冯思远一缠上,他白天无法脱身,只能把时间安排到晚上。
冯昭试过了新衣,在姚氏屋里用了晚膳,与姚氏说过话,便回到自己的院子,闲来无事的看着琼琚、采蒿给她挑首饰。
琼琚今天特意回了趟宫,一是给太皇太后、陶太后请安,二就是把也在宫里的首饰盒捧出来。
当然,姚氏也给她新打了不少首饰,可琼琚捧来的都是内造的,她这会儿笑说,“奴婢听说,外面那些小姐,姑娘的,都快把洛城银楼的工匠们折磨疯了,花样一个比着一个,一个赛着一个的,生怕哪个抢了自己的风头,可再如何,那些东西也不比内造的精细,郡主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花会,总得拿出点派头来。”
采蒿也觉得应该这样,笑着附和,“琼琚姐姐说得对,咱们郡主头上哪怕就戴一件,也要把那些人都压进尘埃。”
没有女孩子是不愿意被人捧着夸的,冯昭虽然觉得自己没有采蒿说得那么艳压群芳,可也没觉得自己哪不如人。
尤其前世还做过皇后,召见过命妇,那些人中,也有年纪和她相当的,只是站在她面前便自动矮了一截,说起话来,更是觑着她的眼色,实在没什么出挑的。
冯昭这会儿好像忘了,那时,她的身份是皇后,这天下女人中,除了陶太后,太皇太后,属她最尊贵。
她嫁的夫君,又是一句话可定人生死,甚至可灭人家满门的,谁脑子抽了,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
可前世没人敢装,这一世嘛,呵呵,那就不好说喽。
冯昭这会儿可不知道,洛城之中,总有异数。
琼琚和采蒿在首饰盒里挑来选去,总算定了两套不是很重,戴起来又极显身份的首饰,更主要的是,做工极其精细,又配上极难寻的蓝钻,捧在手里,满意的不行。
冯昭看着也觉得不错,“就这两套,其余的,都收了吧。”
满了一炕金光闪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炫富呢。
采蒿高兴着把两套首饰理又拿了一件乌木的首饰盒装了,琼琚把炕上摊开的那些,也装回到首饰盒里,一起捧着,放到了冯昭的梳妆台上。
忙忙和和,冯昭也累了,打了个呵欠,采蒿就道:“奴婢让人给郡主送水来。”
冯昭点了点头,“去吧。”
琼琚放好首饰盒,回头伺候了冯昭去净室梳洗,等到头发绞干,冯昭已靠在炕边,昏昏欲睡了。
“咕咕”
窗外忽然有叫声。
琼琚以为是鸟,小声道:“天这么冷,这鸟也不知道找地猫冬。”
冯昭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没说话。
琼琚摸着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