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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没说话。
琼琚摸着她头发,差不多都干了,便小声唤她,“郡主,上炕睡吧。”
“噢。”
这一回到是含糊的应了。
可眼睛也没怎么睁。
琼琚就扶着她,往炕里送了送。
“咕咕”
又一声“鸟”叫。
琼琚本来不想理会,可随之,窗棂处又有动静,“笃笃笃笃”
是谁在敲。
琼琚也不知道脑袋怎么就开壳了,陡然从嘴里迸出几个字,“不会是萧侍卫吧?”
呵,所以说,人啊,记忆深刻很重要。
冯昭正是要睡不睡的时候,忽听琼琚道了一声“萧侍卫”,眼睛倏尔睁开,人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话就脱口而出,“谁?”
“郡主,你不困了?”
琼琚还站在炕边,忽见冯昭坐了起来,人却没完全清醒,快速的反应过来是不是郡主约了萧侍卫见面?
经历了上一次,这次时间虽然早了点,可琼琚到也见怪不怪了。
她先拿了屋里穿的软底鞋给冯昭套上,又捡过炕稍的薄袄给冯昭披上,这才扭身去了窗边,推开窗棂。
萧深猫在暗处,觑着窗口的动静,趁着那道缝隙能钻过一人,快速的翻了进去。
琼琚:“”
看着已经翻窗进屋的萧深,琼琚真的很想问,萧侍卫似乎对窗户,情有独衷啊。
这个时辰还早,院子里虽然没丫头、婆子走动,可大家也都没休息,为了给两人打掩护,琼琚也不能在屋子里呆着,得了冯昭的同意,便出了正屋,去了耳房。
萧深本来是揣着一肚子的话进来的,可站在墙角,一见冯昭又是散着头发,随意披着薄袄的家常样,心口那处跳动最活跃的地方,仿佛下子又被打了鸡血,比平时更加活跃的跳动起来,以至于,因为跳动的太快,脑子里的思路完全被血液冲乱,除了盯着冯昭看个没完外,竟不知道开口说话了。
冯昭怕屋里光太亮,已经吹熄了几盏烛火,只留了一盏放在临窗炕前的小几上,她自己坐在小几一旁,手上捧着不知是琼琚还是采蒿放下的绣架。
如果院子里有人看进来,就会以为她对着烛火绣花。
孰不知,冯昭就是在宫里,也是极少动针线的。
太皇太后也好,陶太后也好,在这方面,从来就没人约束过她。
萧深哪知道她不懂这些,只当她还真要动上两针,忙说道:“光线太弱,那东西伤眼睛,你还是放下吧。”
第43章 看她()
他一开口,声音里的紧张、在意,把自己吓了一跳。
可屋里就两个人,这时候再收回也不可能了。
他一下子变得局促,既怕冯昭听出来,又想看看冯昭听出来后的反应。
这种心里极其矛盾,一颗心变得忽上忽下,如果冯昭这会儿回头看一眼,一准能看出萧深脸上的神色正纠结矛盾着。
可冯昭压根就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
当然,也是她习惯了被人关心,把这种关心都当成了理所当然,所以,萧深不过多嘴了一句,还真引不起她注意。
这会儿,她继续手上假模假式的动作,心里仿佛断定他来,必是让他办的事儿有结果了,所以,半点时间也不浪费,开口就道,“你就站那儿说吧。”
话落,她又在心里腹诽,这人估计是常干这事的,还真别说,她眼睛扫了一遍,这屋子里还真没他的影子。
萧深一个人纠结犹疑半天,没等来冯昭一个眼神,连个正脸都没瞧上,更别提看人家的神色了,顿时,心里一暗,落寞感油然而生。
忽然就不想这么痛快的把她想知道的消息说出来,总有种消息说完,他就没有再留下的借口了。
可不说,冯昭还在等着,他总不能一直站着吧?
萧深看着冯昭还在“穿针走线”的做着样子,忽然就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料子,我见你每次穿的都是洛城这边的样子,虽然华贵,可时新还是差了些,而且,颜色也都单一,要不,我让人给你弄点新鲜样子,你让身边的绣娘给裁了,等回头你再参加什么花会,诗会,船会的,也能派上用场。”
他从来没操心过哪个女孩子的衣裳,这会儿忽然说来,也无法准确的叫出什么料子,什么花样,什么名头,只是,他一见冯昭穿针走线的样子,就一下子想到了这个。
话一说完,心里就盘算着等明天就给胡九送信,让他安排人,尽快送几匹料子过来。
只是,这份情,冯昭压根不领。
她假模假式的手一停,落在桌子上,奇怪的偏过头,看着萧深,“我要你送的料子做什么?”
萧深一噎。
冯昭又道:“你大晚上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谈料子?”
她总算侧过脸来斜睨着他了。
萧深好像没听到她的问话,目光大胆又热切的锁向她光洁的下颌,被晕黄的烛火一照,竟似透着莹润的白,好像上面敷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粉。
萧深被这层亮吸引着,目光忍不住游移,没敢从她的下颌往下探,而是底着半片粉唇往上看。
沐浴后的她,唇未施脂而粉,脸未涂脂而娇,眉不画而黛,眼不勾而亮,虽然年纪还幼,可这张脸庞雏形已具,只怕再过几年,必是千娇百媚。
萧深从不觉得自己是重色之人,尤其在女色上,他自来都是可有可无,以至于,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大多都定了亲事,或者已经娶妻生子,通房、妾室填满,而他,身边非但没个丫头伺候起居,连青楼、楚馆都很少涉足。
即使是去,也不过是做个面上的样子,把需要哄的人哄好,自己也就功成身退了。
许久以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遇见了康宁郡主
“萧深,你到底有没有话对我说?”
呃?
冯昭的声音分明是恼了。
也对,哪个未出阁的女孩被一个男子如此这般的打量还能笑嘻嘻表示不在意?
要么那姑娘有病,要么那男子就是那姑娘爱慕之人。
眼下,冯昭可没有爱慕萧深的意思,只觉得他这个人实在可恶,每次与他谈正事的时候,都要岔开话题,说些不着边的话不说,这双眼睛,每每都冒犯她。
要不是她实在没人可用,她早就一嗓门子喊出去,让人把他这双眼睛给挖了。
冯昭心里既恼,又气。
这股气流实在些强大,震得萧深蓦然回神,双眼还没来得及移开,便撞进冯昭瞪如铜铃的眼眸里,见她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明明该被她的威势给吓着的,可也不知怎么的,萧深非但不怕,还胆大的笑了,“扑哧。”
“你”
冯昭本就恼着,被萧深一笑,脸色愈加难看,“啪”的一声,把绣架摔在了炕桌上,压着火气喝道:“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我这来看什么?”
“看你啊。”
萧深仿佛故意一般。
冯昭被气得脸上阵青阵白。
萧深试图想找到一抹红,只是,很遗憾。
他多少有些失望。
可心里又不绝望。
更甚者,还觉得跃跃欲试。
萧深骨子里有一种执拗。
那种别人越觉得不可能,越说你做不到的事儿,偏他一但认准了,纵是头破血流,也要达成目的。
当然,万事都可以找方法,再难的事也有它的弱点,只要找到了,没必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毕竟,头都破了,血都流了,身体也跟着伤了,就算事情最后做成了,自己没福享受,有什么用?
瞧瞧,萧深虽然执拗,可不愚执。
比如此刻,纵使心里千般想法,万般语言,可见冯昭脸色不对,马上软了声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看你听了我说的事儿,到底打算怎么安排下一步。”
这话,听着像句人话,可冯昭斜着萧深的眼神,分明在说,你要是敢糊弄我,哼哼
“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了,萧深被冯昭看得又咳了两声,当然,他也学着冯昭之前说话的样子,把咳声也压得极低。
冯昭手上没了绣架,索性也不装样子了,两只手交握在小腹前,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深,等他不咳了,马上道:“你说吧。”
萧深:“”还真是急啊!
眼见拖延不成,萧深只好把脑子里记下来,胡九给他的资料,一一说了出来。
先说的是寿康宫的秦光,“此人是嘉安帝在位时,被挑选了送到寿康宫伺候的,先是低等的内侍,后又认了嘉安帝在时近身伺候的公公做干爹,这才一点点的爬得高一些,在寿康宫里露脸的机会也跟着多了起来,嘉安帝殁那年“
第44章 保留()
“他干爹随着嘉安帝而去,他在宫里的靠山也就倒了,寿康宫里那时他还没有现在的地位,又蛰伏起来,据闻,他曾有意交好景睿帝身前的内侍,但因着一朝天子一朝臣,景睿帝跟前的内侍很不待见他,所以,他几次示好,都没得到回应,甚至,还有一次受了奚落,自此,便又歇了心思,直到这次,寿康宫掌事女官被赐给平顺王为平妻,太皇太后一口气提了他和墨姑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这些信息,冯昭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这会儿听萧深说来,并不满意,“还有呢?”
这个秦光很重要,冯昭有意在他身上撬动点可用的消息。
她从不妄想在白菊身上撬动太皇太后的秘密,但其余人,她不觉得没有机会。
萧深也清楚冯昭身在内宫,可以说与秦光他们见面的机会比他多得多,一般的消息,到她面前,说跟没说没大区别。
因此,让胡九调查的时候,便交代了只管往细里查。
这会儿见冯昭果然如他所料的追问起来,萧深也没卖关子,单脚支着地,一只手托着腮,倚墙侧靠,满目精光的说道:“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