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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有命在啊。
怜儿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眼里更有挣扎在。
她没有刻意隐瞒,冯昭自然是看得明白。
忽然,屋里响起了拍脑门的声音。
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时,就见琼琚在那儿正懊恼着。
“这是怎么了?”
采蒿不明所以,看着她问道。
琼琚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她身上,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跺着脚道:“郡主之前吩咐我给国公夫人送的药材被我忘了一味,也不知道这会儿国公夫人的药熬上没?”
这又不是什么事,采蒿听了就笑道:“把药给我,我去跑一趟,若是熬了,便重新熬一副,若是没熬,便放里就是了。”
琼琚一听,像是还觉得不妥,转脸对冯昭道:“郡主,还是奴婢跟采蒿一道过去吧,这药是最重要的那副药引子,多一刻,少一刻的,我得跟碧岫她们交待明白了。”
第452章 求救()
即便这样,也用不着两个人一起去吧?
采蒿还不明白,胳膊却被琼琚托了起来。
冯昭冲着琼琚了然的笑了下,“去吧,别急着回来,说清楚了再回来。”
琼琚煞有介事的应了声“是”,又歉意的对怜儿说了句,“你且先陪郡主说着话,我们去去就回。”
怜儿心里别提多感激这会儿琼琚的“忘记”,不好表露太多情绪,尽量笑得婉转,“没事,正好我和郡主说说话。”
等到琼琚和采蒿两人出去,这屋里就只剩下了冯昭和怜儿。
冯昭始终面带浅笑的看着怜儿,不急不缓的模样。
怜儿却是没有充足的时间的,咬着唇,孤注一掷般的“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冯昭面前,压着嗓音,急切道:“郡主救命。”
冯昭并不似怜儿的急切,面上巍然不动的样子,眸子里有浅浅的疑惑,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并不提让她起来的话。
怜儿还当冯昭不相信她,或者,不准备插手她的事儿,声音愈加恳切起来,“姑姑离宫前,曾与奴婢说,若是以后遇到生死忧关的事,可向她求救,可姑姑现在在郡主身边当差,这趟又没跟郡主回来,奴婢实在等不得了,还请郡主看在奴婢与姑姑的情分上,施以援手。”
墨姑怎么对怜儿说的,冯昭无意过问,但对怜儿这番话,她只是表露奇怪,“你这话说得奇怪,什么叫等不得,又哪来的生死忧关?莫不是太皇太后身子有什么不适?”
宫里虽说有到了年岁的宫女放了宫自主婚配的规矩,可若是主子身边得脸的下人,是不会轻易放出去的,毕竟,这样的人没少为主子办差,里面也包括一些见不得人的差事,一但落到对手,或是想要对她不利的人手里,那岂不是把现成的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所以,这主子身边才有了死仆,忠仆。
当然,也有年纪轻轻,就给主子做陪葬的。
怜儿既不到放出宫的年纪,这会儿又说着这么一番生死忧关的话,冯昭自然而然把事情引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体上,任谁听了去,都无可厚非。
可真若是这样,怜儿也只能自认倒霉,留个忠仆的名声。
她脸色发白的摇了摇头,生怕冯昭会不管她,“郡主,奴婢知道您对太后太后感情很深,奴婢在寿康宫这么些年,郡主也该知道奴婢的脾气,不是无事生非的人,若非到了无路可走,断然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的。”
冯昭听了蹙眉,“可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太皇太后的事儿,惹她老人家震怒了?”
一副若是如此,她也不会帮忙的模样,到显得她心里多在意太皇太后似的。
怜儿隐约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点点松动,生怕错失,忙摇头道:“没有,奴婢怎么敢做惹怒太皇太后的事。”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昭的语气多了些不耐烦。
怜儿不敢迟疑,“是奴婢一不小心听到太皇太后和平顺王说的一些话,当时,奴婢太过震惊,不小心打翻了手上的托盘,茶杯摔在了地上,平顺王当时就要处置了奴婢,太皇太后却保下了奴婢,可奴婢心里害怕。”
“太皇太后和平顺王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你害怕什么?”
冯昭略前倾了倾身,十分不能理解的语气。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怜儿知道自已若没有实足的理由,郡主是不可能帮自已脱身的,心一横,生死面前,她求的不多,哪怕从今以后,隐姓埋名,至少留条命在。
她重又郑重的朝着冯昭磕了个头。
冯昭并不拦她。
等着怜儿再抬起头时,她听怜儿开始述道:“那天,郡主可能不知道,白菊早前怀上了平顺王的骨肉,太皇太后极其看重,便命人把白菊接到了宫里住,这原本不合规矩,但太后娘娘那边并没有说什么,大臣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太皇太后每天亲自盯着白菊吃进嘴的东西,几乎是每一餐,都安排了不同的内侍尝菜,寿康宫那段日子宫女内侍们走起路来,都是用脚尖踮地,生怕哪一步走重了,惊扰到白菊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冯昭还真不知道,不过,太皇太后这番作派,很像是把白菊肚子里的孩子,当作平顺王大统的筹码了。
前世,平顺王有没有子嗣?
冯昭有些不记得了。
实在是平顺王前世太过无害了。
这一世,如果不是她向姨母杜撰了那番偷听的话,姨母断然不会以雷霆手段收回了氓山大营的掌控权,从而打乱了太皇太后的布局,让平顺王也没法像之前那般与世无争的隐于人后。
她这边分了会神,怜儿那边又开始说了起来,“那一日,平顺王妃进宫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连着几日盯着白菊的肚子,一时有些精力不济,在大殿里见了平顺王妃,就让她回去了,平顺王妃当时到是没说什么,只是快离开大殿的时候,说要去偏殿看看白菊,说她毕竟怀了平顺王府的孩子,于情于理,也没有让太皇太后一人跟着操心的,当时送平顺王妃出去的,正是奴婢,奴婢并未多想,便带着平顺王妃去见了白菊。”
此时此刻,怜儿的脸上露出了余惊犹在的模样,“奴婢万没想到,平顺王妃会挟带匕首进宫,几乎是她脚迈过门槛的那一瞬,奴婢就感觉眼前有道光闪过,紧接着,奴婢就听到“噗”的一声,然后殿内就响起了白菊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平顺王妃却像是怕一下子不够,又拔出匕首,连扎了两下,等到众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菊已经痛晕过去了,当时殿里乱成一团,太皇太后和太医赶来的时候,除了看见白菊一身血,平顺王妃一身的血,那个还在白菊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无法救治了。”
只有亲眼看见,亲身经历的,才能描述的像怜儿这般详尽吧。
说实话,听到这样的惨状,冯昭心里并不舒服,仿佛前世,她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但因为受此罪孽的平顺王府的人,她心里莫名的又有种解脱。
她不觉得自已这样的情绪有什么不对,或者,这种事也不能以对错来论。
第453章 怨怼()
怜儿没有读心术,她这会儿只想寻求庇护,自然也察觉不到冯昭的走神,只尽己所能的还原她所看到的。
但她所看到的这些,又不足以威胁到她的性命。
在冯昭看来,只怕白菊在太皇太后跟前服侍的时候,看到的龌龊、阴私,要比她现在所说的,多得多。
由此,她待怜儿缓口气的时候,推了推手边的茶盏,说道:“喝口水再接着说吧。”
“多谢郡主,奴婢还是一口气说完吧。”
怜儿摇了摇头。
如此,冯昭到也不阻止,做出一副让她继续的表情。
显然,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怜儿眸现回忆,“宫里不可能留小产的臣妇,经太医诊脉,确认白菊这胎保不住后,太皇太后就急令奴婢准备轿子,送白菊出宫。”
“平顺王妃呢?”
白菊不能留在宫里是宫规所致,那平顺王妃去了哪儿,冯昭还是挺好奇的。
怜儿很机灵,闻音知意的说道:“太皇太后把平顺王妃留在了宫里,由秦总管看管起来。”
这事儿交给秦光,平顺王妃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只是,太皇太后不表态,秦光到底不会做的太过。
怜儿接下来的说词,果然印证了冯昭的猜想。
“白菊是在两天后恢复些力气,勉强能说上一两句话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平顺王说的,总之,平顺王冲进宫里来的时候,眸子里都是充着血的,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奴婢觉得,平顺王一定能将平顺王妃生剐了。”
感觉到怜儿语气里的心有余悸,冯昭不由多问一句,“他从进宫就是这样的表情,一直走到寿康宫?”
他不是一惯伪装谦和无害没脾气吗,假装了这么多年,若是因着这件事儿崩盘,那可有趣了。
冯昭嘴角有浅浅的弧度勾起。
怜儿到不知道平顺王是不是从进宫门就是那样的表情,“奴婢只见他冲进寿康宫的样子,的确很吓人,有平素胆大点的奴婢,都吓白了脸。”
至于这样的表情是从宫外一直宫内,还是只在进了寿康宫的时候表现出来,怜儿是不知道的。
但,怜儿又道:“平顺王冲进正殿,也没管殿内有多少人,就跟太皇太后吵了起来,说要杀了平顺王妃,又怨太皇太后当初给他娶了这么个毒妇,如今害得他子嗣未等着地,就殒了,他说,有大师给他算过,这一胎落地,吉瑞祥和”
“吉瑞祥和?”
这四个字换来冯昭嗤讽一笑,语气都变得讽刺起来,“他懂什么叫吉瑞祥和,不过是心魔作怪,巴不得什么事儿到他头上,都能坐享其成。”
怜儿显然是知道的太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