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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一副随时能往外院走的样子,小丫头打了帘子喊了声“侯爷”,没等音落,刘氏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淮阳侯把身上的斗篷一解,随手扔到刘氏身旁的丫头怀里,拉着刘氏的胳膊便进了宴息室。
刘氏身边伺候的人到是有眼色,均都留在了花厅,没再上前。
刘氏伺候着淮阳侯坐了,又亲手捧了热茶,递给淮阳侯,“先喝口茶去去凉气。”
淮阳侯点了点头,却也只是抿了一口,便放下,抬眸,看着刘氏,问道:“东都侯走的时候脸色难看得紧,白相夫人那边你怎么吩咐的?”
“白相夫人走的时候,我就让红梅找了周二家的,拿了两株五十年以上的人参,二斤血燕还有女孩子补气血的东西送了过去。”
刘氏极快的接了话。
淮阳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有心思问,“康宁怎么把慎郡主给打了?”
这是夫妻俩私下说话,刘氏便一五一十了。
她无奈一叹,“东都侯府估计是盘算着把慎郡主送进宫。”
这也是为什么慎郡主看康宁不顺眼的原因。
不过是大家都说皇上对康宁郡主好,康宁郡主以后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慎郡主也是金知玉叶,从小被捧着长大的,若是嫁于名门贵胄,自是宗妇正妻,可进天家,有康宁挡着,她就只能做妃。
可她觉得,身份再高的妃子,在别人眼里,那也是妾,低人一头。
姚氏这会儿也将东都侯府的打算说给冯昭听。
冯昭一时还有些错愕。
因为她是从前世活过来的人,前世慎郡主有没有嫁刘宪,她太清楚不过了。
刘宪的后宫团里,压根就没她的名字。
冯昭只觉得这人有病,“她既然那么想嫁刘宪,干脆就去请旨好了。”
如若从前,姚氏还以为冯昭会嫁给刘宪,像慎郡主这样被家里娇纵坏,偏偏又家世显赫的女儿,她是决计不会让她嫁到宫里给冯昭添堵的。
而现在嘛
姚氏听了冯昭的话不由一笑,“那要看太后娘娘的意思了。”
陶太后听着良姑绘声绘色的讲了淮阳侯府的事儿,扯了扯唇,没多少情绪的说道:“把东都侯府想嫁女儿给皇上的消息放给太皇太后。”
“娘娘的意思是?”
良姑觑着陶太后,听她道:“少了阿昭,那位必定是要给皇上找个娘家得力的皇后。”
“可奴婢觉得,慎郡主的脾气、性情”
陶太后摆了摆手,事不关己一般,“不过是闹腾点。”
这
良姑低低一叹,有些理解陶太后,又有些心疼她。
按理,当母亲的为儿子选媳妇,必是要规矩、礼仪、脾性都是佼佼的,方为上选,可陶太后这会儿显然已经不打算在儿媳妇身上下功夫了,这是对皇帝心凉了。
不过,她一个奴婢,纵使心疼,也只能自己悄悄的疼。
她怕说出来,会让陶太后更难过。
“跟我说说今天那些公子,有没有看着顺眼的?”
陶太后仿佛对这个更感兴趣。
良姑就挪了挪圆墩,往前凑了凑,眉毛色舞的将下场的公子中看着出挑的,一一道了出来。
“季翰林家的公子今年十四岁,个头出挑,面色虽略透苍白但全无荏弱病貌,在冰面上舞动起来,颇像一幅流动的名家山水画。”
“是叫季秋雨吧。”
陶太后笑着问良姑。
良姑惊讶道:“您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
陶太后嗔道:“你忘了,去年宫宴,季翰林就带了他这个儿子进过宫,原在早几年给皇上选伴时候,季秋雨就入过榜,只是皇上与他玩不来,便没选他。”
“是了。”
良姑一拍手,笑道:“还是您的记性好,我竟是给忘了。”
“这个可以先考虑,再说说别的。”
陶太后既是对季秋雨有印象,就不需要良姑再多说了。
“曹阁老家的公子、严阁老家的公子都比郡主大个一、两岁,白相家的公子与郡主同龄,右相家的则与严阁老家的公子同龄,还有济宁侯府的公子,年纪到是比其余的几位公子大些,噢”
说到这,良姑又是一拍额,笑道:“还有萧深,娘娘可是记得。”
“他也下场了?”
陶太后半点意外都没有。
良姑重重的“嗯”了一声,“不只下场了,还摘了采头。”
“这也不足为奇,他长年在北边,又是习武的人,在这上面出色点,也是情理之中的。”
陶太后虽然如此说,不过,眼里的兴味显然比之前良姑提到的几位公子要浓些。
良姑了解她,便仔细道:“话虽这么说,可难为他敢在一众公子面前表现,也难为他敢抢这个彩头。”
公子们虽然是男孩,不像小姑娘家家的斤斤计较,可也不代表彼此没有嫌隙,更不代表这样的场合,大家愿意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
只是,陶太后这人强势惯了,更欣赏那些如她性子这般不畏强敌,敢于争夺的人,因此,听了良姑的话,不由颔首,“还不急,再看看。”
第59章 反应()
与陶太后同样抱了这份心思的,还有今天参加宴会的各位夫人家的老爷们。
只是,他们心中的“再看看”,又与陶太后所说的,大有不同。
也许是康宁郡主会嫁给皇帝的想法太过根深蒂固,这会儿几家老爷不约而同想到的是,两宫莫不是在借着康宁郡主的手斗法?
东都侯府。
慎郡主自打回了府就哭闹个没完,屋子里能摔的摔,能扔的扔,屋里的下人噤若寒蝉,一个个低眉敛首,生怕惹祸上身般的小心行事。
苗氏好不容易才把她抱坐在榻上,低声哄道:“娇娘,打了你,娘也心疼,可你想想,良姑是谁,那是太后跟前一等一说得上话的,你喜欢皇上,想嫁皇上,且不说能不能如愿,就是真如愿了,以后进了宫,少不得会跟良姑,跟太后娘娘打交道,这会儿你把人得罪了,对你将来有什么好?”
这话,苗氏从出了淮阳侯府就在说,一直说到现在,也没压住慎郡主的火气。
卫娇娘疯了一般,凶狠至极的瞪着自己的母亲,口不择言:“康宁不让我惹,一个奴婢你也把她捧上天,母亲如此懦弱,难怪府里姨娘们都有恃无恐的争宠,庶子庶女层出不穷。”
“娇娘”
苗氏被女儿说得难堪,胀红了脸喝了一声。
“我说错了吗?”
卫娇娘显然是不怕苗氏的。
她梗着脖子怒视着苗氏,一副你就是如此懦弱的模样。
被女儿如此捅刀子,苗氏心里难过的想哭,可她又不能哭。
如果眼泪有用的话,府里的后院如何会冒出那些姨娘小妾,庶子庶女。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只觉得心力交瘁,想劝,又似无力。
卫侯爷晚了苗氏母女半个时辰回府,一进门,就问了母女二人的去向,得了下人的回禀,脚下步子不停的赶了过去。
下人掀了帘子,脚刚踏进女儿的屋子,连屋内的情形都没看清,就铁青着脸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侯爷怒形于色,周身寒气逼人,直看得苗氏下意识的打了哆嗦,才勉强吩咐下人,“快去给侯爷送杯热茶上来。”
“都下去。”
卫侯爷这会儿哪有心思喝茶,一肚子火还没撒了来呢。
他一挥手,下人们连头都没敢抬,便悄声走了出去,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一家三口,卫侯爷才踩着地上一堆碎片走到了屋内圆桌处。
苗氏也不再抱着女儿了,快速从榻上起身,亲自抽了把圆椅给卫侯爷,“侯爷先坐下歇歇。”
卫侯爷顺势坐了。
苗氏又亲自去沏了热茶,倒了一盏,放到圆桌上,送到卫侯爷手边,“侯爷先喝杯茶暖暖手。”
“说吧。”
卫侯爷欣然的受了苗氏的伺候,捧了茶,一边往嘴里送,一边拿眼睛睇着他。
之前递话给卫侯爷,因是在淮阳侯府,传话人自然不好把话说白,便含含糊糊的。
这会儿,苗氏虽然没一五一十的还原发生过的事儿,可也没藏着掖着,只是复述完,她生怕卫侯爷会冲女儿发火,还不忘替女儿遮掩一二,“娇娘的性子,侯爷自来也知道,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从来不知道掩盖。”
卫娇娘什么样,卫侯爷这个当爹的自然一清二楚,只是,他的性子极其护短,就算女儿错了,那也有自家爹娘教育,怎甘任一个奴婢下了脸面。
当然,女儿与康宁郡主的矛盾,直接被他忽略了。
他冷笑一声,“还真拿我东都侯府当软柿子了,谁都敢上手捏两下。”
“侯爷。”
苗氏听出他语气里的阴晴不定,生怕他行事冲动,不顾后果,小声劝道:“来日方长,侯爷千万要沉得住气。”
卫侯爷好似没听见苗氏的劝慰,丝丝冷笑过后,他看向不知何时擦干眼泪的女儿,沉声说道:“有本事躲在家里哭,不如使出浑身解数,把想争的争到手。”
苗氏心口陡然一沉,连忙回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只见刚才还一脸不服的女儿,这会儿已经变得斗志昂扬。
她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女儿已经傲然的仰高下颌,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说道:“父亲想办法让我与皇上碰个面。”
苗氏心口一跳,仿佛预想到了什么。
卫侯爷难看的脸色终于有了缓和,满意的颔首保证,“我来安排。”
苗氏看着两父女完全把她当成空气,心里苦涩之余,只觉得一阵阵气闷。
如此还不算,卫侯爷说完了正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多少感情的对苗氏说道:“娇娘今天受了委屈,你多陪她说说话,我去莹月的屋子里歇了。”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