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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是了。
虽说是大户人家,可婆子丫环月钱统共就那么多,若不是主子身边得脸的,又没摊上有油水的差事,买东西也只能精打细算,去治觥里那片集市,也就合情合理了。
陶阳缓了口气,这会儿到不拷问她了,只是还是有些微责道:“那里人多,又乱,你出行连车马都换了,万一出点意外,萧深功夫再好,还能以一挡十?”
“怎么”不能。
冯昭不服的想要辩解,不过,陶阳却嗔着她拦话道:“你听我说完。”
被堵,冯昭“哼”了一声,“你说。”
瞧出她不以为然,陶阳以前也实在没想过她出宫胆子比在宫里还大,不免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教训教训她,“你既然去了,也该知道那边人多密集,比青阳门一带可是多了不少人,就算萧深能以一抵十,那抵几十,抵百呢?”
“哪”
“万一呢?”
冯昭:“”
她算看出来了,不被陶阳教训一通,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好吧,反正她把两耳朵通开,这耳进,那耳出就是了。
她心里打好了主意,脸上就半点不情愿的意思都没了,老老实实的听着陶阳训话。
当然,鬼知道她真听了还是假听了。
只是,陶阳纵容她惯了,也过于相信她对自己的听从,喋喋说了几句之话,见她不像先前还想着顶嘴,态度也好了不少,顿时,就又软了心肠,“好了,下次要是再想去什么地方,不想被你婶婶她们知道,你就打发人跟我说,我带几个家丁,在外面跟你汇合就是了。”
“那外祖父知道了怎么办?”
冯昭白了眼陶阳,一副你这主意真“馊”的模样。
陶阳瞧她翻白眼怪可爱的,没忍住,噗哧一声,笑道:“这个时候到想起你外祖父了,从宫里出来这些天,连白相家都去了,怎么不见你回文国公府看看。”
冯昭:“”
不是没来得及吗。
她心里小声的嘀咕着。
光忙着大事了,还真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给忘了。
当然,不是她不关心两位老人家,而是前世最后的记忆里,两位老人家活得依然好好的,所以,惯性使然,她重生回来,危机意识首先让她想到的是保护前世被伤害的,反击前世害她的人,因此才忽略了两位老人家。
可这会儿听着陶阳说,她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心虚道:“那外祖父和外祖母有没有生我的气啊?”
“怎么会。”
陶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就是想你了,知道你刚回武国公府,又打着为父祈福的旗号,一时半刻,不好接你过府去住。”
可心里却时时惦记着的。
文国公一生两女,没有儿子,长女早逝,二女及笄之年入了宫,老两口若不是从族里过继了陶阳,怕是连膝下之欢都难享。
不过,陶阳虽然是养在文国公和国公夫人膝下,却不唤两人父亲、母亲的,老两口怜他年纪小,便让他唤祖父,这样,老两口去了,宫里的陶太后也能把他当晚辈护着些。
不过,陶阳是个懂事的孩子,从被过继始,便真心实意的孝敬老两口,与宫里的陶太后也能谈得来,以至于进出宫的时次数,到是比文国公夫妇还要频繁。
冯昭既是遇到了陶阳,又听他提到了外祖父、外祖母,闪了闪眸光,她道:“那,今天你送我回去,顺便跟我婶婶说,明天接我去看外祖父和外祖母。”
陶阳:“”
他怎么会没听出来这丫头的一箭双雕。
拿他阻了姚氏的询问,又帮她揽了明天接出府的活,失笑连连,陶阳无奈中透着宠溺,道:“好。”
第73章 灌酒()
不得不说,冯昭的主意打得还真是妙。
姚氏一见陶阳,完全不需要他开口,便自动脑补了冯昭离开白家后的行踪。
陶阳给姚氏问了安,又提起了明天想接她回文国公府的事儿,得了姚氏的应允,便打算告辞了。
不过,姚氏却笑着留他,“你也难得来一次,刚好思远在家,我让人吩咐厨房给你们兄弟开个小局,在他院子里喝上两杯,说说话。”
陶阳不好拒绝,又有冯思远留他,便抱拳应了。
不过,从姚氏的院子里出来,陶阳却忽然说道:“阿昭说,你对萧深的印象不错。”
他微偏头,一边走,一边看着冯思远,等着他作答。
冯思远知道萧深来洛城走的是陶太后的门路,又有陶阳带他出入宫廷,以为陶阳这话是让他帮着品品萧深这人怎么样,一时并不藏私,实话实说道:“按理说,这小子功夫这么好,又走的武行,想进洛城找门路,也该奔到我们这样的武将之家。”
言下之意,怎么就走了你们陶家的路子呢?
语气当中不掩可惜、遗憾的情绪,可见对萧深这个人,还是很认可的。
既然如此
陶阳笑着闪了下眸,“那不如叫他一起。”
“好啊。”
冯思远痛快的应了,转身就吩咐跟在后面的下人去外院寻萧深一起喝酒。
等到冯昭得了萧深被灌醉的信,已经是隔天早上的事儿了,可亲眼看着萧深被灌醉的冯思远在送走了陶阳之后,一个人站在夜色下,极其纳闷的自言自语起来,“陶阳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好还不算,竟然还会整人了?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喝酒时,提议玩罚酒的行令,可都是洛城那些出了名的有花花肠子的世家公子哥的把戏。
也就欺负萧深这么个外来人,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吧。
冯思远奇怪的晃了晃头,感觉自己今天晚上喝得也有些多,这会儿被夜风一吹,竟也晕晕的。
不过,他虽然晕,竟也知道惦记萧深。
叫了身边惯常伺候的吩咐道:“你找个稳妥的人给萧侍卫送两碗行酒汤去,再同跟他一块来的羽林卫说一声,晚上帮忙照顾点,要是觉得不舒服,趁早请个大夫来看看。”
冯思远虽然也是世子公子哥,可冯冀元和姚氏却从不娇养他,很小的时候,就扔到军营里历练了,还与普通的兵丁一起吃住,出过任务,所以,这会儿关心起人来,竟也是一副娴熟的样子。
等他回了院子,又得了随从送回来的信,觉得再没什么不周全的,这才放了自己洗漱睡觉。
白相家。
今天公务有些多,白相到家的时候,已经近亥时。
白相夫人吩咐了丫环伺候着白相净手,净面,又喝了盏热茶,才端了比晚膳晚,比夜宵早的饭菜上来,看着白相尽管还保持着优雅的行态,但筷子进出的速度明显比平时急了许多,不由心疼道:“老爷再忙,也得顾着点身体啊。”
“这不是年下了吗,太后催着要看帐呢。”
白相管得是财政收支上的差事,汇总了粮食、漕运、户口、榷酒等,每一样都关乎着国计民生,马虎不得。
尤其现在是年下,陶太后催得紧,他能回家吃口热乎饭,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闵氏知他说得是实情,可这女人心疼自己男人的心,又完全超乎了理智。
她又忍不住埋怨起来,“户部那边也不能多尽点心。”
因着出身帝师之家,闵氏又不似一般的大臣夫人,只知道伺候男人,不懂男人的公务。
闵氏还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朝廷现在的弊端。
白相的差事和户部尚书的差使多少有些重合,可白相的官位又在户部尚书之上,这样一来,户部尚书就会犯些偷懒的毛病,本该自己做的,也都推到白相那儿,美其名曰,上官总比下官见识高远。
白相也知闵氏见识多,当然,他也有通过闵氏的嘴,让岳父适当性的指点一二的想法,所以,有时候在公务上发生的矛盾与分歧,还有心里的不满与抱怨,就会唠叨给闵氏听。
此时,听着闵氏说出他的心里话,也只能摇头苦笑,“都是这上面的老油条了,你要说不尽心,他又把事情做了,可你要说尽心,他做的事情,分明就还有余分。”
无奈的摇了摇头,白相又吞了两口米饭,钳了几筷子菜,直到吃了八九分饱,才把速度放下来,缓缓咀嚼了嘴里的食物,低声道:“等过年给岳父拜年的时候,我想跟岳父说说这事儿。”
陈年积弊,如此下去,只会拖累朝廷。
上意明确,下达却不能尽如人意,等到一层层关卡都通过了,要办的事儿,也赶不及了。
白相在心里默叹着,明明太后娘娘有意整除吏治,可每每动一点,就会被很多大臣联名反驳,以至于现在吏治混乱,想要整顿,却举步维艰。
闵氏并不知道白相心里打着支持陶太后的主意,想从她父亲那儿得些指点,只陪着他抱怨两句,又守着他用好了饭,撤了桌子,换了茶,这才抬手挥退了屋里的丫环,只留了贴身的伺候,小声提了今天康宁郡主过府说的那些话。
“当时在亭雅院,芳华说这屋子里温暖如春,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雪花,一边捧碗凉凉的酸梅汁,那才惬意呢,可郡主当时却说,若是所有的地方都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那百姓们一定就安居乐业了。”
“真的?”白相抿茶的动作一停,茶杯直接就被他放在矮几上,目光锃亮的看着闵氏。
闵氏苦笑,手背叠着手心连拍两下,“这还不只。”
“还有什么?”白相眼里的亮光更甚,一副催促的样子。
闵氏又道:“我出嫁时,父亲送了本游记与我,老爷可还记得。”
白相微微思索了一番,好像在回想,片刻,才道:“是那本岳父亲手记上,他游记四方的趣闻轶事吧?”
“正是。”闵氏点头接口道:“从我出嫁后,家里的兄弟子侄还有楠儿若是谁出门,去了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好吃的东西,也都会回来说给我听,我就学着父亲的做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