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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直接断了萧深的话,“我会让人给她递消息,你在宫门安排几个脸生的人,她出宫的时候,跟上她,替我给她传句话。”
“什么话?”
萧深不错眼的看着冯昭嘴角渐渐翘高,浑身被自信的光芒笼罩,语速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事成后,我保她母子团圆,心愿得成。”
康宁还真是,会抓人痛脚啊。
萧深不无赞赏的看着她,眉梢眼角有笑意流转,点头道:“郡主这招打蛇在七寸,果然高妙。”
“那是。”
冯昭毫不客气的领了褒奖。
“时候不走了,你回去吧。”
这是用完就赶啊。
不过,时辰的确不早了,萧深痛快的起身,直接从内室,掀了帘子走出去。
外间,琼琚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什么,觉察眼前有人影晃过时,猛然抬头,只来得及看清一件男人的袍角,连身形都没捕捉到,可见萧深离去时,走得有多急。
不过,急不急的,她到不在意,只是觉得,萧侍卫难得没有走窗户。
将手上的绣活放到一旁的绣案上,琼琚扯了扯身上的褙子,摸了摸桌上散发着温热的茶水壶,倒了一杯,亲自捧了,送进内室。
冯昭已经准备歇了。
琼琚瞧着,便笑着问了句,“郡主要不要喝口水。”
冯昭摇了摇头,自己掀了被子,上了床,“你也早点歇了吧。”
琼琚心里还有个想法,这会儿帮冯昭重新整理帐幔时说了出来,“奴婢想去看看绿衣。”
毕竟姐妹一场,这一走,怕是天涯海角,相见无日,好歹,她想送件东西,留个纪念。
冯昭了然般的点了点头,“你自己安排吧。”
“谢郡主。”
琼琚眼窝一热,放了帐幔,又检查了屋内的炭炉,瞧着里面的旺炭还熊熊燃烧着,这才出了内室,先是回了趟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柜的把自己的妆奁,还有以往郡主的赏赐找出来,将往年年节时寿康宫和显阳殿,还有其羽馆赏的金、银铬子统统拢出来,装到荷包里,又拿了自己压箱的五十两银票子,捧了两件没上过身的寝衣,用包袱包了,这才出了自己的屋,去了绿衣那屋。
如她想的一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绿衣一定也睡不着。
她屋门都没锁,一个人孤凄凄的坐在炕上,抱紧双膝,低着头,极为苍凉又彷徨的样子。
琼琚脚步登时就轻了些,小心翼翼的走到炕前,才轻声唤她,“绿衣。”
好像才听到声音,绿衣茫茫然的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琼琚才发现,她脸上满布泪痕,这会儿虽没有湿意,却泪迹仍在,还有,也不知道这丫头哭了多长时间,双眼已经红肿的没法看了。
琼琚虽然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却也替她可惜,却也知道郡主这样,又实在是为她好,终究,只能叹息一声,将自己的包袱送到她眼前,“这里面有我两件寝衣,留着换洗穿着,还有郡主给你的银票,我自己攒的五十两银子,还有一些年节时宫里赏的小玩意,你自己收好了,出了宫,赶紧找个镖局,把你送得远远的。”
“琼琚”
回过神的绿衣,再度被琼琚的触了情,伤心的抱着她哭了起来。
第96章 表白()
琼琚除了搂着她,给她短暂的安慰,实在不能做的更多了。
天将亮,宫门刚开,她便亲自送了绿衣到宫门口,看着她在寒冬清早的薄雾中,渐行渐远,到底还是红了眼睛,忍不住喃喃道:“绿衣,各万保重啊。”
比绿衣出宫,只晚了半个时辰,皇帝刘宪被陶太后谴送灵台。
虽然是昨天晚上的临时决定,可若有心人想拦,到也能阻止一二,偏,刘宪离宫的时候,大臣们还没有早朝,就算有三三两两进出宫门的马车,也没谁掀帘敢去四下张望。
早朝,如期举行,却少了坐在前面的皇帝。
幕帘后,陶太后掷地有声的将对皇帝刘宪的处罚,昭示在众朝臣面前。
“娘娘,臣以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每年的正月初一又要祭天,与其让皇上去灵台反思,还不如留皇上在宫里,由阁老督促,反思为好。”
礼部尚书罗大人率先呈情。
随后,户部尚书也迈了出来,道:“臣以为,罗大人说得有理,灵台清冷,皇上这一去,只怕那边的人照顾不周,年下若是病了,只怕祭天要受影响。”
被礼部尚书提到的阁老们也都纷纷站了出来,只是有人表示支持太后娘娘的做法,有人保持中立,对皇上去留灵台,持模棱两可的态度。
陶太后任由下面的大臣阐述自己的观点,毫无打扰之意,但见几乎半数左右的人都发表了意见,而余下的半数,不是低头装作不存在,便是刚阿之流,对她的意思持奉行态度,眉梢不由动了动,暗藏算计的眸子缓缓在众大臣的脸上流转一圈,最后落到了平顺王的脸上。
“平顺王以为如何?”
“啊?”
平顺王显然被问懵了的样子,一脸没反应过来的看着帝位后的幕帘,惶惶道:“娘娘问臣什么?”
他紧张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朝中很多大臣早就见惯不怪了,平顺王若不是太皇太后的亲子,只怕连站在朝堂之上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就算是个王爷,太皇太事的亲子,站到了朝堂上,也不是个摆设,随风摇摆,但凡有事儿,他都把自己藏起来,一副我是柱子,你们谁也没看见的样子。
大家到也能体谅他,宫里两宫之间瞧着不睦,也不过是面上情,皇上一走,作为皇上的兄弟,他若太作为了,怕是太后娘娘也容不下他。
谁让皇帝还年幼呢。
只是,明白人看得懂的,予他多是同情。
还有那种逢高采低,想踩着他在太后娘娘面前讨个情面的,少不得就会时不时的言语刺他两句。
比如此刻,新晋翰林院编修,史宗朝,史大人便低眉顺目的说道:“王爷好歹也是皇上的亲叔叔,如今皇上犯了错,王爷不知情不说,太后娘娘做了决断,王爷甚至连帮着乏陈利弊的意思都没有,恕臣直言,王爷这样,实愧于先皇当年对王爷的爱护之情。”
翰林院编修是干什么的?
除了修正四书五经外,还要记录本朝各位皇帝在位时的大事小情,说起前几代皇帝做过的事,不管好的,坏的都要如数家珍。
史宗朝一生为官禄禄,再加上清贫学子出身,没有所谓的家族倚恃,直到四十多岁,才在陶太后的点拨下,进了翰林院,当起了编修。
虽说这个职务一般是新科进来的庶吉士用来磨练的职务,像他这样的老臣,有些屈就,可谁让他笔墨功夫好,又因翰林清贵,极少牵涉皇权,他就一心抱在这个位置上,乐享这位清静自在,从而在心里也渐生对陶太后识人善用的感激。
所以,对那些心里明显对陶太后不敬,可脸上还摆出一副我听话嘴脸的大臣,哪怕是王爷,也不拒对方势力,敢于得罪。
不过,也得说他得罪完人,并没有谁敢大张旗鼓的找他麻烦,又加上现任翰林院主事季翰林也是清正刚骨之流,又是陶太后一边的人,那些纵使想在公务上给他找麻烦的人,也难有拳脚施展,一时到纵着他的胆子更大了些,现在,时不时的刺上平顺王两句,也不在话下了。
平顺王完全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被他这么一说,脸顿时胀得通红,吱吱唔唔中,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偏,他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
“史书有记,景睿帝御驾亲征时,王爷还随侍在侧,当时景睿帝细心教导王爷,有意培养王爷,锻炼王爷,纵使自己在战场上受了伤,也护了王爷周全返回,这份兄弟情意,就是纵观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我我知道我知道皇兄对我好。”
平顺王被他的旧事臊的满脸通红,磕磕巴巴,总算说了句人话。
史宗朝见他搭言,又是一拱手,“景睿帝仙去,留下幼子,王爷平时不伺教导之责到也罢了,如今皇上一时糊涂,王爷竟然半点自责都没有,甚至,不曾以叔叔的身份,为太后分忧”
这说法,其实有些胡搅蛮缠了。
好像皇上犯了错,就跟他平顺王有关似的,难不成还是他怂恿的。
朝堂之上,不免有人同情起平顺王,碰到史宗明这么一个不管不顾的。
平顺王心里早就恨透了他,可谁让他还得保持自己这副蠢钝的形象呢,只除了把脸憋得更红,半点反驳之词都没有。
这样的作派,虽然多数人想到了,可再次领教,也只能叹惜一声。
坐在上首的陶太后却像是观戏般,直等到众臣把心思调转,才给一旁的内侍递了个眼色,紧接着,宫殿里就响起内侍尖锐刺耳的声音,“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分明是不打算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众臣中有眼明心快的,便拿了要奏报的事来说,而那些还准备继续为皇帝求情的,则打着主意,等散了朝,去显阳殿求见太后陈情。
不管怎么说,朝堂上的风向如春风吹拂的野草,瞬息间,便飘进了有心人的耳里。
太皇太后低声交待墨姑,安排人去前朝候着,一下朝,便将平顺王请过来。
墨姑垂首应了是,等了片刻,见太皇太后没有别的吩咐,悄声唤来了小宫女伺候,自己出了正殿。
想着她兄弟现在给平顺王办事,若是她能在平顺王面前卖个好,也许,平顺王待她兄弟也好,待她,都能更近一层。
第97章 纸条()
索性,她也没让小宫女跑腿,自己向通往前朝的甬道走去。
她脚下的步子稳且快,几息间,便已行了一半,心里盘算着往日散朝的时辰,想着这时间上,还要掐好,别太早,也别太晚。
太早了,刚散朝,大臣们鱼贯而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