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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参见……”
第216章 涿州之乱(1)()
“我们在外,无需多礼。”叶艾儿看到凤清澜等人,正要行礼,却被浮凤清漠先一步抬手打断。
这毕竟是大街,不宜引起太大的关注,尽管他们的身份在盛京也不是什么秘密,然而麻烦能省则省。
“是。”叶艾儿立刻会意起身,然而却低眉顺首。
这一态度令十一皇子凤清涵诧异:“怎么了?叶姑娘方才不还言辞凿凿,这会儿倒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低头做小了?”
然而凤清涵的主动挑衅却并没有激起叶艾儿的反唇相讥,她依然静静的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到情绪,周身却没有丝毫局促。
“还真是哑了,看来是爷和十一哥分量不够。”凤清渊也煽风点火道。
叶艾儿虽然没有再回口,然而楚淡墨却细心的看到她捏着手帕的五指绞紧,显然是在忍耐着,于是出声道:“好了,你们两个,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姑娘,传出去不是招人笑话。”
“六嫂教训的是,弟弟不敢了。”楚淡墨一发话,凤清渊还能这么着?立刻嬉皮笑脸的保证。
凤清涵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的态度让叶艾儿震惊无比,竟然忘记顾及礼仪,猛然抬头看向楚淡墨,当目光接触到楚淡墨的容貌时,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惊艳与艳羡。只一眼,叶艾儿便被楚淡墨那高华气自成的自然清雅所震慑,以至于看着楚淡墨良久,竟然忘记移开目光。
“六嫂的美貌果然无人能及,不禁迷得六哥神魂颠倒,这会儿连女人也为之倾倒。”凤清漓摇头晃脑的打趣道。
“胡说什么呢?”站在凤清漓身后的凤清潾一个栗子不轻不重的敲在凤清漓的后脑,眼含警告之意。
“呜呜呜……十四哥是小人。”凤清漓却立刻捂着头,哇哇嚎叫起来,而后控诉的看着凤清潾,“十四哥忒小气,那事儿都过去两个月了,你还记着,一逮到机会就公报私仇。”
“我就小气,我就公报私仇,你待如何?”凤清潾下巴一抬,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委屈状的凤清漓,“有本事,你就让父皇把你生得比十四哥我大,否则这辈子你就只有被哥哥教训的份儿。”
“呜呜……十四哥是坏人,比九哥还坏……”
“行了,我们走吧,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聚在这儿总会造成不便。”叶艾儿被凤清漓那一句打趣弄得尴尬无比,两人没有看到,可是楚淡墨却是看到了,也不想让她不自在,于是转头目光看了看身后不少等候过道的人,因着她的穿着打扮而不敢吱声,以至于短短一会儿,身后站着的人便已经有数百之多,楚淡墨便打断两人的话,对着凤清澜笑了笑后道。
凤清澜薄唇温和如三月春风般扬起:“走吧。”
几人先后而去,叶艾儿转过头看向远去的几抹绝世之姿的背影,目光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凤清澜与楚淡墨并肩而行的身影。神情恍惚,幽幽呢喃:“那就是容华郡主,怪不得,怪不得能得睿王如此倾心,不惜勤政殿前跪求两天两夜,触怒圣上,也要娶其为妻。那样风华绝代的两人,合该是一对儿。”
楚淡墨与总人走着,突然对着凤清渊问道:“十二,你似乎早知道叶姑娘的身份?”
凤清渊对上楚淡墨笃定的目光,有些讪讪道:“前不久见过一面。”本想轻描淡写,企图蒙混过关,然而在楚淡墨审视的目光下,又有凤清澜威压的目光幽幽的一扫,凤清渊便很没骨气的说道,“这丫头是叶桓失散十五年的女儿。叶桓有一妻三妾,膝下有三子,十五年正妻诞下一女在兵荒马乱中走失,半年前才被找回,这还得脱八哥的福,为这事儿叶桓可没少感激八哥。”凤清渊说着,目光瞟过和郡王凤清济,而后有道,“也许是失而复得,也许是就这么一个女儿,叶桓对这个女儿可是宝贝不得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清官和铁公鸡,为了女儿拿了一年的俸银去岑阳购了一匹雪蚕冰丝给这宝贝女儿做了一件舞衣。这事儿可把内阁大臣们的眼睛都跌破了。”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凤清溟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这还不是因着六嫂。”凤清渊不满的小声嘀咕道。
凤清潾耳尖的听见了,于是好奇的问:“这关六嫂何事?”
“前些日子,知道六哥的生辰,六嫂的生辰因为……就没有办,十二弟觉着六哥什么都不缺,这礼物着实不好下手,于是想着不如送六嫂,六哥指不定更开心。”凤清澜面露难色,不愿说,凤清涵便替他说,“去挑礼物时,恰好就看到了那件舞衣,十二弟直说那就该是为六嫂存在的衣服,可那店主好说歹说不愿卖,非说是给人做的,于是十二弟便去查了番,这才知道是叶桓重金为喜舞的女儿所做。为了让叶桓松口,可没少在叶桓身上下功夫,自然是知道这些事儿的。”
“十二的心意我领了。”楚淡墨听了笑道,“君子不夺他人所爱,更何况我并不喜舞。”
“啊?”凤清渊瞪大眼睛低声道,“我还指望六嫂一高兴为六哥舞上一舞,我们也好沾沾眼福呢。”
“咳咳咳……”凤清澜轻咳几声,带着笑意的目光冷飕飕的瞟向凤清渊。
凤清渊后脑门顿时滴下一滴冷汗,凤清涵立刻打圆场道:“十二弟今儿脑子不清醒,六嫂的舞当然只有六哥可以看,我们哪敢有那歪心思。”
楚淡墨被凤清涵这样一说,脸顿时红了,剜了凤清澜一眼。正要开口要说什么,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第217章 涿州之乱(2)()
马儿越过他们掉头停在他们的面前,赫然是王成,见到王成,众人不由的面色凝重起来。只见王成跃下马,走到他们面前躬身道:“几位爷,圣上宣见,请几位爷速速进宫。”
凤清澜薄唇一抿,转头对其他人道:“你们先行一步,我送墨儿回府后,即刻进宫。”
凤清漠诧异的看了凤清澜一眼,他没有想到凤清澜竟然在父皇的急召下,还将楚淡墨摆在第一位。
凤清溟动了动嘴,想要开口却没有出声。
凤清澜也没有去顾及其他人的想法,而是交代了一句,便带着楚淡墨和还未参政的凤清漓一同离去。
凤清澜将楚淡墨回自己的王府,他知道楚淡墨会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示意她在王府等他。
然而,楚淡墨等到日落黄昏凤清澜都没有回来,晚上宫中还有晚宴,楚淡墨知道这事儿定然非同小可,进宫后也必然看得到凤清澜,于是不想耽搁,便打算回聂府梳妆进宫。可是还没有立刻王府,管家便奉凤清澜的命令,将楚淡墨的吉服带来,于是楚淡墨便在睿王府更衣着装后直接进宫。
晚宴并没有人什么特别,反而较之往常多了一份压抑,尽管盛泽帝极力的掩饰,可是眉宇间依然有着挥之不去的愁容。
席间,她同样看到凤清澜的薄唇一直紧抿着,凤清澜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每每他遇到影响他情绪之深的事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抿唇。这不由得让楚淡墨更加的疑惑,然而她一直没有和凤清澜接头,因着赐婚的事儿,一群贵妇缠着她,这个道喜后又轮到那个。一个晚上几乎都被缠的死死的。
直到晚宴结束,楚淡墨才与凤清澜一起回到睿亲王府,尽管已是深夜,可是楚淡墨担心凤清澜,便不会顾及旁人如何说。聂啸又是一个宠爱女儿,看得开的父亲,自然是由着楚淡墨的性子。
“清澜,到底发生了何事?”一进入睿王府,楚淡墨便没有顾及的问了出来。
凤清澜停在院子内田字路之中,随行的家仆一见此便识趣的退开,转眼间,整个院子内便只有他二人。
夜风徐徐的吹,皎洁的月光轻轻的挥洒下来,打在逆着光的凤清澜半边玉颊上,让他半隐在夜色下,显得有些飘渺。
凤清澜漆黑幽深的目光对上楚淡墨,眼底隐隐有了一缕忧色:“涿州出现瘟疫,有人煽动百姓,说朝廷要焚城,涿州三省都出现了民爆,七弟三日前在富顺失踪了。”
楚淡墨闻言猛然抬头,心头不由的一悸,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楚淡墨关切的问:“涿州疫情如何?”
“其实七弟赶到沁县时,那里已经是一个死城。尸骨残骸随处可见,食人之肉,炖人之骨已经成了沁县百姓的嗜好。七弟不忍屠杀,将沁县存活的百姓擒住,关押在一处。本以为这些人有了吃食便不会在饥不择食,食人之肉。却不想,这些人已经食人肉成瘾,竟然宁可互相残杀,也不多看米粮一眼。”凤清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幽幽道出,“然,沁县人数过众,七弟唯有将人分批关在富顺各县各衙之中。本以为如此便可强迫他们戒瘾,可七弟失算了。那些人无人肉可食竟然一一发狂。”
“发狂?”楚淡墨看着凤清澜的眸色加深,心中更加忐忑。
凤清澜仰头,深邃的目光投向稀薄的月光,漆黑的眸子几乎与夜色相融:“他们或是啃食自己,最后自杀而亡;或是将牢房木桩啃断,逃出来后兽性大发,见人就咬,与野兽无异。”
楚淡墨听后心惊肉跳,她完全无法想象现在的沁县是怎样的人间地狱,怕不仅仅是沁县,整个富顺可能都已经快要沦为死城。
也由此,楚淡墨大概能够猜测出瘟疫如何爆发的。这些逃了出来,凤清淇要赈灾,要妥善处理沁县的事情,要安抚民心。亦是分身乏术,加之这些逃跑的人分散的太广,处理起来自然棘手。他们有凶残成性,被困在沁县已久,怕本身便已经身患疾病,再通过啃咬传给其他人,瘟疫便在这样一夜之间在各处爆发,以至于现在整个涿州三省都陷入了危机。
“清澜,圣上打算如何做?”楚淡墨最担心的是这个。
凤清淇失踪了,这就意味那些外逃的,已经沦为食人野兽的人必然还未全部抓回。涿州又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