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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了,”紫苏说道这里有些愤怒,“新娘子都是要盖着红盖头,王爷便与一个身量与小姐相仿的女子办了成亲的仪式,实在是太过分了!”
“哦?”希泠动作一顿,神色多了几分玩味儿。
【010】¥玄衣侯,嗜好¥()
“小姐,”紫苏听希泠对此事感兴趣,看着希泠挥毫泼墨的身姿,如映水之莲,由衷感慨,“王爷真是没眼光!”
希泠扶额,扫了一眼她:“本小姐看起来很想嫁给他吗?”
“可是小姐,今日穿着新嫁衣的本该是你,却被别人占了便宜。”
希泠不知想到什么,眸色倏地玩味儿起来:“新娘可以是假的,新郎用假的又何妨。”
紫苏眼睛猛地睁大,配上那身嫩黄色衣衫,显得无辜可爱:“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希泠将宣纸凑上紫苏的脸,“限你今日之内,将纸上所列所有物品药材,给备齐了,另外,吩咐人给我备下洗澡水!”
紫苏回过神来,抿了抿唇,又忙不迭的接过那张纸:“好的好的!”
说罢,嘱咐一声“小姐,这粥一定记得喝啊”,便朝外走去。
“紫苏。”希泠忽然叫住她。
紫苏回身,便见希泠朝着自己傲然一笑,那一瞬妖冶不可方物,却又冷冽到了极致:“你只管记住,我是玄衣侯府名正言顺的王妃,你是我带过来的丫头,这府上有不懂规矩的下人们,你只管冷下脸教训便是。除了我,无人有资格动你一根头发!”
紫苏看着希泠,那双墨瞳亮如星辰,让她无条件的想要跟随拥护:“紫苏,定不会丢小姐的脸。”
屏风内,冷香萦绕,白气散漫。希泠一头墨发散开,美不胜收,落在白皙凝滑的背脊,如白瓣黑蕊的莲,别有一番风情,让人觉得,靠近一寸,便是一种亵渎。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肩,带着与生俱来的掌控欲与大权在握的狠绝。
“紫苏?不用伺候了。”
希泠方才失了警惕,这才觉得自己肩上的手,分明是男子的,带着冷兵器磨出的茧的手。
她忽的拿起一旁的紫锦外袍倏地拢在身上,慵懒转过身,闲闲道:“没想到,堂堂玄衣侯竟然有这等不入流的嗜好?”
宣凉也不知怎的,回府后,脚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岁泠轩。岁泠轩,碎泠轩——这是他亲自为王妃寝居起的名字。
希泠回过头,目光无畏的直视着自己,似乎还带着讥诮。他的手指间,好像还记得方才触手下滑腻温热的肌肤。
而希泠原本冷冽的轮廓,因为被蒸汽浸染带出的粉色,陡然生出娇羞的错觉。
宣凉莫名觉得下腹一紧,眸底染了些暗色,冷峻的容颜染了邪佞之色:“王妃真是好手段。”
希泠想都没想,便回:“多谢王爷夸奖。”
此言一出,宣凉漆黑的眼睫微眯,眸底却一片轻蔑。
蓦地,希泠手中一痛,胸前一凉,手中紫袍在宣凉手中。
希泠一怒,手掌成刃,抬手便要披上宣凉脖颈间,无奈气力不足,下一瞬,唇上一热,带着湿湿软软的触感。
宣凉倾身而上,束起的黑发几缕散落,填了几分狂野,狠狠攫住身下女子的红唇,撕咬着,狠戾得,像是野兽惩罚他的猎物。
【011】¥沐浴,强吻¥()
希泠手被擒住,杏眸大睁,眸色一片冰凉,却微启樱唇。
宣凉像是被蛊惑一般,唇上触到了娇软的丁香小舌,他忽觉略有些恍惚,下一刻,唇上便传来遽痛。
他缓缓退开,唇角带血,却一刻不离的看着希泠,他舔舔唇,一字一顿:“怎么?我的王妃,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希泠同样是唇角带血,半分不让的回瞪着宣凉:“王爷爱女票,找错人了吧。”
“哼,”宣凉冷嗤一声,像是极其不屑,“希泠,你可知我王府哪种花最多?”
希泠莫名,稀少的关于王府的记忆中,似乎,盛开着成簇的桃花,有艳如红莲的桃花,亦有凄如落雪的桃花。
宣凉见希泠不答,又问:“你可识得这木桶中漂浮着的又是何种花的花瓣?”
希泠接连被质问,终于明白过来,不怒反笑:“王爷莫非以为,这是诱王爷上钩的手段?”
宣凉听闻,忽然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希泠胸前,又是冷冷一笑。
希泠低头,才发现原本慢慢堆在水面的花瓣,渐次沉入水底,而她唯一蔽体的衣服又在宣凉手中。
希泠脸颊莫名一热,不知被宣凉看去了多少。
“王妃莫非是害羞了,这可真是难得。”宣凉见希泠脸侧突然红了起来,语气又邪肆起来。
希泠一愣,忽然笑起来,将黑发撩到胸前,瞥了一眼宣凉,那一眼竟是妖媚无双,像是可以勾人的妖精一般。
“王爷此举,莫非是又看上妾身了?”希泠转过身,背对宣凉说道。
“痴心妄想!”宣凉心中一顿,继而嗤笑道。
“哦?”希泠轻笑一声,宣凉仪表说明他应该是刚刚回府。
“王爷刚回府便直奔妾身住所,作何解释?见妾身沐浴却不离开,作何解释?此刻与妾身谈论至此,作何解释?“
宣凉未听完希泠三次反问,便摔下手中紫袍,出了岁泠轩。
希泠听着身后动静,缓缓舒了口气。
若不是她腿伤严重,又何以由人摆布,到这个地步?
殷奚大陆,所修武学虽与希泠在现代所受雇佣兵训练不同,但以希泠身手,若未受伤,与宣凉对峙,又有何妨!
况且,希泠略微思索,她记得宣凉曾对她说:“你便好好活着,好好经受那些等待着你的命运!”
希泠隐隐有些期待,骨子里的血液似乎都有些沸腾。
命运?可笑!
她的命运和信仰,从来都是她自己!
“小姐,小姐。”紫苏捧着一个大盒子回来了。
“事情都办好了?”希泠在紫苏的搀扶下,倚在榻上。
“恩”,紫苏支支吾吾,终于还是开口,“紫苏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希泠冷笑的重复道。
这世上没有她牵挂的人,怎会有坏消息。希泠暗忖。
“听说,府上多了位姑娘,还是,还是皇上亲自赏给王爷的。”紫苏一边说一边观察者希泠的神色。
“这怎么会是坏消息。”希泠慵懒的躺在榻上,这简直是,再好不过。
【012】¥夜,夜温存¥()
宣凉回寝居的路上,面前不时闪过希泠的样子,她清冷的容貌,和她嘴唇被自己吻后的嫣红。
宣凉唯一一次动心,便是对云瑶。
故而,他从未碰过其他女人,也从未有哪个女人,让他陡然间,脑海中只有情不自禁四字。
这个女人?
不,他决不允许这样一个女人影响自己。
回到自己的寝居寒疏轩,天色已晚。
王府除了待客厅外,看不出半分大喜之日的气氛与装饰。
独自用过晚膳,沐浴后,宣凉回到寝居内室,却发现床边端坐这一个人影。
宣凉神色一冷,正要出声喝斥却发现,那明显属于女子的纤细身姿,竟然身着大红嫁衣。
宣凉莫名心内一颤,那道身影——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可对云瑶的思念,却让他突然不敢掀起那女子头上的盖头。
“王爷。”红盖头跌落在地,女子声音婉转,如出谷黄莺,眼波含羞带怯。
“抬头。”宣凉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不受控制。
看见女子面容大的那一瞬,宣凉眼前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云瑶殒命那日,而他手中云瑶的尸体渐渐回暖。
光阴几转,漫天桃花雨下,初见的云瑶也是如此唤了他一声,王爷。
自此沦陷,授尽恩宠。
“是皇上让你来的?”目光触及女子眸下一粒朱砂,鲜妍如血的朱砂痣是云瑶没有的,提醒了他佳人已逝,永不,永不再会。
“不,是云烟倾慕王爷已久,得皇上垂怜,使云烟得见王爷。”女子满面羞怯,那双与云瑶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期待而柔弱的看着他。
一别便是阴阳相隔,魂魄不曾来入梦。
“云烟?好名字。”
宣凉重复这女子的名字,英挺的眉却紧紧皱着,向来凉薄的双唇,吻上女子的双眼。
夜深了,岁泠轩外竹叶哗哗作响。
希泠让紫苏早早休息去了。
梨木雕花桌上,摊放着绣花针,锦缎,还有散发着药香的草药。
铜镜中,女子容貌跃然镜中,与前世一模一样的清冷容颜,白玉般的脸颊上,一双眉如远山之黛,一双眸似秋水剪瞳,红唇微挑,却生出几分妖冶。
唯一的不同,便是原来眼下的一点朱砂,不见了。
希泠放下手中的古书,眼睫微动,过目不忘的本事让她很快对这个异世大陆有了了解。
大陆名为殷奚,只有一国,亦称之为殷奚。
但古书中,处处迹象表明,这片大陆还有另一个神秘势力,完全超出皇室权利外的一个组织,不,应该说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百姓坊间夜话中,魅生——是这个世界的名字,它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
希泠又拿起另一本书翻阅,一国之君竟然默认这种势力的传说流于民间,且均是溢美之词,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世界的力量,远远超出殷奚当代国君统治下的所有力量。
希泠翻着书页的手一顿,看着书中一副彩绘人物画:寥寥几笔,却让书中男子圣洁飘渺,不似凡人。紫发紫眸,明明是少年模样,却看起来超然物外,跳脱了这十丈红尘。
——只有四字描述:国师颍离。
——
在看咩?
【013】¥竟然是,泪¥()
国师颖离?
仿佛身处肮脏污秽之野,也不沾染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