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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颠山。”一手按在画卷上,江影轻拂过林清标出来的位置,问道,“这里有仙家?”
林清影不住点头。
不但有仙家,还是仙家翘首,还正好要收徒弟,简直就是为江影量身打造的存在!
“那就去这里。”江影把画卷卷起,丢到一边洗脸的盆子里,用火石点了一把火烧了。
他把床铺好,带着林清影躺在床榻上,挨着他『毛』绒绒的耳朵低声道:“快睡吧,明天早上我们就要离开了。”
江影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缓。
被他搂在怀中的林清影却是心绪纷『乱』,根本睡不着。
心静下来后,林清影想到,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阻止江影进入宋家,说不定江影进入宋家之后,他还能见到少年时期的江景泽。
江景泽此时正是少年,或许与江影差不多年岁,没有一点威胁。哪怕此时的自己还是只猫,让江景泽在这个年纪夭折,也算不得难事。
可是,他私心又不希望江影被宋家给耽误了。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虽说这么多年,都是他照顾自己,可在林清影心中,江影倒像是自己的孩子。
他本是一棵好苗子,丢到宋家那种中庸的仙门,几年后出来,肯定要短了人家一截。
思及此,林清影悄悄推开江影的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明天就要离开,今天晚上是他最后的机会。
此刻他的心中正是天人交战。
最后他还是作了决定,去清河苑看看,若清河苑被设下禁制,或者有危险,就立刻离开。
林清影是猫身的时候,并无任何修为,只是行动较为敏捷而已。他先是跳到房梁,拿出之前藏好的□□,『露』出锋利的猫爪,将右爪一根接着一根浸泡在□□当中。
做完这些后,他收起利爪,从天窗跳了出去。
宋家人是惠王的贵客,林清影猜测他们肯定是被安置在清荷苑。
清荷苑是惠王府最为雅静的院子,院中有一荷花池,还不是荷花盛放的季节,满池碧绿的荷叶清爽宜人。
林清影从院墙跳到屋顶,已是丑时,清河苑内灯火俱灭,只有两名弟子站在门口守夜。
一般的修仙世家在外居住的时候都会为自己的居所设禁制,可这宋家人也不知道是太放心惠王府还是什么原因,竟然真的没有在清荷苑设下禁制。
林清影一边感叹宋家家主实在是心大,一边小心翼翼地溜进了清河苑。
江景泽就算是皇室,在宋家人面前肯定也是不够看的。不可能住在什么好的房间里面,也不可能往差的房间安排了。
所以林清影打算偷偷溜进清荷苑的别间看看。
正想着,忽然一丝腥臭味钻进了他的鼻翼。他心念一动,循着臭味看过去,果然隐约瞧见在院墙下站着的两个人影,瞧那身影,不是江玉文又是谁。
江玉文来这里干嘛?
不对,江玉文不是中了自己的蛊虫吗?怎么会安然无事?
那护卫并不在这里,想必是正躺在床上受着煎熬,可这江玉文,身子骨明明比那护卫差,竟然能够不受到蛊虫影响?
林清影心中疑窦丛生,但不敢靠近,只远远地看着。
江玉文在清河苑墙外悉悉索索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处狗洞,竟然矮下身子,钻了进去。
好大的胆子!
林清影震惊了,不仅仅是因为江玉文钻了狗洞,更是因为竟然敢夜闯修仙世家住的地方。
哪怕是宋远道那样的二流修士,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也会察觉到有入侵者,这位小王爷真是用生命在找死。
当然像是他这种猫咪形态的,身上没有任何妖魔气息,只是最普通的猫咪,这些修仙世家的家主若不是故意放出神识,设下禁制,是不容易察觉到他的。
这也是林清影决定出来勘察一下的最主要原因。
玩『性』忽起,林清影撒开爪子跟上去,想看看江玉文偷跑进来是想干嘛。
清荷苑比惠王居住的东院都要大上几倍,江玉文一进来就毫不迟疑直奔东厢房,林清影也忙跟了上去。隔得近了,一道月光照下来,林清影发现江玉文目光浑浊,眼底青黑,似有狂态。
江玉文站在厢房门外,怔怔地瞪着那门,一张脸扭曲得如同鬼魅。
他抬起手,似要推门,可又迟疑了一下,嘴巴里面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她原本就是要许配给我,我提前和她行周公之礼又有什么不妥,反正迟早都是我的人!”
林清影心下一惊,对江玉文这句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从前虽觉江玉文这人恶了点,也没发现他这么急『色』愚蠢。可转念一想,最近江玉文的行为举动的确十分奇怪。
犹豫半天,最后他从袖子里拿出几根细长棍棒形的东西,又在门纸上戳出了几个洞眼,点燃棍棒形的东西放了进去。
是『迷』香。
林清影越发觉得有趣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笛声,曲调和缓悠扬,如同山林间潺潺流动的溪水。林清影扭头朝笛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似是有人站在王府某处吹响了笛子。
“啊——”江玉文按着脑袋忽然发狂,手上的『迷』香摔在地上,他人也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嘴里不住念叨着,“不要吹,不要吹!不要吹了!”
笛声忽变急促,好似那溪水已经流入江河,不断奔流朝着大海而去。
林清影心中奇怪,江玉文这诡异的行为好像是被这笛声所控。
“啊啊啊!”江玉文忽地一下跳起来怒喝,而后一脚将门踢开,熟睡中的宋幼薇吓得惊坐起,只一道牡丹屏风隔在了房间当中,她看不清来者是何人。
“谁?”她娇呵道。
“是你相公!”江玉文摇晃着身子,嘿嘿笑着走了进来,抬起一脚,又将牡丹屏风踢到在地。
“呸!凭你也配?”宋幼薇怒目瞪视着江玉文,“快给我滚出去,否则休怪本小姐不客气!”
宋幼薇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中衣,用一床被子遮挡着胸部之下。
江玉文一见到宋幼薇两眼就直冒森森绿光,他抹掉嘴角流出的涎水,『淫』/笑道:“美人儿,不要怕,相公会好好疼你的。”
他朝床上扑过去,宋幼薇闪身一躲,像条滑腻的泥鳅,从床上滑下,赤着脚跑了出去。
她一面跑一面高喊:“爹、娘,快救我!”
此时笛声已停,江玉文的狂态却丝毫不减,他狂奔地追出去。
宋幼薇虽从小修习仙法,只是毕竟年纪小,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慌『乱』,竟忘了还击,只想马上跑到爹娘身边。
江玉文追了上来,抓住了宋幼薇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至怀中。
“小美人儿,不要跑。”他低头急不可耐地在宋幼薇头上嗅闻,宋幼薇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只不住地掉着眼泪。
门口守夜的两名弟子闻声进来,叫嚣着冲过来把江玉文拉开,双手扭到身后扣押住了。
被扣押的江玉文还在不死心地朝宋幼薇大喊:“美人儿,美人儿~”一双血红双眸死死盯着她。
宋幼薇双手环在胸前,瑟瑟发抖地朝后退了几步。
不远处屋檐上的林清影都看不下去了,这宋远道修为有这么差吗?还没察觉自家的院子闯了人进来,白让女儿被欺负了,宋幼薇可还是他未来大嫂呀!
像是应了林清影的想法,正房的大门被一阵灵力轰开,宋远道和夫人从房内飞身冲了出来。
“薇儿!”宋夫人疾叫一声,飞身过来将女儿搂进了怀中。
躲在宋夫人怀中的宋幼薇哭得撕心裂肺,宋夫人的心都被女儿给哭碎了。她从腰间抽出软鞭,大喝一声:“让开!”
两名弟子应声躲开,宋夫人扬起长鞭“啪啪”甩在江玉文的脸上。
江玉文被鞭子上带着的内劲掀翻在地,脸上赫然一条翻着皮的血痕。
事情闹得越发大了,不少宋家弟子都跑了出来。林清影一一打量过这些宋家弟子,江景泽并不在其中。
江玉文捂住脸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宋夫人却不解气,手腕一抬,还想给江玉文甩上几鞭子。
宋远道抓住宋夫人的手,摇头道:“不可。”
“可是!”
“此事还需惠王亲自来处理。”
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宋夫人咬牙放下执着长鞭的手,搂着女儿回了房间。
宋远道命令弟子把江玉文押送去正堂,林清影也忙跟上去,打算看一场好戏。
……
林清影猫在屋檐上,小心地掀开一块青砖瓦,眯着眼睛往下面看去。
惠王府正堂。
江玉文跪在堂上,他看似已经恢复正常,眼中血『色』褪去,只是一脸的疲惫。
惠王坐在房间首位铺了一张虎皮的太师椅上,王妃脸『色』苍白地站在他的身后。宋远道坐在惠王右首边,宋夫人则是黑着一张脸站在丈夫身后。
惠王道:“文儿,你好糊涂呀!”
江玉文吓得惊醒,想起自己先前所为,冒了一身冷汗。他跪行到惠王面前,抱住他的膝盖哭喊道:“父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都不记得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还敢狡辩!”气急败坏的宋夫人又抽出了长鞭。
瞥见那鞭子,江玉文吓得往旁边一倒,裆下一暖,被吓出了『尿』来。
宋远道:“惠王爷,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惠王道:“宋家主,这、这,本王就这么一个独子,还请宋家家主大人有大量。”
宋夫人冷哼道:“想得美,今天我必须亲手宰了这『淫』贼!”
“爹,救救我。”江玉文摇晃着惠王的双腿,惠王不忍见到儿子这般样子,别开了头。
王妃更是心疼得眼眶发红,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被她捧在手心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