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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影早就蓄势待发,男子刚碰到江影,他就不客气地朝江玉文飞扑过去。
江玉文见江影肩上的白团子朝自己飞扑过来,“啊”地一声尖叫,他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受了惊讶,一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白团子扑到了江玉文的脸上,伸出小爪子不客气地在那划了几下。
林清影这人向来不喜欢惹事,总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可江玉文心思实在恶毒,竟然想要挑断小怪物的手筋脚筋。这些年,林清影看着小怪物长大,早将他看做了亲人,自然不愿意别人这般对他。在江玉文脸上划拉几下,这都只算是轻的。
江玉文被抓痛了,尖声怪叫:“救命!快救我!”
护卫放开江影,连忙跑向江玉文。
林清影身形敏捷,教训了江玉文后立刻松开他随便找了个方向拔腿就逃。
护卫过来扶起了江玉文,江玉文怨恨地瞪视着林清影逃跑的方向,恶狠狠地骂道:“把那只猫给我抓住,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骨!”
护卫立即按照他的吩咐,向林清影逃跑的方向追去,他轻身功夫不差,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
江影心想不好,也忙跟了上去。
江玉文跑不动,只能在背后大声喝骂:“怪物就是怪物,连养的猫都是怪物!我一定禀明父王,把这只猫妖拿住,剥皮拆骨丢到城外的『乱』坟岗去。”
江影虽跑远了,还是听到了江玉文的这席话,漆黑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寒光。
追着追着,江影就把馒头和护卫给追丢了,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听到有人声渐近,江影连忙挨着墙壁根躲了起来。
来人是王府的两个婢女,她们一人端着一盆脏衣服,一边走一边拉着家常闲话。
江影隐约听到她们提起“怪物”“母亲”两个词,于是屏息在一边,仔细听了一会。
青衣婢女道:“昨天那女人又来了,据说死了丈夫,来找王爷讨钱。”
红衣婢女讥诮道:“这人脸皮也当真厚,都十八年了,还好意思跑王府来讨钱。偏偏王爷也是个心好的,还给她几两银子。”
青衣婢女叹道:“要说起来,当初她若不是生了个怪物,现在也该是王爷侧妃。只叹她命不好,没富贵的福气。”
“呸。”红衣婢女啐道,“就她那样还想当什么侧妃。要我说,最可怜的就是别院的怪物,明明生得那般漂亮,偏偏长了一对造孽的翅膀。王爷把他当怪物,母亲就拿他当摇钱树,还从未过问过他。”
青衣婢女脸『色』登时发白,她腾出一只手,赶紧捂住了红衣婢女的嘴巴,低声骂道:“你疯了?这话要是被王妃的人听去了,你还有命?”
红衣婢女砸了砸舌,低声道:“瞧我这张嘴,画眉姐,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
婢女走远了,江影从墙角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默然地望着渐渐走远的婢女背影,他心想着:“原来,我还有母亲。”
……
林清影躲了那个护卫一整天,护卫轻身功夫不错,好几次林清影都差点被他抓到,幸好他对王府比护卫熟悉,这才堪堪地逃过了他的魔掌。
不过今天江玉文这么一闹,以后江影在王府中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看来带江影离开的计划,要提前了。
天『色』快黑的时候,林清影回了别院。
江影在院子里等着他,林清影朝江影小跑过去,用爪子抓着他的裤腿要往上面爬。
江影低下身,把林清影捞起抱在了怀中。
林清影习惯『性』地往江影的怀里蹭了蹭。
江影摇摇头,温声责怪道:“馒头,以后不准再这么莽撞了。”
“喵~”林清影不服气地晃了晃自己的爪子,如果今天他不攻击江玉文,那遭殃的可就是小怪物了。
小白团子通人『性』,江影也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不想让你受伤。”
林清影心中一软,心想着自己如今不过只是一只小猫。惠王府的人现在顾忌着小怪物的身份不会伤害小怪物,可他只是一只小猫,别人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他心知决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好在过几日自己就要变回人类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捉弄捉弄那个护卫一番,让他以后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
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林清影耳边响起了系统久违的无机质声音。
「恭喜宿主攒够卖萌值!本系统已贴心为宿主抽取随机礼包。礼包为变为人身三天,请问是否现在使用!on_no」
才三天?!
林清影被系统的小气给震撼到了,他辛辛苦苦攒卖萌值,攒了整整十年,结果只换来变回人身三天。
果然卖萌什么的,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林清影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面爬出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江影,他撒开脚丫子往天窗跑去。
十年了,他当一只只会卖萌的『奶』猫已经十年了!他终于可以再次变回人类了!
从天窗跑到别院外面的院子里,林清影兴奋地在脑海里面大喊「领取!」
第11章 危在旦夕()
江影醒来的时候,馒头并不在他的怀中。
馒头有灵『性』,早把这惠王府当做了自己的游戏场,喜欢到处『乱』窜。江影早已习惯,也并不担心别人会伤害到他。
穿上衣服,披上破烂的披风遮挡住身后畸形的翅膀,江影决定,今天他要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
江影并不喜欢出门,他个『性』上不喜欢引人关注。可每次出门,就算他再怎么小心,都会吸引到路上行人纷杂的目光。他隐约猜到是因为自己的长相太过于奇特,才会让行人频频将目光投向他。
收拾一些路上需要带的东西时,江影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小布包上。他把布包打开,里面是张木质的面具。
那是曾经哥哥送给他的,原因是不喜欢他的长相。
江影把面具拿起,戴在了脸上。
七岁时合适的面具现在已经明显偏小,江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简单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后,他戴着面具从后门离开了惠王府。
昨天陈妈子来别院打扫,江影假装不经意地从她口中套出了自己母亲现在住的地方。
离惠王府并不远,只不过是在一处较为偏僻的村庄中。
江影曾在藏书阁中看过一眼陈州的地图,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那一眼,陈州城所有的地理方位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为自己选了一条行人最少的小路,匆匆朝城外赶去。
外面起了大风,怕披风被吹起让路人看到自己背后那只畸形的翅膀,江影用手紧紧地抓住了披风。
快到午时,江影终于来到了陈妈子口中所说的杨树村,问了几个路人,他找到了那个女人现在的住所。
一间破烂的茅草屋,屋外的坪地上晒了一地的红枣,一五六岁模样的小孩正蹲在地上捡着红枣玩。
江影迟疑地推开木栅门,缓步走到小孩身边。
感觉有人靠近,小孩“咦”地一声抬起了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映照出了一张冷邦邦的木头脸。
江影也正低下头,与那小孩对视。
漆黑的眼眸中,小孩脸上纯真无邪的表情立刻扭曲成了惊恐,“啊”地尖叫一声,他连滚带爬,哭喊着跑进了茅草屋内。
江影木然地看着小孩离去的背影,忽然一阵风起,将破烂的披风吹得向后高高扬起。系在胸前的绳结松了松,一时不查,披风竟然随风飘去了。江影转身,正要去追披风,身后却响起小孩和『妇』人的对话声。
“姆妈,呜呜,真的有怪物。”
“宝儿,不准『乱』说话,你看这哪里有怪物……”
『妇』人年不过三十几,从容貌中依稀可以看出当年也是一位娇俏少女。但因常年『操』劳,身材消瘦干瘪,皮肤蜡黄松弛,双目浑浊无神,全无当年颜『色』。她牵着儿子从茅屋走了出来,刚教训儿子一句,这会儿抬头,正好瞥见江影背后那只畸形扭曲的黑『色』翅膀。
她怔住了。
江影转过头,在『妇』人那双浑浊的眼瞳中看到了厌恶和恐惧。
果然下一刻,『妇』人尖叫起来。
“你是谁?”
江影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解释。
『妇』人警惕地抱起攥紧她衣摆的儿子,扭身跑进了屋内,木板门“啪”地一声被甩上,茅草杆扑簌簌落了一地。
江影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视了那扇紧闭着的木板门良久。然后他摘下木面具别在腰间,转身离开了这间茅屋。
循着风刮去的方向,江影走进了村边那座幽深的小树林。
披风被刮到树林内一座孤坟旁,被一棵三人合抱大小的槐树树枝挂住了。
江影从树枝上把披风摘下来,目光不由落在了孤坟的墓碑上。
孤坟四周杂草丛生,许是很久无人来打理过了。
江影拨开墓碑前的杂草,轻声将墓碑上仅有的一个名字念了出来。“江袭月。”他忽然对这名字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是女人的名字,竟然还是王姓“江”,想来也是有缘。
系上披风后,江影开始动手拔去那些杂草。
不多时,孤坟周边杂草便扒光了。江影站在孤坟前,心道:“你帮我截住披风,我替你拔光杂草,算是还了你的恩情。”
说罢,江影紧了紧身上破旧的披风,往回走去。
回到陈州城内,江影还是选择了来时的小道。
路上,他忽然闻到一股甜丝丝的清香。
他想起了小时候和哥哥相处的那几个月,记忆里面全是这种甜丝丝的味道。
那时哥哥总是喂他吃糖,他也恋上了那种甜蜜的味道。可是自从离开哥哥后,他便很少再尝过糖的滋味了。
跟着香味走进一条小巷,只见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