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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夏警官所料,领导上训话果然没留情,先是旷工罚薪扣奖金不说,后是夜不归宿糟蹋好人家闺女臭流氓死色狼不孝子更是被说的比比皆是头头是道。你说他怎么这么倒霉啊?那边睡没睡做没做吃没吃都还没解决。这边财政曲线又直接挂了钩儿吭哧吭哧往下跌。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谁来拯救他一下吧!夏队抻着脖子冲着门外撒么。
末了儿,小张听见邢队屋里传来一句话“那个…小张,你刚不是说要请邢队吃饭吗?别磨蹭,赶紧着进来啊!把我也算上啊!”
领导一边很过瘾的把夏警官溜溜儿骂了个狗血喷头,一边把案子砸在夏非头上。城郊某重刑监狱一杀人犯越狱了!监狱有人越狱成功!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被广大人民老百姓知道,更不能让媒体报章落着一丝一毫的信息!否则会引起公众对政府部门法制社会的强烈质疑和谴责。随之也会影响党的形象!所以,这件案子要在一礼拜内结案!而且,要极度保密的进行!
“啊?一礼拜?这?这明摆着没戏啊?”夏队对着嫂子吧唧眼睛。
“没有没戏!只有没问题!上头放话了!如果这事儿弄不好,我就准备挨k!”领导头也没抬。
“又不是k我。干我屁事?”夏警官小声嘟囔着。
嫂子抬起头对夏非微笑:“至于你吗…应该会被调到西藏、内蒙古军区作驻军总参的前线内部人员。应该会让你充分发挥特种兵的特长支援镇压东突的辛苦同志们。或者是去可可西里破衣搭撒的开着烂吉普车支援反偷猎队跟偷猎分子斗争与藏羚羊同生共死,你觉得哪个更合你心意?”
“…是!没有不可能,只有可能!一定可能!”夏非呲楞一下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奶奶的,这么大的事儿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还要保密?我呸!这XX党就是这德性!出了事儿了包着捂着掩着,黑得都能给抹成白的!就知道压榨基层人民!哼!”夏队边嘀咕着边走出领导办公室“小张!麻利儿跟我查案去!”
妈的!说是查案,夏非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不过再怎么没底儿不把丫对付了上头就要把他对付了!是死也要干活也要干!
17
夏警官带着小张,车开到了存案库。一下车就让存案库的办公室主任梁坤撞个正着。见夏非一脸乌烟瘴气梁坤笑得坏了吧唧的凑上去给他开车门:“怎么着?什么阴风儿把您老人家吹我这来了?”
“滚!少跟我逗咳嗽!不查东西我上你这脏兮兮的活死人资料库干什么!”夏警官一脸的执法严明大公无私用力把车门关得巨响,震得小张直埂脖子。
“说吧,查什么啊?”梁主任向小张挤咕一下眼睛,继续贼眉鼠眼一幅玩儿票的样子。
“城郊一杀人犯越狱了。叫李疏,外号李叔。今年33,身高一米七二,不胖不瘦。三年前因谋杀罪判处无期徒刑,服役期间表现良好两次减刑,现刑有期徒刑30年。”夏非一脚踹开办公室门一滩烂泥般轱辘在沙发上,惹来小张一阵怒视。
“噢~这样啊,哦了,你愣会儿吧,我上那屋给你查去。”梁坤给夏非和小张一人递了杯茶,转身颠儿了。
屋里就剩下满脸碎催相的夏警官和背对领导面朝墙的小张同志两个孤家寡男。
夏非直勾勾的瞪着小张的背影,俩眼儿恨不得跟那人肉墙壁上烧出俩洞来。脑子里寻思着昨天晚上的事儿跟自个儿这不显山不漏水儿的小下属有什么名堂。按说他昨儿晚上就算是跟那大律师鬼混在一起就算真真儿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那也是他们俩的事儿啊,那压根儿也跟他小张没什么关系啊?凭什么他就总记着这里头好像有小张什么事儿?不对!什么叫真有什么苟且之事啊?那不能够就?!他怎么能跟那无恶不作的大资本家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就算是有了!也是那厮图谋不轨蓄谋已久威逼陷害强抢豪夺逼良为娼!呸呸呸!什么叫就算有了?没有!绝对没有!他夏非说没有就是没有!!!!谁也不许说有!奶奶的!
“哎!哎!嘛呢?晕菜了?魂儿飘哪去了?回来哎我说大哥!”
夏警官一回神儿就看见梁坤的大脸贴自个儿倍儿近连脸上有几个痘坑都能看见。一巴掌呼开不招人待见的糙脸斜着眼儿横楞上去。“人还活着呢!能别这么早吊丧吗?快把你上里面囤出来的屁放了!”
“是不是又想你小情人儿呢?瞅你这脸上都面泛桃花儿了。”
“滚!少他妈嘚嘚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皮痒了让爷鞋底子抽两下就爽了!”夏非脸上一红,嘴里却毫不留情的撅回去。
“嘁!瞧说话这糙样儿,知道的是人民公仆党的看门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村儿跑出来的地霸呢。张阿~你梁哥我真是同情你。”梁坤一幅无奈的样子拍了拍小张的肩。
要搁着平时听着这话夏非兴许还不当回事儿,但是今儿他就不许人说他句不是了!况且他还用余光不小心瞅见小张同志一脸欣慰地望着罪魁祸首点了点头!奶奶的!反了!
夏队脸一拉,粗鲁的抄走梁主任手里的资料直奔自个儿的车。小张苦笑着对梁坤赔了个不是脚底下直拌蒜得追了出去。事后小张同志的回忆录说:“当时某人的脸就像是用了二三十年的车轴一样黑…眼神之锐利如同鹰的眼睛…冲出去的速度犹如豹的速度…开车门力气之大好似熊的力量…”
梁坤看着咖啡色的切诺基呼啸一声绝尘而去,诡异得搓着下巴,慢悠悠的走到饮水机前给自个儿沏了杯上好的龙井茶。手指轻搓茶杯,数着杯里竖起来的茶叶埂。一盏茶的工夫儿末了半杯下肚儿,唇边带笑,方得慢慢吐出一句话:“兄长走得匆忙,有一事愚弟忘记相告~这哥们儿可不那么好惹啊~”
18
夏非开着车,一声不吭目不斜视。脚底下把油门踩得死狠,仗着拉着警笛肆无忌惮的在车流中窜来窜去。一把无名火随着车速越烧越旺眼瞅就差自焚了,恨不得把手里的方向盘也捏碎。其实夏警官也明白自己的火儿发得没着没落的没理可讲,可他就是生气!奶奶的!就是生气!能把他怎么地了吧?生的哪门子的气夏非自个儿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早上起来腰酸腿疼不说,还光溜溜的睡在别人床上!没来得及弄个水落石出的时候又偏偏好死不死来了个越狱的!案子没查不说还让不识趣儿的人挤兑!你说这搁谁谁能爽啊?
“夏队…咱能找一地方停车吗?”小张低着头突然打破了沉默。
这火头儿上的人通常有两种。一种是爆发型,只要有个台阶儿下就能瞬间熄灭。另外一种是隐忍型,不能听类似服软儿的话,一听就会气焰更高,对待方法只能是任其自生自灭。至于夏警官吗…无疑是很不幸的属于后者…而小张的做法无疑等于服了软儿…此招儿明显错的离谱。
于是,可想而知。夏非非但没有停车,反而把油门踩得更死。
“夏队…”小张抬头盯着自个儿像疯子一样的领导“咱能先停下吗?您能差不多点儿吗?”
夏非一把打死一个急转弯儿拐进了胡同儿一脚刹车一拉手刹“说!我怎么差得多了?”
“…您能不这样吗?”小张低着头瞅自个儿今天新穿的皮鞋。
“您能不生气吗先?”
夏非没说话,脖子往车窗上一靠。
“不是说这案子着急吗?您要这样,可什么都查不出来…完不成事儿,回去没法儿弄。”小张同志斜眼儿偷窥领导,明显感觉到自个儿后脊梁上冷汗直流,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再说,您也不能开这么快啊…要是出了事儿,也不好交代…”
“…”夏警官单手捂住眼睛声音有点磕巴“张儿…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小张肩膀头子一颤“您说…”
“昨儿晚上…咱俩是不是见面儿了吧?”
“我…”
小张后半句话没吐露出来呢,夏非手机就响了。
“喂?”夏队恶声恶气的接起来,只听见里面清爽的男中音。脑子里浮现出一张戴溥仪小圆眼镜的脸,随即满脸黑线…
“早上走的时候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对待辛苦一宿的我你好意思吗你?”
夏警官瞬间心里一抽儿后脊梁一紧,紧张兮兮的瞥了眼小张故作镇定的嚷嚷:“上班时间敢给我打电话,够有能耐得你!再有下次砍了你!”
“怎么着?把人家利…用完了就不要了?敢情你大警官还来过河…拆桥这招??忒损了…吧你!就说…人民公仆都是流氓…头子,也不能说抬屁股…就抬屁股啊!”王律师那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掺合着噪音。
“听不见听不见!说什么呢你?信号不好我挂了!”夏队抹了把头上的汗应声挂断。
他听不见?他哪是没听见啊,分明听得真真儿的。他自个儿心里明白着呢,事实根本就是他趁对面那傻哥们儿还没吐露出更让他毛骨悚然的话之前仗着信号不好先咔嚓了他!
坐在驾驶座上夏非浑身都较劲,是胃也疼肝儿也颤,大肠也拧苦胆也抽。估么着他眼前这架势就是那传说中的病入膏肓离鬼门关就差那临门一脚。本来还寻思着过会儿就好了,没想到五分钟过去竟然连气儿也倒不上来了。不就是一电话吗,他至于吗他!晾他王律师也不敢说出什么别的!夏队卯足了劲甩了甩头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张儿,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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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开着车一直寻思着堆随在幅驾上脸色青紫的头儿。他伟大的夏队长什么没见过啊?平时也不是这不经事儿的德性啊?怎么接了个电话就整成这屎样了?依领导说话那口气打电话的人八成是某律师同志。夏队不是一向在大律师同志头上无所顾忌的拉屎撒尿作威作福威风八面吗?难道今儿因为什么事儿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