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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启明听完属下的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真是整日打雁,却被只麻雀啄了眼。他堂堂知府嫡子,新科举人,竟然会被这么一个不入流的玩意儿冒充。
宁启明恼恨常子晟宠小妾宠的无法无天的同时,连自己的嫡亲弟弟也恼上了。
他那弟弟常宁氏向来是个贤惠的,平日里与他的关系也不错。但发生了这样的事,常宁氏竟似丝毫不知情一般,从没跟娘家提起过。
宁启明心中谋算了一番,便让人去抓人,然后派人去请常宁氏尽快回娘家一趟。
常宁氏接到哥哥的消息的时候,正卧在贵妃榻上小息。
他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按着太阳『穴』,似乎有些不舒服。一个小侍给他打着扇子,另一个小侍给他捏着腿,听完宁启明派来的人传的话,他皱起月眉,道:“你回去告诉哥哥,明日一早,我便回去一趟。”
打发走了下人,常宁氏从贵妃榻上坐起来,问旁边的贴身小厮:“柳儿,你说大哥为何突然要我回娘家?”
那叫柳儿的小厮道:“夫人,阿福不是说老夫人想您了么?您这也有段日子没回娘家了,想来是老夫人思念您了。”
常宁氏摇了摇头,道:“唉,若是娘亲想我了,大可自己派人来传话。况且,听大哥这语气,恐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她皱着眉头,一副厌烦的模样:“罢了,回娘家清静清静些也好。”
她说罢,让柳儿吩咐下人准备回娘家的东西,便去了正院,向华南侯夫人请求想要回娘家。
正院离他住的院子不远,却也要穿过一片花园,常宁氏走了半刻钟,突然听到一阵哥儿的嬉闹声。
“相公,你这一走就是好几天,鸾儿一个人留在家里,可想死你了……”
这声音清脆婉转,娇柔动听,带着小哥儿的娇憨,令人听的耳朵都不由酥了。
然而,常宁氏听到这声音,却似听到了什么十分糟心的东西一般,不由面『露』厌恶之『色』。他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儿远离这声音的主人。
然而,后面那两人对话的声音,还是清楚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你这小妖精,相公也想带你出去,可你这不是怀了孩子吗?哪能受得了那颠簸之苦?万一伤了孩子,可就有你后悔的了,来,让相公『摸』『摸』,我的小鸾儿这几天肚子变大了没有……”
“哎呀!相公你好坏,『摸』人家哪里……”
常宁氏听的面『色』越来越难看,直到走到正院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去见公么的,连忙整了整脸『色』,这才进了正院。
待下人通禀后,常宁氏便进了正院的正厅。
华南侯夫人一袭华贵的轻便常服,头上只戴了两支水头十足的玉簪,正在悠闲的给他的宝贝盆栽修剪花枝。他今年已经年近五十,但因为保养得好的缘故,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多些,加上长的美貌,与常宁氏站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常宁氏的长辈,倒像是只比他大几岁一般。
常宁氏向他见了礼,又寒暄了几句,便道:“公么,儿媳的爹么刚才派人捎了信,说是想儿媳了。儿媳明日想回娘家一趟。”
正在剪一枝花枝的华南侯夫人闻言,转头看向常宁氏。
常宁氏长的花容月貌,称得上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不然当初常子晟也不会娶他为妻了。不过,再美的人,整天苦着一张脸,没有半点笑容的,也难免令人心生不喜。
华南侯夫人向来不喜常宁氏这幅受了委屈的模样,现在见他这张晦气的脸,便语带带刺的道:“你这个月,是第三次回娘家了么?我华南侯府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让你总想着回去?”
常宁氏闻言,抿了抿嘴唇,道:“儿媳没有,只是爹么想念儿媳,才……”
“行了,你既然嫁到了我华南侯府,就是我侯府的人,不要总是想着回娘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华南侯府对你怎么着了。”华南侯夫人讽刺的道。
常宁氏低头不语,华南侯夫人见他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喜,道:“行了,你也别给我摆脸『色』,既然是亲家要你回去,你就回去吧,明天晚饭前回来就是。”
常宁氏听他这不客气的话,心中委屈,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只道:“儿媳知道了,儿媳告退。”
华南侯夫人摆摆手,算是让他下去了。
常宁氏边往外边走,还听到华南侯夫人在后面道:“一个二个的都不省心,我管着这么大的侯府容易么……”
常宁氏忍着眼中的泪水,回了自己的小院儿。第二天一早,便带着仆从,坐着马车回了娘家。
第51章 宁家()
宁夫人得知常宁氏要来; 一早便吩咐下人做了他爱吃的点心。边劝常宁氏吃东西; 边拉着他的手; 问他在夫家过的怎么样。
“孩儿一切都好; 爹么无需挂心。”常宁氏见自己爹么如此关心自己,不由眼圈儿一酸; 他忍了忍想要掉下的眼泪,道:“就是有些想爹么了。”
“唉!当初我以为侯府乃是世家大族,最是重视嫡庶正统,跟那些没规矩的人家不一样; 哪知道这华南侯府在云州待了几年,竟是跟那些不入流的人家一般; 把个妾室宠上天,却对正妻不管不问。早知今日,当初我还不如给你找个普通小官嫁了; 有你爹在背后给你撑腰,总能让你过的舒心。”宁夫人昨儿个已经听宁启明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侯府的印象可谓是一落千丈。
宁家当初会将常宁氏嫁给常子晟; 其中虽然有与华南侯府联姻的目的,但其实也是为了常宁氏考虑的。
其中一点,便是因为这华南侯府嫡庶之分鲜明; 庶子庶女和小妾之流; 不能爬到嫡系头上。华南侯的那些姬妾和庶子女; 见了正室和嫡子女都要行礼; 过的也就比一般富贵人家好些而已。而且; 常子晟虽然是个纨绔,却也只是爱玩儿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嫁到这样的人家,常宁氏有正妻的身份,又有娘家的背景,在婆家的地位自然有保证。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华南侯府竟然这般对待他的哥儿,看看这成亲几年,他的孩子都瘦成什么样了?
宁老夫人看着比成亲之前消瘦憔悴许多的常宁氏,只觉后悔又心疼,然而,人都已经嫁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爹么,我在夫家过的很好,您不要担心。”常宁氏道。
“你还想骗我,你哥都跟我说了,那常子晟宠妾灭妻,他那小妾都爬到你头上去了。”宁老夫人见他还不说实话,只觉更气了。
如今外面都知道常子晟有一宠妾,被他千疼万宠的。甚至还有人说常子晟的正妻身子不好,只等这正妻一死,他就会把他这小妾扶为正室。
宁老夫人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可是气的不轻。
一旁的宁启明也开口了:“婳儿,你在常家究竟是怎么过的?常家的这些事,你是不是一点都不知晓?”
常宁氏被宁启明这有些责问的语气弄的一愣,道:“我这段日子身子不太舒服,家里的事都是公么在管,大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启明见他的模样,便知他确实是不知了,不由皱了皱眉。将于鸣在外面自称常子晟的大舅子的事儿告诉了他。
常宁氏听他说完,向来端庄温和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怒『色』,道:“他怎么敢,他就不怕……”
宁启明冷笑了一声,道:“他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婳儿,我今日找你来,便是想跟你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依你看,该如何处置他们?”
常宁氏一怔,没想到宁启明会问他,随即苦笑了下,道:“大哥,今日我也不瞒你了,相公宠那于氏宠的厉害,平日里护的跟眼珠子似的,要什么给什么,我若说于氏一句,他都会指责我不贤惠。去年因为我短缺了于氏的东西,他更是不让我管理二房的中馈了。公么也是惯着相公,相公想做什么,他都顺着。只会怪我自己不会笼络夫君。我如今在家里,什么都不是,在他们面前根本说不上话……”
常宁氏说着说着,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刚成亲的时候,常子晟对他也是极好的,他在侯府也曾有过舒心甜蜜的日子。然而,那一切都如昙花一现般,只维持了几个月,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他成亲之后,很快便怀了身子,然而,就在他怀孕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常子晟便突然从外面领来了一个美貌的哥儿。
他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夫夫恩爱,又有了孩子,幸福的别无所求了。突然见相公领了别的哥儿进门,自然很难接受,便去找常子晟,要他把那小妾送走。
哪知常子晟却说他怀了身子,不能侍候他行房,纳个小妾进门,也好为他分担。
常宁氏听常子晟这么说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气的当场跟常子晟吵了一架。然后,得到消息的华南侯夫人便过来了,说他身为侯府公子的妻子,应当贤惠,大度的接纳丈夫的其他哥儿,管理好相公的后院。而不是像个妒夫一般,容不下丈夫的别的哥儿,这样不贤,善妒的名声传出去,只会丢他们侯府的脸。
常子晟原本对他还有些愧疚,听华南侯夫人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反而怪起了常宁氏不够贤惠,觉的他善妒。
常宁氏被华南侯夫人和常子晟这么一通打压,再加上那小妾于氏常常跑到他面前说常子晟有多宠爱自己,还拉着常子晟在他面前秀恩爱,没过多久,就气的流产了。
他流的是个刚刚成型的男胎,这再次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刚流产时,身体不适,加上失去孩子的痛苦让他心情十分抑郁。偏偏那些人还不消停,华南侯夫人得知他流产后,就过来责怪他心胸狭窄,害的他的宝贝孙子没能生下来。那小妾于鸾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