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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风决定亲自出门去找书。他默默在心里念了一遍:手机,钥匙,钱包。这个时代必带的东西。哪怕手机不会用,还是带在身上,实在不行,就请人帮他用。反正他已经会解锁了。
他在餐桌上给保姆留了张纸条,毛笔写的,竖排,繁体字。
晚归,勿等。
不提沈大娘起床后看到那张纸,嘴巴又成了个无比圆的o型;只说陶清风离开了公寓。这尚是他第一次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出屋,内心有些紧张,主要是怕迷路,找不回来。
于是他走得很慢,一直在记路。一边观察这个时代的街景。
再是光怪陆离的景象,起码是一衣带水,同样文字语言的族群。虽然世殊时异,但共有的文化记忆,在心理上还是让陶清风有了安慰。
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还好没变”的东西,不止是桂花。
街中川流不息的车辆,在陶清刚醒来的时候,造成过很深的阴影,若不是记忆里知道这叫汽车的代步工具,他定会以为是神话降临的怪物。
而现在,他不但认识了这种代步工具,甚至有了两次乘坐“出租车”的经验,虽然都是沈大娘带他坐的,只需要告知目的地,就能很快到达,实在非常便捷。
陶清风慢慢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琢磨着,找谁问一下,哪里能百万小!说买书,然后乘坐那个叫“出租车”的东西,送他过去。
可是,也不能冒冒失失的,随便拦着个人就问。因为他这身打扮——
黑风衣,低檐帽,墨镜,围巾。
这是第一天出门时,在沈大娘疑惑的“小陶哥你怎么不武装好”的指导中,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千万不能露脸在大街上走,明星会被围观的。
设身处地想一下也能理解,当年一甲登第游街,自己尚且只是在街上转一圈,后来出门时,就接二连三地被人指认出,带来不少麻烦。
这个时代,手机和各种屏幕上,明星清晰的模样每天都在出没,认识自己的人,会更多吧。
所以陶清风包裹得严严实实。这是秋天,戴帽子围巾的人并不多,他这副打扮,依然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还好并没有人来打扰。
他本来就是在疑惑今天看的那版归宁皇后的剧本里,大量的说五王演义内容,覆盖了通鉴和本纪的正史,才想出门找书勘证一下的。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归宁皇后的编剧,更没想到她和严澹有交情,正在隔壁卡座聊天。
陶清风姑且听着,默默思索。
天胜本纪稿中,刘敢辜回京三次记载,每一次都不止二十个字,通鉴稿上还有一段讲述他驻守边关的功绩。可以写的东西,不是挺多的吗?
陶清风蓦然恍悟,难道这个时代,通鉴和本纪都遗失了一部分?
可惜刚才在图书馆,自己只顾着看大楚史和大兴史,没有去看天胜本纪稿和大兴通鉴稿——不对,如果弘文局的同僚们顺利编撰完,就应该叫做天胜本纪和大兴通鉴了。
“谁告诉你,刘敢辜的记载二十个字都不到的?”严澹悠悠道:“历代通鉴语录体记传史考里”
陶清风听到这里心下一喜,还是严澹有水平,看来从前的记载并没有遗失,应该只是这个编剧不知道而已。这本书听上去集各代通鉴之大成,价值很高吧。
严澹的话被孟小丹有分寸地打断了——
“师兄,‘语录体’三个字,你懂的。这不是记传,没有年表,而且不按人物归类,每年流水账地你一句我一句式的记下来的文体,从来没有目录。”
严澹丝毫没有体谅,反而道:“所以呢?”
孟小丹痛苦地扶住额头:“五百多卷啊!”
严澹摇头道:“你的基本功,还给系里了。”
孟小丹道:“所以,这就是今天师兄你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了。”
严澹轻笑一声:“孟大编剧,求人的态度,是不是该更有诚意一点?”
孟小丹赶紧道:“快,快说个可以贿赂得动严大教授的数字!”
严澹笑着说:“也没什么,归宁皇后顾问团里,有几位a省退隐良久的学界大师。剧组应该给了你联系方式。”
孟小丹满口答应:“联系方式剧组发给我了。不过我也知道自己斤两,不会主动去凑没趣的。虽然我入不了人家的眼,但是如果听了你的名,他们估计是乐意和你探讨学术问题的。”
严澹摇头道:“区区薄名哪值得一提,也不敢忝称和老先生们探讨学术,能交流一二就满意了。”
孟小丹答应把联系方式给严澹后,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严澹无奈看她:“我得回家,才能查到具体页码发给你”
第130章 新生演讲()
看到这个;说明宝宝购买没到比例喔!这样看不懂喔!
身体原主有限的记忆里,苏寻、沈大娘的关系比较简单,他能看得懂,也觉得理应去弥补一下。
白天的几句谢谢和对不起,还不够。
虽然这并不是他造的孽,而是身体原主太混账。动不动心情不好就打骂。但既然碰上,这些事就不能放之任之。
从记忆里可以理解到经纪人这种职业,算是演员的副手,安排了很多重要或琐屑的工作。苏寻做得很好,甚至承担了许多并不应该的磨难和压力;是个好孩子;不该那样对他。
原主记忆里;许多似懂非懂的画面还需要一个熟悉的人;旁敲侧击问问;或许能有答案。
陶清风觉得;有必要和经纪人好好聊聊;头疼也暂时缓解了。他推门走进了客厅。
陶清风在找酒。
这个时代的酒,居然有这么多种。他在客厅玻璃橱柜前,看了一会儿。拿出一葡萄酒。
他又拿起酒边一个螺丝栓子;记忆里这是打开酒的工具,搁在上面,却半天戳不进去。
陶清风便转头递给对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苏寻:“小苏;麻烦一下。”
苏寻又是一抖;从苏先生;到苏兄弟,再到小苏,鬼知道他今天一天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反正,陶哥一时心血来潮也罢,只要他保持这种礼貌的作风,不再随便动手就好。苏寻赶忙接过来,旋开软木塞,倒进大肚玻璃杯。
“再倒两杯。”陶清风道:“葡萄美酒夜光杯。你和沈大娘,陪在下一饮。”
苏寻倒红酒的手一抖,差点洒出来。终于控制住惊骇,倒好了酒,摆好了菜,每人面前一个红酒玻璃杯。苏寻和沈大娘都心情复杂,如果不是陶清风一直盯着他们看,一定会交换一个惊骇的眼神。
不过经过早上那些铺垫,他们现在已经能接受得多了。
陶清风斟酌了一下,举杯对他们道:“小苏,沈大娘,在下咳,先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
身体原主动不动就拿他们出气,手下也没个轻重,往哪里招呼也不考虑一下。一个倒霉孩子,一个倒霉老辈。想到此节,陶清风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就充满同情。
苏寻的筷子都拿不稳了,赶忙颤巍巍去碰陶清风的杯子,简直不知陶哥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他要演广积王子提前进入角色,怎么还对以前那些不愉快检讨起来,“陶哥,真不用说这种话,见外了,没事的。”
苏寻把那些数到手软的赔偿钱款,和医药费做比较后,每次都能顺利满血复活。尽管心理伤害无法逆转,但在娱乐圈混,还是丢掉无谓的东西比较好。虽然听到现在这声郑重的道歉,快要眼泪流出来。
沈大娘也碰了杯,她恢复了心直口快的脾气,想得简单,她也得过公司的赔偿,但还是很受用这种道歉。她有个和陶清年龄相仿的儿子在外打工,常常不自觉的包容。
陶清风自然也能看到原主记忆里,总公司给予经纪人和保姆数额不小的赔偿。
搞不好储蓄卡片上所剩无几的钱币,花销的一部分就在这里,陶清风无奈地想,不仅为了道义,也为了止损。
“以前,脾气暴,那样不好。”陶清风字斟句酌,道:“以后,家里,还要赖沈大娘操心。工作那边,也要拜托小苏了。”
儒门圣人教诲未敢或忘,首先把身边事情处理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先修身齐家,然后治国平天下。
否则他也不会在圣眷风光正好,即将选拔进礼部当校书郎时,回乡丁忧三年。如果自己待在皇都。是不是就不会一无所知,从而在血腥政变中选对阵营,免去身首异处的命运?
即便如此,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回到乡下守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活一世,不能不报。
只是没想到会落得那样的结局罢了,连他都不放过的新朝廷,又能是一番什么气象——不站队的纯臣,本该正是上位者心头好。那位陛下,苛刻到怎样的地步?
不过,燕澹生那种人,能留得下来吧。
从回忆里回神过来,陶清风发现沈大娘和苏寻眼眶都有些红,便主动再给他们添杯。他们定定看了会,酒到杯干。区区几杯,竟然微有熏意,也不知是不是心头块垒终于消了。
“陶哥,你这回,想清楚了啊。”苏寻欲言又止。
陶清风要的正是这种效果,试探:“以前得罪人,挺多的吧?”
苏寻借着酒兴一拍桌子:“多!”
说罢偷偷看陶清风表情,还好没生气,苏寻暗喜,这样都不生气,陶哥现在真好说话,真希望一直如此。
陶清风内心一沉,搜寻记忆里看上去比较严重的部分,最后定格在签约的星辉娱乐总公司,老总办公室里。记忆里的画面,老总把一亿合同,砸到陶清头上,纸片纷扬如雪花但那幕场景中,苏寻不在场,原身体主人也一句话都没说。
记忆碎片看上去比较新,是新签的合同吗,从前呢
陶清风问:“小苏,我签的合同”
“咳咳,陶哥。”苏寻连忙摆手:“你直接和总公司签的,我只是事务经纪人,你不是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