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大。影片是否会呈现?沙洲表示:归宁皇后还没开拍,对于剧本他并不知情。小时候看评书听过这一节,这就是他心中的真男人。‘和我特别像’,沙洲笑着总结说。”
陶清风嘴角微抽,刘敢辜一个半辈子驻守边关的骁将,有史可载的回京记录就三次,日程的详细行踪报备在臣子注里,根本就没可能和归宁皇后有暧|昧关系。‘香昌夜奔将军府’这种说五王全传的下流演义内容,竟然还广为传扬?他更不明白,香昌是他主上兼好兄弟的心上人,刘敢辜拒绝了夜奔的佳人,这是很值得颂扬的事吗?还能被当成真男人敬佩的标准吗?除了拒绝还能如何?
罢了罢了,都已经化为了烟云,随便后世如何编排吧。一念及此,陶清风想要去勘证演义的念头也意兴阑珊。他随口问了报刊亭老板一句:“有大楚史吗?”书报亭老板愣了下,道:“那种书,你要去图书馆或者书店找。”
陶清风眼神一亮:“图书馆?书店?请问怎么走?”
书店老板看他裹得严严实实,还以为是个怕冷的大学生,不认路,便把宁枝市图书馆的位置告诉他。陶清风观察着路边人群,找到一个可以坐出租车的地方,载他去了市图书馆。
市图书馆大门外,陶清风先撞了一回玻璃门,疼得他眼冒金星。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看别人如何进入,有个旋转自动门。陶清风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走过去,在自动门转过来的时候,近乎逃窜般站进去,大气也不敢喘,亦步亦趋地转出来,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松了口气。
然而陶清风一转过头,就被图书馆里高至天花板的,一排排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籍,夺去了全副注意力。他两眼放光,醒过来第一次感觉到了,熟悉和轻松。
然而很不幸,图书馆第一层是英文书,陶清风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些架子上的书,他全都看不懂,冷汗一串串地冒。
外来夷文,在这个时代,也占据了不可忽略的分量。陶清风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要去掌握。他一连转过了七八排书架,终于来到了华文图书区。
然而继续不幸地是,挨着英文书籍区域的,是理工类和西医工具书。厚达砖头的类似光电磁符号手册大全、数学分析经典方法一千篇、拉丁文和千种西药处方写法、量子物理和弦论名家论文摘要选集
陶清风继续目瞪口呆:字明明都认得,为啥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他对自己第一次产生如此深的怀疑。这些知识体系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陶清风快要被自我怀疑淹没的时候,他终于走到了华文历史图书区域,顿时心下大慰。
大越史、大旻史、大陂史陶清风翻了翻,松了一口气,这是他看过的那些版本,千年之后依然没变。
。
第134章 文艺片()
看到这个;说明宝宝购买没到比例喔?!这样看不懂喔!
陶清风认真告知:“我觉得它们是上下文;结尾是‘乾父坤母,浑然中处。民吾同胞,本出一源。’。;开头是‘气化而有生,禀气而成性。泛爱众、亲亲而民。’中间可以衔接的就是李廉思想核心的‘民胞物与’。其实那就是的主要内容。”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忙补充一句;“应该是这样吧。我也是根据的纪要猜的。”
那个男子愣住了,好半天没说话;死死地盯着不露真容,却依然看得出来只有二十出头;小年轻模样的陶清风:“你”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陶清风:“小友年纪看着不大;却有如此的儒史造诣。以后有空来华大;多多交流。”
白底蓝边;中规中矩的大学名片。陶清风看一眼就记住了上面的信息。
严澹,华国第一大学历史系,副教授,博士生导师。下面还有手机、邮箱,看不懂的数字和夷文。
虽然陶清风还没有明确地完全理解这两个头衔的意味,但是从身体原主人白雾的记忆里,浮现出了高大庄严之感。于是他郑重收下;点点头。
同时陶清风心里也有些五味杂陈:
怎么名字也那么像燕澹;严澹这种巧合;就当作陌生时空的一种缘分吧。
名叫严澹的大学副教授等了一下,没见陶清风有自我介绍的意图,终于忍不住开头问道:“小友贵姓?赐个方便称呼?”
陶清风其实是在思考到底该怎样介绍。这个身体是个小明星,很多人认识,说不定这位先生也知道。但是在公共场合他不想暴露,可是严澹是他敬佩的那类做学问之人,他又不想用化名骗他。
陶清风思忖后:“免贵,鄙姓陶,上广下川。严先生随意称呼。”
广川,是陶清风上辈子的号。南山桂荫中,雅号‘广川居士’。
陶广川,也不算骗对方,这的确是他的名号。
严澹看了一下表,露出一丝遗憾表情:“今天有约在身,改天再与小陶详谈。先走一步。”
他拿着书走向书架还了,往图书馆外走去。还回过头了看了两回,瞥到陶清风也在目送他,便笑着挥挥手。
其实严澹还没来得及和陶清风探讨刚才对方给予他的第二重惊喜。
第二重惊喜,是陶清风刚才提到陶馆时,说了‘燕澹生’这个名字。
这是严澹自己私人的原因了。或许是名字比较像,他的潜意识总是格外关注那个崇安年间的三公少师——燕澹。
燕家百年望族,燕澹的上一辈官至宰辅;同辈的燕宇生、燕放生也分别担任兵部侍郎、虎威中郎将。估计更多人出仕,但职位没这几个高,便没有在崇安三十六年间要事里留下名字,只提及燕氏“一门十三人为官。”
严澹翻遍了经史子集、三百卷的全楚诗和各种年代考,想去找燕澹的文集来看:二十年的国子监祭酒,最后当了三公太子少师、在那个时代是天下学士的表率了,写出来的东西,也该是宗派大儒级别。
可是,燕澹没有留下任何可考的文墨传世。
在全楚诗总计七万首诗里,连一首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文论、辞赋。
严澹也是翻烂了佑光和崇安年间的楚诗,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首宴席应制诗的引言有“过燕澹生流席花园答应卿”,作者是崇安帝的十三妹,后来封的持盈公主。诗写得非常稀松平常,也没有引起学界任何研究。
严澹自己研究,觉得这句引言的断句是:过,燕澹生,流席花园,答,应卿。
意思就是,经过燕澹生家里的花园,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姓应的臣子,去应和他所做的诗。
严澹不难勘证出,姓应的臣子,是和燕澹同甲的状元公,应大砍。流席花园是燕公府招待客人的庄园。
只是这样断句,燕澹的名字就变成燕澹生了,这倒是和他同辈的燕宇生、燕放生同字。但是严澹也不敢确定,因为找不到别的佐证,只作为一个印象深刻的细节,他一直记在脑海里。没想到今天这位陶广川同学,居然也知道这么冷僻的知识?
还是说,和的情况一样,是对方绝佳的学术直觉,在浩瀚的材料中轻松地看出了不同寻常之处?
不管是哪一重惊喜,严澹都对今天的偶遇,十分满意。看小陶的年龄,应该还在念书。身为教育工作者,最高兴的,不就是看到这样的好苗子吗?与任何既得利益都无关,他甚至不知道这位小陶是哪个学校的——很遗憾应该不是华大的,否则不会不知道他这个历史系的严副教授——许多外校的甚至都慕名而来。
所以今天一开始对方发问时,严澹还以为,对方早认出自己,想特意请教。严澹便摆出的师长的耐心,去开释解惑。对方包裹得不露真容,他也表示理解:总有些学生闷|骚害羞。
但如果陶广川不认识严澹,今天只是和他偶遇坐在一桌。那这身装束打扮,或许就是单纯的怕冷了吧。陶广川的手那么冰,希望身体没事。自己给了对方联系方式,严澹有那个自信,如果对方真是热爱国学之人,日后会主动找他结交的。
不提严澹有约在身,走进了图书馆对面一家书咖里;且说陶清风拿着那张名片,开始思考上面写的意思。
所谓的“华大”,就是这张名片上的全称“华国第一大学”吧。
“华国第一”看得懂,大学?儒家经籍里有一套大学,以三纲领和八条目为框架,讲述育人治学之说。陶清风好像能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既然是雅学弘教之士,有时间去找这位严先生交流交流吧。
陶清风见快到晚餐时间,也准备回去吃饭。他‘有惊无险’地穿过旋转门,看到对面的玻璃橱窗里,摆出了许多模样花哨的吃食,相当好看。
左右也肚子饿了,不如去尝尝?反正他已经认得钱币数量了。
陶清风走进那家招牌写着“书馨咖啡简餐”的店里,前台样品刚好做了一份香气四溢的华夫雪饼配咖啡。
陶清风并不知道这不能当晚餐吃,也并不知道晚上喝了咖啡有什么效果。他闻起来觉得很香,便数出正确的钱数,把餐点端走了。
陶清风刚找了个空卡座坐下,就听到隔壁卡座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真要我提意见?你不如把演义的东西全删了。”
是严澹的声音,他坐在隔壁卡座,和人在说话。但是卡座高过头顶,所以陶清风也看不到对方,只能听声音。
原来严澹是和别人约在这里谈事。陶清风也不愿故意偷听,但一眼望去好像其他的卡座上,人都坐满了。他只好放弃挪位置的打算,不出声地吃着东西。
黄澄澄的三角方格饼甜甜软软的,但是这一杯上面打满白色泡沫的液体,啜饮一口,为什么是这种又甜又苦混合的怪味?
不过,入口之后,也还蛮好喝的。
陶清风想努力通过食物转移注意力,然而始终挡不住严澹的声音从卡座那边飘来,间杂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