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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不过我可不是你最喜欢的西理尔,装女人可装不象啊。”
杰夫利想到:看来凯特不仅是和那捷尔,和其他自己喜欢的人似乎也都处不好,说起来,他与杰夫利最新的情人,“雷斯达伯爵剧团”的西理尔。莫里斯也是一见面就火花四射的。
“这句话可带着刺啊,莫非你嫉妒他?”
杰夫利戏弄地说,凯特一下睁圆了眼睛。
“谁嫉妒!”
“想要我疼爱就直说嘛,什么不要变心之类的话统统不用担心,温柔的我又怎么能忍心对赞美我的人冷淡相对呢?”
根本不用演戏就比当地的女孩子们还操守严正的凯特牵制住了对自己打主意的杰夫利。并成功地使他宣誓了“不以你的身体作为欲望的对象。”
自然,杰夫利也不会破坏约定,但说几句诱惑的言语总是没问题的,他被凯特吸引是事实,而这种心情至今也没有什么改变。
凯特呆了似的说:
“赞美你?”
“对啊,赞美我令人倾倒的魅力。”
“你到底为什么会自恋到这种程度的?”
杰夫利耸耸肩。
“鬼知道,我才想问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样的人抵抗到这种程度呢。”
“真是本性难改啊。”
凯特不禁笑起来,杰夫利也微笑着摸上他的脸颊。
“真的有精神了呢,而且比风暴之前还活蹦乱跳。”
“是吗?”
“为什么?葡萄酒的效力可没这么大啊。”
“因为想着有需要我的人在。”
凯特害羞地垂下头
“我怎么说得这么了不起似的。”
杰夫利是理解的,凯特以自己的手成功地找到了安身之地。
在生存竞争严格的船上,“米虫”只会遭到轻蔑,根本没有人会养派不上用场的人。因为有杰夫利做后盾,凯特没有受到水手们的公然的非议,但如果他不显示出自己的存在价值便不能被接受。而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的凯特,一定对自己不依赖别人就无法生存的立场感到不安。所以即使自己身体不适,也勉力地去照顾其他病人,这正是为了成为克罗利娅号上的真正一员。而除了那捷尔以外,以尤安为代表的水手们都已经将凯特当作战友了。
“看来你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的人啊。”
杰夫利微笑着,轻轻拍拍凯特的脸颊。
“可是,你可不能大意,照顾病人大家都很感谢,但你太过勉强连自己都倒下的话那可就血本无归了。”
凯特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知道了。”
“对了,为什么你没有发热也没有肚子疼呢?”
凯特学他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喝那腐败的水就没事。”
杰夫利叹了口气。
“下次一定严格地检查桶里的水。祈祷这些胡格诺商人比国教会的商人们老实吧。”
仿佛要护卫拉罗舍尔似的,奥伦岛与雷岛沿岸而立,克罗利娅号正在艰难地越过这两个岛屿引起的乱流时,一艘快船接近了,那多半是港口管理者们的船。
“升起圣乔治旗。”
杰夫利对路法斯发出命令。
“是,长官!”
白地红十字架的标记是英格兰的象征。
杰夫利把凯特叫到身边。
“翻译一下,那边在说什么?”
凯特跑向船边,向拉罗舍尔的人问候了几句,侧耳细听着他们的话,脸上笼罩了一层阴云,转身对杰夫利说:
“他们说要靠港就必须检疫,为了确定有没有病人。”
杰夫利恨恨地咬着牙。
“可恶,看到船舱里的人他们一定不会给登陆许可的。”
“怎么办?”
“隐瞒的话迟早会暴露,把我们的情况老实告诉他们,拿到我跟你两个人乘小船靠港的许可就好。不过,不能透露病人里有腹泻的,如果被怀疑是传染病,连我们也会被拒绝登陆。就说因为风暴大家都得了感冒好了。”
“明白了。”
听了凯特说明的官员立刻把脸转向身边的人,在商量什么的样子,然后,凯特大大地摇着头。
凯特探出身子拼命地诉说着,把两只手大大张开,指向天空,装作热泪盈眶似的揉着眼睛。
杰夫利为首的克罗利娅号船员们都呆然地看着凯特华丽的演说。
“演得好热烈啊。”
路法斯的发言获得了杰夫利的首肯。
“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是在哀求这一点很明显。”
官员们再次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稍等了一下,他们挥了挥手表示同意。
凯特高声欢叫,甚至向他们投去飞吻,然后转向杰夫利说:
“他们同意两人进港了。不过不能使用我们的船,要用他们的船来接才行。”
“好!”
杰夫利随即问出了那个很在意的问题。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恩,难道要对遭到风暴的海之同胞坐视不见吗,太卑怯了。马太福音中不是说‘叩门,就应开门’吗,那你们为什么不能帮助我们?这样的话。”
凯特恶作剧似的微笑着。
“对胡格诺人来说,圣经的教义是最重要的吧?”
路法斯吹了声口哨。
“真是脑子转得快的小鬼,怪不得和那捷尔不对付,不是说明相似的人一定会彼此敌视的吗。”
杰夫利笑起来.
"为了我们船只的和平与安宁,请务必友好相处.好,趁着对方还没改变主意赶快登陆吧."
"真的要就你们两个人去?"
路法斯担心地问.
"没办法啊.不然冲突起来可就没办法了."
"那补给你怎么办?"
"雇搬运工,一点点运上来."
"明白了.希望头儿你不用留得太久."
"恩,可是所有的事在一天里办不完,我们明天回来."
路法斯眯起一只眼.
"要在陆地上投宿?"
"放心,我是公平的男人,绝不会背着你们去买女人的."
"这个还好说^那个小鬼呢?"
杰夫利大笑起来.
"我也累得很啊,路法斯.现在可没有出手的精神.”
“希望您这句话是真心的。”
路法斯转过身,对水手们怒吼着。
“托马斯!去修理折断的桅杆!其他人都去擦甲板!敢磨'幸福花园'蹭的话,小心我打折你们的脊梁!”
甲板上一下忙碌起来,杰夫利对凯特说:
“接着,,我们赶快趁这段时间换衣服,衣着好的客人无论在哪里都会受欢迎的。”
“是长官!”
“刚才干得漂亮,那捷尔的语言能力虽然很好,恐怕也没有你这样的手段。”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凯特的脸立刻发出光来。
“谢谢您,长官!”
杰夫利发现了,对凯特来说,“得到承认”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他人是必要的,希望得到更多的爱——他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真的是很孤独呢。)
对凯特的同情从杰夫利的胸中涌出,这是当然的,他的家人与朋友都在遥远的他乡,还不知能否重逢。也许凯特正是把杰夫利他们当成是亲人的替身才如此依恋他们的,所以他象担心亲人一样担心着船员们的病情,对拒绝自己上陆补给的法国人如此焦急地周旋吧。
杰夫利非常喜欢凯特的努力,真是个让人产生兴趣的人物,觉得他是这样的人的时候又有其他的鲜明个性浮现出来。和凯特在一起一刻也不会觉得无聊。
杰夫利不禁想一直看着这样的凯特了。
张着小小风帆的小艇将海斗两人带向拉罗舍尔港,看到码头的时候,街上象欢迎两人似的响起了钟声。
“是哪边的教会吗……”
听到海斗的自言自语,杰夫利说。
“不是,看到城堡边上的塔了吗?”
“恩。”
“是那里敲的,当看守发现奥伦岛那边有船影时,就会敲钟作暗号,如果是敌人就做好战斗准备,如果是商船,就引起市民们的注意,带着货在港口集合,有肥羊送上门来啦。”
“他们的敌人是谁?”
“皇太后凯瑟琳。德。美第奇和她那些不中用的儿子们,吹嘘着自己的恶业,把新教徒骂为恶魔,打算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统统抹消掉。”
杰夫利歪了嘴。
“十五年前,她们曾经成功过,就是圣巴托罗缪之夜,在嗜血的凯瑟琳皇太后与天主教大贵族吉斯公爵唆使下,先王查理九世一声号令,国王军队进军巴黎,对胡格诺势力展开了大屠杀。”
“唉……”
装出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其实海斗在上世界史时已经学过这些了,“圣巴托罗缪大屠杀”,这之后,天主教一直持续着对胡格诺教徒的迫害,让法兰西的全土布满流血与杀戮。拉罗舍尔是度过了那艰难的时代后幸存下来的城市,海斗张望着那象旧式花边一般围绕着城市的灰色城墙,心想:“的确过顽强的,可是……”
“这么小的城镇居然能与国王的军队正面战斗呢。”
杰夫利微笑了。
“和英格兰一样,拉罗舍尔的人们也都有着岩石一般的信念,我们绝不会屈从于西班牙国王,他们也坚持地拒绝他人擅自剥夺自己的思想,夺走信仰的自由。”
海斗很是赞同这个说明。
“但是,只凭意志还是有怎样也做不到的事情的。”
“比如说?”
“居民数量有限,被杀的兵员难以补充,战争中就不能做生意,会使军用资金不足,一旦大兵压境包围城市进行持久战,那一定会输的……说起来,国王军队至今都没想到这些吗?真不可思议呢。”
杰夫利的眼睛中闪起感兴趣的火花来。
“你的那张利嘴又来了么。国王不可能没想过围城持久战,但没这样做自然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没有能够封锁海面的足够船只,即使从陆地上包围拉罗舍尔,海上的补给也不会中断。”
海斗吃了一惊。
“没有……船?”
“西班牙也是这样。大陆国家传统上重视陆军,而且法国并不想进行大规模海战,所以自然没有体会到海军的必要性,那些高贵的骑士们根本不愿意登上船来学海盗的样子,就是这种情况。”
杰夫利冷嘲热讽地说着,耸了耸肩。
“我国过去也和这里一样,但有一天,英明的亨利八世想通了。骑士的名誉是必须守住的,但如果过分拘泥而输了战争,那就实在太傻了,英格兰是岛国,敌人必然乘船来进攻,抢在他们登陆之前,以大炮轰碎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