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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刘妈了。
刘妈叹口气:“九小姐,您若要翻墙,何必用这法子。”说完一纵身,便抱着小米跳上墙头,随后轻轻落在院墙另一边的草地上。
小米脸一抽:“刘妈你真是高手。”是她把事情复杂化了。
刘妈扶着小米站直:“九小姐过奖了。”
终于可以得半天自由了,小米高兴地边走边盘算,这是该去哪里找姜邵离呢?或许她该先去薇园询问一下,薇姐或许会知道,离现在可能会在何处。
面前突然闪出一人,小米还没反应过来呢,刘妈身形一动,已经挡在小米面前,低喝道:“谁?”
“末将林蜇。”那人并未出手攻击刘妈或是小米,甚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九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我随便在会馆里逛逛。”小米这个失望啊,尼玛这个林蜇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看来她这半天的自由是泡汤了。更糟的是等下便宜爹回来,知道了她偷偷溜出来的事之后,还不定会怎样骂她呢!
既然一样要被骂,不如试着闯出去,小米打定主意,便不理林蜇,绕过他直向后门方向走。
林蜇跟在她后面道:“末将陪着九小姐逛。”侯爷和邵公子喝酒,命他先回来,他回来后按着在军中养成的习惯,在屋子周围巡视一圈,却刚好看见九小姐和刘妈翻墙出去,便绕在前面拦下了她们。
小米不理他,快步走到后门口,正要出去,林蜇在她身后道:“九小姐若是现在回去,末将就不把小姐偷偷翻墙溜出的事告诉侯爷。”
矮油,这位貌似憨厚淳朴、处事刻板的武将,居然会向她谈条件?
小米不由得对林蜇刮目相看了,她想了想他所说的话,没错,现在她若是执意要外出,有刘妈在他也阻挡不了她们两个,若是和刘妈动起手来,除非他武艺比刘妈高出许多,如果他武艺与刘妈差不多或是高不了多少的话,要拦下她就只能先伤了刘妈才行,而这样就得罪了九小姐,现在虽然是拦下了她,可以后她想要给他穿小鞋那是分分秒都能做的事。
所以他权衡利弊,以不告诉应勇锐为条件,换取她乖乖回屋,那是对他自己最为有利的做法了。
小米也权衡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她即使靠着刘妈拦住林蜇,跑出去后是否能在半天里找到姜邵离还很难说,回来还要面对应勇锐的责罚,这实在不是一桩合算的买卖。如果林蜇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告诉应勇锐今日之事,她以后还能有机会溜出去。
她想通了这一节,便点点头,语带威胁道:“林蜇,你若是将这事告诉了我爹……”
林蜇道:“末将既答应了九小姐,就绝不会透露今日半分。”
说定之后,三人折返,翻墙回到了所住的小院,守在院门口的程云对此一无所知。
……
小米本以为她还有机会溜出去,在婚前与姜邵离见上一面,没想到之后好几天应勇锐都没有出会馆。
又过了几日,因为护国侯出使燕南,没有带着女眷,因此璟亲王妃很善解人意地请来了自己的一位堂妹,也是位侯爷夫人,请她带着几名嬷嬷到永安会馆来,名义上是帮忙,其实是代替应勇锐操办婚礼的一应所需。先前订制的喜服也送来了,要小米试穿之后再做调整。
小米被这些人围绕了十来天,除了试喜服、试首饰之外,还要熟悉王府诸般规矩,简直一点点自由时间都没有,每日等到众人散去,就已经到了睡觉时间了,而她也累得根本连跨出房门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去干那翻窗爬墙的勾当了。
小米对此叫苦不迭,早知今日,她当初硬拖着姜邵离私奔才好,省得如今这般累人。
……
整日忙碌,时间便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月初二,这一天便是王府请下的大礼之日。小米前一天夜里兴奋地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就被唤醒了。她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接着又无比幽怨地瞧了瞧床边站着的几名嬷嬷,随后便认命地随她们折腾了。
体验过一把古代新娘的小米表示,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累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一天。
光光把她打扮停当,就花了半天时间。一整个早晨,她就像个娃娃似的,她们让她站起来,她就站起来,让她伸手便伸手,任她们给她披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喜服,挂上一件又一件的首饰,而打扮好了之后,她只能傻傻地坐着等待。
许是起的太早,好胃口的小米居然一点也不饿,她只是犯困,坐在那里双眼就不由自主地合了起来,头上的凤冠太特么重了,她的慢慢地垂了下来,意识也模糊起来,周公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一旁的张嬷嬷赶紧轻推她。那位吴夫人道:“今日是大婚之日,可不能这么懈怠啊。”
小米答应了,赶紧坐坐端正,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开始东倒西歪起来。于是再次重复以上过程,循环往复了不知多少次后,终于等到了上花轿这一环节。
众所周知,坐花轿是会摇的。哪怕轿外喜乐喧天,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小米还是在摇晃的花轿中迅速入睡,一路上无人打搅,小米睡得那叫香甜酣畅,到了王府都没醒。
花轿抬进王府大门,停在正堂前的院子里,这就该新娘下轿了。
璟亲王与王妃在正堂中央分坐两边,满脸喜气。姜邵离则一身大红喜服,站在他们坐前,微笑着与周围来贺喜的亲眷说话。花轿进门在堂前停下时,大家就都停了对话,等待新娘进来拜堂成亲。
负责扶新娘下轿的周嬷嬷笑眯眯地走到花轿前,轿帘才掀开一半,她便吓了一大跳。只见轿中新娘瘫软地歪倒在轿中,周嬷嬷颤抖着手去碰了一下她的手,还是温热的,再仔细看了看,蒙在新娘脸上的红布还在轻微的掀动,自然是被她的呼吸吹起的。
周嬷嬷一直在王府里,没有去会馆里替小米打扮,因此不知她只是睡着了,只当她是病了晕倒,这大喜的日子,她不敢大声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放下轿帘回头小声地告诉了身边的张嬷嬷:“新娘子昏过去了。”
张嬷嬷利马就出了一头汗啊,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昏过去呢?转念想起这位应小姐在会馆里就瞌睡连连的,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赶紧压低声音告诉周嬷嬷:“新娘子是睡着了,赶紧叫醒她!”
周嬷嬷半信半疑,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说过有人新婚时在花轿里能睡着的,今天竟让她亲眼见着一回,这新娘子心眼儿得有多大,才会在这种时候还睡得着啊?
她半掀帘子,去推了推小米,见她无甚反应,而周围众亲眷见新娘久久不下轿,已经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周嬷嬷急了,在小米的腿上猛掐一把。
小米在睡梦中调戏姜邵离,正要下爪子的时候,突觉腿上一疼,不由叫了一声:“哎呀!谁咬我?”随之她醒了过来,一面伸手去揉腿上疼痛的地方,一面用另一只手去掀脸上盖头,想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周嬷嬷急忙阻止她去掀盖头,一边小声而急迫地提醒道:“新娘子该下轿了。”
小米这才醒悟过来,起身欲钻出花轿,周嬷嬷赶紧拦着她:“衣裳!”说完便把轿帘放下了,对着周围疑惑地众人笑着解释道:“新娘子是害羞呢!”
站在院子里看热闹的多半是些年轻未成婚的半大小子,这便哄笑起来,有人笑着叫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害什么羞啊?”
谁丑了?小米撇撇嘴,暗暗诅咒说这话的人自个儿娶个丑媳妇回去。她掀了盖头,低头把睡乱了的喜服整理好,摸了摸身上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再放下盖头,掀开轿帘。周嬷嬷扶她踏着地上的红毡,步入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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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洞房喽()
璟亲王与王妃坐在堂上等了一会儿; 见新娘迟迟不下轿; 心中微有诧异。璟亲王与王妃对视了一眼; 王妃正要命人去询问,听见周嬷嬷打圆场说新娘子害羞,众人都笑了; 便也微笑起来。
小米睡过之后,精神头十足,之后的仪式都一丝不差地照做了。在热闹而不失融洽的气氛中; 新人依礼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接着主婚人一声高唱:“新人入洞房!”宣告着婚礼□□的到来。
有人将一头红绸递给小米,她便被那条红绸引着; 一步步走着。
尼玛洞房前摆的这是神马啊?
小米虽然盖着盖头; 但地上的东西还是能看见的; 先前跨过一个人畜无害的马鞍也就算了; 这个熊熊燃烧的火盆是要干嘛?难道也要跨过去吗?
小米心中哀嚎; 肿么没有人通知过她还要跨这种东西的?她这么长的裙子要是烧起来了肿么办?她试图绕过火盆,但身边两个嬷嬷夹住了她; 不让她从旁绕过。于是小米站在火盆前,死活也不肯从这上面跨过去。奈何她虽然站住了; 姜邵离还在往前走,红绸收紧,拽了她一下,小米踉跄了一步,又在火盆前站住了。
姜邵离回头看向小米,见她死死拽着红绸向后拉,同时拼命摇头,不由微笑起来。走回到她身旁,伸手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向前走。
围观诸人见此情景又开始起哄起来:“新郎倌对新娘子真是太好了。”
“跨过去,跨过去。”
“拉新娘子过去!”
小米掌中感觉到熟悉的温热触感,心中突然就定下来了,也是,就算她裙子烧起来了,他一定有法子,绝不会让她烧伤的。
她看看火盆,空着的那只手提起裙摆,一咬牙,从火盆上面跳了过去。裙摆带起一阵风,火盆的火苗只是晃了一晃,紧接着便被人拿走了。小米低头瞧瞧自己的裙子,好像没有着火的痕迹。
索性便不用红绸了,他牵着她的手,带她进入他们的新房。
小米视线里只有盖头下的那一块地方,她紧走几步,离得他近了,便瞧得见他修长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