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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好像吃了七、八个大西瓜的模样吧？”
老姚转了个眼神，在房里东瞧西瞧了一阵子之后，便即瞪着龙魔，果然是一副连塞了七、八个大西瓜在嘴里的惊愕样子：“你你你……你……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可以吗？”
“有什么不行？你问吧！”龙魔倒是很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老姚的那双斗大的牛眼里，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般地说道：“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谁呀？”
“我到底是谁？”龙魔还是哈哈笑道：“我是老龙呀！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老姚还是有点愕然地望着龙魔，摇摇头：“我实在是不知道老龙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龙魔也叹了口气：“老姚你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吗？”
被龙魔这么样直接地一问，老姚倒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得皱了皱眉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老龙……我努力地回想以前我在‘人间’的记忆，却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你！再加上，你的一切表现，又在在让人捉摸不着你的底细……”
“捉摸不着我的底细？”龙魔也一样皱了皱眉：“老姚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老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说道：“第一次看到你时，以为你大约是和我老姚一样，才刚从‘人间’飞升到这里来……可是，一方面，你才第一次加入那些天人们的‘集体飞行芒圈’，居然就好像已经非常熟稔了那般，竟能够运转阵势，和剑老人抽推出来的三位此批天人最厉害的三个天人攻击相捋……另一方面，你在催动阵势的时候，我老姚居然也身不由己地，任你将我的元芒本体，非常强势地撒放出来，简直就比我自己在运用还要更加来得顺手！而现在，你又把我们那时匆匆一待之下的那个房间里，几乎是所有内容都完全一致地复制了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依章照办，也完全做不到的……”
老姚说到这里，不由得有点迷惑地望着龙魔，然后才有点茫然地说道：“你……老龙，怎么能够不让我奇怪，而且甚至暗地里觉得，你根本就不像是刚来到‘天间’的特殊存在？”
龙魔听到老姚这样的说法：心中稍微地盘算了一会儿，然后才叹了口气地开口道：“老姚，你虽然已经有了人形，也透过这样的方式，修练到了此间……但是，你知道吗？不是每一个人的程度，都要和你一样吧？是不是？”
老姚愣了愣。
龙魔又继续摇头说道：“你的体性复杂，恐怕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之前到底是由哪些东西所构成的吧……是不是？”
老姚在怔然里，只能显出很特殊的脸色点了点头。
“所以喽，你的见识既然不广，也只知道那么几个玄灵，又怎么能够妄测我到底是谁？又怎么能够因为我的体会感应比你来得高深一些，便对我的来历产生怀疑？若是照你所说，凡是感应比你敏感的，会你所不会的，岂不都变成了来历可疑的人了？”
老姚呆呆地听着，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惭愧。
龙魔在这时候，又马上更进一步说道：“就以你自己来说，你知道你的体性中，充满了多少神秘吗？”
老姚微微一愕：“什么意思，你是说……”
“我是说……”龙魔马上接着又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老姚忍不住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当然知道啦……”
“真的吗？”龙魔丝毫也不放松地继续问道：“你知道你除了是精化了的‘妖甲’之外，你还是谁吗？”
妖甲？
“我还是谁？”老姚又反射性地这么样地自问着：“除了妖甲，我又是谁？”
点了点头，龙魔很仔细地凝视着老姚，似乎他的眼光可以直接透入到老姚的灵魂中去……
“你说你叫姚家……其实你的意思却是指‘人间玄灵界’的‘妖甲’！”
“是呀，难道不是吗？”老姚，妖甲依然这么样地询问着，脸上的表情，有一点怪异，就好像有另外一个人，跑来告诉你，你到底是谁那般地模样，有点讶异，也有点不知所措……
没想到对于老姚这样的答案，龙魔竟是非常肯定地，便摇了摇头：“你可以说是‘妖甲’，但也可以说你不只是‘妖甲’！”
“我不只是妖甲？”老姚显然更不明白了。
龙魔点了点头：“不错！”
老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又说道：“我说老龙，你……你到底是在说甚么？”
龙魔从头到尾都非常仔细地在注意着老姚的眼神与内在心念变化，一直到后来，他才总算是很肯定地确认了老姚体内的怪异……
一种龙魔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的怪异讯息特性！
“老姚……你真正有意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老姚还是一脸迷惑：“真正有意识？这是什么意思？”
龙魔想了想，决定另外换一种说法：“清醒！老姚，你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老姚好像被龙魔的这种说法吓了一跳。
不过，他想了一阵子，然后便回应道：“大概就是遇到你之前吧……”
龙魔点了点头：“我想也是……你一醒来之后，就觉得你自己便是‘妖甲’吗？”
老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了好久，依稀有一些这种记忆，慢慢地我就想我应该就是‘妖甲’吧……”
龙魔这时也皱了皱眉，但马上便又紧跟着问道：“在你的记忆里，所谓的‘妖甲’，你觉得是什么？”
老姚眼中的光芒微微发亮，也没有特别露出什么“沉思”的模样，好像龙魔现在问的这个问题，他已经之前就想得不要再想了那般……
“我记得那是一只很大很大，头很小，尾很尖，中央胸腹很厚实，背上有七彩虹光，薄锐宽大，而叉带着一些弧度的背鳍，一片一片就好像是花办所嵌镶那般地美丽……”
“那是穿山甲！”龙魔很快就补充道。
老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后来慢慢记起来，那是一只叫‘妖甲’的玄灵……而且，除了‘妖甲’之外，我又慢慢知道了一些其他的玄灵……那是至少有十只以上各类奇怪的玄灵……只不过，那种感觉很清楚，后面我记起来的那些玄灵，都是存在于最先的那一只‘妖甲’其中的记忆！”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样，便认为你是妖甲了吗？”
老姚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这是我最清楚的记忆……如果我不是妖甲，那么这些记忆又是哪里来的？而且如果我不是妖甲，那么我又是谁？所以，很自然而然地，很理所当然地，我就这么样地认为我自己就是妖甲了……不然我还能是谁呢？老龙？”
龙魔听得微微叹了口气，没有马上正面做出回应，只是开口又问道：“除了那只‘穿山甲’……老姚，你还记得什么？有没有感觉到一柄形状很怪异的环刀？”
这“环刀”两字一出，老姚的脸色倏然大变。
“你……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柄环刀？”
龙魔微微一笑，单手微竖中，在平展而开的掌心中，忽然“叭叭叭”地出现了一团闪亮的银色光华……照得人须眉皆白！
龙魔没有立刻再说什么，只是他手中的光华在乍闪之后，很快就腾腾内缩，形成了一支非常怪异的“兵器”！
那是一个好像在外侧，镶嵌着十二片像花办一般，薄亮冷锋刀身的“刀轮”。
而在这个刀轮的正中央，则是有一道隐隐约约的七彩光华，不停伸缩闪动着，似乎在象征着某种冷厉的锋气！
这么一个怪怪的“环轮之刀”，约只有三寸方圆，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精巧的玩具，在龙魔的手掌心上，浮空旋旋而转……
当然，龙魔现在所显现的，并不是真正的“环轮之刀”，而只是透过了精细的模拟，所做出来的一种影像的“示现”。
“老姚，我不但知道这一柄环刀，我还知道，你现在的元芒本体，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化现……”
老姚双眼之中的光芒微微一亮，伸手一把，就将龙魔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老龙……你……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龙魔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我想我大概知道。”
“我不是妖甲？”老姚还是有点怀疑。
龙魔这次是摇了摇头：“你有可能就是妖甲，但经过一连串的变化，以现在而言，你应该不只是妖甲了。”
“不只是妖甲？”老姚愕然不知所以。
龙魔反手拍了拍老姚的手：“我们还是慢慢说吧……你先坐下来，让我告诉你所谓的‘妖甲’，到底是什么……”
老姚点了点头，随即往旁边的那张柔软的大椅子坐下。
龙魔平展的手掌一翻一握，本来还在环环而绕的“环轮之刀”，忽然间就好像化成了清烟那般地“嗤啦”消失，而龙魔的那么一个“虚握”的动作才做出来，竟就已经有一个长脚透明琉璃杯在他的手上……
杯中是一洌金黄色，带着浓浓泡沫的冰凉饮品。
“试试看吧！老姚，这就是在‘迎修居’，‘贝花娘子’拿出来请那些新进天人，也就是我们现在队友他们喝的饮料……”
说着，龙魔将杯子移给老姚。
老姚愕然接过：“这……你……连这饮品你都做得出来？”
“当然啦……”龙魔很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而且我敢保证，连泡沫的味道，尝起来都一定和本来的一模一样！”
老姚其实根本就不想喝，因此拿着杯子，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龙魔发呆。
“你喝呀，老姚，现在我要告诉你的，可是‘人间’一则很少人知道的秘密轶闻呢……依照‘人间’的习惯，总得喝点什么，来衬托一下气氛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