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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涵手中狼毫微顿,接着抬眸看她一眼,触碰到这个眼神,卿卿马上将果盆放至茶案上,然后欠身施礼。
“若少爷没其它吩咐,奴婢告退。”
还没等萧涵回话,卿卿就已经转身准备出门,匆匆忙忙的像是吓得不轻。
“回来。”
萧涵冷冷地说了两个字,卿卿似被人提筋稍稍一顿,接着就皱起眉头,非常无奈地转身走回他跟前。
“少爷有何吩咐?”
她弯腰轻问,毕恭毕敬。萧涵搁下狼毫卷起袖口,把手伸进盆内仔细地洗了遍,然后拿起白巾轻拭,连甲缝里都擦得一干二净。
“我想让你帮我看样东西。”
嗯?卿卿很奇怪,心里嘀咕他有什么东西好让她看的,可是又不敢说个“不”字,犹豫半晌只好点头。萧涵将手巾放在盆边,转身从架上取出一本法志,随手翻了几页递到她面前。
“把这上面的字念一遍。”
卿卿的心狂跳不已,气息也紊乱起来,她两手微颤从他手里接过书册,看着上面的字先咽口口水,接着轻声念道:“列重罪十条:一曰反逆,二曰大逆,三曰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其犯此十者,不在八议论赎之限。”
“你知道此十条详意何解吗?”
卿卿微微摇头。萧涵勾起唇角,冷冷地哼笑,然后捏住书册的边角把它从她手中抽走,拿起看了眼。
“一曰反逆:是指谋反,乃十罪之首;二曰大逆:意指毁坏皇室的宗庙、陵墓和宫殿;三曰叛:乃背叛朝庭之意;四曰恶逆,指的是杀母弑父”
说到此处,萧涵故意咬字且加了重音。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卿卿的魂震掉大半,她顿时面如土色,双眸不由睁大。难道他知道了吗?卿卿心里七上八下,两手紧捏成拳将指甲刺入掌心,拼命告诫自己千万别露出马脚。萧涵侧首瞥她一眼,又道:
“国法有云:‘凡恶逆者,常赦不免,决不待时,理应处斩。’”
“少爷说的奴婢不明白,奴婢只是下人,实在有些听不懂。”
卿卿低头装傻,面上镇定,可心早就跳到嗓子眼。萧涵哼笑几声,看着她轻问:“是吗?呵呵,这几天我翻阅刑部卷宗,看到十年前隋县城关镇有起血案,死者姓赵,底下有对儿女,某日被人发现死于家中,身上中有十多刀,他家徒四壁平时又无太大积怨,谁会下此狠手?最为蹊跷的是,他的儿女也不知所踪,不过有人说某天晚上看到赵家长子拉着妹妹走入山道”
卿卿的心像被人狠狠揪了下,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萧涵冷眼而视,一些浅笑浮上唇角。
“现在听懂了?”
他知道了吗?!如今该怎么办?认还是不认?若真得点了头,那哥哥哥哥会怎么样?卿卿没了主意,心绪混乱不堪,她死咬下唇,坚决不吐半个字。片刻,萧涵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两指轻抬起她的脸,看到那双冷到寒心的凤眸,惶恐的眼泪竟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你以为谁都会吃你这套吗?”
萧涵一边柔声轻问一边用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珠,这让卿卿更加害怕,单薄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许他只是要给她提个醒,让她别把看到的事说出去,可从头至尾她都没这打算,为何他还要紧逼不放?
“从今往后你便乖乖听话,否则,我就把十年前的血案查个水落石出。”
话落,萧涵松手起身走到案边,随手从棋罐里抓起一把黑子,一点一点如同漏沙扔到地上。
“捡起来,一个子都不能少。”萧涵命道。
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些反应,卿卿看到在自己面前乱弹的黑子,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捡,萧涵突然踩住她想捡的那枚,轻笑着说:“不是用手,是用嘴。”
卿卿慢慢地把手缩回抬头望向他,萧涵的嘴角浮出一丝残忍的浅笑,似乎很喜欢这般居高临下地愚弄羞辱。卿卿犹豫许久,按照他的话做了,跪趴在金石砖面上,用嘴咬起黑子放回棋罐,他就坐在交椅上一边品茗一边流连于她的动静之间,像是要将她里外都看透。
过后,卿卿失魂落魄地回到房内,猫儿与往常一样凑到她脚边挠爪撒骄,可她就如泥雕木塑动也不动,已去多年的噩梦终于卷土重来,那人死了仍要祸害他们。她想要逃走,可是走了之后哥哥怎么办?哥哥还不知道这事,万一回来正好遇到萧涵,萧涵会放过他吗?卿卿鼻子一酸,伤心欲绝地痛哭起来。想来这些全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哥哥也不会错手将爹爹砍死,若和官府说去,他们肯免掉哥哥的罪责吗?不行,这绝对不能说!卿卿抹去眼泪,暗自咬牙,若是说出去,就算不用砍头,活罪也免不了,哥哥不能因为她而受这种罪,左思右想,自己受欺负没关系,只要哥哥没事就好,如今只能先假意顺从他,等哥哥回来再想办法。
倾尽一生换你一世浮华(有修)()
已经过去三月余,哥哥仍没回来,卿卿提心吊胆地活在萧府里,一边要伺候郡主一边又要应付萧涵。如今郡主渐渐圆润臃肿,脾气也越来越差,稍有不顺就对下人动怒;而萧涵总是隔三差五地把她叫去梅潭居,一开始只是让她研磨奉茶,可是三四次之后,他的要求就过分起来,羞辱得她体无完肤。卿卿忍得很辛苦,明明怕得要死却要强颜欢笑,她实在摸不透他脾气,也猜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整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六月十九正是观世音菩萨成道日,萧夫人准备去普济寺上香进贡,并说要在寺内留几日,她走之前特意叮嘱众婢女要伺候好郡主,不得有半点差池。卿卿很想跟着一起去,斗胆向夫人请求,但是夫人没理睬她,只说让她做好本份。卿卿很是郁闷,本想借此机会躲开萧涵,可希望落空了。
用完晚膳之后,卿卿躲屋里和猫儿呆在一起,什么地方都不敢去,然而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让她去朝凤轩。她慌称身子不舒服,而那人却说若是不去,后果自负。卿卿无奈,只好从床上下来,穿好衣裳过去。一路上,她都在想郡主应该歇息了,为何这么晚还要叫她,可是去了才知郡主不在,等她的人是萧涵,偌大的朝凤轩只有他们两人,炎炎夏日卿卿却心生寒意,她怯怯地看他一眼,随后鞠身施礼。
“少爷有何吩咐?”
卿卿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他,萧涵走到她面前上下扫了遍,正值盛夏,她着了件薄薄的藕色齐胸高襦,胸前桃红飘带正衬着额上三点红记。萧涵眼眸微眯,把手伸向她的樱唇,卿卿马上后退,吓得身子直颤。
萧涵见后不屑地勾起唇角,寒声道:“别弄得像没被人沾过,你的事瞒不了人。”
言下之意就在指她与萧清有私情,听到这羞辱人的话卿卿又羞又恼,可不敢出言反驳。萧涵又逼近她,她不得不往角落里躲且哭丧着脸说:“若是郡主回来看到就不好了。”
“她今晚在院,不会回来。”
卿卿顿时慌了神,连忙跪在他跟前凄声苦求:“你让我做的我全都做了。求你,求你放过我这回吧,我以后不敢了不敢再乱跑了,真的不敢了。”
卿卿哭得梨花带雨,娇柔不堪。萧涵低头望着她沉默不语,阴冷双眸幽暗无边,过了许久只说:“你走吧。”
这话如同大赦,卿卿立马破泣为笑,来不及擦干眼泪就对他又磕又谢,接着便起身向外走去,然而没走几步,他又冷冷说道:“至于那桩命案,我明天就会派人去查。”
终究他还是不愿放过她,就像老猫逮耗子,下嘴前狠狠地耍弄一番。卿卿被这句冷言冷语钉在原地,脚下寸步难移,门就在那儿,可她没这个胆子走出去,踌躇许久,她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地转身回到他身边。
萧涵扬起浅笑,似乎料定她没这个胆子走,他踱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端详片刻,玉般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再一点一点地游移至她的肩侧,有意无意地摩挲起她的美人骨。卿卿起了身鸡皮疙瘩,不由缩起脖子瑟瑟发抖。
“用不着我教你怎么脱吧?”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而道,明明悦耳的男声她听着就觉得像是鬼嚎。卿卿顿时心灰意冷,她一直害怕会有这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她绝望得想死,可真的死了哥哥怎么办?哥哥能平安无事吗?想到这些,卿卿咬唇含泪,颤巍巍地解开系在胸前的妃红飘带,这一切全当是为哥哥做的。
萧涵就在她面前看着,看着玉脂般的小手慢慢拉开飘逸的绸带;看着薄裙如水般滑落在地;看着她屈服在他的脚下。对他而言,他们兄妹就是路边捡来的狗,只有摇尾乞怜的份,而她却没明白这点,也从没在他面前这样做过,那他自然有办法让她连狗都做不成,让她清楚知道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
刚解下外衫,卿卿的手就不动了,她没办法再脱下去,泪流满面地哀求放她一马。萧涵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扯去她的胸抹,然后将她扔上锦榻。卿卿摔得很疼,可两手仍牢牢地紧抱胸前挡住一片。萧涵走来放下霞影云罗,一面宽衣解带一面欣赏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突然,一道黑影飞冲过来扑向他脸侧,萧涵只觉得脸颊辣痛,反应过来之后,就见一只黑猫立在床榻上弓背竖毛,对他拼命嘶吼。
是卿卿养得猫儿,不知何时混进来了,卿卿惊喜交加,可见萧涵眼露厉色时她马上让猫儿逃,猫儿仍死赖着呲牙裂嘴,结果被萧涵一把拎起活活摔死了。卿卿瞠目结舌,这是哥哥送给她且陪了她许久的宝贝,看到猫儿躺在地上抽搐,她顿时失声痛哭,想要下床去抱,萧涵伸手捂住她的嘴,半眯着凤眸,云淡风轻地笑着道:“弄死你们就像弄死只猫一样容易,所以你要乖乖听话。”
卿卿不愿再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