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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溱不好解释这一切,只能选择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爹娘两个人心态崩了。
柳拂烟心里的罪恶感陡然升高,衡溱的手臂也算是自己砍了,前几日衡溱提过要回府时,是自己将他拦下的,才闹得府里上下不得安宁。
似乎都该怪自己的。
他原本以为来到流江山庄,面对的应当是严肃压抑的气氛,为什么庄主和夫人脾气那么好,衡溱的哥哥却意欲对他下手呢?
仅仅是为了流江山庄吗?
衡溱和柳拂烟两个人好好劝慰着庄主和夫人,总算将他们激动的情绪给按压住了,但眼底的悲伤是不会骗人的,衡溱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些。
夫人让柳拂烟坐在自己身边,从手上卸出精致夺目的手镯,娓娓道来:“你是个好孩子,溱儿既然决定跟你共度余生,便意味着他是非常喜欢你的,希望你别辜负他对你的爱意。你不是姑娘,我也不知道送你些什么,就送你个手镯吧。”
“孩子的事情你们都不必担心,溱儿上头还有位兄长,若是他娶妻了,生个一子半女的我们有的疼就行了,你们要是想要,到时候让阳儿过继一个给你们便是了。”
柳拂烟点点头,心底蔓着一股暖意和内疚:“谢谢夫人。”
“溱儿既然喜欢你,你便跟他一样唤我娘就好了,无需那般生分。夜也深了,让溱儿带你回屋里休息吧,客房都没有整理出来,你们今晚睡一起没事吧?”
柳拂烟愣了愣,从容的说:“娘。”
这声娘叫的很干脆利落,夫人满意的笑了,她抚了抚袖口说:“叫的好,以后便都这么叫。”
衡溱眼里带笑,他摸了摸柳拂烟的脑袋:“娘你早些睡,我这便带阿烟回去了。”
“看你这猴急的样儿。”夫人眼底深处的愁意被冲淡了许多,溱儿比她容易想通,明明是手没了,却一点儿悲伤都看不到。
希望这位阿烟能待溱儿好吧。
流江山庄,大公子的院子。
衡阳将桌面上的书籍尽数推倒再地,一个人在屋里发着脾气,他咬牙切齿的说:“衡溱!玄火阁收了钱就砍了他一条胳膊,我要得分明是他的头颅!一群办事不力的家伙,我得再去一趟玄火阁见他们!”
衡阳是衡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在府里谁见了都得称上一句大公子,他的生母是庄主的贴身婢女,见夫人一无所出,便决定冒险为庄主生个孩子,以此借子求荣,她是如愿以偿了,成功生下了衡阳,却死在了那间产房里。
庄里都知道庄主对夫人是一往情深,哪怕迎入门几年都未曾怀上一儿半女,也从未改变过庄主对夫人的喜欢。
衡阳的存在代表着背叛,但仍让庄主和夫人的生活增添了乐趣,孩子软软香香的一团儿,抚养在身边对外都说是夫人自己的孩子。
衡阳三岁的时候,夫人终于得偿所愿怀上了衡溱,从此以后,所有的关爱尽数给了衡溱,也渐渐造成了衡阳心里的不平衡,觉得衡溱抢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逐渐恨上了他。
衡阳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让人连夜给自己收拾好东西,决定去往玄火阁讨要一个说法,当晚便从流江山庄里离开了。
另外一边,柳拂烟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决定去会会流江山庄的大公子衡阳,可惜等他去了衡阳的院子,就被人告知衡阳有事连夜离开了山庄。
有事?
柳拂烟眯着眼,想明白了对方是听到衡溱回来的消息,气的去往玄火阁讨要说法去了。这样的话,衡溱的处境便又危险了起来。
第142章 第四个孩他爸()
为了保证衡溱的安全;柳拂烟第一时间就发了加急快件送去了玄火阁;当阁主收到那封信纸时,平静神色总算变了几分。
纸张内容如下:
阁主;衡溱的单我自愿放弃;甚至愿意用高于三倍的价钱返给买主;求阁主成全——烟蛰。
“反了天了!烟蛰,本阁主当真是太宠你了;竟能擅自做下这种决定”阁主的手心拍在桌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玄火阁内从没有杀手主动放弃单子的,就算有任何问题,也都可以将信送过来慢慢解决;这么做完全是没将玄火阁的百年大计放在心中。”
“阁主,阁外有名买主在等候,说是流江山庄那单办事不力,您要见上一面吗?”
“见。”
衡阳来势汹汹的踏入房门;对视上了阁主的眼睛,和上次恭谨的有礼的态度比起来千差万别。
他高昂着头:“阁主;你们收了钱,答应过我五日内便会将头颅给我带回来,可然后呢?衡溱回到流江山庄了;他仅仅只是断了一条胳膊;性命无虞。玄火阁也不过如此,这次前来,你们一定要给我说法。”
阁主将手中的一团信纸捏成一块圆团;将其扔在衡阳的脚边,然后从位置上站起凝视着下方的衡阳。
这个人的态度当真无礼啊!
阁主自知理亏,但仍是不喜对方的态度,而且烟蛰也不想接衡溱的单。
“哦?那我若是不想负责又怎么样?你的钱我会放阁中人还给你,人我们也不杀了,断了的那条胳膊就当是给你的赔礼了。”阁主轻描淡写的就将事情定下了:“送客。”
“你们玄火阁做事难道就这样吗?别人杀的了,流江山庄的就杀不得了吗?”衡阳冷着一双眼,眼看着周围人都围过来,忍不住怒吼出声。
“我就是玄火阁的规矩,我不想接你的单又怎么样呢?难道还不许我挑买主吗?”阁主冷声说完,就让人将衡阳拖了出去。
终于耳根子清净下来了,想到烟蛰,阁主的神色又冷了一些:“去查烟蛰,看看他究竟去了哪儿。”
衡溱一直是用右手写字做事的,当右手没了后,他便只能强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用左手。
柳拂烟研磨,衡溱却对着空白的宣纸发起了呆。
柳拂烟研磨的姿势一顿,询问道:“怎么了?”
衡溱微微红着脸:“我好像忘记怎么写字了,想下笔,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柳拂烟一愣,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走到衡溱的身后,一手搭在对方的左手上:“至少你还记得怎么握狼毫,你想写什么字?”
衡溱感受着身后人的美好,情之所至的说道:“阿烟,我想写阿烟这两个字。”
“既然是我的名字,那你便要认真看好了,我只写这一次,你便要认真的记到脑海里去,反复练上许多遍,直到能写的极好才行。”
衡溱很认真的点点头,接着柳拂烟就握着他的后写下了阿烟两个字。
“这就是我的名字,你能练好吧。”
衡溱充满信心的点头:“不出一刻钟,我就能将你的名字写到最好,你放心吧。”
柳拂烟放下手,当察觉到身后人准备离开,衡溱突然说了一句:“阿烟,你的手那么好看,为什么会长了那么多茧,你平时都爱练剑吗?”
柳拂烟说:“对啊,我从小便觉得那些耍剑的大侠特别帅,便央求着母亲让我学剑,练久了手就生了茧。”
衡溱也就是无意提了一句,听到柳拂烟的回答便又重新在宣纸上练习着阿烟两个字。
左手用着实在不习惯,写起字都扭扭歪歪,没有一点儿美感,衡溱惦记着要给柳拂烟看成果,心神很快便投入进去。
柳拂烟摸了摸手掌心的茧,微微叹了口气。
刚才跟衡溱说的那些不过是骗小孩儿的,原主的经历坎坷极了,也不是他愿意去学剑的。
说起来,若非局势所迫,谁愿意当刀剑上饮血的杀手?
柳拂烟将椅子拉进衡溱旁边,随意的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摊开看,等柳拂烟翻到第六十面时,喜悦的声音从旁边桌上传来:“阿烟,你快过来看。”
柳拂烟合上书,站起身去看衡溱写的字。地上有十几张被写废的宣纸,展现在柳拂烟面前的则是最为完美的那张。
衡溱期待的说:“阿烟,这字好不好看?”
“好看。”
和最开始的扭扭歪歪比起来,面前端正的阿烟两字算是非常好看了。
听到柳拂烟的夸奖,衡溱特别有满足感,他将狼毫往旁一放,认真的说:“那这幅字便放在我们房间,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等到之后叭~
好嗨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143章 第四个孩他爸()
柳拂烟在烟雾缭绕的清晨见到了衡阳;对方穿着墨绿的广袖衣袍站在院外;冷淡着一张脸正跟着婢女交谈着些什么。
柳拂烟有意偷听,但四周连处隐蔽位置都没有;毫无藏身之地;索性干脆往前走了几步。
说话间段;衡阳双手环绕,听到身后踏地声响;总算注意到了柳拂烟。
衡阳愣怔着将手摆垂在身侧,很快恢复常态,笑了笑:“我是衡溱的兄长,你便是溱弟决定相守一生的人吧;离府前我曾听府里人说起过,但由于事务繁忙,匆匆离开也没见你们一面。”
“此次见了,倒也明白溱弟为什么喜欢你了;倒颇有几分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气质;你同溱弟一样唤我兄长吧。”
柳拂烟身上的衣袍都是庄主夫人命人准备的,她觉得蓝色很衬柳拂烟的气质,便给他添了不少蓝色衣袍。
对于柳拂烟来说;衣袍什么颜色都无关紧要;夫人开心便随她去了。
蓝色衣袍穿到柳拂烟身上,更显温润如玉,书气隽永;连带着身上的肃杀冷漠气息消散不少。
衡阳态度非常自然,若非柳拂烟早已知道他对衡溱存了杀心,还真无法想到两兄弟之间隔阂能那么大。
人当真是不能貌相,不管面前有多么正人君子,背后的阴险狠辣却如蝎子尾巴一样,毒得很。
柳拂烟走近几步,目光对上了同样凝视着自己的衡阳,恍然大悟道:“你便是衡溱的兄长么?此前我听夫人说起你几回,今日总算见到你了,早膳应当还没用过吧?”
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