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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连忙上前劝说:“娘娘,现下小世子也不哭了,您也这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快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别把身子累坏了才好。”
碧桃也趁机道:“是啊娘娘,再熬夜这白发可又要多了。”
“好好好,乖孙,祖母明个再来看你。”太子妃说完让碧桃拿来了一锭金子,随手赏给了南子慕,接着嘱咐道,“阿喜啊,你可得用心照顾小世子,知道了吗?”
南子慕点了点头。
太子妃继续说:“我家乖孙是早产儿,身子弱的很,你可不能出半点差错,晚上被子都得给他捂严实了,知道吗?”
“……”
在场的下人都知晓这位小世子的破坏力和极顽强的生命力,出生不到十天都能把木制摇篮给踢塌乐,这他妈叫身子弱?
太子妃絮叨完了,又将小世子摇篮里的被子和小枕头整理好,这才舍得走。
南子慕给小世子喂饱了『奶』,就把一脸餍足的小孩塞进了摇篮里,然后并不温柔地摇起了摇篮。
一旁的下人没见过摇摇篮摇的这么激烈的,这动作和打仗似的,可是小世子偏偏又睡的极香,叫他们这些人心里质疑,但确也无话可说。
门外那批来应召的,忠伯也没有全部赶走,留下了几个看起来能干的,伺候小世子自然不能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几个人。
以及,也留下几个能看的。
这个年代,虽说男『性』也能生子,但总归不是『潮』流,一般人家不会娶男人为正妻,顶多纳几个男妾玩玩,妾室又是随时可以买卖的。
太子妃就想,说不定李行之就好这一口,到时候看上哪个,那些人家也是上赶着把自家男妾送到侯爷床上的。
忠伯勉强挑了几个模样不错的留下,先带他们到隔壁专门给『奶』爹住的房间,又让这里管事的——侯爷的『奶』妈,教导他们规矩和礼仪。
南子慕正哄着孩子,程姚瑛的贴身侍女春燕就来了,毕竟演戏要演彻底,如今程姚瑛正在坐月子,自然不能出来抛头『露』面。
方才又听说有个哥儿能将小世子哄的服服帖帖的,人又好生漂亮,就忙让春燕过来瞧瞧。
“你就是那个『奶』爹?”春燕挑着眉,把南子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饶是她还没到的时候就对这个『奶』爹有偏见,却也不得不承认他好看,一眼扫过去,身材也是毫不逊『色』于他们夫人的。
南子慕手上的动作停了,坐在木椅上,没什么表情的一抬眼,看向春燕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春燕作为侯爷夫人身边最受宠的丫头,向来被人讨好奉承惯了,还不曾见过几次敢用这种态度对她的下人。她上前几步道:“伺候主子,竟然敢坐着,你这像什么话?”
南子慕一点没怂,只静静的看着她。
“你……”
旁边的一个下人上前,解释道:“春燕姐姐你莫要生气,这阿喜是个哑巴。”
“哑巴?”春燕皱了皱眉,又和南子慕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对这个新晋『奶』爹束手无策,只好愤愤然走了回去。
“……”程姚瑛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太子妃对她的态度就来了场大转弯,她试探道:“那世子总不能一直在他那待着,我虽是名义上的母亲,但总不和小世子在一起,到时候他也不亲我。况且我一个做母亲的,不和他在一起也说不过去。”
“如今世子他还未断『奶』,离了阿喜定要闹,现在要让你带也不可能。”太子妃顿了顿,说道,“带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将世子放在自己院子里养,到时候吵得你日夜都不能休息,那时候你就烦他了——再说,府邸上上下下全靠你打点着,你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呀。”
太子妃这意思很明显,让她先不要将小世子带回去,也不必去侯爷的院子里去看他。
程姚瑛锲而不舍:“那总不能是他一直照顾着吧……”
“那就等世子断『奶』了,你再接他到你那去住。”太子妃思忖片刻,又怕她气不过去找南子慕的麻烦,于是又补充道,“阿喜他,是个单纯的孩子,你也不必担心他,他再如何也只能是个妾,没人动的了你侯爷夫人的位置。”
“姚瑛知道。”程姚瑛不带情绪地说。
太子妃『性』情是个多变的,程姚瑛此时表现的这么懂事,她又觉得自己的话说过了。她顿了顿道:“你知道我们行之的脾气,他也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他的心思不可能放在女人身上。不过,只要你不犯大错,相敬如宾未必不失为一种长久的感情。”
第52章 心碎()
此为防盗章 “……”程姚瑛没想到一个月不见; 太子妃对她的态度就来了场大转弯; 她试探道:“那世子总不能一直在他那待着,我虽是名义上的母亲; 但总不和小世子在一起,到时候他也不亲我。况且我一个做母亲的,不和他在一起也说不过去。”
“如今世子他还未断『奶』; 离了阿喜定要闹; 现在要让你带也不可能。”太子妃顿了顿; 说道,“带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要将世子放在自己院子里养,到时候吵得你日夜都不能休息; 那时候你就烦他了——再说,府邸上上下下全靠你打点着,你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呀。”
太子妃这意思很明显; 让她先不要将小世子带回去; 也不必去侯爷的院子里去看他。
程姚瑛锲而不舍:“那总不能是他一直照顾着吧……”
“那就等世子断『奶』了; 你再接他到你那去住。”太子妃思忖片刻,又怕她气不过去找南子慕的麻烦; 于是又补充道,“阿喜他; 是个单纯的孩子; 你也不必担心他; 他再如何也只能是个妾; 没人动的了你侯爷夫人的位置。”
“姚瑛知道。”程姚瑛不带情绪地说。
太子妃『性』情是个多变的,程姚瑛此时表现的这么懂事,她又觉得自己的话说过了。她顿了顿道:“你知道我们行之的脾气,他也不是没有和你说过,他的心思不可能放在女人身上。不过,只要你不犯大错,相敬如宾未必不失为一种长久的感情。”
程姚瑛点头:“娘娘说的对。”
可惜才过了个把月,程姚瑛又坐不住了,这府里已经有许多下人在背后偷偷议论她了,先是说他对孩子漠不关心,不配做一个母亲,后又传闻说世子并非她程姚瑛亲生,所以她才这么不待见这位世子。
程姚瑛忍无可忍,只好又前去找南子慕。这回她盛妆打扮了一番,下人们包括太子妃娘娘都夸赞过阿喜的相貌,程姚瑛做为侯爷府的主母,自然是不甘心在这上边败下风的。
这回她特意挑了饭点来,刚好碰见正在吃饭的南子慕,南子慕一看见他,顿时就没了胃口。
“大胆,见到夫人还不起来行礼?”春燕呵斥道。
南子慕不满地翻了翻眼皮:“夫人?来做什么?”
程姚瑛把春燕往身后拉了拉,现在南子慕正得太子妃的心,叫一介下人顶撞了他,他若告到太子妃那里去,春燕定然落不了好。
她语气还算好,脑袋朝着里边探了探说:“我自然是来看我儿子的。”
“你儿子?”南子慕轻笑了一声继而将筷子往瓷碗上一搁,“夫人真好意思,欢喜可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疯了吗?”程姚瑛平静的面容有些崩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承晏他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谁的?”
南子慕拿腔拿调道:“夫人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老实本分些。”若不是王大虎来的早,他现在真的可能就是一堆白骨了。纵然这一条命是被捞回来了,但南子慕没那么宽容。
他心眼小,没让程姚瑛偿命是因为自己意在抢人家的丈夫,尽管她和侯爷是名不副实,但毕竟不是要做什么理直气壮的事,所以就干脆留着这个仇,然后心安理得地追侯爷。
“你……”程姚瑛狐疑地看他一眼,问:“你是谁?”
“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将我关在连窗户都没有的『逼』仄屋子里,每天给我送难以下咽的饭菜,养我这么一个替你生孩子的工具。”
程姚瑛悚然一惊,手心里沁出一层汗。
“我是谁?”南子慕也不和她打哑『迷』了,然后兀自一哂,“夫人觉得我会是谁?”
他把小欢喜抱起来,南子慕要比程姚瑛高出半个脑袋,此时他一点一点『逼』近,程姚瑛感觉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由内而外的,程姚瑛一时竟生出了要臣服于他的念头。
南子慕看着小欢喜开口道:“李承晏这小孩长的这么好看,到底是哪个美人的孩子呀?”
“……”果然压迫感都是自己的错觉,程姚瑛如是想。
“李承宴,就是我的孩子,无论是名义上……”程姚瑛平静地说,气势也不逊于南子慕,“你让承宴跟着你一个男妾都不如的父亲,他今后半点前程也无。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得如何取舍……”
南子慕截口打断她:“我不是聪明人,也不要他能有什么前途。他是我的孩子,今后他做官也好,种田也罢,前途是他自己选择的,何须托荫于你?”
对于什么套路都不吃的南子慕,程姚瑛实在是无从下口。
南子慕也疲于应付她,对于不想看见的人自然是能少见一眼就少见一眼,多待在一起一秒钟都觉得膈应。
“侯爷知道吗?你就是那个哥儿……”
“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他。”南子慕淡淡道,“我……唔……”南子慕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春燕在他挣扎之际,上前将他手里的小孩先抱了去,放回了摇篮中。
程姚瑛心跳得飞快,这回这事实在是过于冒险,成与不成都会遭人怀疑,但程姚瑛的眼里容不得钉子。
且不说她今日已经告知太子妃自己要去寺庙上香,现如今马车都已经在半途了,到时候南子慕就算是死了,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