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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又作势要哭,南子慕不甚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孩立刻就住了嘴,委屈的汪着泪。
南子慕摇起了摇篮,语气一点也不温柔,他说:“睡觉。”
小孩乖乖闭上了眼睛,半刻钟后小世子已经睡熟,小厨娘提着食盒走进来,轻手轻脚地在木桌上摆好了菜。
南子慕从摇篮边站起来,在看清桌前那人后,愣了一愣,又连忙招手让她过来:“红玉,你快过来看看我儿子。”
“真是你儿子?”红玉把食盒放下,过来盯着小世子看了好几眼。
南子慕兴奋的问:“是不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红玉皱着眉头,看看小世子,又看看南子慕,没看出什么来,最后在南子慕期待的目光下,只好道:“阿,挺像的。一个鼻子两只眼,长的都差不多。”
她接着小声道:“大虎刚刚和我简要说过了,今晚我们就开始计划路线。”
说完她幻出一颗朱砂红『色』的珠子,用红线绕在南子慕的手上,叮嘱道:“大虎那个玉佩用起来太费事了,你若是遇到什么变故,就把这珠子给扯断,它一落地我就能马上赶到。”
南子慕还从没被这些妖怪如此照顾过,想当年他凤凰『毛』都敢拔,幼时还抓着龙爪,骑龙头取乐。
如今竟要一个不过百年修为的妖怪照顾着了。
然又没法硬气的不接受,他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红玉走后,他吃了两碗饭,下人们把餐盘撤下来之后,他觉着无聊,又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墨汁甩到了手上及袖口,南子慕就漫不经心地往衣服上一抹,没多久就将自己的衣服擦成了一副抽象画。
傍晚时一个哥儿走进来,看见满身墨水的南子慕,忍住没笑,接着规规矩矩道:“按照这里的规矩,你作为世子唯一的『奶』爹,应每天沐浴。”
“请随我来。”那哥儿在前边带路,将他带到了一间房前,开了门道:“衣服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你动作尽量快些。”
“哦。”
南子慕拖拖拉拉地走进去,在外边那哥儿下一就把门关上了。
他满不在乎地绕过屏风,在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前还看见了两位哥儿,他才一进来,那两个哥儿就上来试图为他解衣服。
怎么他又不是主子,洗个照还需要两个下人伺候着吗?
南子慕拉开他们的手,警惕道:“不需要,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呢,太子妃娘娘让我们一定要把您当主子伺候着。”那哥儿固执地要继续脱他的衣服,“请哥儿让我们为你宽衣。”
“走开。”南子慕朝他们吼了一声。
吼完他试图朝外走:“那我不洗了。”
那两哥儿对视一眼,只好妥协道:“那……你自己来脱吧,我们在旁候着就是。”
南子慕怀疑地扫了他们一眼,没好气道:“你们不能,走吗?为什么,要候着?”
“这……这是太子妃娘娘的吩咐,我们要是擅离职守,哥儿知道我们也不太好答复娘娘。”
得,一直用太子妃来压他,这事铁定有诈。南子慕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那颗小红珠,开口道:“这样吗?你们去,屏风后面,候着就好。”
“可……”
“太子妃又没,千里眼,怎么能看见你们,候没候着?你们只要,在这里屋子里,不出去,不就好了。”南子慕抬眼,敛起纯良无害的目光,用意不明地盯着他们。
两哥儿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退到了屏风外边。
南子慕开始宽衣,也时刻警惕着那两个哥儿。他将琥珀玉佩搁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椅子上,手腕上那颗红珠子也没取下来。
他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在水里吐着泡泡。
半刻钟后。
那两个哥儿突然又钻进来,南子慕吓了一跳,差点就将手腕上的红绳给扯断了。
其中一个哥儿惊呼:“你这是做什么?”
南子慕幽幽地从水里钻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你们进来,干什么?”
那厚厚的一层红白花瓣盖在水面上,那两个哥儿只看的清他锁骨以上的地方。
“自然是伺候哥儿沐浴。”
“啧。”南子慕抹开脸上的水,又撩了一把头发,他原本就不和这些哥儿一般瘦弱,若不是因为『奶』爹的身份让他门先入为主,南子慕怎么也不会被人叫做哥儿。
那两个哥儿终究敌不过这湿漉漉的美『色』,也脸红心跳了一把。
南子慕不悦道:“出去,我不需要,你们伺候。”
“那可不行,这是娘娘吩咐过的。”说完他们上前就要替南子慕洗身子。
南子慕眼见着他们的手在自己身上轻柔地抚『摸』着,还是觉得一阵恶心,一怒之下撩起一把花瓣水砸到他们身上:“我说了,我自己来,滚开!”
第85章 开心()
此为防盗章 南子慕思忖片刻; 还是没把手伸出去。
程大夫好说歹说都没用,直到春燕领着小蓁赶来。路上春燕简要地和小蓁复述了一遍找他来的原因。
小蓁不知是害了什么病,这两天昏昏沉沉的; 人烧的厉害,但还是能听懂春燕的意思的。
他朝着矩形洞口走去; 没忍住咳了两声,春燕立刻拉着程姚瑛退开几步; 小声道:“这小『毛』孩不知害的是什么病; 会不会传染; 芳娘说他烧了好几天了,夫人小心些,不要靠他太近。”
春燕的声音不大; 但南子慕却都能听见; 他问道:“小蓁?”
小蓁贴近那个矩形洞口,说:“不碍事的,换季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 过些天就能好。”
他说着又轻咳了两声; 下人的命可不重要,熬了几剂治风寒的『药』没用后,芳娘就让人把他丢进柴房自生自灭了。
毕竟死了一个也不打紧,重要的是不能传染到其他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的过这个春天,听到南子慕要找他的时候; 小蓁心里酸酸麻麻的。他向来是不受人待见的; 那位半哑巴的哥儿……是他长这么大以来; 接收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的其中之一。
短短几月,他甚至已经把南子慕当做了自己的朋友。
“咳……哑巴,你把手伸出来,让程大夫给你瞧瞧,就瞧瞧,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小蓁强打精神,把脑袋贴在矩形洞口说。
南子慕开出条件,“给、小蓁。”
停顿了几秒他才说出最后一个字:“看。”
“你是要老夫先给他看病吗?”程大夫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盯着程姚瑛的,程姚瑛犹豫了几秒,轻轻一点头,程大夫随即说道,“好,老夫先给他瞧。”
程大夫替小蓁号了一脉,又瞧了瞧他的舌苔,眉头微皱。小蓁见他这种表情,自然紧张,忙问:“我得了……什么病?”
“是时疫。”程大夫答。
小蓁脚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芸娘前些日子才说此次时疫来势汹汹,病死了不少人。当然,大户人家用好的『药』材调养着,大多没事。
可是他只是区区一个下人,治病的钱比买个新仆人的钱还多,谁愿意救他?
春燕拉着程姚瑛又退开几步,程姚瑛朝屋子里边说:“如今你人也见了,他病也瞧了,该到给你问诊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给、小蓁。”南子慕说的很慢,但听的出来挺用力的。
“给他治?就这么一个奴才,治病都钱都够买好几个他了……”春燕刻薄道。
南子慕不高兴了:“你、也、是。”
你也是奴才。
春燕瞪着眼睛,程姚瑛拉开春燕虚浮着她的手,说:“你怎么也『毛』『毛』躁躁的?”
接着她对着里边说:“我是不差这点钱,但岂是你想什么我便依你什么,你可不是,这的、主子。”
程姚瑛是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还从没有遇到过一个无名小卒敢在自己面前抬杠的情况。
“要么乖乖把手伸出来,要么这个小蓁,可就活不到他病死的那天了。”程姚瑛冷声道。
南子慕看清楚形势了,他现在就是块任人宰割的鱼肉,杠不过人家,就只好点到为止了。他把手缓缓地伸出去,程大夫赶忙上前替他他号脉。
程大夫又是一皱眉,南子慕的脉象和常人有些许不同,然而还不待他细想,那只手腕已经收了回去。
“怎么样?”程姚瑛问。
程大夫朝她点点头,笑道:“恭喜夫人,是有了。”
“不过……此人脉象有些奇怪。”
“怪?”
“没,许是老夫的错觉,不过身孕是千真万确的,夫人可以开始准备了。”
从程姚瑛脸上看不出她现在的情绪,她盯着那个矩形洞口又看了一眼,然后徐徐道:“春燕,吩咐厨房多做些补品给他。以及,除了送饭的下人,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接触。至于这个——小蓁,好好替他整治。”
三人走后,南子慕有点茫然。
什么叫有了?身孕?他肚子里揣了个崽吗?南子慕越想越害怕,孩子一旦降世,他就真的再当不回神了。
谁要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明明当个神仙那么逍遥快活。
“哑巴哑巴,谢谢你。”小蓁还在外边,他咳了几声,然后道,“哑巴,你为什么会有身孕了
呢?是谁的孩子?”
南子慕一个头两个大,偏偏此时小蓁还要继续问:“天,不会是我们侯爷的吧?方才程大夫还说恭喜夫人了,他们……”
“嘘。”南子慕示意他闭嘴,自己心烦意『乱』的,并不太想听见小蓁在那里东问西问的。
小蓁这就不说话了,实际上他也没什么力气说,他还病着,又有一日多没吃饭了。能摇摇晃晃地走回去,已经是强撑着了。
平静下来之后,南子慕回想了一下方才院子里他们的对话。
抓住种种线索,他觉得现在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