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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北缓步走了过来,语气平和地道,“子修大师可知,笑佛和慧空小和尚已经被子桑竹扣在他府上了?”
子修抬头看他,漆黑的瞳仁中有一抹血色。
“当时子桑竹是不是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保护好他们不受我们伤害?”程慕北轻笑一声,“子修大师,当年子桑予前辈习武天分那么高,怎么会有你在身边也走火入魔了呢?”
程慕北不顾子修越来越难堪的脸色,接着逼问道,“当年子桑璧给子桑予前辈秘籍的时候是不是也口口声声说着为他好?你就没有怀疑过吗?”
子修快扛不住纹天了,冷汗从他苍白的脸上滑落,他漆黑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温度,“你想说什么。”
程慕北笑了声,“你可有想过,你现在在给杀害了子桑予前辈的人的儿子卖命!”
“程慕北!”子桑竹的喝声在远处响起,几个杀手忽然冲过来。
“我们先撤!”程慕北冲沈简生喊了一声,拉起他就朝院子外边跑。那几个杀手虽然训练有素,但还是追不上沈简生的轻功的,两人很快回了穆府。
南褚已经打算睡了,穆严死皮赖脸地要在房中守着他,南少庄主一向不擅长拒绝别人,只好给他让出了半张床。
不过穆严坚决摇头,“我睡相太差了,怕压着你的手。”
南褚哑然片刻,问道,“那你怎么睡?”
穆严拉过一张太师椅,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这样睡,你有事就叫我。”
“真的没必要,我自己能行。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怪你,也许我们不住在这儿就没有这事了。”南褚还是觉得不能利用穆少爷的内疚感。
穆严摇摇头,略微八卦地问了一句,“程大侠和沈大侠是,是是是那种关系吗?”
南褚没有明白这话题为什么忽然转变了,简直是山路十八弯的节奏,一拐就下了。他斟酌了一下,还没有回答程慕北就拉着沈简生推开了门。
程大少爷见对坐的两人,一脸捉奸的表情,“三更半夜,孤男寡男”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偏头对沈简生说,“简生,我们走错房间了,这屋里什么都没有啊。”
南褚:“”
穆严:“”
沈简生忍住笑意,冲他们打了个招呼,“南少庄主,穆少爷。”
南褚这才缓过来刚刚那口气,“看来程大少爷挨打了还挺高兴啊。”
程慕北轻嗤一声,“我家简生帮我把子修往死里揍了,解气了。”
穆严觉得自己刚刚那个问题简直傻得不能再傻,明显就是嘛!
玩笑过后,程慕北示意穆严也不用出去了,把今晚的事情讲了一遍。穆严大致也知道了子桑竹和程慕北他们的关系并不好,子桑竹甚至想尽办法害他们。
“我怕明天子桑竹会找上穆府,到时候给你们添麻烦。”程慕北对穆严始终留有一丝客气,毕竟他还算不上自家兄弟。
穆严拍拍胸脯,“来就来!小爷我还怕他不成!”
程慕北道:“另外我们还得尽快救出左护法,时间一长我怕他心智更不受控制,到时候子桑竹用他来威胁我们也对我们不利。”
“那子修呢?”南褚问。
“子修现在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应该出来不了。何况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尽管他不会全信,至少也会听进去一些。他和子桑竹之间,在笑佛和小和尚住进子桑府时就有了裂痕。”
穆严听得云里雾里,但也聪明地没有多问。
第二天一早,程慕北先去了布庄,鬼毒仙果然回了信。
“此症是由药物促成,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解毒还需时日,但暂时能够压制。”
程慕北看着信松了口气,鬼毒仙能解,至少不用被子桑竹威胁了。
他又给鬼毒仙回信一封,才回了穆府。穆老爷每日上午得去上朝,现在因为北漠进贡,朝中臣子忙得不行,时常下午也回不来。
内眷都在阁中,他们见不着,只有穆严整天在他们面前晃悠。
不得不说,程慕北简直就是天生一张乌鸦嘴。午饭过去不久,子桑竹就找上门来了。
穆老爷不在,穆严就迎到了大门口去,“不知子桑兄来是为了何事?”
子桑竹冲穆严微微一笑,“我是来讨人的。穆兄弟也知道,我们跑商路一向会与江湖中的人合作,只是没想到这次合作的程公子那么难伺候。我们的账是先结的,这次损伤了不少人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但我们两方同样损失了人,我就没有另作赔偿,只是没想到他咬牙不放,昨晚还潜去我府上打伤了我的人。”
程慕北和沈简生藏在房顶上,听到这里,沈简生忍不住对程慕北说,“他比你还会睁眼说瞎话。”
四十四。解救(中)()
程慕北闻言勾起了唇角,“没事,他没我好看。”
沈简生:“嗯。”
穆严自然是不信子桑竹这套言论的,也开始瞎编,“连子桑兄弟都拦不住的人,我怎么拦得住,他们昨天下午就已经走了。”
子桑竹笑容慢慢褪去了,“穆少爷,这可是在京城当中,我告到官府去你可就是私藏罪犯了。”
穆严无辜地睁着眼,“我也想把人交给你,只是他们都走了,我也没办法帮你追回来啊!”他吼完似乎怕子桑竹不相信,让过半个身子,“不信你进去搜搜!”
子桑竹又勾出那抹笑容,“穆少爷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我自然是相信穆少爷的。只是他们江湖中人诡计多端,指不定就藏在穆府之中打算对你和令尊不利呢。”
穆严假装气冲冲地让到一边,“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子桑竹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也没有再跟穆严周旋,带着人进去了。程慕北看得出那是昨夜的那几个杀手,照例是阿名推着子桑竹,不过阿名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看着子桑竹的目光也复杂了不少。
穆严跟着子桑竹朝前走,依然不是特别好的语气,“我告诉你,你要找那两个人我不拦你,就算你真在穆府上找到了他们我也送给你,不过你不准动我的人。”
“哦?”子桑竹挑挑眉,没有明白穆严的意思。
穆严也不再解释了,但子桑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他的手下找到了南褚,南褚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
“你没有说要找他,他是我的人。”穆严守在房门口,像头护犊的小狮子。
子桑竹笑了声,“穆少爷,什么你的人我的人,这话可不能让穆老爷听到。他也算是同盟,你确定要维护他吗?”
“我家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教训,”穆严索性撕破脸,“他是穆府的恩人,哪怕你去找我爹,他也不会交给你的。”
子桑竹知道那晚是南褚抢回了药材,依着穆老爷的性子,的确是有恩报恩。他也不想得罪穆家,勾出一个并不真诚的笑容,“穆少爷真会说笑,我又不是来抢人的。”
女眷那边他们是没有办法去搜查的,但这事还是惊动了穆夫人。穆夫人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知道子桑家族的重要性,二话没说帮他找人搜查了内眷的院子。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穆严噙着抹看热闹的笑,“我都说没有了,是你自己不相信我。”
子桑竹可能根本就没有料想过在这边能搜出什么,礼貌地说,“穆少爷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怕他们在穆府中威胁你们安全。”
穆严冷笑一声,“多谢子桑兄弟挂念,早回吧!”
子桑竹再恭维了两句便走了,穆严冲他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这时南褚已经走出来了,看着穆严这样子不禁露出丝笑意,“多谢穆公子了。”他的内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动内力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胳膊上的伤需要慢慢来,不过不妨碍他四处走走转转。
“你怎么出来了!穆严知道自己刚刚不雅的行为被看到了,一时间有些尴尬,“你就别叫我穆公子了叫我,叫我阿严、小严,唔,阿穆也行”
南褚微微一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你能陪我去京城转转吗,阿穆?”
穆严一下子抬起头,冲南褚咧嘴笑笑,“当然可以!”
此时已经迫近傍晚了,气温慢慢降低。街道上的人挺多的,穆严紧紧贴着南褚,帮他挡着周围的人,生怕谁碰到他胳膊。
南褚其实是为了去接应程慕北他们,他俩趁着子桑竹出来悄悄溜去了子桑竹府上。子桑竹府邸置办得偏,越往前走行人越少。南褚现在带着伤,还带着只会点儿皮毛的穆严,不敢冒然闯过去。
两人登上了程慕北二人那天去的酒楼,南褚特地找了个靠着子桑竹府上那面的位置,能随时注意着大门口的动静。
穆严要了壶茶和两份点心,转头看到南褚隽秀的面庞。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穆严心头悄悄动了一下,故意找话题掩饰自己的忐忑,“阿褚你和程兄是自小相识吗?”
南褚一边注意着子桑竹府上的动静,一边回头对穆严笑,“是,算是一起长大的。”
“难怪你们感情那么好”穆严小声说。
南褚微笑着,“人生能有三两好友相伴一生多么不容易,我和慕北也是缘分。”
穆严点点头,他总觉得南褚对程慕北的好是不同的,那么无微不至难不成南褚喜欢程慕北?这个念头一直冒出头,穆严压都压不下去,心里酸得冒泡泡。
其实他对配偶的选择一直没有标准,只是喜欢漂亮的人。比如之前在酒楼看到程慕北,一眼就被程慕北的美貌吸引了,对他还极其感兴趣。但程慕北那种好看只能用来远观,这种人太容易伤害人了,放在心上是会中毒身亡的。
而南褚,南褚也很好看,就像四月和煦的风,清爽中带着阳光的暖意。
穆严喜欢南褚这样的人,这样的气质,这样的长相。
而且那晚南褚带回药材时浑身血淋林的,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