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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不是没有孙子抱,她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孙子给她生了一串,甚至连重孙子都有了,可孙子哪有嫌多的,更何况她向来最偏心大儿子。
而现在她的希望破灭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压不住奚蓁的福气,老太太是自私的,原本她觉得奚蓁百般好,现在却是极其不满意的,什么叫压不住福气,自家儿子那么出『色』,肯定是奚蓁不好,想到这里,老太太吩咐陈管家,要尽快去把奚家的亲事退了,她们陈家要不起福气这么大的人。
这一切都是私底下进行的,老太太甚至连陈佩骐都没有知会,就让陈管家去奚家退亲。
…………
因为是周末,陈管家去的时候奚家的人都在,奚蓁没有下楼,也拽着自己的母亲没下去,奚恪和白姨娘热情接待了他,谁知陈管家出口的话惊呆了他俩,“今天来,主要是替老太太传话,大爷和奚小姐的亲事还是作罢吧。”
奚恪闻言心中一紧,“敢问陈管家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为什么亲事突然变卦了呢?”
说到这个,陈管家没好气道,“我们家大爷自从和贵府小姐定下亲事,就厄运连连,老太太特意去找了太真大师批命,说是两个人命格不和……”
一直到陈管家走,奚恪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平复。
映红一直在楼梯的拐角处偷听,见人走了,赶紧回去和小姐报告这个好消息,姚清韵此时也在奚蓁的房里,听完映红的话,喜忧参半,喜得是女儿终于不用再给人做小了,忧的是女儿竟然命格不好,姚清韵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见娘亲这个样子,奚蓁就劝她,“娘,你看你,我不用给人做小不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吗?”
“可是,你的命格?”
奚蓁不在意的摆摆手,“人家不都说了嘛,是我和陈家大爷的命格不和,难不成我还和所有的人命格不和吗?你看我身边的人可曾因为我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娘你尽管放心就是了。还有,娘,你真的不考虑离婚吗?”
姚清韵,“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奚蓁气闷。
…………
安抚好姚清韵的情绪已经是中午,看着姚清韵重拾笑颜,奚蓁终于放下了心,看来劝她离婚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这时候,映红过来敲门说是午饭已经做好了,让小姐和太太下楼吃饭。
饭桌上,奚恪和白姨娘已经就坐,奚恪现在只要看见这母女俩就来气,见吃个饭都磨磨蹭蹭,想到处长职位如今已经离自己远去,不由怒道,“姚氏,你生的好女儿,还没进门就克人家,害我丢尽脸面。”
第21章()
对于自己这个渣爹的无耻程度,奚蓁再次开了眼界,见娘亲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本来不打算接话的奚蓁突然忍不下去,“父亲,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老是指责娘,难道我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女儿吗?你将自己置于何地?”
没想到奚蓁会抢着出头,且字字诛心,他训斥姚清韵已经成了习惯,家里也从来没有人敢和自己顶嘴,一时间弄得奚恪有些下不来台,尤其是看到奚蓁说完之后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睁着一双大眼睛怒视着自己,反正现在婚事已经取消,奚恪再没有什么顾忌,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下。
宽敞空旷的饭厅,突然响起“啪”地一声,奚恪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右手,心中闪过一丝悔意,但很快被奚蓁冒犯的愤怒将它淹没。
奚恪盛怒下的一巴掌,力道用了十成十,奚蓁被打得偏过头去,白嫩的脸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个巴掌印,嘴角还渗出血丝。
姚清韵“嗷”地一声扑过去捂着奚蓁的脸,“阿蓁,”这个懦弱的女人生平第一次向奚恪吼道,“奚恪,你还是不是人!女儿说的有错吗?你凭什么这么打她?”
奚恪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妻子,“那是她活该!不敬长辈!”
姚清韵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和他撕扯起来,“长辈?你有个长辈的样子吗?卖女求荣,让你打女儿,我现在就和你拼了!”
奚恪一时反应不及,脸上被姚清韵挠了一道血痕,『摸』了『摸』竟然出血了,奚恪大怒,反手就将姚清韵挥倒在地,指着她痛心疾首,“奚家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么个悍『妇』,简直是疯婆子,不可理喻!”
奚蓁没有想到奚恪竟然会直接动手打她,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反应过来娘亲已经和奚恪撕扯在一起,刚要上前拉开,就看到白姨娘想要趁机打娘亲,奚蓁上前一个巴掌的同时,姚清韵也被推倒在地。
奚蓁忙弯腰想扶起姚清韵,谁知对方摆手拒绝了她,一向端庄优雅的姚清韵头发凌『乱』,像是疯了一样,坐在地上痴痴地笑了起来。
弄得在场的三人有些怔楞,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俱都没有说话。
姚清韵终于笑够了,她在奚蓁的帮助下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奚恪,“奚恪,我们离婚吧。”说完转头对着女儿温柔的说,“娘有些不舒服,阿蓁先扶我上楼吧。”
奚蓁掩下自己的震惊,乖巧地说了一声,“好的,娘。”
直到母女俩相互搀扶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处,奚恪还没有回过神,他厌恶、斥责姚氏已经成了习惯,姚氏的逆来顺受也成了习惯,突然有一天,姚氏开始反抗,甚至还要和自己离婚,奚恪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要离婚也应该是自己休了姚氏才对!
白姨娘本来因为被奚蓁打了一巴掌想告状的,现在彻底被姚清韵要离婚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甚至已经脑补出自己成为奚太太的场景,努力克制自己才没当着奚恪的面笑出声来。
…………
姚清韵一上楼,就吩咐映红去拿医『药』箱,拉着奚蓁坐到床尾的沙发上,姚清韵心疼的轻抚着女儿的脸,“疼吗?阿蓁,告诉娘疼吗?”
奚蓁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事,娘,我不疼。”
姚清韵哭了,哭得声嘶力竭,几度哽咽,一个劲儿和女儿道歉,“都是娘的错,娘总想着奚恪他对我不好不要紧,但你是他的亲生女儿,结果他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做小,现在竟然直接动手打你,娘糊涂啊,十几年了,才看清他的真面目,都是娘的错,要不是我一直活得窝囊……”
奚蓁不忍在看下去,努力仰头想将眼泪憋回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娘,娘你别说了,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也怪你。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是真心想离婚的吗?”
虽然奚蓁现在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姚清韵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期盼,咬咬牙,“是,真心的。”
见女儿『露』出开心又满足的表情,姚清韵的心理一松,继续说道,“原先想着离婚对你将来的婚事不好,也就将就过了,谁知道忍让的结果就是这样,好不容易亲事退了,竟然敢动手打你,现在看来,离婚才是正道。”
奚蓁看着姚清韵,良久,只说了句,“娘,你真好。”奚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儿就是姚清韵的底线,上次因为原身的死姚清韵已经积压了怒气,在今天看到女儿被打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奚蓁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深沉的爱了,她父母死得早,而和芸姨的相处更像是朋友。然而今天,她从姚清韵这里感受到了母爱,看着这样的姚清韵,奚蓁又感动又愧疚。
她觉得自己很卑鄙,明明不是人家的女儿却得到了这么多的爱,然而她却不能将原身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告诉姚清韵,奚蓁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替原身好好照顾姚清韵。
…………
虽然姚清韵态度坚决,但奚蓁总觉得离婚没有这么容易,奚蓁觉得,为了防止奚恪和白姨娘出什么幺蛾子,她必须想个办法让父母尽快离婚。
下午,奚蓁和姚清韵说自己要去外祖家一趟,姚清韵下了一跳,下意识想阻止她,姚清韵是个很传统的女子,她觉得离婚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会给娘家蒙羞,奚蓁一句话打消了她的顾虑,“是,没有几位舅舅的帮助,娘你也可以顺利离婚,但是我呢,你觉得父亲会让你带我走吗?”
想到将女儿留在奚家的可能『性』,姚清韵脸都白了,如果不能带走奚蓁,那她这个婚还离得有什么意思呢,半响,姚清韵坚定,“阿蓁,你去吧。”
奚蓁没有直接去姚家,而是先打电话将姚清远约出来。
约定的见面地点离姚家不远,差不多走三条街就到了,下午三四点,咖啡厅里的人很少,姚清远先到的,点了咖啡又给外甥女要了糕点,没一会儿,门被推开,大夏天的,奚蓁带着宽大的帽子,还带着围巾,很是引人注意。
姚清远诧异的看着奚蓁进门,环顾四周,找到自己后在对面就坐,还调侃了一句,“阿蓁这是怎么了,不热吗?难不成是怕晒?”
奚蓁什么都没说,当她把帽子和围巾摘下来『露』出左侧已经肿的老高的脸时,姚清远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谁打的?!”
奚蓁刚说了一句,“是这样的。。。”
被姚清远猛地打断,“我问你谁打的?”
奚蓁,“我父亲。”
姚清远面沉如水,满心的愤怒俨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噌地一下站起身,“我去找他!”
眼见姚清远要走,奚蓁喊了一句,“娘和父亲要离婚了!”
姚清远突然停住脚步,反应过来后转身重新坐下,墨玉般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奚蓁,“说清楚。”
奚蓁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她和姚清韵的对话,最后拉着姚清远的手,“小舅舅,你一定要帮我们,让我和娘一起脱离奚家,我实在是受够了。”
姚清远没有一丝犹豫的答应,之后将奚蓁带回了姚家。
因为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