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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房子在花园路附近,坐车很方便,我猜密枫一定是问了很多地方,选了又选,但他什么都不会说。
他七手八脚地帮我布置房间,一如从前。我整理着床铺,他在规整一些琐碎的东西,“啪”一声好象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回头,是我的一双高跟鞋,他居然连这个都没有丢。
见我看他,密枫的脸顿时涨红了,“小样!都是你的东西,为了你这双鞋子,那群家伙没少损我,当时还真想丢出去,但又怕你哪天找我讨要,总比买一双新的便宜吧!”
“老大,你好吝啬哦!不过这鞋子我还真舍不得丢,穿了没多久呢,东西太多才没有带走。”
“小蝶,被子什么的,你放心用,那群臭男人都没有动过,我收起来之前还特意晒过的。”密枫岔开话题说。
“哇!老大!你太贴心了!如果你是个女的,我就热情拥抱你一下了!”
“这个就免了,我可不想惹麻烦!”密枫的脸又红了。
在金德利里,我吃的狼吞虎咽,形象全无。
密枫看着我一边摇头,一边轻声叮嘱“慢点,当心噎着!”,顺便把矿泉水推过来,盖子是拧开的,我笑一笑继续狂吃,我可是一天没有东西下肚子了,当时心情灰暗,也不觉得饿。
吃过饭去移动营业厅充了值,我又缠着他去网吧。
密枫诧异地问,“你又想干什么?”
“找工作啊!我看看有没有人给我发面试通知。我要抓紧时间赚钱,拿到工资还你银子啊!笨!”
密枫像在看一个外星人,“小蝶!你没发烧吧?刚回来就这么折腾?你休息两天不行?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
“老大!不行,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我固执地说。
……
出乎意料,居然有3份面试通知,我兴高采烈地冲密枫嚷着要去面试。
“我声明你病了,我可不照顾你!”密枫嘴硬的打击我。
“行啊!老大,到时候你就打个电话把我扔医院去就ok了!再说我一般也不会病的,我可是猫,猫有九命哦!”
“好了,我怕了你了还不成?怎么有这样的妹妹呢?!”密枫哀叹着,我幸灾乐祸地大笑,心里一片阳光灿烂。
等通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则招聘启事,也是招聘编辑,不过硬件要求有一点苛刻,我好象都不合拍,既不是本科,又不是中文系,也没有在知名杂志上发表过什么文章。没有资格投递简历,于是留言“虽然我的条件不符合,但是我相信完全胜任,如果您不给我一个机会尝试,也许您会错失一个人才!”后面附了我写文章的网址。
第二天早晨还在沉睡,手机响了,对方问我是否给博迪文化有限公司留言过,我想了半天才有点头绪,然后随意聊了一会,那个年轻的声音说,是否方便到qq上聊,我跳起来草草洗刷完冲进最近的一个网吧,和他胡侃狂聊了2个小时,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终于搞清楚他就是主编,之后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下午过去一叙。
见面聊了半个多小时,主编立即拍板:“水若心,你还有什么没处理完的事情吗?如果没有,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我恍惚得差点忘记道谢,出了门竟然不知道先迈哪条腿好了,是不是在做梦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嗯,好疼哦!
我欢天喜地的狂奔在马路上,找了一个公话亭,拨通了密枫的电话:“老大!我要开始工作了哦!”
“嗯?啊!什么?你开始工作了?好啊!好……”密枫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快,也变得语无伦次了。
“嘿嘿!就是明天9月1号!我有银子了!”是不是吼得有点得意忘形了?打电话的人都回头瞅着我发愣。
晚上挨个致电通知,欧阳长出一口气,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
水若岚很久回复:“好!水若心,你到底没有丢水家的人!我也许是该做决定了,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有隐隐的不安,问他什么决定,他淡淡地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2006年1月23号,水若岚和那个女孩举行了婚礼。
婚礼前夜他打电话给我,异常颓废:“姐,你不要回来了,你看着也不过是难受。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不,你有,但是你下不了决心。”我冷静地说。
“水若心,我不能这样做,老爸老妈真的都老了,你明白吗?需要有人照顾他们。有很多事情我没有说,并不代表我不记得。从小我身体不好,为了给我做那两次开胸手术,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连爷爷的抚恤金都动用了,可是老爸那时候多年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吃的玩的没有少过我们一样,照常带我们出去玩。后来因为我是超生的,又是罚款又是工资降级,老爸老妈还是很开心的样子;再后来我们读书,我一直就不是那种乖孩子,惹是生非是家常便饭,老爸老妈没少『操』心;终于熬到工作了,他们又开始『操』办给我成家,把积蓄都拿出来在县城买地盖了房子,姐,你知道这房子花了多少钱,7万只多不少,你那时候还在读书,我没有告诉你……”水若岚的声音哽咽了!
我的眼泪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最近老爸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东西吃得很少,还要整天出车在外面跑。妈现在是退休了,可是心一刻也不闲着,还想着要多给我积攒点家底。姐!我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我不能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许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就算不能,她对老爸老妈好,我也没有什么了……”水若岚每一句话都像刀刺在我心上,我失却了言语。
“水若心,你相信有来生吗?”水若岚忽然问。
我坚决的笃定:“有,我相信有来生!”
“好,下辈子你最好是男的,我做你老大,不听话我就揍你!这辈子就算了,照顾好自己,多吃点把自己养胖了才好!”
电话断了,我抱着膝盖,靠在墙上无声地哭泣,在心底问自己,为什么我们都是这样不自由?为什么爱是这样沉重?为什么我们的快乐越来越少?我们不长大多好!
水若岚的婚礼,他的好友一概没有通知,不需要祝福,也不想被祝福。
那一晚我坐在泉城广场的喷泉旁发呆,一直到冷得没有知觉了,才被密枫拖回住处。我想有些疼痛永远不会忘记了,有如一根无形的细丝,把心脏缠绕得如此紧,几乎窒息,然后有一天带进坟墓,终于安静。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叫过我“水若心”,他认真地叫我“姐”,可是我还是怀念他肆无忌惮地叫我名字的日子,只是我们回不去了。
结婚后,他们的关系时好时坏,和我们父母也常有争执,后来分开各自居住,水若岚依旧天南海北地飘着,转行做了室内装修。
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的继续着,1年后他们的女儿出生,名字叫可心,如今已经10岁了读小学,很漂亮的小丫头,只是『性』格古怪,也许是因为太缺少父母的关爱。
2012年,他们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男孩,水若岚看起来很开心。姐弟2个的关系一如小时候的我们,在一起超过10分钟准会打架,分开一会又想。自己可以随便欺负对方,别人动一下都不可以。
水若岚的表情越来越平静、隐忍,脸上是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很久没有听过他开怀大笑了,也很久没有一起闲聊了。我很怀念16岁的他,一脸的猖狂,像一个海盗!
第53章 陆书浩回来了()
季丽最初还打电话来,埋怨我一声不响的离开北京,只字不提她为什么那么对我?我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结束吧,我不恨她,但也不原谅,我对她的态度始终是淡淡的,没有质问,无喜无悲,然后终于有一天她没有了音讯。
我耐心地等待,但她始终没有给我一个解释,整整2个月61天,我平静地换掉了联系方式。季丽在我的生命里整整10年,最后以这种方式渐行渐远,我把那串放在箱底的手链拿出来重新戴上,没有怨恨了,只是一种纪念。
每次路过北京这个城市,我还会忍不住想起她,但只是想起而已。
九月的阳光暖暖的,穿过透明的落地窗,在我的手背上跳跃,仿佛幸福在闪光。我已经习惯新的工作环境,微笑着拆阅稿件,看年少的故事在上演,欢笑、泪水、懵懂、『迷』茫,最终走向伤感的离别,青春是如此美丽,又如此疼痛。
我突然很想念丁当和柳青青,随手拨通了丁当的电话,跟她约了见面的时间,柳青青接到我电话时也很兴奋,她说那些日子,最开心的就是遇到我们,如果没有我们,她也许连试用期都熬不过去。
吃饭约在了芙蓉街的马记粥铺,这次向来喜欢掐点的丁当来的很快,柳青青却迟迟未到,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问下,她的电话就来了。
“若心,不好意思,我妹妹来看我了,我可能过不去了。”
“没有事儿,我们不介意,带她一起来呗,你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
那端传来轻快的笑声,“好啊,姐姐我想去,你就带我去嘛!”
“赶紧的,柳青青,还不如你妹妹痛快,就等着你了。”丁当也忍不住催促她。
柳小妹,当时只有16岁,读中专,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机灵活泼,嘴又甜,我和丁当一见就喜欢上了,于是私下留了电话联系。柳青青比她大了6岁,对她宠得不得了,简直像养了个女儿一样,我和丁当笑她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天生就母『性』泛滥,柳青青只是笑着继续给柳小妹剔鱼刺,也懒得反驳。
倒是柳小妹不乐意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姐姐可啰嗦了,比我妈管的还宽。”
柳青青爱怜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这么多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和丁当都忍不住笑了,真真是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