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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皇后娘娘并几位主位的娘娘们挑出合适的,充实后宫。当然,也会顺带挑几位性情品貌好的,给几位王爷充作侧妃或是良媛。
本来八月就该选秀,却因为皇后娘娘身体微恙,推迟了两个月。为什么两个月,因为燕王的大婚就在九月,总不好两桩事撞到一起。
宁璇紧张的看着悬挂在室内,香熏过后的大红嫁衣,怎么会这么快呢,一转眼就轮到她出嫁,走向另一段人生。
陆氏送来了一本小册子,吞吞吐吐让她一定要看明白。
宁璇正要翻动,又被陆氏按住,一张脸涨的通红,“等娘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再慢慢看。”
“知道了,娘。”宁璇的脸也红了,她有些明白是什么了。
这些日子,特别是夏日衣衫轻薄,王爷和她挨在一起的时候,诸多反应,让她模模糊糊有些明白。
等她晚上真的独自翻看,又“啪”的一下子关上,实在太羞人了。
轻咬嘴唇,将这本小册子塞到了行李的最里头。
巧珠今儿最为忙碌,和东初带着两个小丫头最后查过一遍。
“别的拉下了,可以回头再叫人送,可是去了便要用的东西,万万不能少了。”
“冬雪姐姐早上还来看过一回,我和南风也点了一回,万万不敢少的。”东初跟在巧珠后头,最后确认一回,确实没什么遗漏了,才敢歇下。
“找个小丫头专门拎着暖暖,可千万别丢了。”宁璇躺下之后,又特意坐起来吩咐了一声。
“已经定好了,就让南风拎着。”巧珠回了一声,熄了灯,一院子的人,几乎都没有真正睡着过。
宁璇更是强迫自己好几回,才闭上眼睛,不等真正入睡,就听到脚步声,她一下子睁开眼,让过来叫起的巧珠吓了一跳。随即抿起了嘴笑,“大家伙几乎都是数着时间到天亮,水好了,小姐泡一会儿。”
浴桶里泡着玫瑰花瓣,还有宁璇提前准备好的,提神醒脑的草药。
换上礼部送来的王妃礼服,好几层将人裹的密不透风。手里抱了一只御刚的玉如意,是要今天晚上压床的物什。
云肩用金线绣的龙凤呈祥,端的是华贵异常。巧珠看着云肩,随口提到,“婉姨娘也给小姐绣了一件云肩,并蒂莲花的样子,虽然不如这个华丽,但是也很精巧。”
“难为她有心了。”从她怀孕就开始绣,一直到前些日子才得,竟然是副双面绣,里外两个花样,实在是费功夫的很。
送嫁的娘家人倒是多,宁家的族长带着族里的老老少少,提早半个月到了京城,说是要给宁璇添妆送嫁。
新任的族长很会做人,带来的都是以前和陆氏有些交情的,最低限度也是没打压过他们的人家。
老族长在宁璇赐婚的消息一到宁家村就开始病,绵延病榻数月,最后撒手而去。里头有没有儿孙的推波助澜谁也不得而知,只知道身子向来康健的他,飞快的走向死亡。
也不知道他在下头,会不会后悔为了儿孙往死里打压陆氏,最后却被儿孙当作弃子丢弃。可是后悔也无用了,人生终是只有这一回。
“来了来了,那边出门了。”自有人两边通着风报着信,那头一出门,这头就得了消息。
给宁璇梳妆的全福人是王梦恬的母亲,卫王的世子夫人,轻易没人请得动她。还是老祖宗发了话,才欣然前往。
“燕王的样貌是几位皇子中最出色的,今儿这一露面,一路可得俊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世子夫人说话风趣,让屋里一众没经过事的小姑娘都放松下来。
“您不觉得王爷长相有些威严吗?”宁璇很是奇怪,一般人对萧承邺的第一印象,绝不会是长的如何,而是觉得他威严过甚,看上去有些吓人。
就连宁璇也是熟悉了之后,才一点点透过现象看本质,可就算这样,萧承邺要是瞪起眼来,她还是觉得有些吓人。
世子夫人轻笑,“男人就得有些威严才好,象我们家九弟那种就不行,谁看着都觉得他好欺负。”
王九爷的长像清俊儒雅,典型的文人模样,怎么就是好欺负了。
宁璇再一想,卫王府以军功起家,卫王和世子都是武人,带兵打仗几十年,恐怕俱是一身煞气。放在世子夫人眼里,都是看惯了的,只当是寻常。
那么,萧承邺的模样,岂不就是刚刚好。
宁璇想到,世子夫人也想到了,忍不住乐了,“我之前就不懂,为什么京城的小姑娘都喜欢九弟,这会儿倒是懂了。”
“到了到了,迎亲的队伍到大门了。”小丫头从前头一路喊到后院。
屋子里的人也兴奋起来,宁璇招呼道:“去二门看看,不给你们好处就不给开门。”
姑娘们呼啦一下子走得干净。
宁璇还等着二门的姑娘们发挥他们的长处,什么写诗画画,一样样为难他。没曾想,竟然悄无声息就开了。
巧珠凑完热闹回来,悄声给宁璇道:“姑娘们一看到王爷的模样就傻了,乖乖开了门。”
“早知道就找几个厉害的。”宁璇笑的眼睛都快出来了,想到自己第一回见萧承邺的时候,又觉得这些姑娘们的表现,已经很正常了。要知道,房怡珊在御花园见到萧承邺的时候,可是直接吓哭了呢。
“阿璇,我来接你回家了。”萧承邺的声音传进来的时候,宁璇的眼泪忽然就一下子冲了出来,止都不止住。
全福人和喜婆都当是宁璇想到要离开娘家才哭的,却没人知道,这一句回家让宁璇感慨良多。前世今生,她的苦苦挣扎,就在今天,给了她一个最好的结果。
哭成这样的宁璇自然没有余力去刁难萧承邺,加上巧珠这个“吃里扒外”的,趁机就将王爷给放了进来。
“唉呀,盖头,快点盖上,这丫头的手真快,你倒是等等啊。”喜婆几乎是飞身一扑,将大红喜帕盖到了宁璇的头上。
“郎才女貌,早生贵子。”世子夫人一看萧承邺,果然应了她刚才的话,俊美非凡。和荣郡王和康王不同,燕王选的不是亲王礼服,而是一身红衣的喜服。和同样穿着红衣的新娘子并肩站在一处,真是一对璧人。
萧承邺亲自摸出红封,给大家沾沾喜气。这样的喜钱,就是再少也没人嫌弃。可没想到,人人从荷包里摸出两颗红宝石,原以为一对金锞子就不得了,竟然是一对红宝石。
宁璇慌乱之后被人扶住,一块去了正堂,拜别父母,宁家的族人或坐或站都挤在正堂里观礼。宁珉今日敷了粉,稍微遮盖了他脸上狰狞的伤口,一丝不苟的说了一大通劝诫之语。
陆氏伤感不已,只说了一句,“你们以后要互敬互爱,璇儿性子直拗,看在她年纪小,自幼艰难的份上,王爷请多担待。”
这话一出,满屋子倒吸一口凉气。均想陆氏好大的胆子,对面这位可是王爷。从来只有出嫁时告诫自家女儿戒妒戒贪,孝顺公婆的,还没有这样明目张胆让对方包容自家女儿的。
而且这一句自幼艰难,真正是打了宁珉和所有宁家人的脸。
让宁家的族人脸上火辣辣的痛,当初就算没欺压过他们,可也没帮过他们不是吗?
如今跑来宁家,族人都想捞些好处,还有想占着这个身份留在京城的。现在才知道,原来陆氏这些日子的温和都是表面,心中那一笔,早就记下来。人家不和你们秋后算帐就偷笑吧,还想要好处,当真就是做梦了。
“岳母大人说的是,小婿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再也不会让她难过受伤。”萧承邺很是诚恳的一拱手,带着宁璇对高堂作揖拜别。普通人要讲究跪拜父母,但王爷身份使然,也没人敢让王爷之尊去跪拜皇室之外的人。
萧承邺这番尊重,又让人重新想起陆氏和燕王的渊源来。
十几年前的救命之恩,如今又结下儿女亲事,就算是王爷之尊,想来对宁璇也是另眼看待。特别是对陆氏,德妃和燕王除非是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忘恩负义,否则也要对她礼遇有加。
宁家族人再一次感到了绝望,救人的是陆氏,当王妃的是陆氏的女儿。就连宁珉也不过是个添头,那他们又算得了什么。来之前的雄心壮志,就在婚礼的当天,一下子被打磨的只剩一层血皮。
作揖之后,宁珉上前,背起宁璇,让她坐上大门口的喜轿。
喜婆就在轿外,巧珍紧紧跟着轿子,不住的告诉轿中人,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外头又是如何的热闹。
下轿之后,喜婆和巧珍上前,礼部的官员主持大婚,因为高堂不在,他们明日还要进宫给皇上磕头行礼。
礼成之后,送入洞房。嫁给一位王爷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三姑六婆不是在皇宫,就是在深宅大院,能够来闹洞房的并不多。而且能够来的人,身份也比不上宁璇,闹是闹不起来的,都是一力捧着。
比如怀山郡主就带着女儿宝欣和儿子宝荣过来。特意把宝荣放到喜榻上,让他滚一滚,看的大家直笑。都夸怀山郡主儿女双全,是个有福之人。
新娘子要坐床,只撤了盖头与他们说话,怀山郡主之前就与她见过,也算是熟的,这个时候就当起了介绍人。来人几乎都是先帝的公主所生的女儿,也有儿媳妇,当然也有忠庆王家里的儿媳妇,算起来,都是亲戚嘛。
只是,宁璇发现,之前的公主出嫁,除了怀山郡主有个郡主的封号,其他几乎要么是县主封号,要么干脆什么都没有。就是公主的儿子,按理可以袭郡王爵,也多是没有的。
这些事,她可不敢问,只努力表现出新娘子的娇羞,与大家说些场面话。你夸我一句,我敬你一句,倒也其乐融融,相处愉快。
很快喜婆就端了一碗汤圆进来,递给宁璇。宁璇咬了一口,奇道:“生的。”
一屋子笑翻了天,怀山郡主更是笑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