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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有点儿以此为荣的意思,但不代表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挺好的,除了一些老『毛』病还有些反复。”
“老『毛』病?”以前在北方的时候条件不比现在,楚长安印象之中萧寂虽然是没得过什么大病,但是逢着季节交替的时候身子总是不大舒服倒是真的。但这点儿『毛』病,出了那个环境理应也该是好了的。
“就……晚上还是经常睡不安稳,前几日乍暖乍寒的有些着凉。”小太医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楚长安那副恨不得把人生吞了的眼神,赶忙又补充道,“不过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您放心。”
“嗯,晚些时候我再过来,麻烦了。”
那个小太医目送着楚长安出了门,将信将疑的将桌子上的那颗小『药』丸包着帕子拿了起来,但到底还是看不出来什么,最终还是收在了『药』箱里面,又一次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楚长安特意等天亮了一些才走到永昌宫,却发现御书房的灯早就点上了,在一片漆黑之中格外显眼。
这个时辰点着灯,不是真起得早就是一夜未眠。
门口的老太监大老远就瞅见楚长安了,连忙迎了上来。虽然楚长安现在说穿了还是个侍卫,但是地位已经不同于往昔,宫里头这些公公是宫女见了他大多也不敢像以往一样当做同僚对待,“您可算是回来了,陛下在书房里头等您等了一宿了。”
楚长安心里头一沉,忽然有些愧疚自己方才转了那么大一圈儿。明明都已经登基为君了,理应是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哪儿能倒过来的。
“他是夜夜如此还是仅此一次?太医开的安神的方子可按时吃了?”
“唉,太医开的方子他死活不肯吃,您劝劝他罢,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说都没用。”得福说着叹了口气,“奴才给您进去通报一声,您在门外稍等一会儿罢。”
冬日畏寒,夏日畏暑,楚长安一进屋就感觉到里头明显比外头凉快许多,再仔细一瞧,盛满冰块儿的水缸已经摆上了。
“臣……”
“坐吧。”不等楚长安行礼,萧寂便搁下了手中的笔墨。本来神『色』上虽然带着些许倦容,然而一见到楚长安,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张卿的书信朕收到了,果然朕没看错人。”
“臣不过是按着陛下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次楚卿有功。说罢,想要什么奖赏,只要不过分,朕都能满足你。升官?还是进爵或者要封地?”
“臣不求什么加官进爵,只求常伴陛下身边就好。”尤其是在君王面前,一般能把权利和钱财挂明面上挂在嘴边的 ,多半没什么好下场。楚长安不傻,该是自己的,总归都是自己的,那些不应属于自己的,怎么地也强求不来。
而且这句只求常伴也算是真情实意的。楚长安哪怕是没抬头去看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目光里的炽热。尤其是现下万籁俱寂,偌大的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种环境更是将胸膛里快的不像话的心跳衬托的愈发明显。
为了掩饰,楚长安只得将头低的更低,好像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了似得。
“低着头做什么?上一次不是还偷看的挺起劲儿的?怎么这会儿光明正大的摆在你跟前反而不愿意看了?”
往生轮回这种事儿,说来是不靠谱,但是天地之大,说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段时间萧寂大概也是想通了,首先依着以往发生的那些事,不管是值夜时偷看也好还是在天牢里头那一吻也罢,足以证明楚长安对这种事情并不厌恶。
而且即便真的不是,那便不是了。毕竟能在世上寻觅到两个如此相似的人,也算是一种缘分。
不过以上这些想法是在楚长安进来之前。
真是再一次见到的时候,本来都想开了的事儿又拧成了一团。一举一动都在心里头和以前那个故人对比着,觉得有些相似,又不大一样。总想拐弯抹角的开口问问,但终究却是欲言又止。
要是因着一时语失而失去了一个良将,实在不值。不如干脆直接用肢体尝试,哪怕最后真的是遭人嫌弃了,至少心里头也算是得到一个答案了。
楚长安没接话,只是感觉到平稳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终究是停在了自己面前。他不敢抬头,也不知道是在怕君王的威慑,还是在怕自己心里头想的东西。
修长的手指先是从发丝开始,紧接着抚过了眉目,再接下来是唇。
平日里头脸皮再厚,这种时候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而且伴随着这整个身子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渴望着什么一样。
萧寂忽然停下来了手中的动作,常年绷着的那张脸上难得展『露』了几分笑意。
楚长安本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的,见着半晌没动静,便睁开了眼睛,结果一抬头正好撞了个脸对脸。
这种场景,原本只敢在梦境里头想想,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成真。
相对了片刻,两人之间本来就相近的距离更是贴近了几分。
楚长安印象之中萧寂身上总是冰冰冷冷的,如同其人。
然而贴上唇的温度却是出乎意料,比想象中的温暖柔软许多,还带着几分『药』香。
相比起来上次在天牢之中的一触及散,这一次明显更多了几分旖旎。
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循序渐进,再到现在能稍微迎合着,弄得满室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也不过须臾。
最后分开之时萧寂依旧是气息平稳,楚长安却是紊『乱』的一塌糊涂。
平日里头做事决断,不该畏怯的时候绝对没有畏怯过半分,这种时候却是能羞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似得,楚长安自己都服气自己。
既然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是黑灯瞎火的,接下来该发生的事情楚长安也隐隐知晓几分。
这一回可不是仅仅停留在唇上那么简单,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萧寂对这种事儿更是轻车熟路,三下两下便挑开了衣衫。
然而接下来给予对方的不是让人仿佛能置身云端的温柔乡,而是开口问出了这么久以来心里头最隐秘的那个问题,
“从一,是你回来了吗?”
第三十章()
从一,是你回来了吗……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但在这种场景下听起来却是极其陌生。
一时间楚长安心里可谓百感交集,似乎是要把这么多日积压的情绪全都翻涌出来一样,他以前从未敢想过能得到对方的感情,甚至一点点垂怜都不敢奢望。只能一个人默默的站在君王身后,将自己的心思收拾隐瞒好,小心翼翼的尽可能保护着他。生怕泄『露』一点儿就会招来对方的厌恶,弄到到最后连君臣都做不成。
最后可不是吗,至死都没说出口。
如今大抵是神明有眼,真的眷顾了他一回。然而真到馅儿饼砸自己头上的时候,反倒是懵了,原先想好的种种,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楚长安才算是回过神儿来,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眸之中似乎是多了几分晶莹,紧紧的将面前的男子抱在了怀里,双手死死的抓着对方背后衣物上的那条绣龙。
上一次二人紧紧相拥的时候,大约还是年少不懂事儿的时候。仗着心里头有几分悸动,便想付出与行动。结果刚没碰着边儿,可被对方一把推开了。楚长安又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推开了再来,再推开就再来,直到最后闹得累了,楚长安才算是如愿以偿的抱了一会儿。
然而也仅仅就是那么一会儿,过了一会儿等怀里人缓过来劲儿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后来长大了,也知道二人身份有别,便再也不敢做这等逾矩之事了。
萧寂见着他死活不肯松手,哪怕依旧是无言,心里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是真的回来了。朝思暮想的人,真的回来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萧寂不清楚,毕竟再是君王,也不过就是个凡人。生死大事面前,也不过就是一粒尘埃。但是现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从一重新回到身边,而且两个人之间最后一层隔阂也算是打破了。
萧寂这半生算来,情感上的波动本就不多,即便是有什么大喜大悲事儿,也多半是围绕着眼前这个人展开的。
江山社稷固然重要,但若只是孤身一人,得到了天下怕是接下来等着他的也只有无尽的寂寥而不是喜悦。所以说哪个君王不希望有佳人在侧,哪怕是再生『性』不喜『色』,光是这漫长孤独的时光自己都不一定熬得过去。
“陛下是怎么识出来了的。”过了好一会儿楚长安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但也不过就是把手松开了些,双臂还挂在萧寂肩上。
反正四下无人,而且楚长安也是吃准了萧寂不会推开,自然是比平时要胆大好些。
“从一开始见到你就隐隐意识到了。”萧寂回答的倒是坦然,毕竟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死亡消磨掉的,反而会在脑海之中生根发芽。也正是这样,才能在重逢之时第一眼就能捕捉到些端倪,“不过从一胆子倒是大了,仗着我们还未相认,敢在外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不是?”
楚长安心里头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将环在萧寂肩上的手臂放了下来。
果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而且楼里的姑娘看来和你挺熟,连肚子里头都有动静了。”
“臣……没有,真的没有,这些风流债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惹。”楚长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自己接手这具身躯的时候那些破事儿就已经发生了,而且最后到底那个姑娘也没找上他。后来楚长安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据说是遇见一个老实人赎了她,接了这个盘。
“那就信你这一次,”楚长安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了,却不料这才算是刚刚开始,“不过前段时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