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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雅灵吓了一跳，演戏而已用不着这么认真吧，忙过去扯米儿的胳膊，急道，“米儿，米儿，你为什么要跪下啊？快起来呀，谁欺负你了，本……本小姐替你做主哦！”
看到这幕，林嬷嬷似是也被感动了一般，走上前扶起米儿，“好孩子，二小姐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女，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管的，放心吧。”
“是啊是啊……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管的。”尚雅灵鹦鹉学舌重复林嬷嬷的话。
林嬷嬷略带无奈的笑道，“二小姐，你不能叫老夫人，要叫祖母。”
“祖母！”尚雅灵看着她傻兮兮的喊道。
“……”林嬷嬷见状失笑着摇了摇头，对米儿道，“这新衣服是准备上护国寺的时候穿的，平时就不要让二小姐的穿了，省的脏了不好看。”
嘱咐了几句后，林嬷嬷就带着下人走了。
人走出了蔷薇院，尚雅灵立马关上了房门，拉过米儿让她坐下，“傻丫头，这么较真做什么，膝盖疼不疼啊？”
米儿摇头，一脸求表扬的期待模样，“小姐，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不好！”尚雅灵斩钉截铁的凝眉道，“转一转样子就可以了，下次可不能把自己弄伤了，小姐我是会心疼。”
“小……小姐……”米儿感动的稀里哗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抱着她的腰蹭眼泪。
尚雅灵边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头发安慰，边无语的望着屋顶，这丫头真是……情感丰富啊。
哭够了，米儿给尚雅灵端吃的，吃饭。
刚才把自己的胃都吐空了，尚雅灵现在是真饿了，端起碗拿起筷子就打算大吃一顿！
米儿跟着端碗拿筷子，好奇的问道，“小姐，你在柳姨娘那看到了什么啊？”
夹起红烧肉的筷子一顿，尚雅灵哀怨异常的瞅着米儿，“米儿，你这是不懂算让我好好吃饭了吗？”
想到玫瑰苑里的一幕一幕又一幕，她彻底的失去了食欲，胃里又开始隐隐发作了……
尚雅灵在看着满桌子的菜，直犯恶心，为了防止自己吐出来，捂着嘴走远点，眼不看为净。
“小姐？”米儿顶着愧疚的小脸端了一杯水送到尚雅灵的手里，“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
“不，你没说错什么，是你家小姐我的承受力还不够强悍。”尚雅灵哼哼冷笑了两声，深情并茂的把玫瑰园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坏心眼的恶心到了米儿。
结果弄得主仆两人的没有食欲了。
尚雅灵望着米儿小委屈的模样，不厚道的笑出了声，盘腿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打趣道，“看你以后还好不好奇。”
“不好奇，我再也不好奇了。”米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现在那些恶心的画面还没从她脑子里消失呢。
捉弄完了，尚雅灵摸了摸下巴，“米儿，你还记得不急白天林嬷嬷过来的时候，跟我们说的是去天元道观不是护国寺吧？”
想了一阵，米儿惊道，“是啊，当时林嬷嬷说的确实是天元道观，怎么现在变成护国寺了呢？”
“也没什么奇怪的，肯定是后来老夫人知道天元道观现在空无一人，所以才把地点临时改成了护国寺呗。”尚雅灵换了个手托腮，暗暗捉摸了一下，按照这个发展顺序来看，天元道观出事镇国公府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长命锁的案子应该跟镇国公府没什么关系。
这么推算下来，导致那些女孩子自杀的摄魂草就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出自吴嬷嬷之手了？！
毕竟是帮过自己的人，尚雅灵知道她有可能是无辜的，心情还是好了许多，偏头看米儿，“米儿，你平时跟府里的下人会聊八卦吗？”
米儿眼睛腾地一下亮了，一看就是忠实的八卦爱好者，“会啊，我跟着的那个管事婆子看着很古板，其实很喜欢在背地里说主子们的八卦。”
“哦……”尚雅灵若有所思的问，“那你听他说过我爹的事情吗？”
“老爷吗？”米儿迷惑的摇头，“没有，老爷平常很少在府里的。”
尚雅灵失望的叹了口气，增加了一只手，双手托腮，又是一声叹气。
觉得自己的没能帮上自家小姐，米儿使劲的回想，自己听过的八卦里面有没有关于老爷的，最后还真的被她想起了一点。
那个时候她刚刚被卖进府里，晚上想家又不敢在屋里哭，怕吵醒了别人要被打，就偷偷摸摸的躲到了附近的假山里面哭。
“……哭啊哭，我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因为晚上很安静，我还是听到了一点。”米儿仰头看着前方的虚空，陷入了回忆，“……好像提起了一个地名叫什么紫园，然后还提及了老爷的名字。”
“就这些？”尚雅灵简直不要太郁闷。
米儿有点尴尬的脸红道，“因为丫头晚上是不能出去的，我害怕被发现，就跑回去了。”
遗憾的点了下头，尚雅灵思考了一下，换了个方式问，“那你们私底下有没有讨论过老夫人跟老爷的关系？会不会觉得她们这对母子的相处方式很奇怪？”
“不会啊。”米儿这次没有迟疑的果断摇头，“我们都觉得老爷是个难得孝子，对老夫人可好了。”
“……”尚雅灵看她这么一副大加赞赏的样子，也是醉醉的，这是哪门子的孝顺啊？根本就是愚孝好么！
干咳了一声，尚雅灵又追问，“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老夫人对我爹不像是一个娘对自己的儿子的那种感觉吗？”
米儿恩了半天，诚实的摇了摇头，爱莫能助的看她，“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
“我知道，那你周围的人就没有一个这么觉得的？”尚雅灵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应该是没有，我没听谁说过。”米儿顿了顿又道，“小姐，其实府里的老人很少的，大多呆不到一两年就走了，老爷又经常不在家，所以关于他们的八卦很少，大小姐、大夫人、二夫人……他们的八卦就要更多一点。”
“那也行吧，你把她们的八卦也说给我听听。”尚雅灵没多大兴趣的随意道。
心里暗想，难道是她搞错了？其实这种母子相处方式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常态吗？
还有一点就是老夫人突然提出去护国寺还愿，是真的只是还愿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尚雅灵始终认为老夫人不是那种会心血来潮的人，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第四十八章：凝香院谈话（。com）
凝香院。
林嬷嬷挥手让下人把剩下的布匹收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抬步走进里屋回话。
守在门边的丫头掀开了帘子，林嬷嬷弯腰进去。
老夫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把手里的信拢在一起拿起火折子点燃，放进一旁的痰盂里，火光一点点淹没在痰盂内，她才缓缓开口，“灵儿，选了什么的颜色的布匹啊？”
“回老夫人，不是二小姐自己选的，是她身边的丫头选的，选了一卷碎花粉色的布匹，很适合二小姐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林嬷嬷笑着回话，又往前走了几步，把自己手上的小食盒轻轻地搁在桌子上，“老夫人，您看，这是什么？”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一旁的吴嬷嬷忙走了几步，将门前蒙着的帘子掀开，让光照进屋里。
拿在手上摸索了半晌，老夫人的脸色猛然一变，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你不是去了灵儿那吗？玫瑰苑的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
吴嬷嬷喉咙一紧，低低的垂下头。
“老夫人，二小姐孝顺，说是柳姨娘院里的玫瑰糖十分可口，让老奴带回来给老夫人尝尝。”林嬷嬷笑吟吟的弓腰，“不过这柳姨娘，老夫人不是让她关三个月的禁闭了吗？看来，她对老夫人的处罚不太服气啊。”
“她这是要干什么！”老夫人气的直咳，手拍着桌子砰砰作响。
“老夫人息怒。”吴嬷嬷快步回到老夫人的身边，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背，“莫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身子。”
老夫人捂着心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从喉咙里吐出一大口痰，就着林嬷嬷的手喝了口水，这才缓过来，皱眉道，“福伯回来了吗？”
“福伯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怕是还要一点时间。”吴嬷嬷力道适中的敲着老夫人的背，除了回答她的话，不再多说半句。
“老夫人，我看还是让二小姐离得远些的好，若是二小姐出了事，之后您的计划也要受到影响。”林嬷嬷凑到老夫人耳边，轻声道，“这两日京城忽然传出了一些流言，大意是说齐瀚漠是个为百姓着想的好王爷，而且这两日齐瀚漠杖毙了手下多个作风不好的部下，让百姓觉得他办事公允不偏私，现在大多数的百姓都开始渐渐的相信了这些流言。”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现如今要利用舆论将齐瀚漠逼下台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会儿再放出不利于齐瀚漠的言论，只会让人觉得是有人刻意抹黑他，柳姨娘那里不是有一样药物，可以通过男女之事进入男方体内，杀人于无形吗？既然皇后娘娘对二小姐仇恨至此，暗示我们杀了她，倒不如利用之后再……”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眉眼有些疲累的摆摆手让吴嬷嬷退下，“这件事就照你说的办吧。”
“刚才二小姐身边的丫头说二小姐现在病好了一些，老奴想着请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若是能瞧好则罢，瞧不好也不打紧。”林嬷嬷将自己的意见被采纳，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瞧好了，齐瀚漠便再无理由拒绝跟二小姐的婚事了，瞧不好嘴咱们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轻轻点了点头，老夫人感叹道，“也就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少想一些，少谋划一些，刚才我收到了宫里的来信，皇后娘娘不只对灵儿不满，对曹碧秋也很有意见，这才在宫里的表现不如人意，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