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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时节还是初春,偶尔也会刮过几阵凛冽的寒风,但是天气还算温和,青草肥美,猎物饱足,正是游猎的好时候。
夏侯冽一声令下,顿时号角声四起,驻守在场地边缘的皇家近卫军,此刻飞速地行动,将整个山林重重封锁起来。
弓箭齐备,一切妥帖,但见一袭黑色劲装的夏侯冽一声令下,北燕皇室男儿们立即纵马直入密林,分头而去。
慕清婉没有跟夏侯冽一路,而是自己骑着马带了几个侍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不过在半路却碰上了昭和。
这一场狩猎的真正目的二人心知肚明,彼此在空中递了个眼色,心知一切皆准备好了,只得鱼儿上钩了。
两人边聊边走,不一会儿便渐入密林深处。
“嗖——”的一声,一只獐子倒在了地上,慕清婉利落的箭法让昭和惊叹不已,“清婉,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武器啊?怎么这么厉害?”
慕清婉神秘一笑,扬了扬手道:“喏,就是这个,学名袖箭。”不过是经过改造版的袖箭。
昭和一听来了兴趣,忙也要讨要一个,慕清婉笑笑,将怀里备着的一个送给了他,刚把袖箭递过去,还未说话,前方密林中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至,朝着慕清婉和昭和二人便射了过来。
那箭快如闪电,迅捷无比。
“有刺客,保护皇后。”
昭和立即将手中的箭一扔,抓过腰间佩戴的长剑摆开了架势。
身后紧紧跟随着的武将和侍卫们都纷纷冲上前来将慕清婉团团围住,保护在中心,慕清婉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手中的剑不断挥舞着,只听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响,清脆的碰撞声顿时响起,那箭直直地射中了慕清婉手中的剑柄,可见那人箭法之准。
等那箭头刚一落下,密林四面八方便开始呼呼作响,一瞬间,无数支箭如雨般朝着他们飞了过来。
昭和顾不得其他,忙将披风在空中一甩,将慕清婉环抱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两人顿时落入灌木丛中,沿着坡势往下面滚去。
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下滑的势头,昭和忙焦急地询问道:“清婉,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
昭和亦摇了摇头,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抬头去往上看,幸好滑得还不是很远,用轻功应该可以飞上去。
慕清婉捡起旁边一支被劈成两半的箭矢仔细瞧了瞧,上面没有任何印记,用的都是皇家统一配发的箭,看来这次鱼儿真的上钩了。
在这样的密林之中,有野兽,有乱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这简直就是一个搞刺杀的绝好机会。
如果云家还不趁这次下手,那么就真的没机会了,众所周知,如今经过改革,云家的势力已经一日不如一日,朝政基本上被夏侯冽控制住,云岚山不过就是挂了个中书省长官的名号,其实真正的诏令还得靠夏侯冽签字盖印才能生效。
不过他们这边既然出了事,夏侯冽那边应该也有动静了才是。
两人刚一落到地面上,突然,密林中响起了“咚咚咚——”的擂鼓声,那声音划破密林远远地传了过来。
昭和急吼道:“不好,皇兄遇刺了!”
周围的武将侍卫们听了顿时齐齐变色。
刺杀皇帝可是大罪名,这次云岚山可是彻底栽了。
同一刻,整个密林中的皇子武将们,都一齐停下了骑射,都往钟鼓响起的地方扑去。
此刻,春光灿烂,透过树梢洒下了点点碎金,芳草鲜美,一切都是那样的美丽,只是这份美丽却像是有毒的罂粟花,潜藏着无数的杀机。
鼓声越来越急,几乎要击破苍穹,密林中到处是鸟儿乱飞的景象,翅膀的扇动声,更是让整个林子显得凌乱至极。
虽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不知怎么的,慕清婉心里就是有些乱,手中的马鞭也抽得更急,可是这匹马是夏侯冽专门为她准备的,为了以防她骑快了摔伤自己,他特意挑了一匹慢吞吞的母马给她,让她此刻想加快速度也快不起来。
正在焦急之际,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上来。”
抬头一看,见是昭和,慕清婉望望前面,不再迟疑,一个临空飞跃,便稳稳地落在了昭和的马背上。
昭和一抽马鞭,黑色的宝马便如飞驰一样地飞了出去。
很快,两人便到了夏侯冽被刺杀的地方。
废后诏书()
很快,两人便到了夏侯冽被刺杀的地方。
场面一片混乱,夏侯冽手腕上隐隐渗出了血迹,此刻禁卫军正扶着他往后撤退,而在前方的密林之中,一片刀剑交加声,激烈得几里外都能够听见。
慕清婉赶过去帮他简单地包扎了,扶着他上了马车,夏侯冽简单地吩咐了一句:“抓活的,别遗漏了证据。”便跟着她离去。
扶着他刚进了帐篷,便见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还不等慕清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灼热的气息吞|吐在耳畔,让她连耳根子都发起热来,“夏侯冽,你先起来,你手上还有伤?”
他是咋了这是?莫名其妙又发疯。
“清婉,朕终于又瞧见你的真实情绪了,你在担心朕,是不是?”
慕清婉挣扎的手顿时停下,这段时间的伪装居然被他瞧出来了?
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还是他观察力太敏锐?她以为掩饰得很好,尽力配合他的喜好,做一个听话的妻子,不再计较任何事,因为在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被看穿的感觉不好受,慕清婉垂下眼眸,半晌,才点了点头,“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这才起身,可是腰还没直起,又把她压了回去,“以后不准你跟六弟那么亲密!”
慕清婉懵了一下,旋即想到刚才和昭和共乘一骑被他看见了,心里哀叹了一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这霸道的性子还是没改。
“好好好,拜托您先起来成不?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伤员!”
她刻意咬重“伤员”二字,希望他有些身为伤员的自觉,别动不动就发疯把她压倒。
夏侯冽轻笑了一声,站直了腰起身拍了拍衣服,“这点小伤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朕的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
他话里的揶揄意味让慕清婉不可抑止地红了脸,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可是一想到云岚山这次行刺的事情,又蹙起了眉。
“怎么了?”他伸手替她揉去眉宇间的褶痕。
生怕被他看出眼底绽放出来的希望,她低头避过他锐利的双眼,“没什么,这次云氏一族的势力真的能够彻底落败吗?”
夏侯冽扬起自信的笑容,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就算他并不是有心想要行刺朕,朕也得趁这次机会把他这个罪名坐实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没有今天的行刺时间,你也会栽赃陷害?”
“与其等别人来把自己当箭靶,不如自己先来一招栽赃嫁祸,做事,先机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则疲于应付,这可不是朕的作风。”
他替她捋了捋刚才被风吹乱的发丝,继续道:“不出意外的话,云家这次绝对完了。”
正说着,帐篷外面响起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很快,一个厚重的声音便在帘外响起:
“启禀皇上,谋逆者云岚山及其党羽已经顺利落网,请皇上定夺。”
夏侯冽拍了拍慕清婉的手,便挑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慕清婉在里面听到他下旨叫周昌隆审理此案,务必将云岚山多年来结党营私,企图谋朝篡位的罪行一一查明来报,周昌隆虽名义上是云岚山那一边的人,但是一直对云岚山将他踩在脚底下做奴才使唤的行为耿耿于怀,再加上自己的闺女楚妃在宫中也常被云太后和云贵妃二人欺压,现在终于得了机会能够搞垮云家,正是一雪前耻的好时机,他如何不会“尽心尽力”地来办理此案呢?
在将这个案子交给周昌隆那一刻起,慕清婉便知道,云岚山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明媚的春光,陷入了沉思。
云家完了,夏侯冽掌握了实权,奶奶的病也好了,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想什么呢?”不知何时,夏侯冽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抱住了她。
她并没有动,任由他抱着,嘴里下意识地喃喃道:“想回家了。”
夏侯冽并没有意识到她话里真正的意思,只以为她想回宫了,侧过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咱们这就回家。”
周昌隆不愧是朝中唯一能与云岚山相抗衡的能人,不到一个星期,云家的累累罪行便被调查得一清二楚,其中也有不少牵涉到云太后的,但是云初意不愧是后宫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深谙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很快便跟云岚山撇的干干净净,以免殃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夏侯冽只得先放弃追究云初意,下旨先办了云岚山再说,只要少了云岚山这个靠山,就算她云初意再厉害,也是失了利爪的猫,难以为祸了。
这几日慕清婉一直辗转难眠,今早她终于决定要将那个送子枕收起来。
“你在做什么?”
夏侯冽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把慕清婉吓了一大跳,她赶紧回头,见他穿着一身朝服,可见才上完朝便往长信宫来了。
“为什么不回答朕?”
见她低头不语,他唇角一勾,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然后将头搁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往前面看去,看到她用包裹包了一半的东西,有些讶异道:
“这不是皇祖母送给我们的送子枕吗?你把它收起来做什么?”
慕清婉心虚地垂着头,一双手不知所措地绞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却不容许她闪避,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底重复一次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