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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溢美之词还没来得及说完,乔乐珊在一边说道:“时候到了,想要夸以后有的是日子,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说着,劈手将他手里的花球夺下来,塞到妹妹手里,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钱焕庭急忙拉住乔乐珈的一只手臂,送进自己的臂弯里,喜气洋洋地往外走。
乔乐珈低着头,一脸娇羞地挽着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两个人正要往外走,乔乐珊猛然想起来,忙焦急地叫了声:“快!拿橘子!”
堂妹乔乐珂这才想起自己的重要任务,忙从包包里掏出两个圆溜溜的橘子塞进新娘子的手里,乔乐珊又叫开了:“快!让开一点儿!拿甘蔗的大娘舅一定要跟在新郎新娘的身后,千万别掉队了!”
一行人逦逦迤迤的终于来到了楼下,正如事先说好的那样,新郎新娘走到一辆缀满花朵的崭新红色宝马车前,钱焕庭亲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躬了躬身,招呼着新娘子先上了车,这才喜滋滋地一头钻进车里。
第95章 喜结连理 众亲友登门祝贺(四)()
然后高兴地问道:“老婆,咱们出发?”
乔乐珈眯着眼睛笑道:“好的老公!出发!”两个人彼此深情地对视了一眼后,车子嗷地一声开上了幸福的人生大道。一行亲友见婚车已然开了出去,大家忙不迭地纷纷上车,送亲车队宛如一条长龙一般浩浩荡荡地跟着出发了。
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乔贵昌一时失控,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转的泪珠子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流了出来。
于艳芬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至于嘛?一会儿在婚宴上不又能见着了?”
乔贵昌没吭声,伸手抹了把泪水,可紧接着下一轮的眼泪又夺眶而出。
于艳芬见他哭得没完没了,心中很是不畅快,便当着众人的面埋怨开了:“今天是孩子大喜的日子,你这么哭天抹泪的,晦不晦气啊!”
见大嫂在数落大哥,小姑乔丽茹有些不高兴了,接口道:“阿哥养珈珈这孩子养了快三十年,如今她嫁人了,我阿哥心里自然会有些失落感的!”
妻妹于艳芳深知阿姐的性子是得理不饶人的,怎么说今天这种日子都不应该犯口舌之争的,于是急忙在一旁打圆场道:“姐夫,别伤心啦!珈珈都快三十的老姑娘了,现在终于觅到了如意郎君,你理应高兴才对啊!就算你这是喜极而泣,也未免来得太早了一些吧?”
她这一番话一出口,还真就把乔贵昌给说得愣住了,“她为什么说未免太早了?我此时此刻不感怀触绪,要留到何时?”他这里正琢磨着不透在犯合计,有人在那边好奇地扬声问道:“那啥个辰光叫不早?”
于艳芳嘻嘻哈哈地笑着说:“等珈珈抱着钱家小外孙回娘家的时候,怎么热泪盈眶都使得啊!”
八十多岁的老姑母乔玉兰深表赞同地说:“亲家小妹说的对!贵昌,快把眼泪收起来,这么大喜的日子,只许笑不许哭的啊!再说了,这离娘泪从古至今都是要嫁的女儿家因为舍不得离开娘家才流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哭鼻子啊!”
于艳芬的表姐凑趣道:“阿婆,不光是贵昌这个样子,您没见到我家姑娘出嫁那天被迎走了以后,我家那一位嚎啕大哭了大半天,任谁劝都劝不住他。于是我便好笑地讥笑他说:‘幸亏女儿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要从你肚子里生出来你还不得哭得昏死过去了?’,你们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大家见她说的有趣,忙催促道:“你快说,他怎么回答的?”
“他哭哭唧唧地说:‘从小被姆妈管着高不高兴都不许哭一声,长大了又有你看着再怎么的不高兴也不好哭半声。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借题发挥一下,偏偏你又来说长道短了,你叫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哭个痛快呀?’听他这么一哭诉,我才猛然想起来不有一首歌也是这样唱的吗?什么‘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第96章 喜结连理 众亲友登门祝贺(五)()
我又见他说的实在可怜,便笑着说:‘好!那你就尽情地借机宣泄吧!’结果好家伙,那眼泪流的怕是一盖盅都装不下!”
大家便不约而同地看着她老公笑起来,有个女客好奇地问道:“嫁个闺女尚且如此,那要儿子结婚呢?岂不会哭得死去活来的?”
两个惨被诟病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答,人群里一个刚娶过儿媳妇的男客一语道破了玄机:“那哪能相提并论哪!儿子娶媳妇那叫添丁进口、开枝散叶!除非是真有病否则谁会再伤感失意呀?”
女客们撑不住全乐了,大家笑作一团地说道:“今儿才知道,原来这男人比我们女人还多愁善感!幸亏如今是新社会没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女儿回娘家再也不用受婆家的限制,哪怕是小夫妻两个常住娘家呢那也是见怪不怪的事!这要搁在以前,你们怕是要哭成老花眼了!”
大家笑作一团,乔贵昌的心情也终于放平和了一些,他进了厨房,将事先准备好的各色茶点端出来,招呼大家先垫垫肚子,众人便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聊开了。
再说娘家的一班亲友团到了新房以后,但见楼上楼下,触目所及之处一片簇新,从装潢设计到家具家电,都彰显着一份用心的巧妙和家底的殷实,不难看出婆家人对这门婚事有多重视和在意。
将甘蔗放进衣柜和抽屉里以后,老娘舅于胜利喜孜孜地对钱家二老说:“亲家,谢谢你们这么看重珈珈,瞧把这里里外外收拾得美轮美奂的!像个皇宫似的!”
钱寿光谦虚地推让道:“这都是应该的!别的不讲,就冲着珈珈这么好的孩子,怎么样都不为过!”
孔玉琳也在一旁笑道:“就这样我们还觉得委屈了珈珈呢!正所谓娘家舅大,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少批评我们那些没照应到的地方呢!”
于胜利带着遗憾说:“岂敢岂敢!一切都再好不过了!我阿姐和姐夫要看到了,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孔玉琳安慰他说:“您放心,我们已定好三天后在家里摆酒席邀请诸位娘家人来絮絮亲,到时老娘舅可一定要到啊!少了您再好的酒菜也会失色的!”
于胜利忙抱拳拱了一拱说:“岂敢岂敢!亲家太抬举我了!有您这句话,三日后我必来叨扰!”
孔玉琳又扭头对乔恩靖说:“新娘舅,你是名言正顺的娘家代言人,一会儿的婚宴和后天的聚餐全仰仗你啦!”
乔恩靖满脸含笑地回应道:“阿姨阿叔,你们是长辈,有什么吩咐只管直说,我这个做小辈的保证一丝折扣都不大打地照办就是!”
孔玉琳看了眼手表,喜滋滋地说:“到晨光了,那就有劳新娘舅引两位新人进洞房举行仪式吧?然后我们好赶去婚礼现场!”
乔恩靖还没等答话,便有人催道:“快!进新房叠被子去喽!”说着,便一窝蜂似的拥着他和新郎新娘上楼去了
第97章 佳期如梦 俩新人设宴谢恩(一)()
上海自古以来就有个约定俗成的老规矩,那就是……新婚三天后新娘子一定要携着毛脚女婿回娘家拜见父母,藉此来答谢老丈人丈母娘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曰为;三天回门!不光如此,还必须要当天去当天回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新房在一个月之内是不能空置无人的,所以只要赶在日落之前返回家,便可以避免把外面的阴晦萧杀之气带回来,否则会不吉利的!
身为老上海人,钱家爸妈一直都十分虔诚地笃信这些老习俗老传统,绝不肯胡乱篡改的。所以钱焕庭和乔乐珈这对新婚小夫妻除了要一成不变地完成流传了几千年的华夏回门这一古老习俗以外,又格外地被父母大人派遣了一个新的使命,那就是……在三天回门的当天,邀请娘家若干亲友来做客,用所谓的“热情款待+酒足饭饱=缩短距离+拉近关系”这一流传了若干个朝代的吃喝厚黑学原理,为日后新媳妇生小囡铺好“望小姆”之路。(沪语望小姆:意思是指满月的小孩回外婆家)
于是第三天的早上,还没等太阳将它那灿烂炫目的光影涂上窗棱,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便把这对正沉醉在甜美梦乡中的小夫妻给敲醒了。钱焕庭努力挣扎了一番,睡眼朦胧地将门开了道缝,哈欠连天地抱怨道:“干什么呀阿爸阿妈,就不能叫人家再多睡会儿?”
谢红芳勉强挤进去一只手,在儿子的脑门上点了一下嗔道:“侬瞧瞧都啥个辰光了,再不起就耽搁正事了!乖儿子,快和珈珈起来,吃过饭早些回娘家早些回来,晚上家里还要摆酒席呢!”
听了老妈的话,钱焕庭的睡意一下子全跑到爪哇国去了,他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两个及其重要的任务要圆满地去完成呢!而自己和老婆又都是说一不二的主角,绝对马虎不得!于是伸手敬了个礼,嬉皮笑脸地说:“谢谢姆妈阿爸的提醒!我这就喊珈珈起来,我们保证早去早回,绝误不了正事!”说完冲老两口做了个鬼脸,轻轻将门关上了。
这老爸老妈好打发,可要想把睡意颇浓的老婆喊起床,那绝对是件煞费心机、千难万苦的辛苦差事!要知道起床这件事,对一向自诩自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坚定不移之推崇者、坚贞不二之铁杆粉丝的乔乐珈来说,毋庸置疑地是比死上一千次一万次还要艰难的痛苦抉择。没一番咬牙切齿的苦苦挣扎,她是决计不会轻易就范的!何况又是在这个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无比美好的早晨,想叫她放弃无比珍贵的人生享受,不亚于是痴人说梦!
如此一来可就叫钱焕庭束手无策了,眼见得自己使出了十八般武器,什么哄、劝、说、逗、摸、捏、搔、挠等招数通通全用过了,可乔乐珈依旧是一副香梦正酣的娇憨模样,丝毫也不理会他的黔驴技穷。无奈,钱焕庭只得放好了热水,一脸坏笑地抱起她转身就走。
第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