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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维快速分析了一圈,对沈老先生的态度自然也就多了几分戒备。
我忽然很同情沈如初。
我不明白他这么多年是怎么生活过来的,换成是我活在一个周遭人人都不可信、人人都怀疑我的环境里,恐怕早就疯了。
这一刻,我的心底油然而生了一种奇怪的责任感。我觉得,自己必须要站在沈如初身边。因为,我发现好像除了我这个被强行收服的宠物之外,沈如初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存在。
严格说来,沈如初对我非但不坏,反倒有求必应无微不至,至少在生活硬件方面,他没有亏待过我半分。
既然如此,于情于理我也应该力挺他到底。
于是我微微一笑,道:“老爷子,如初说得有道理。您是沈家的主心骨,绝对不能有什么差池。”
“去去去,这里有你这小丫头说话的份儿么?”
沈老先生嘴上嫌弃,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更多的却是单纯的惊讶。
他惊讶什么?惊讶我站在沈如初这一边吗?
我越来越觉得沈家和乔家的思维真的都有些异于常人:不管怎么说我明面上的身份都是沈如初的未婚妻。我如果不站在他那一边,难道还应该反捅他一刀来巴结沈老先生这样的位高权重之人吗?
“爷爷,冉冉说得有道理。”沈如初一边开口,一边用暗藏着喜悦的视线看了我一眼,难得的真情流露看得我脸上一热。
沈老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如初,最后很是傲娇地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小辈一个个都有的是主意。既然如此,就随你们的便吧!”
第12章 住一晚()
沈桥水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事实上,沈家和乔家常住在水榭里的人,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独立别墅。
奇怪的是,沈如初这个沈家少爷,却偏偏没有专属的住处。所以,沈老先生就顺理成章地将沈如初安排在了自己的大院里,算是将刚刚在护卫十一的问题上妥协这一城又给扳了回来。
沈桥水榭那么大,以至于沈老先生回个家都需要专车接送。
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坐在轮椅上腿脚不方便的缘故在。可是当我看到那辆很可能做过防弹处理的黑色红旗轿车,还是忍不住觉得,沈老先生大概是故意在摆谱。
倒不是说沈老先生有什么恶意,相反,这位老人家给我的感觉像极了金庸笔下的老顽童。然而,这并不代表沈老先生对我和沈如初而言就不具备威胁性了。相反,要说乔家和沈家目前为止谁最让我心惊肉跳,那沈老先生绝对排第一。
就连那个高深莫测的黑衣护卫十一,都不像是沈老先生那样让我觉得皮肤绷紧、头皮发麻。
我靠在沈如初的肩上,和他一起坐在车后座内。车前座是改造过的,专门为了安放沈老先生的轮椅而做了安全加固。
我抬眼看着沈如初,压低声音只用喉咙内的气流发出破碎的音节:“尸气到底是什么?”
沈如初看了我一眼,低声笑了一下,抓过我的手掌,在里面快速地写字。
他写的是:这辆车里装有最先进的监控设备,如果我以为这么在喘息间说话就可以瞒天过海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一愣,后背顿时泛起了凉意。
这是沈老先生自己的座驾,能坐上车的都是身份不凡的贵人或者他自己信任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沈老先生居然还如此谨慎?
这一刻我不禁庆幸自己已经进化:若不是凭借极度敏锐的五感、尤其是触觉,我此刻恐怕就连和沈如初交流都做不到。
沈如初抓着我的手让我手心向下,自己则勾起手指在我的掌心内继续书写重要的情报。
他书写的方式很奇怪,笔画虽然是汉字的笔划,笔迹却潦草残缺,而且,还经常将好几个字拼到一块儿。那方法,就好像在传递刻意打乱了的密码。
幸好,我如今的敏锐触感和思维强度足以将这些凌乱的笔画拼凑称完整的字句,更何况,沈如初为了体谅我,还特地放慢了书写速度。
他说,这种书写是猎人和搭档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修炼到极致的时候,举手投足都是字句,根本无需言语交流。
听上去很高端的样子。
沈如初看着我笑了,眸子里倒映着我一头雾水的呆样:“不用着急,这些东西,我以后都会好好教你。”
“咳咳。”副驾驶座内的沈老先生干咳了两声,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两个年轻人,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和影响。”
沈如初邪魅一笑,顺着沈老先生老不正经的话头道:“干柴烈火情正浓,哪里还管它什么形象呢?”
他一边说,一边霸道地伸出手来将我抱进怀中。我本来斜靠在沈如初的肩膀上,此刻腰间被他一扯,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与他紧贴在了一起。
沈如初带着人类体温的手对我而言如同灼热的炉火,透过礼服的布料一直烧进我的心底去。
我想,难怪古代流传着这么多鬼物爱上人类的故事。我想,他们所贪恋的或许未必是那个人,而只是来自人世间的温度吧。因为我们只有在死去之后,才会意识到原先不足一提的36。5°的体温其实是多么的让人流连忘返。
那是人体最舒服的温度,让我们从内到外都仿佛回归母体浸泡在温暖的羊水之中。
我一整晚都和沈如初勾肩搭背,却没想到这么一下突如其来的触碰,对我而言竟然会带来如此大的触动。
然而,我却并没有因此而意乱情迷。相反,我反而因此而变得警戒起来。
我可不希望自己被什么人从背后碰一下,就一下子失去战斗力。
不过,沈如初这一次却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又或者,他是已经习惯了女人在自己怀中面红耳赤神魂颠倒,所以并不觉得我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总之,他调笑完毕之后立刻就放开了我,然后重新伸过手来,想要继续用刚刚的方式与我对话。
我却像是触电一样,下意识地一收手,叫他抓了个空。
沈如初一愣,抬头脸带质疑地向我看了过来。
我面部僵硬地笑了笑,说:“老爷子说得有道理嘛,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
我不相信沈如初没有屏蔽监控的办法,只不过因为我们两人现在就在老爷子和十一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不是很方便动手而已。
不过,沈如初对于被宠物发号施令的兴趣显然不大。他嘴上笑着说好,手却猛然一收。顿时,我脖子上的黑皮项圈跟着收紧,勒得我脸色都变了。
偏偏沈如初还关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冉冉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晕车?”
“应该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我配合着他用虚弱的语气回答,心里却早就把沈如初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个男人的掌控欲,是不是强得有些过了头啊!
真是忍无可忍还只能从头再忍。
虽然无需氧气,但我还是习惯性地深呼吸了几下,这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现在受的苦,就全当是为了能够早点回家确保妈妈的安危而忍辱负重好了!
不过忍归忍,我心里的火气还是有的。
我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不再跟沈如初说话。
不是说我晕车不舒服么?那沈如初知不知道,晕车的人脾气都是很大的?
红旗轿车很快停在了一座中式别墅面前。别墅和我们一路上看到的几栋宅子比起来,单就体积而言反而还要小了不少。然而,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栋别墅不简单:别的不说,单单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让我感到极度危险。
这栋别墅外是几层错落有致的园林假山,中间有精致的木桥九曲十八弯,乍看上去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
我以前看到书上说什么懂风水的人能够将普通的花草都种成危险的迷阵,还以为不过是耸人听闻的夸大其词。可是现在看来……这世间真是有太多我不知道的能人异士了。
轿车停在园林入口处,自然有人上来停车交接。护卫十一熟练地单手抱起沈老先生,单手将他的轮椅放到了木桥入口处,再小心地帮他入座,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沈老先生在前面领路,我和沈如初两人跟在后面。一路上,我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园林和水流架设,可才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脑胀。
沈如初伸出手来,体贴地盖住我的眼睛:“冉冉,别看了。这里头有门道,你死盯着看会伤了自己。”
沈如初的声音本就很好听,而短暂的黑暗也让我的神经变得更加敏锐。
我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羽毛的尖端顺着我的脊椎轻轻扫了下去一般,带起一道酥麻的电流。
我慌乱地收回视线,任由沈如初将手移动到我的腰后,被他虚搂着往前走。
身体内的能量有一些紊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迷阵的缘故。
沈老先生给我们安排的屋子很宽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偏偏是一间双人卧房。
沈如初一挑眉,这一次,没有给沈老先生留面子:“爷爷,这屋子是哪个下人安排的?该换了。”
“这是老头子我安排的!”沈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体统都没有,成婚之前,怎么能够同床共枕?”
沈老先生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然而,我却觉得他或许早就看出了我和沈如初的订婚身份是糊弄人的。
沈如初没有再多言,只是冷哼一声拉着我进了房间。只见他顺手反锁上了房门,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瓶子内钻出几团粘稠的液体,嗖嗖嗖往屋子各处飞了过去。
只听沈如初摇头苦笑:“老爷子还真看得起我。”
“这些全都是监控设备?”我惊讶地环顾四周。
仅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