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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按兵不动才是最理智的行为。
于是突然之间空闲下来的我因为无事可做又无处可去,一时之间就变成了整天在沈家大宅里晃悠,时不时就和沈老先生喝喝茶下下棋的大闲人。
沈谙那边倒是不时的催促我去看一看他的地下实验室的准备进度。
不过,我象征性地去了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应答了。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沈如初在与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工作状态竟然有着天壤之别。
就比如说现在,他在闭关之中,我竟然就进入了一种什么都不想做的咸鱼状态。
和沈如初分开的日子越久,我的心就变得越焦灼。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1月1日这个跨年的日子竟然就这么到了眼前。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改为肚子向下的姿态,大字型趴在软软的席梦思上。
这几天下来,我真的已经和咸鱼没有了任何的区别。
我开始一夜一夜地发呆,盯着窗户外,脑袋里想的却全都是和沈茹出游观的事情,就连静下心来修炼都做不到。
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沈祢家抽空来探望过神老先生,看到我的时候沉默了半晌,最后很欠扁地扔下四个字:相思成疾。
不过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病了。就好像昨天我去探望母亲的时候,削苹果削到一半,竟然就这么发起呆来,也不知道母亲喊了我多少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里的苹果已经氧化了,表面那一片令人毫无食欲的棕色看上去特别可怜。
最后,那个可怜的苹果自然是进了垃圾桶,就连我妈都担心地问我,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
面对母亲的关切,我只能苦笑着,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小到大,我有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忍着担着,到如今,我竟然忘记了该如何对母亲撒娇、该如何向她吐槽消失不见的男朋友了。
更何况……
像我现在这样,就算我告诉我妈,自己是因为思念沈如初所以不怎么在状态,她肯定也不会相信我吧?
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母亲竟然开始用有些畏惧的眼神看着我了。
她在怕什么呢?
是从谁口中听到了不好的传言吗?
沈谙听我说了这件事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安慰我说疗养院那边的护士都是一群闲着没事就喜欢嚼舌根子的长舌妇,然后又信誓旦旦地说就算为了我也会好好将那里的员工整顿一番。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却只是觉得很累。
但同时我又觉得欣慰:至少我的身边还有这么几个自己能够信得过、真心关心我的朋友。
我的心思纷乱,以至于身下松软的床都似乎变得没有那么舒服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条是来自沈谙的微信,另一条则是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犹豫了一下,首先点开了沈谙的微信。
微信的内容,竟然是赤果果的约会邀请。
或者说,是夹带着威胁的约会邀请:“顾小姐记不记得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啊?正好一月一号晚上有一个正式晚会我需要女伴,下午四点来接你哟~么么哒!”
因为那么么哒三个字,我一打开消息,屏幕上顿时下起了么么表情的雨,雷得我不要不要的。
不过……我之前好想迷迷糊糊间的确答应了沈谙要陪他出席什么晚会。
就是没想到这晚会偏偏是在跨年的晚上。
虽然我信得过沈谙的人品,但是……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时候,人品什么的真的可靠吗?
更何况这是跨年晚会,我作为他的女伴出席,未免有些太……
但愿沈谙这家伙不要脑筋短路想要趁那个机会和我传出什么暧昧来,不然沈如初分分钟能灭了他!
但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假设沈谙不是图谋不轨,那么,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打开了另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带着命令的语气让我打个电话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拨号键。通话音只响了一声,那边立刻就接通了。
“冉冉,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周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清冷的语气让人不知道他是在称赞我还是讽刺我。
我没有说话,在电话这头沉默着。
周骞接着说:“交给你的任务,你竟然那么快就完成了。以后我和你通讯都会用这个号码。你就等着我,将整个真理之眼抢到手吧。”
周骞的语气依旧平静,声音里却藏着我所陌生的野心。
我忽然好奇:“你为什么对真理之眼如此执着?”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响起周骞的反问:“你之前不是说,不在乎我做事的理由么?”
我一愣,然后冷笑:“欲擒故纵的把戏对我是没用的。我也就是随口一问罢了,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周骞沉默了片刻,接着道:“冉冉……我为你,你变成僵尸之后,自主意识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我一愣,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沈如初以前也问过我。不过他问的是,我是实力提升之后,有没有觉得自我意识反而被削弱了。
我皱着眉反问:“没有哪里不对劲。你为什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周骞这一次有十几秒钟没有说话,然后问道:“这个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冉冉,能不能见一面?相信我,我没有其他的企图。”
不论是周骞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这都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藏着惊恐的语气恳求我。
我不得不承认,七年的情谊加上最近还算友好的合作,让我在面对周骞的时候不再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所以,此刻他这么问我,我犹豫了一刻之后,也就答应下来。
反正我瘫在家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
第249章 热恋的人都残忍()
和周骞见面的地点,仍旧定在了玻璃暖房里。不过和之前绿意盎然的样子比起来,如今的暖房空空荡荡的,里头的花花草草没几盆,那些遮天的树木和藤蔓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挑起眉头,问道:“你要搬家?”
“升职了,当然要搬家。”站立在暖房中央,似乎正在进行光合作用的周骞漠然答道。
他冷淡的语气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
到不是说我多希望周骞对我殷勤无比,只不过,一个人说话的习惯是多年养成的,与自身性格、习惯紧密相连,一朝一夕之间根本不可能改变。
而周骞此刻的语气,不要说是冷漠了——事实上,我根本就觉得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一点,我跟他讲电话的时候就有些发现了:我总觉得和我讲电话的那个人,和我所认识的周骞并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虽然觉得周骞嘴上说没有不良意图、实际上未必就可信,但还是赶过来了的原因。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我总觉得他接下去说的事情对我而言或许会很重要。
站在落日之前最后的阳光里的周骞慢慢转过身来,身边垂下的藤蔓和满身绿色的刺青都慢慢缩回了体内。他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很不真实,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刚刚苏醒的吸血鬼。
周骞随手拿起一旁扔着的棕色衬衫穿上,然后将墨绿色的及腰长发随意束了起来:“坐。”
他面对着我的时候,眼中仍然隐约存在着我所熟悉的那种深情和无奈。
但也只是隐约而已。
我盯着周骞隐约泛着绿色光泽的双眼,忽然觉得,他的灵魂似乎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去,而在这里与我对话的,只是一缕残留的意志、或者说是执念而已。
周骞的眼底浮现一抹带着宠溺的光。他用有些无奈的语气问我:“你果然看出来了?”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了?你的意志在散?”
周骞点了点头,然后想了一下,又摇头否定:“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应该是我在蜕变吧。现在的这个我仍旧是我,我过去的所有记忆也全部都在。但是……我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我的感情……似乎在消失。”
我听着周骞的话,心里却忽然想起那一天张静姝离开之前所说的。
她说这个不是周骞——当时,我还以为是那姑娘被人用完了就丢所以一时之间承受不了,所以说的赌气矫情的话。
但现在看来,说不定,她是当时就看出来周骞有问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张静姝可真是爱惨了周骞——甚至说一句夸张的,她对周骞上的心,或许不必我对沈如初的少多少。
只是很不幸的,她爱错了方法,也爱错了人。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自己感觉不到喜怒哀乐了么?”
周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轻轻一笑:“可是真奇怪啊。我的这颗心在想到你的时候,却仍然会觉得痛。冉冉,你知道么?你是我最后的人性。”
他这句话的重量不言而喻,以至于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我只是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不敢去面对周骞那一对仿佛暗藏着惊涛骇浪的双眼。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灼热得如同激光,让我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骞终于将视线收了回去,语气也重新变得淡漠起来:“我喊你来,主要是想要让你亲眼看一看我感情的变化。我不知道沈如初是什么情况,不过你说过,他是半个僵尸,对吧?”
我一愣,然后回过神来:难道,周骞今天是特地来警告我,要留意沈如初的人格变化?
这……
稍微让人觉得有些感动呢。
我愣愣地抬起视线看了过去,但这一次,接触到的只是一双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