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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了张靖辰不出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人会进来。所以张冰蓝的出现完全出乎安羽甄和张靖辰的意料之外。
她带着明显的怒火和敌意,让安羽甄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在这里?靖辰呢!?'
颐指气使的质问口气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安羽甄一时间有点回不过劲来。
他肯定自己从来没当面见过她,可是为什么她看着他的目光中,有着一丝阴狠的厌恶,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他去……开会了。'他努力的正了正身子,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他刚刚窝在皮椅上睡了一会儿,现在还衣衫不太整齐的歪在椅子中。可是他的腿使不上力,让他除了难堪的扭动了两下,什么事情也做不到。
'对不起……'他尴尬的道着歉,抬眼却看见那双和张靖辰酷似的美丽凤眼中,闪过浅浅的笑意,冲淡了原先尖刻的神色。
张冰蓝静静的看着,薄薄的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废物。'
话出口的同时,她的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看到安羽甄脸上瞬间错愕受伤的神情,她只觉得,这些天灰暗绝望的心情,头一次有了报复的快感。
'靖辰竟然会把你这么个废物养在身边,我看他真是不想活了。'
'他的兴趣真是越来越变态了,连残废都玩……'
'张小姐,请您……自重。靖辰是您的弟弟……'
张冰蓝尖刻的冷嘲热讽像锥子一样剌进他的心里,他知道他的身份是怎样的不堪,他知道她有权利和理由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他却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靖辰,也会用这样憎恨的语气。
'自重?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男妓有什么资格让我自重?'
'而且,你还不要钱白让他上,难怪他会留着你了,这么大的便宜他张靖辰怎么会不捡!?'
'请你……别说了!'剌耳的声音贯穿了安羽甄的耳膜,他已经无法忍受她越发激烈的羞辱,但是他却找不到一句话,可以反驳她。
'哼!我还真没见过死皮赖脸缠着他这么久的。你比他原先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下贱多了……'
'请你……别再说了!'他攥紧了拳,压制着颤抖的身体,低声的恳求。
他不是她说的这样不堪!他跟那些女人不一样!靖辰对他……靖辰对他……
虽然没有承诺,虽然没有特别亲昵的话语,虽然,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知道,他对他,是不一样的……
至少,现在为止,还是如此……
'你以为他会对你认真吗?别幼稚了!'女人接下来的话残忍的打碎了他脆弱的幻想。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现在都不肯再看我一眼!你以为你能让他认真多长时间。你只不过是他玩玩的对象而已!过不了两天他就会把你像破烂一样的扔开!'
像对我那样……张冰蓝痛苦的想着。她为他嫁给了一个连算数都不会的废物,她为他的白屋,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在政界混到现在的地位。她已经把什么都给了他,却仍得不到他半点的感情,甚至连怜悯,都没有……
她不甘心!凭什么,这个下贱的残废,就能轻易的得到他的重视,甚至带他来张氏的总部!
'你以为张靖辰会看上你吗?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我问你,你知道李显萸吗?'
'他是靖辰的弟弟……'
李显萸……很耳熟的名字,之前他听到过太多这个名字。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纷乱不清的纠葛,但是却知道,他是张靖辰同父同母的弟弟……也是张靖辰恨之入骨的对手……
'你除了知道这个名字,还知道什么?'
'哼!你说不出来了?你敢说你了解张靖辰吗?'张冰蓝冷冷的眼神透着疯狂的气息,
'你知道张靖辰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吗?知道为什么张靖辰和父亲的关系这么仇视吗?你知道张靖辰为什么恨李显萸吗?你知道张靖辰最敬重的满叔是让李显萸杀死的吗?你又知道为什么我父亲死也不肯把白屋给张靖辰吗?'
张冰蓝的话像雉子一样直敲进安利甄的心里。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那是因为……
'因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不是吗?'女人换上得意洋洋的面孔,'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却没有告诉你,那说明他根本就--'
'不要说了!'那是他一直不敢去想的事实!
'我告诉你吧!最了解靖辰的只有我!现在的张靖辰心里,除了李显萸,什么人都没有!你只不过是他一时的新鲜罢了,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该趁早离开他。'
李显萸……他只知道他是张靖辰的弟弟,他只知道,他确实不同于一般人,他就算只是随意的动作,都可以牵起张靖辰哪怕是一丁点情绪的变化。
张靖辰的心思,全在他身上,没有空余的,给其他人。
安羽甄觉得心疼起来,一跳一跳的疼。他.直在欺骗自己,以为没有别人,他就可以在他身边多待一时半刻。以为没有别人,靖辰就会一直这样专注着自己……哪怕他只是对他的身体 感兴趣……也好……
但是现在,似乎他连这一点奢侈的幻想,都无法再坚持下去……
'真是精彩啊!亲爱的姐姐。'
门开了,张靖辰倚在门边扯着累赘的西装扣子。他刚开完会,一进门就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听到不想听到的话。
'靖辰!?'张冰蓝歇斯底里的脸上出现惊喜交加的神情,加上涌上的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的怪异。
'谁叫你来的?'张靖辰的声音,因为看见了办公桌后的安羽甄,而变得冷了许多。'姐,我上一次就警告过你,你的废话太多了。'
张冰蓝终于再也无法压抑的爆发了,'你就为了一个下贱的男人这样对我!?靖辰,别再执迷不悟了!和男人……恶心!离那些变态远点吧!你是……'
'用不着你提醒我是谁。'张靖辰终于抬起了头,半眯着的凤眼里全是冰冷的讯息。'尽好你的本分就得了,这句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靖辰!'
'我要走了,你喜欢待在这儿就待吧!不过一会儿警卫可能会过来锁门。'
张冰蓝木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视若无睹的将她憎恨的下贱东西抱进轮椅,然后从玻璃反射的影像中,看见他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去。
她在玻璃上,看见自己僵硬难看的笑容。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告诉自己,她早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她还是尝到了唇边苦涩的味道。
靖辰,我想死。你知道吗……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你的心里,除了李显萸,再也没有其他人。'
安羽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还会如此的平静。好像他叙述的,是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实。他感到推着自己轮椅的手,停了几秒,但是立刻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正常。
张靖辰冰冷的语调由头顶上方传了出来--'她神经衰弱,总是这样。'
'嗯……'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嗯。'
'你想说什么!?'
因为他的沉默,张靖辰的声音显得不耐烦了。
'没有。'
轮椅停了下来,他的下巴被勾起,强迫他的头向后仰,看向那男人的眼睛。
'别跟我打哑谜,安羽甄,我没兴趣!'
真奇怪,张靖辰似乎生气了,可是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的心里有些空,好像丢了什么东西,连带着仅剩的情绪,也消失了。
他忽然觉得张靖辰的反应有点可笑。他并没有想说什么,他却自以为是的暴露出自己的心。
'我没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没资格过问他的事情。更何况,他也不想问……
'那就好。'张靖辰皮笑肉不动的说道:'我以为你像那个疯女人一样,没事犯病呢!'
'不是她有病,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真伟大呀!你还在同情她?'一股怒气猛的涌了上来,让张靖辰原本就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他在干什么?用这种方法反抗他吗!他以为他是谁!
'你最好记着自己的身份,别妄想其他不该做不该想的事情!'
'我知道。我对你的事什么兴趣也没有。我住你的,吃你的,用你的,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原来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冰冷的语调,此刻又降下一度。却掩不住外露的怒火。'你识相就好。别要让我提醒你。'
'我知道。'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三个字。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想要忘掉那个女人说过的一字一句,但是这个男人却强迫他接受他不愿意面对的残酷现实。
他想要欺骗自己,说张靖辰即使不会爱他,仍然会将他放在心里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但是他冰冷的语气和眼神却在暗示他,他的过去,他的感情,他的一切,都是他不可以,也不可能触碰的地方……
他还能说什么……
他甚至,想用沉默的看似顺从的抗拒,来引起他的注意。
他甚至,开始像那个为他疯狂的女人一样,想用恨,来夺得他的心思。
他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把他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
'你知道?'
安羽甄平静的语调将张靖辰的怒火一下子推到了头顶。他将手中的扶手狠狠的一推,不计后果的让突然的冲力将轮椅中的他推倒在地。
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这样意外的骚乱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警卫赶了过来,一见是张靖辰,马上就弯下腰,想将扑倒在地的男孩抱起来。
然而张靖辰一句话就阻止了他的举动。
'别管他。'
'张先生……'
'我说--别--管--他。'
他阴沉的脸色让警卫识趣的闭上了嘴,众人见此也都识相的转移开视线,视若无睹的继续自己的事情。
只有安羽甄狼狈的摔倒在光亮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屈辱的承受着众人余光瞥过来的同情和好奇。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