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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读得起买得起书籍。
而到那时,书坊中售卖的书籍将不会再是那么昂贵,只能让寒门和良家子弟望而兴叹了。
——这亦对打击让皇帝头疼的门阀势力有利。
前朝隋炀帝为何不受待见,为何隋朝二世而亡,可不仅仅是三征高句丽和修建大运河的缘故,其实更有隋炀帝杨广倾力支持科举制,大肆打击门阀的原因所在。
门阀世家也不傻,谁都能看出皇帝的用意,自然联合起来反抗,并趁着杨广这个皇帝太急没稳住的时候发难,天下这才乱起来,而这才有了李唐天下。
房遗爱一时想了很多,太子此时为他解惑。
赵德子挥退称心离开,称心离开前偷瞄了一眼房遗爱,房遗爱却没有发现,反而是太子眼皮动了一下。
李承乾这方说了使用不同印刷术,并印刷了好几种书籍的原因。
房遗爱听了之后,狗腿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竖起大拇指,还专门替太子倒了一杯清酒,敬太子道:“殿下睿智!”
李承乾瞥他一眼,“我以为你会有更好的建议?”
“真没有,殿下的计策一出,魏王那边定然会吃个哑巴亏。”房遗爱笑眯眯。
“哼,你过谦了。上回杜荷还夸你的‘计谋’好,于志宁最近收敛很多。”
上次房遗爱只是算算人心,就能赶走张玄素,于志宁还是李承乾为了辖制他,特意留下来的。
否则圣人也不会这让房遗爱突然升为太子詹士,这太子詹士虽然权位比不上,但品级并不比左右仆射低,清贵又显眼,当然前提是他这个太子将来能顺利继位,当上皇帝。
可房遗爱真不是自谦,他一直是个内心“坦坦荡荡”的君子,非常的不善于谋划心机这之类的事情。
房遗爱张口,可太子就是如此认定,想了想房遗爱他只能默认。“殿下,今日我也是如此想的。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啊,略同。”
李承乾唇角勾笑。
太极殿的早朝上,皇帝很是高兴。
等处理完朝臣们启禀的事宜后,李世民拿着一本在书在手上翻了一翻。
底下的朝臣不明所以,只有个别人知道那是什么
魏王李泰唇角勾起笑意,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他按捺心情,咳嗽了一声,并递了一个眼色给某人。
太子的位置微微高于众人,在皇帝下面,特意注意到李泰的动作。
他心里冷哼了一声,眉毛微微挑起。
等皇帝说了印刷术的时候,底下的朝臣众人哗然,然后是纷纷赞叹。
此时收到魏王颜色的那个御史却突然蹦出来,说道:“这活字印刷术,很久以前魏王府的文学馆的有才之士也钻研过,这就是‘活字印刷’出来的书籍。”
说罢,他从袖筒里掏出一本书籍来,然后传给大家看——
果然,上面的字形和墨迹不甚清晰。
“此物虽有些用处,但印刷出来的效果并不好。容易错版和污渍,书页有的还不甚清晰,容易谬传圣人之言,实乃不可取之物,并不相宜。”又有朝臣出来说道,这人亦是文学馆出身,说的是振振有词,头头是道,仿佛他就是见过魏王府内也曾经有过活字印刷这种东西。
李世民拧眉。
李泰状似严肃,实则抿了下唇,抑制心情。
他看向太子,太子却回以他一个冷笑,全然镇定。
李泰不解,但直觉却不好。
果不其然,太子出列,请示皇帝让众朝臣看下东宫呈奉的书籍。
很快大家人手一本,翻看一看却不似魏王门下那些文官所述,居然精美异常,媲美雕版印制的书籍。
“这本书,各位郎官可知道作价几何?”太子卖关子。
李世民笑道,“太子还不快说,朕之前问你,你都藏着掖着。”
李承乾点点头,道:
“东宫的这‘铅活字印刷”出来的书籍,只有雕版书籍的十分之一还要低廉,制作所靡费的时间更短,若是大批量印刷,捡字工熟练,刊印速度会更快。而且每一套的‘机械’,磨损情况也好过预期,可以反复使用很久,恐怕比四郎的魏王府文学馆的‘活字印刷术’更耐用。”
最后一句话音里太子不乏讽意。
虽然李泰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印刷术,但亦是心里很是恼怒和羞愤。
更别提此时那两个之前跳出来的朝官了,众人纷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传阅赞叹起太子的那本铅活字书籍来——
“殿下真是棋高一着,哈哈!”杜荷今日特意上朝去了,作为襄阳郡公,他是有资格列朝的,只不过平时他懒得去,去了也只是站在末尾听着大家唾沫横飞,没他什么事情。有事,也是作反面陪衬。
但今天,他就是特意去看这个情况的。
太子的用意没瞒着他和房遗爱,房遗爱现在无官无职,还算在家反省,自然不会跟着杜荷去太极殿。
杜荷此时特意在房遗爱面前,重点形容魏王和他那一门人的难看脸色——
“房二,你是不知那魏王当时啊那个”
房遗爱掏了掏耳朵,“行了,还没完了。瞧你乐呵的,全赖太子英明呐,当然这里有我的一份功劳,但有你什么事啊。”
说完这句,房遗爱得意的一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杜荷道:“你看我为太子立下功劳,为天下读书人造福!你也得做点什么啊,别这么纨绔下去啊。人生,还是要有目标的。”
“我有目标啊。”杜荷纳闷。
房遗爱睨着他。“你目标什么?”他还真不知道何时杜荷有了“志向”。
“我目标就是靠着太子啊。”杜荷理直气壮。
房遗爱无语。
很好,很强大。
若是没有自己现在搅合,将来杜荷定然会为了这个目标“鞠躬尽瘁”。
李承乾忙活没空回来,赵德子去找人,杜荷跟着东宫的侍女调笑,房遗爱无聊的走出去,却见到了正在外面扫地的称心。
“称心,赵德子给你安排的这活?”房遗爱蹙眉。
“师父,称心给您请安啦。”称心心中房遗爱就是他的武学师父,是真正的师父。赵德子这个师傅呢,是宫内宦官为养老流行认的,何况赵德子还有个叫如意的徒弟,最近也很是排挤他。
房遗爱等着称心回答,称心却谨小慎微,不欲吐露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人走茶凉啊。我走后,你定然在东宫受委屈了。”房遗爱体恤道,目光透着他仿佛在看着谁似的。
称心不懂,也不想知道。
他只需要明白是房遗爱“点醒”自己,让他明白了人生的目的何在——
“师父不必忧心称心,我在太子殿下的这院子里做洒扫,是东宫多少小宦官们梦寐以求的,何况赵师傅对我也好。”称心笑说。
他本来面容姣好,等房遗爱一走,夏日已过,何况午时他也没工夫去练功,自然皮肤日益又渐渐变得白了些,蜜色的肌肤反而比他白白的时候更吸引人注目,竟是康健极了那种美,配合称心那种雌雄莫辩的脸庞,独有一种魅力。
金色的夕阳光照下,称心的脸庞边缘细小绒毛都被晃的金晕晕的发光,非常柔和端丽。
房遗爱看呆了去——
第34章 为徒忧心房二()
“房二郎——”李承乾唇角带着笑;眼里可没有温度;咬着称呼房遗爱;让房遗爱心脏下意识一紧,就听对方继续说道:“你很喜欢称心?”
房遗爱听后不由要摇头否定,可是当眼角余光不小心看到称心可怜巴巴的模样;又觉得不能伤害着“徒弟”的心啊。
他好容易把称心弄成一位积极向上的有为宦官;不能就这么过分打击他;老师的话语有时候非常能影响学生的前途啊。
“称心这么可爱;我当然喜欢。”房遗爱“慈爱”地瞅着称心。
闻言;称心有点脸红;他冲太子道:“请殿下安。”
然后却羞涩地看了一眼房遗爱;这么夸他;他心里高兴;但实在受不起老师口中的称赞。
太子李承乾见状,眼里的温度冷了下去,他淡淡瞥了一眼称心;转头看房遗爱,问起别的事情,边说边带着对方进了屋内。
称心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慢慢地低下头去;看着地上的扫帚,被路过的其他宦官头目叫了一声;跟着其去做了别的活计。
屋内;房遗爱和杜荷在太子这里吃了一盏茶去;房遗爱还惦记着李老道那里,之前约好了有新发明,他前一阵子钱赚的快,可是花的更快房遗爱在跟卢氏施舍完钱财,做完好事后,回府后确实懊恼到现在,那可是白花花的金子银子啊,居然都给他“败家”了。
有时房遗爱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散财童子转世——
人穷志短,夜里房遗爱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匣子,辗转反侧,促进了他继续和李老道的合作事宜。
镜子的发明必须提前!
女人的钱必须挣!
肥皂、香皂更不能放过!
房遗爱心急,眼见天色晚,不想再拖一天,就拉着杜荷要向太子告辞。
李承乾脸色沉了沉,但倒也没阻拦,房遗爱和杜荷两人更是没眼色的,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的走了。
许久,太子缓缓道:“让称心进屋侍候——”
房遗爱自然不知道东宫他最关注的事态有所变化,他和杜荷在东宫外分别后,纵马去了李淳风的清风观。
如今的李道长这个太史令暂时很多时间都是在清风观待着,但清风观因为房遗爱上次提供的炸|药发明,此刻已经明里暗里被严兵把手,虽然真正的作坊已经不在这里,但这里毕竟是“实验重地”,李道长带着徒子徒孙迷上了搞实验,整日里瓶瓶罐罐的弄个不停,也危险至极。
太史局那边关心上司,特意请求派人调拨了一队火龙兵卒过来,以便能防微杜渐,不让清风观被大火等意外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