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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宫内宫外,已经有人信了那诗是房遗爱本人所作。
就似城阳公主和新城公主那两姐妹讥嘲她驳斥的话所言一样——“若不是房驸马所作,那又是谁呢?”
一回两回遇到这种顶撞高阳的话,高阳公主也就不再提及那诗赋是房遗爱冒名顶替的话了。
那些话语说得多了,还让她在姐妹人群中抬不起头——
高阳公主恶狠狠地瞪视着房遗爱,哑娘没被她掐死,然后此时醒过来,会说些什么高阳烦躁不堪。
“高阳,你来我家庄子干什么?”房遗爱厌恶地瞥着她,问道。
“哼,我愿意来就来。”高阳强撑着。
他们两人没有和离,就是这庄子上的管家不敢拒绝自己的缘由。
就是她与房遗爱和离了,身为公主的身份,她若是路过某处庄园,亦可叩响门扉,随意进去留宿都行。
这就是君臣之道。
她是君,他房遗爱就算他父亲是宰相,可是他在她面前,也只能做“臣”。
房遗爱冷笑,道:“公主大驾光临,可也没有随意就擅杀我房府奴婢的理!”
房遗爱一副要高阳公主给出交代的模样,他目光灼灼,逼近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咽了一口唾沫,直往后退了几步,磕巴了一句:“你、你要做什么?房遗爱!”
房遗爱挑了下眉毛,嘴角讥嘲,“怎么,你怕了?”
他此时已经逼近了到了高阳公主的身前。
高阳公主的身子往后踉跄了一下,差点儿跌倒,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却被“拉住”了。
——房遗爱的手掌擎扶着她的脖子。
高阳公主的脖颈白皙却又稚嫩,并脆弱——
高阳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掌上的磨砂感,贴合着她的肌肤,就像蚂蚁密密麻麻的爬着,又像是丛林里的毒蛇,阴凉滑腻的在她脖子上攀蜒。
“你不是喜欢掐人么——”房遗爱语气淡淡,瞳仁里冷漠的不似人眼。
他的说话声音并不大,却异常的清晰映入高阳公主的耳朵内。
高阳公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握在了对方的手掌之下。
她想挣离房遗爱的手掌下,可是也邪门,高阳公主能动,但她的脖子就仿佛僵住了似的,房遗爱的手掌就像有粘性似的,死死的按着她——
让高阳根本离不开。
高阳公主大为惊慌。
“房遗爱你别激动!”
“我可不似公主一般,那么容易激动——说掐死人就掐死人。”房遗爱边说边看了一眼半坐在地上的哑娘。
此时哑娘已经醒来,正捂着喉咙咳嗽,旁边的小七拍着哑娘的后背,帮着对方顺气。
高阳公主似解释,似求饶,眼神指向哑娘——
此时她也顾不上是否这人活了,或说出什么不利她的话来。
“这个奴婢顶撞本公主,以下犯上,本来该死!本公主大人大量,这就饶了她”
这话已经是高阳服软的话来,只有地上的哑娘抬眸,瞧见了公主眼底的恶意。
哑娘下意识的一哆嗦。
闻言房遗爱冷哼一声,他的手掌却渐渐捏紧,只是他用的力道很轻柔,似轻轻拂过高阳的肌肤,不留指痕,却奇异的让高阳公主面色同之前的哑娘一样,面色青紫,逐渐不能呼吸。
甚至,高阳公主都翻了白眼,马上就要闭气过去——
“二郎!”忽然有人惊喊道,里面带着惊恐和担忧之意。
行凶的房遗爱顿时松开了掐住高阳的那只手,饶了高阳公主一命。
他懊恼,可是房遗爱却不想在父母眼前“杀人行凶”。
之前他以为是管家带着房府的人,房遗爱根本我行我素,何况他还特意使用了“手法”,这回掐着高阳的脖子,肯定保证对方就是死后,她脖颈的肌肤上都不留指印痕迹——
“阿娘,你怎么来了?”房遗爱轻描淡写地表情,像是刚刚卢氏看差了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卢氏内心有瞬间的惶恐——
刚刚儿子是真的想行凶了公主,她看得真真的,一点都不能违心说自家这二郎是跟公主“**”。
卢氏眼里的惊惶未定让房遗爱微微蹙了眉头,卢氏跟来是房遗爱没有预料到的。
但房遗爱微微一琢磨,就知道卢氏是因为担心他这个儿子,才放下府内的房玄龄和事务,跟着他过来这个庄子的。
房遗爱一直知道他和高阳公主的事情,一直让卢氏操心不已,甚至因为尚公主的事情,卢氏和相公房玄龄闹了很多次别扭。
房遗爱内心叹息,高阳公主此时聪慧的避开他,直接小跑似的跑到卢氏身后,还低低唤了一声卢氏。
“阿娘。”房遗爱露出淡淡的笑容,脸上神情变得“疑惑不解”。“我刚刚和公主开玩笑呢。”
高阳公主惊魂未定,但听了这话觉得很是无耻,此时人多势众,虽然都是房府的人,她身边的人高阳公主早就命令他们待在庄子里别动,不准跟来,此时倒是失算,她成了弱势。
但高阳了解卢氏,卢氏是万万不可能让房遗爱杀了自己的。
所以,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倚靠在卢氏身旁,高阳晃过神儿来,突然呜呜大哭,似是向卢氏告状,并阐明驸马行凶的事实。
她一定要坐定此事——让房遗爱翻了身!
众目睽睽之下,卢氏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否认驸马想杀了自己的恶意吗?!
高阳就不信,父皇会放过房遗爱!
“呜呜驸马要杀了我!我不过是处置一个奴婢,驸马就要杀我!”高阳控诉,抹着眼泪。
庄子上的管家和他身后的奴婢们,此时闻言都默不作声,但神情惶恐是肯定的。
房府倒霉,他们也命不由己。
若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奴婢们的命也会跟着没的,并不是主家主子们被砍头,他们就能逃过去的。
最好不过是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跟着主子们流放边塞,死伤一路。
所以但凡是有一条路,卖身为奴的家生子们,并不想背叛主家。
房府的管家和奴婢们默不吭声,没人响应高阳公主,甚至管家还给人使了眼色,让人去偷偷绊住高阳公主还没来此的那些宫人侍女们。
高阳公主不傻,见状就知道,若是没有自己的人,她就要吃哑巴亏了。
可是她有证据——
高阳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怒瞪着房遗爱和地上的哑娘。
她颇不甘心。
“阿娘,你信二郎吗?”房遗爱轻轻问道,眼神却随着高阳公主的手,睇向了高阳的脖子处。
自然而然,卢氏的眼睛看向了高阳。
高阳捂着脖子的手松开,大大发发展示给大家看——
这痕迹还能作假不成!
看卢氏还能违心说话,就是她敢偏心违心自己的儿子,可是在圣人那处,这指印一对,就是他房遗爱“行凶”自己的证据。
可是卢氏看后,居然扭头对着自己儿子说道:“二郎,你和公主两人别总是闹别扭阿娘可不带帮你的,平日里要多哄哄公主殿下。毕竟她是‘君’,你是臣。”卢氏说话轻柔,可是后来说起君臣之论的时候,她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颜色。
显然卢氏是对高阳公主不满的。
高阳没来得及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卢氏拉着她的手,教育她道:“公主,论贵你是君上,我本来不应该教训你。但,论了伦理,我是你的婆婆,是你的长辈——我还是要说你几句的,二郎向来知道轻重,做事最近也越发长进了,圣人也是多有赞誉的你看看你,刚刚二郎明明是与你顽笑的,你非得说的‘大惊小怪’,若是让外人不知情的听见了,还以为二郎还真是以下犯上,要真杀妻呢。”
卢氏笑眯眯的说完,还拍了拍高阳公主的手背。
高阳公主越听越怒她就知道,卢氏不是个好的。
他们两人不愧是母子——
高阳气得要发飙,可是地上的哑娘告诉她,她还不能走。
她提出要带走哑娘,处置这个引发她和驸马“不和”的奴婢。
卢氏眯着眼笑着,不软不硬的拒绝了。
高阳公主无法,只能打道回府。
可是当她进宫后,要再次告状李世民,说驸马亲自动手要杀了她的时候,韦贵妃的一句话让高阳公主傻眼了。
——“你这脖子好好的,浑说什么?!”
“”
高阳公主照了镜子,这镜子光洁清晰,正还是皇帝赐给贵妃娘娘的,是房遗爱和李老道进献的。
镜子里面的她,根本完好无缺。
她的脖颈上依旧白皙,无一丝指印痕迹
“这不可能。”高阳萎顿在地,嘴里喃喃。“这不可能他明明大力掐了——”
那种窒息感,明明不是在做梦。
韦贵妃摔下茶碗,“够了!早就说了,房家二郎是个还不错的,近来看前途也是个好的,我让你和他好好过日子,少找茬——你到底是不曾听得片语!”
韦贵妃胸口气得起伏,这个养女以前还算聪明,听得她的劝说,自从晋阳公主逝去,一步一步按照她的想法,加上高阳自己的聪明和颖悟,到底成了皇帝最喜欢的公主之一。
若不是长孙娘娘的面子和血脉在,高阳公主当之无愧是最受李世民“最宠爱”女儿的名分和尊贵。
这点韦贵妃敢肯定。
圣人喜欢什么模样的女人,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儿,她一清二楚。
她养着高阳可不是白养的,其中从小到大,韦贵妃是费了不少心力。
如今倒是韦贵妃看了一眼高阳公主,心烦气躁。
如今看来,这个女儿不仅要白养了,也许要招祸了。
——越来越蠢!
蠢不说,性情也越发乖戾、怪诞了。
竟然胡乱冤枉房驸马了。
韦贵妃的神情是并不相似高阳刚刚告状的话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