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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不过是多此一举,只是今日善心作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意太子的感受,做了这些多余的事情。
若是别人,顶多他好心问问,愿意治疗愿意看看,就给他看一看治一治,不愿意就拉倒。
夜色里,房遗爱轻轻脱下太子殿下的白袜,他却没发现太子的睫毛颤抖了下,缓缓的睁开。
甚至,李承乾的眼神很冷冽,他一脸冷肃的瞥着房遗爱偷偷摸摸的动作,手指搭在棉被上都禁不住动了一下。
房遗爱全然不知,他低着头。
因为光火不足,他皱了皱眉,细看了半天,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太子足上的经脉点。
“——你在做什么?”黑夜里突然有人冷冷淡淡的说话,吓得房遗爱手一紧,捏的太子的脚一痛。
李承乾却没理会这点,他只是做起身子,冷冷的打量着房遗爱。
此时的房遗爱手上还掰看着太子的右脚,左脚上太子还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袜,右脚上却被房遗爱擎在手心,上面的白袜子早就被揪扔在一旁。
“我再问你话,房遗爱!”太子又问了一遍。
房遗爱这才恍过神儿,他磕巴了一声:“我”,他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房遗爱此时才发现太子的神情显然是怒了,神色从来没这么冷淡过,至少是对他房遗爱从来没这样过。
房遗爱心里忽然觉得委屈,有些破罐子破摔——
他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脚!”
“”李承乾眼神深深,未语半晌。
房遗爱还等着对方发问,可太子就是不说话。
“我就是瞅瞅,我能不能治好——”房遗爱解释半天,神情很是委屈。
李承乾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
“就为了这事?”李承乾眉目动弹了一下,他神情上的冷冽慢慢舒缓,淡了下去。“你怎么不直接与我分说?”
“我、我这不是怕——”房遗爱是怕太子太敏感。
李承乾稍微一合计,就明白了房遗爱内心所想。
他眼里渐渐蕴了浅浅的笑意,嘴上却冷哼了一声,道:“借口!”
房遗爱默不吭声。
太子没翻脸就不错了,没说他“意图不轨”就挺好了。
可是太子也不会轻饶了他,问房遗爱:“你可瞅看出什么了?”
李承乾说完,还动弹了一下脚。
房遗爱这才发现,他手心还握着人家的足部呢。
他像烫手山芋似的“扔掉”,太子没防备,被耸了一下腿。
见状房遗爱尴尬一笑,幸亏这床榻上棉垫很厚实,没磕碰着太子殿下。
李承乾视线落在自己光裸的足上,他还等着房遗爱回答呢,房遗爱眼神快速地瞥了一眼。
太子的足跟略微扭曲变形,但不至于说丑陋,只是与常人有细微不同,更大的缺憾是太子走路时的仪态会不雅。
当然这个不雅的标准是针对大唐贵族阶层的行止仪容的标准来说,残缺之人或者貌丑之人,这个时候甚至都没有做官的机会,准确点说是没有做大官的机会,底层小吏小官偶尔倒是有,但也少见。
所以,煌煌大唐的太子殿下的这点“残缺”,便变得尤为扎眼起来。
房遗爱若有所思,见太子还盯着自己,知道对方是要个话。
李承乾好半晌没听到房遗爱回答,还以为是不好的消息,他还不至于为之变色。
向来是习惯了失望,李承乾倒是语气轻淡,不甚在意道:“我这足疾多年了,御医和孙神医也看过,就是这样了。”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房遗爱斟酌了下说道。
这话让李承乾神情一动,他哪里能不在意。
“还请殿下让我再看一眼——”房遗爱目光再次落在太子的脚踝上。
李承乾不置可否。
房遗爱直接上手,此时的他神情严谨,完全是从医者仁心的角度上为太子诊治。
他上手捏了捏太子的足部,尤其是骨骼和肌肉关节处。
房遗爱的手心温热,指尖却微微凉,李承乾被他又捏又抚,竟然觉得足心和脚踝又热又痒。
他腿间的经络甚至一麻——
房遗爱放下太子的脚,此时屋内的灯火还暗着,守夜的宫人见里面人说话,轻声问了下,李承乾让他们不用进来。
“殿下足部我摸着倒是完好无缺,只是肌肉有所损伤,这个倒是好治。”
刚刚他捏了,太子足部的骨骼长得并没短缺,反而是筋脉肌肉那里有损伤,但这个损伤是因为太子多年没有锻炼和正确走路的缘故,只要其他问题解决了,这里慢慢恢复,反而是个小问题。
他怀疑太子跛脚是因为心理原因,或者是其他地方——
房遗爱的视线挪向了太子身上的其他地方,尤其是腰间以下的敏感部位
“孙神医当年也这么说,但它还是这样。”李承乾收回右脚,倒没责怪房遗爱,只是心里仍旧有股淡淡的失望。
不过,原本就是如此,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不,殿下。我说的别的缘故——”房遗爱指了指太子的臀部,他怀疑太子当年是伤及了骨盆某处的某个神经,造成的跛脚。
这说好治,但也未必好治。
端看到底是经络的问题,还是太子本身的心理问题。
房遗爱迟迟疑疑地说了法子,李承乾闻言轻笑。
“卿不就是想看看孤的腰臀么放心,孤绝不会因为你动了孤的‘避火图’,对你心有怀疑‘多想’的。”太子特意着重了‘避火图’和‘多想’两个词。
这令房遗爱窘迫一阵,原来李承乾早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只是今日太晚了,明日还需去太极宫早朝——”
李承乾和房遗爱约了改天,虽然他心里并不抱有期望,但从房遗爱治肠痈那件事情看,房遗爱并不是浪得虚名,早在宫内的张太医,乃至孙神医对待房遗爱都另眼相看。
只是李承乾好奇,一直没问房遗爱的医术来历。
临睡前,两人真正的抵足而眠,房遗爱躺在太子身边,听耳边太子说话,对方的温热的气体喷洒在耳畔,弄得房遗爱脖子痒痒的。
就听太子发问:“古有扁鹊,汉有华佗只是不知遗爱你这医术来历?”
面对李承乾的疑问,房遗爱身子僵硬了一下,却突然被太子握住了挨着他那侧的手腕。
太子抓着房遗爱的手腕,手下的脉搏跳动有力,但好像有些紧张。
“想必圣人心里也有疑问。”李承乾轻笑,只是侧过头,他眼睛里的探究不少。
房遗爱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疑点”。
“殿下,不必怀疑我鬼上身——”这个气氛说这话,房遗爱自己都身上一冷,可抬眼看太子神情,对方竟然面不改色,一副等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房遗爱使劲要拽坏自己的手,却没拽动,正当他想用暗劲儿的时候,对方的手却一松,但离开的手指却轻抚着他的肌肤,缓缓离开,让房遗爱浑身一激灵。
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还是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儿。
房遗爱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自己要说的话,极力澄清表白自身:“其实,殿下,这都是我的天赋奇才在作怪!什么医术、武术、诗赋,我随便看看书便懂了——佛家有‘宿慧’一说,我这是被高阳一棒子给敲‘醒’了,从脑子也就不知怎么就这么灵光很多事情就一触即通,一通百通了。”
房遗爱故作高深莫测,深沉的说了一大通,然后他抬眸看着太子殿下的神情,偷偷观察着。
李承乾闻听后,淡淡笑了下,“哦”了一声。
房遗爱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法,反正不管谁问,他都是类似一套说辞。
——都是被高阳公主给敲成这样的
“高阳公主倒是厉害。”
杜荷坐在云来酒楼的死对头悦来酒家的二楼,跟房遗爱感叹道。
“房二,你恐怕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厉害,因祸得福啊你这文武双全的名声传了出去,很多人都想效仿你呐。”
“什么意思?”第二天太子上朝,房遗爱出来就碰见杜荷,被无聊的杜荷拉上了东市这边玩耍。
“就是你没听闻过呀。”杜荷笑嘻嘻,脸上还带些神秘,嘴上啧啧了几声,然后一脸贱笑:“都是因为你的‘一棒子’把自己变聪明了——焦国公的庶孙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消息,自己求人打他一棍子结果脑袋肿了一个包!”
与此同时,甘露殿的后殿内。
晋王手里拿着哑娘的供词,他神色犹豫,最终下定了决心。
可刚要去正殿那边找圣人,长乐公主本人却过来——
“阿姐”
“这事,你不能说——”
李治脸上露出不甘心之色。
长乐公主抬眸看弟弟,道:“兕子这事,雉奴你别再管了”
说罢,她抢过李治手中的那张哑娘的供词纸。
长乐公主离开甘露殿,看到出来相送他的弟弟没身回转后,随即转了脚步,往甘露殿的正殿而去。
第51章 宽衣解带房二()
因着杜荷要去一趟书坊;便拽着房遗爱一同陪着去了。
一路上房遗爱都斜眼睨着杜荷。
“襄阳郡公;你这是要干嘛?考状元吗?”杜荷能学习才是奇哉了!怪哉了!
杜荷一脸神神秘秘,一看就不是干正经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这是我常去的一家,有好货——”
房遗爱心思一转;就略微猜到杜荷要买什么了。
他不禁嗤笑,“你这都有了娘子;还爱好这个?”
房遗爱不乏嘲笑之意,杜荷切了一声;到了书坊果然买了一摞子春宫和艳情志怪话本。
那书坊老板还推荐了一本文图并茂的抢手货,称是特意给杜荷留下来的,因为第一批货特别少,已经被抢购光了;杜荷闻言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