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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坊老板还推荐了一本文图并茂的抢手货,称是特意给杜荷留下来的,因为第一批货特别少,已经被抢购光了;杜荷闻言喜得他多给了老板一贯钱。
撇撇嘴,房遗爱也没阻止杜荷这个冤大头。
对于杜荷还要分享给他的意图;在房遗爱随意翻了翻那些话本和图本后;就十分看不上眼了。
春宫图是比不上太子给的那版本精美;他一直怀疑李承乾手里的是独家版本;皇家画师独家私密供奉——
至于那话本;里面的内容,房遗爱瞄了几页后,很是叹气一番放下。
这都写的什么啊,什么书生狐妖;艳鬼游侠的
“难道你见过更好的;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杜荷看的津津有味。
房遗爱神情有点恍惚;还长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发愁什么。
身为房遗爱的好友,杜荷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话本,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房二?”
房遗爱扭过头来,若有所思的问杜荷:“你说一个男人,喜欢看‘男男’春宫是怎么一回事?”
杜荷本来还没当回事,一听这个眼睛瞪圆,他上下打量着房遗爱,久久不语。
房遗爱被他看得烦躁,喊道:“喂,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杜荷啧啧了两声,忽然笑道,只不过神情有些贱:“房二啊房二,该不会是你喜欢上了男人了?发现断袖之癖的好处了?啧啧是不是那个东宫里的小宦官,叫什么来着哦,好像叫‘称心’。真是挺称心如意的。”
他以往还真没注意那个称心的模样,印象中好像是个长得好的,但东宫侍候的人里长相就没有太差的,而杜荷没次来来回回出入东宫内廷,注意的都是标志的宫女啊。
谁注意什么小宦官啊。
房遗爱被冤枉,很是不满。
他这好友不信他啊,不由正色道:“称心是我徒弟,你也听信那流言那是无稽之谈!”
房遗爱脸色不大好,流言这种东西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无所不在,说不准何时就能翻出来。
别看此时圣人知道后信任太子、称心和他了,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再乱传,可说不准哪日里有人趁机又会翻出来发难。
杜荷看他脸色不好,自知失言,不由自打嘴巴,装模作样道歉。
房遗爱也不是真生气,只是内心十分懊恼。
他明明是喜欢女人的干嘛一个一个都以为他有什么不轨意图啊,太子这样,杜荷也这样。
杜荷哄着房遗爱,说这顿饭他请,刚买的春宫画和话本,连那本珍藏房遗爱想要,他都舍得给他。
“都是女的,没男的。我绝对没有怀疑你喜欢男人!”杜荷就差指天发誓。
但,杜荷越是这么说,越是透露出他本人的心虚,瞅瞅他滴流滴流转打量自己的眼神。
房遗爱也不傻,哼了一声,懒得和这个损友计较,遂放了杜荷一码。
杜荷见他消气,开始认真想了想房遗爱的提问,不敢有旁的怀疑,至少面上他做到了。
轻咳了两声,杜荷分析道:“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从我自己身上来看,我杜荷,襄阳郡公,城阳公主的驸马——咳咳,那是纯粹喜欢女郎的,绝不是喜欢那些粗粗莽莽的儿郎!”
杜荷再三肯定了自己的性向和癖好。
他就是没对城阳公主一心一意,那也算不上五心六意,基本上还是维护了公主嫡妻的体面和敬重。
杜荷自认为在驸马都尉当中,他还算和公主感情比较好的。
不过最近城阳公主有点忙,好像并不怎么管自己,她和长乐有时候聚在一起,经常去长孙家。
杜荷不喜欢长孙无忌那一派,当然更是和长孙冲不和,所以城阳公主去拜访长乐公主的时候,他是根本不会去长孙家的赵国公府的。
“我没说你”房遗爱觉得杜荷有些跑题。
他要问的绝不是这个。
杜荷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对,春宫图男男春宫图嘛,嘿嘿。”
杜荷嘿然笑着,脸上非常淫|荡,房遗爱看着从来没发现这样的笑容真是欠揍和碍眼。
看着房遗爱不满,杜荷赶忙说了自己的高见:“真没,我自己是真没对男男春宫图感兴趣过。偶尔看过一两眼,但真不会惦记没事看他们啊。”
然后,他还继续唾沫横飞,发表了一堆高见,又举例了京中谁谁和谁谁的风流韵事,谁谁有断袖之癖,谁谁看着是喜欢女的,其实男女通杀。
若不是这些内容是亲耳听见是从杜荷嘴里说出的,房遗爱真想不到长安城内勋贵庶民中还有这么多“艳情史”。
“行了行了,你喝口茶罢。”房遗爱叹气,听不得了。
但,他心里此时也有些忐忑了。
他问杜荷这个,完全是因为太子昨晚的举动,没事拿那春宫画看——
当他眼瞎啊,里面要是男女交|欢的图,房遗爱还不至于这么敏感。
上回太子那次围猎时硬送给自己的春宫图,他就怀疑太子对自己“居心不良”。
一开始房遗爱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就是太子有这需要,东宫内有的是好看的宦官和伶人,就是称心不就是太子没事叫去眼前侍候他的么。
因此,房遗爱还担心称心和太子殿下真的如同历史那样发展下去,最后碍眼了李世民,因此作为导|火|索被废除太子之位
合计着,他白担心了。
甚至,引火烧身!
房遗爱眼神迷惘,眉心皱着。他脸色有点别扭,有一点点难看,兼之一点点慌张。
对面的杜荷都唤了他半天,就这么看着房遗爱走神儿半晌。
***********
太极宫,甘露殿内。
宦官进来禀告,李世民和大臣谈着事情。
等长乐公主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外边等了一个时辰。
李世民不由奇怪,长乐一般很少在他忙于政事的时候打扰他的,她一向是个知道深浅懂事的女儿。
长乐公主进殿内来,见到李世民,去没有说话就跪地,郑重的行大礼磕头。
若知道大唐朝只有正式朝拜,或者重大节日时,臣子和晚辈才行大礼给皇帝九叩首磕头。
所以见状,李世民就是一惊。
他是怕长乐公主出了什么大事。
遂,李世民心里咯噔一下,腾的一下站起,急忙问道:“长乐你先起来,这是怎么了?阿耶给你做主!”
“是不是驸马打你骂你了——长孙冲那小子!”李世民吹胡子瞪眼。
他下意识的就认为公主的不幸福,定然是驸马的原因。
哪次高阳公主进宫来,不是告状,乃至要和房遗爱这个驸马都尉和离的。
“阿耶,并不是。驸马对我还算敬重。”长乐跪下没起来,抬头看着李世民,眼眶却红红的,强忍着没有落泪。
可是她的眼仁很快便湿润了,看得李世民心慌慌。
“还不快扶着公主起来——”李世民怒。
皇帝发话,宦官和宫女们忙扶着长乐起来,长乐不想起,却是被硬扶着起来。
“阿耶,求你为兕子做主!”长乐哽咽的说。
“兕子?”李世民闻言一怔。
他没有反应过来,兕子也就是晋阳公主去世了好多年了,前一阵子高阳过来提起,也只是祭奠兕子而已,此时长乐的话头怎么不对劲儿,怎么给死去的女儿做主了?!
李世民心中一惊,他并不是心思浅的,马上反应过来,长乐这个女儿话里有话啊。
长乐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流出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从晋王李治那里拿来的供状给皇帝。
李世民狐疑,他接过来,等低头看了半天,脸黑如墨。
高阳公主府里,魏王李泰过来探望了高阳公主这个妹子。
“十七妹,你这是下了血本。”李泰在屋内转了一转,等屋内都剩了下他和高阳彼此的心腹时说道。
“四哥,我这真是被刺的——一定是前朝余孽,或者是”高阳没说下去,但她看了一眼魏王。
李泰一下子就懂了,“你的事情神神秘秘,你四兄我也搞不懂,也不想懂和我无关的。”
魏王还真是不知道高阳公主搞这么一出是做什么,但他绝不信是什么人要刺杀高阳,要刺杀也是驸马房遗爱刺杀,但若是房遗爱动的手,高阳也不至于是这么个反应。
“听说还求了驸马救你?”李泰问。
高阳哼了一声,道了一句“他”,便转移了话题,和魏王说起了别的事情。
等魏王出府后,却马上脸上的温和气质收敛了。
“去查查高阳做这一处背后的隐情?!”李泰很不喜欢被瞒着,事情不可被掌控的情况。
等魏王后续查探的时候,宫内的皇帝也就是李世民此时却听着负责手底下掌控情报的陈慕之低声禀告。
“这么说,刺客都死了——查到那个庄子线索便断了?”李世民蹙眉,神情不满意。
陈慕之低头不语,面无表情。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咽下了要责备的话。
他踱步说话,不知是在问陈慕之,还是在自语:“建成太子余孽——建成太子——”他那个好大哥和那个好四弟。
玄武门杀死太子兄长和亲弟,一直是李世民备受诟病的心结。
此时多年后再次听到他们的名号,李世民不知是何种心思。
他道:“查!给我狠狠查!”
转过头等陈慕之走了之后,李世民去了韦贵妃宫内,本来想传唤高阳进宫问话,但刚刚陈慕之带来的消息,让李世民犹豫。
高阳毕竟是被刺杀,极可能是建成太子余孽做下的。
加上对韦贵妃的旁敲侧击,没有证据说明韦贵妃和高阳做下那等事情。
只是李世民还是试探的拿出供状给韦贵妃看,韦贵妃跪下痛哭。
“圣人,这事臣妾万万不敢做下的况且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