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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给晋王公主画一张肖像画罢。”房遗爱内心受到感染,一时不忍脱口而出。
李治和乐公主闻言一怔。
房遗爱莫不是糊涂了罢,晋阳公主已然死了,怎么画得出来?!
经过房遗爱的解释,两人这才明白,房遗爱是要听他们形容,就能画出。
等公主府内的奴婢预备好材料,房遗爱特意选用了碳笔,刷刷的在硬纸笺上画出了一幅未长成带着浅笑的少女画像。
晋阳去的时候也就刚刚十岁左右,可不就是这个年纪的面容,透过纸上的画,长乐公主和晋王李治此时都仿佛看到了兕子在对他们浅笑——
“像!真像!”久久,李治轻抚着纸笺怀念道。
长乐更是对着画像啜泣了一番,她是最喜欢这个妹妹的,比城阳和新城还喜欢。
兕子也是最像长孙皇后的,更加上她性情也好,长乐竟想不出有谁不喜欢晋阳公主的。
当然,除了宫内的那个贱人肚皮所出的庶女——高阳。
长乐内心愤怒快要恶意的流淌满公主府邸,她抬头看向了房遗爱。“没想到房‘驸马’还有如此才华——却是可惜了!”
房遗爱本来内心很得意,他这手听人话语形容描述,从而能画出人具体肖像特点的技术,还是那个警察特有的技能,这个可不是不经过训练,随便哪个画师就能掌握的。
可长乐公主此刻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可惜什么?
房遗爱狐疑地望着她。
第58章 心有疑虑房二()
长乐公主知道什么条件能吸引自己;房遗爱并不感觉奇怪。
但他也相信此事长乐并不是从太子那里知道的;他和高阳现在不和已经是有心人稍微以观察,就能知道的事情。
倒是长乐说完那句话后;见房遗爱没什么反应;并不以为忤。
长乐公主在房遗爱临走前;提供了房遗爱一条消息,内容倒是让房遗爱对长乐公主大为侧目。
——长乐倒是果决!
对她的驸马之间的感情倒是能狠下心。
房遗爱回到房府,即刻让小七叫了房府的可靠家奴过来,差遣人去打听牛肉案和赵国公长孙府之间的关系,尤其是长孙冲最近的行动。
长孙冲气量心胸忒狭小,不过是因为上回土地兼并的事情,这杀牛一案就是长孙冲他的报复。
忒可笑可怜!
房遗爱不屑乎;等查明证据;按照长乐公主提供的线索;加上房遗爱又去见访了一些“目击证人”;根据他们的描述,还画了几幅可以人选的画像依照画像索拿排查嫌疑犯;没几天那些官吏果然逮到了杀牛一案真正的“杀牛凶手”。
房遗爱没客气;直接送到了官署衙门的长官那里;至于那官员如何为难;与房遗爱他并不相干。
现下上面高高在上端坐的皇帝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东征势必要行;农桑之事皇帝更是异常重视;朝廷上下的官员都知道事情紧要。
尤其是人是房府送过来的;那农户的汉子又得了房相爷家的“庇佑”,不过是捉拿一个事不关己的“混混”,没过多久那农汉刘家大郎即被放行。
长乐公主和晋王李治说起这事,“不过一点诚意。”
等房遗爱再次见长乐的时候,长乐公主还是如此笑意盈盈的说道。她此时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但房遗爱清楚——据说最近驸马很久没住在公主府邸了,单独回长孙家住了很久。
“我只求高阳不得好死。”长乐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她心里彻底认定了高阳和韦贵妃是害死晋阳公主的凶手,连晋王也不好相劝,毕竟他心中也不是不疑的。
李治私下里和房遗爱说起阿姐长乐公主,只是担心长乐陷入迷障不拔,有损身心,甚至和驸马长孙冲关系因此冷淡。
房遗爱知道为什么,这杀牛案说不得魏王还在背后掺合了一脚,至少也是知情的,长孙冲甚至和他父亲长孙无忌的选择也并不相同。
虽然长孙无忌才是真正的赵国公,但并不妨碍长孙冲私下里看好“谁”,进行政治和感情投资,甚至这里面未必没有长孙无忌的算计,明面上装作不知道,是长孙皇后三位皇子的亲娘舅,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进行多面下注,这也是世家应有常见之事。
卢氏要给房遗爱选侍妾通房的事,不知怎么的房遗爱本人还没知道,就被高阳公主那边知道了。
“淑儿怎么没禀告?”高阳闻言挑眉,身后的侍女放下了梳子。
高阳扭头,看向贞儿。
和房府淑儿经常联络的就是贞儿。
贞儿摇头不知,怕公主责怪。
高阳公主虽然有单独的府邸,但自从上次哑娘的事情后,她又搬回了公主府邸,但却也时常还住趁着房遗爱不在的时候,经常打着侍候翁姑的名义出入梁国公府,偶尔趁着房遗爱夜宿东宫或不在房府的时候,仍旧住在她和房遗爱住的那间院子里。
房遗爱知道后觉得非常碍眼,牙痛。
这高阳倒是命大,病好之后更会装模作样了。
他恨不得撵走对方,但房玄龄却做不出那等事情,一日高阳公主名义上是房府的儿媳,一日他们这做臣子的就得敬着,因为敬着的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皇帝李世民的面子。
若是梁国公府是房遗爱当家做主,他才不会顾及这个面子和皇帝的情分,但房遗爱面对父亲房玄龄的坚持,也只能无奈败退,听从吩咐,只好忍他一忍。
只是他也怕哪天也里抽风,他恐怕会行凶高阳公主,公主暴毙府中——
自从高阳公主被刺杀后,因着手上,还是替晋王“挡灾”,李世民多有补偿和宠爱问候,一时又风头无两起来。
房遗爱压抑下心中的一闪而逝的冲动,暂时还不能做,高阳就是死也不能和房府牵连上。
房遗爱恢复正常,心脏犹自还有些兴奋的扑通扑通乱跳了几下,他现在好像更“嗜血”了一些。
房遗爱摇摇头,只是他已经多日没有去东宫太子那里。
东宫里,太子殿下李承乾冷笑,转过头问今日来的杜荷:“房二几天没来东宫了?”
杜荷一怔,他还没算过啊。
再说他杜荷也不是天天来东宫报道啊,哪里知道房二几天没来——杜荷心里琢磨着,不对劲儿,他杜荷有时候也好几天不来东宫这边,如果无事太子也没这么想着自己啊。
杜荷感觉微微别扭,但只当是自己“吃醋”了,房二可真是占尽了太子的宠爱啊
“殿下,这我倒是不知道。”杜荷嘴上答着,心里面可一直没有停止腹诽。
太子殿下的重视,可是杜荷和其他勋贵子一直想得到的,可是房遗爱这家伙居然这么不珍惜,得罪了太子还不夹着尾巴做人。
旁边的赵德子此时倒是插言道:“殿下,房膳郎已经有七天没来了。”
“你倒是掰着手指头数的清。”太子殿下不仅没夸赵德子脑子清醒答对了,反而面色阴沉起来。
太子的阴晴不定让赵德子脖子一缩,恨自己嘴欠,没谨言慎行。
李承乾捏了一下手中的笔杆,突然一撂下,让房遗爱进宫来。
赵德子领命而去,房遗爱被催着来了东宫,若不是赵德子亲自看着,说不得房膳郎还不来呢。
赵德子可看的清楚,太子和这位不知闹什么别扭呢。
“殿下安好——”房遗爱过来,一本正经的行礼问候。
“自然是好的。”李承乾睨着他一眼,坐在榻上饮酒,倒不是饮用的茶汤。
此时屋内的杜荷早就在房遗爱没来的时候见机告辞了,太子本来有事要说,但想了想还是放了杜荷,单独和房遗爱说起一件事情。
说正经事情的时候,房遗爱和太子之间,两人仿佛毫无芥蒂,谈的正是东宫的那位脑有反骨的纥干承基。
“膳郎,你不知道——今日纥干饮酒过量不小心就仙逝了。”赵德子替太子说明情况,还装模作样的拭泪。
这让一想就知道真相的房遗爱嘴角一抽,他看了下太子的表情,太子倒是面色如常。
房遗爱心中其实是微微惊疑了一下的,太子之前不是还说要先忍着纥干承基么,倒是真下手了。
不过,房遗爱有些好奇,“他怎么死的?”
太子没亲口回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赵德子得到示意说道:“是马上风——”
“纥干承基虽耽于女色,但毕竟曾救过孤一命——厚葬了罢。”李承乾此时忽然道,“别寒了跟着我的人的心。”
“喏。”赵德子听从吩咐记下,只是表情很是不屑。
太子殿下的事情大多是不瞒着赵德子这位心腹的,房遗爱的表情倒是略微奇怪。
李承乾突然撂下酒杯,冷声道:“怎么,房二?你认为孤过于狠心么?”
“呃,啊?”房遗爱瞪眼,立刻反驳道:“这等背叛殿下的人还留着过年吗?!我早就说该处置了。”
还不是你瞻前顾后、狠不下心——
房遗爱眼里控诉着。
李承乾见了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收敛了。
他沉吟片刻,倒是跟房遗爱说起,“死后在他屋里倒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纥干承基的屋内竟然搜出了一件铠甲。
纥干承基有铠甲不奇怪,但这铠甲和武器配备东宫都是有记录式样的——问题严重的是,那铠甲可不是东宫侍卫和武官穿着的,而是军中重甲,件件都不是东宫守卫该有的。
“只有一件?”房遗爱闻言心中一紧,眉毛也团成一团。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太子谋反的“缘由”,本来就是纥干承基牵连了太子。
太子也因此被判定谋反,因为东宫里有数百战时军中盔甲,这不是意图谋反是什么,要知道东宫的侍卫都是有定数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人盯着管着,也不是太子让侍卫们去攻打太极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