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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不闭眼睡觉,这十几天熬的他眼圈青黑,但好在称心自从跟从房遗爱练得那大力金刚的功夫后,身强体壮,精神健硕。
因为有了目标,竟然比在东宫侍候太子的时候,眼神还闪亮。
房遗爱见了称心,发现称心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糙汉子,黑乎乎的不修边幅,因管着一队人,身上竟然有了点威严的气势,这很是让房遗爱惊奇感叹了一番。
称心嘿然一笑,露出闪亮洁白的一口牙,怕周围人听见,凑近房遗爱跟前,小声喊着“师父”,神情亲昵。
房遗爱“欣慰”的一笑,拍了拍称心的肩膀,一把还把称心勾下马,两人趁着晌午休息的时候,去旁边吃独食了。
房遗爱因为有一手好厨艺,烤着意外抓来的兔子肉,加上了适当的调料和盐巴,房遗爱掌控的火候还好,竟是称心都学不来的天赋,弄得烤架上的兔肉散发出一股香气,周边肉香四溢,几个军卒还直往这边探头探脑。
房遗爱烤完自己先啃了一口,觉得挺好吃,忽然良心发现,分享精神冒出。
他不由让人送了兔子腿给薛万彻这半个师父,想了想他又分了一只小前腿让人给张太医和白朝凤带去,然后就要和称心吃剩下的肉。
称心却迟疑,没下口。
房遗爱吭哧吭哧啃了半个后腿才后知后觉,“怎么不吃啊你?”
“师父,咱们是不是应该给殿下送点?”称心小声说。
“呃?”房遗爱眨了眨眼,他不说送还是不送。
他低着头,看着这瘦巴巴的分了两拨出去的兔肉,馋虫属性的房遗爱内心有点抠了。
分给太子肯定要给最好的地方了,然后还特别麻烦,太子吃东西得试毒,再三查看检测,到了太子口中,这兔肉的热乎可口劲儿估摸着早没了。
房遗爱索性不想浪费这美味兔肉,直接回称心道:“送太子干嘛,太子那儿肯定吃香的喝辣的,不缺这一口吃食。吃你的罢。”
他说完就要接着啃他的兔腿肉,可是称心却噗通一声,双膝跪下,口中请安。
房遗爱一回头,可不是太子来这里了。
李承乾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房遗爱前面的烤架那半个兔子,瞅着房遗爱挑眉问:“孤吃香的喝辣的,嗯?”
房遗爱尴尬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两声,手撕兔腿,把最后一只兔腿肉递到太子跟前。
他口中还道:“殿下请用,火候此刻正好,好吃着呐。”
李承乾瞥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在跪在泥土地上的称心一眼,随即不再看他,让房遗爱跟他去中军。
房遗爱拍了拍沾了油花的手,就要听从命令随太子去,肯定是有战情要讨论了,之前房遗爱就瞧见有信使探马来军中,算算估摸着是有大事商讨。
他还没走两步,就听李承乾道:“房校尉,带着你的兔肉——”
房遗爱一怔,他愣神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太子还惦记着他做的这点烤兔肉,而是李承乾口中对自己的官职称呼
第68章()
房遗爱随着太子进中军大帐的时候;里面还空无一人,有军中主簿文书过来呈上机要军务;太子殿下让他们放下文档,便挥手让他们离开。
然后李承乾等着吃房遗爱的兔肉,房遗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太子这是让自己侍候;只能笨手笨脚的割肉片给太子吃。
李承乾本来不饿;但看房遗爱一脸委屈和不情愿,不由拿起筷子夹了几口;吃后他不由微微挑眉。
“你倒是有一手好厨艺。”也不知道太子是赞扬,还是不满;厨子在大唐可都是下九流的行当,很少有出身好的人去做它。
房遗爱这时的心思可没在和太子顶牛上;他还惦记着太子之前对自己的称呼上。
他不由问起:“殿下;可是放我出去到前锋营?”
闻言;李承乾挑高眉毛,不由问他道:“你就这么希望去搏命?”
“哪里是搏命此时正是报效祖国;呃——报效大唐和陛下的时候。”房遗爱说到这儿还一本正经的朝着长安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以显示对皇帝李世民的尊敬。
“房遗爱,圣人听了这话,想必会十分高兴。你真有心了。”李承乾看似表扬赞同,实则语气和表情根本丝毫未动。
房遗爱一看太子这样;就知道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他;他使劲儿的想;眉心皱成一团,恨不得能夹死个苍蝇,可半天他也没琢磨出来太子的心思。
真是难猜。
房遗爱觉得他此刻需要一个灵光的大脑,可是他的智慧起伏不定啊,他也很苦恼。
好在太子此时吃完他烤的兔肉后,好似开心了,终于放了他一码,主动说起“校尉”的事情。
“你既然有上战场的愿望,我也拦不得你。”李承乾说到这里还睨了他一眼,房遗爱表情讪讪。
“先从校尉做起。”太子又说明了一下房遗爱负责管理哪一块,主要还是负责炸|药|包的事,让他带领之前培训好的那队特殊人马。
“这事物本来也是你最懂,先管着。”太子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圣人也有交待,不是必要的时候不能用它。”
房遗爱点点头,杀鸡焉用牛刀。
在他或者在全大唐朝廷的官员看来,齐王叛乱一事也只是初起震撼人心,只要平叛得力,其他地方没有响应,很快李佑的叛乱便会悄声无息。
这点信心,房遗爱还是有的,否则圣人也不会放心太子跟来。
至于其他看不清形势的人,房遗爱心里嘲笑那些被圣人点名,却逃避来齐地参与平叛的几个勋贵子弟,他们那几个不长眼的不是摔断了腿,就是溺水虚弱高烧手段拙劣,真当皇帝胸怀博大呐。
眼见的白给的功劳都不要,真是房遗爱连鄙视都懒得鄙视。
他虽这样想,并不代表平叛大军会不死人,没危险,想立战功就要在前面冲锋陷阵,可不就是拿命搏爵位官职呢。
接下来,房遗爱又细问了太子殿下他的品阶,大唐有好几种校尉,从八品下到正六品,差距也不小。
太子似笑非笑,“你以为呢?”
“定然是昭武校尉了。”房遗爱咳嗽一声说道。
李承乾哼了一声,这时有军卒来此,手捧着一套盔甲和军中常服,房遗爱打眼一瞧,便知道他果然猜中了。
太子没亏待自己,居然真给了正六品的昭武校尉给他。
他顿时眉开眼笑,官职不同,手底下的兵员数目也就会多一些,在其他将军小兵面前也有一些威严和面子,虽然之前军中大多数人也不敢不敬他,但房遗爱总觉得差些什么。
此时他知道了,正是名正言顺。
名分还是很重要的。
房遗爱内心感叹,太子去让他换了衣服,房遗爱匆匆冲着太子告辞,生怕太子突然说衣服盔甲在这里穿罢,竟然有点狼狈的味道。
大帐里无人,李承乾忽然哑然失笑一下,很快收敛神色,命人传唤军中各个将军来此商议大事。
“校尉也让他们过来。”李承乾说完后,稍微犹疑下,还是改了主意,添了一句话。
中军大帐这时陆陆续续进来人,房遗爱在帐篷里试穿了衣裳,还没试盔甲,就听到传唤。
他拍了拍脑门,差点忘记军情的事。
等人来齐了,帐篷里虽然宽绰,但也架不住人多,稍微有些挤着,房遗爱过来的时候差点儿没位置,挨着门口。
“房校尉,过来。”太子瞥了他一眼,示意一个地方,让他到那里。
房遗爱在众人目光灼灼下,在薛万彻旁边站定。
此时忽然有人鼻息重重地嗤了一声,惹得房遗爱一看,居然是李敬业那小子。
他这回也跟来了?!
房遗爱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太子,却发现李承乾神情威严,浑身肃穆,并未理会李敬业的嗤声,但眼神很冷。
此时帐内那多出来的十几名和房遗爱等级差不多的校尉们,不由瑟缩了一下肩膀,根本不敢直视前端坐在案几前的太子殿下。
太子先让骠骑将军薛万彻坐下,本来圣人一开始是准备让李绩来齐州平乱的,却不知是何缘由调遣了在长安“养病”的薛万彻。
薛万彻却是心知肚明,但他却不言不语,从来不问太子殿下为何举荐自己。
圣人膝下几个皇子之间的事情,薛万彻还没看明白,暂时没打算参与进去。
但,自从知道能重新领兵,再次征战沙场,薛万彻还是很高兴的。
李承乾并没有打算依仗着身份给底下的几个将军来个下马威,其他人也都听从太子坐下,大唐平日里也本来不常行跪拜之礼,众人客气一番按照品级入座,只有房遗爱论军职比周围前后卑下,特别与众不同。
可见太子殿下和薛将军面色如常,众人便也视而不见。
房遗爱坐好,不是没感受到大家如芒刺背的或审视或嫉妒的目光,尤其是对面的李敬业,那双眼瞪的——房遗爱微微勾起唇角,他故作怡然自得的模样,他还露出如沐春风的浅浅笑意,更是端正了他的坐姿,好一派精神抖擞。
李敬业收回目光,不屑地撇嘴。
他故意掸了掸衣袖上的纹饰,复又抬头挑衅地望了一眼房遗爱。
房遗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军中即便是着装常服,上面也是有不同的品阶图案的,这样兵卒即便是不认识哪个将军校尉,也能知道对方官职的大小。
李敬业正是一名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他一路从从八品校尉做起,三年内爬到了如今的地位,自然是年少有为自鸣得意的时候。
若不然他也不会受到魏王李泰的看重,和李绩的重视和大力培养。
要知道英国公府内的孙儿辈里可不止李敬业一个人,还有其他诸多庶子在,虽然世人重嫡轻庶,但嫡子扶持不起来,庶子出息的也不再少数。
房遗爱现今越是被人瞧不起,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