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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命令王悍:“你带一小旗帮着称心,防止敌袭。”
称心和王悍领命而去,后边太子知道情况后,神色不变,知道房遗爱有办法,只说了让他便宜行事。
薛万彻不解,太子唤了他过来,说了炸|药|包一事。
“圣人此战也是想试试它。”
薛万彻不知道这场征讨叛逆的战事要用他,他以往只是听了一耳朵,因为养病,更因为是驸马,身份敏感,更没有李绩和李靖受到皇帝李世民的信重,所以他的消息并不太灵通,不知道具体详情。
太子这么一说,他方才明白。
“房二鼓捣的这东西能成吗?”薛万彻略微担忧。
李敬业不知道情况,他是要随房遗爱推进半程之后,在看情况是否从另一侧山路进去,这时不由过来请命薛将军,让他带领一队人马,转从牙山偏路过去。
“你能保证其他小路没有泥石崩塌?”薛万彻烦心,怼了回去。
李敬业一哽,想半天也没找到措辞。
他心里憋气,脸色不服,显然认为薛万彻和太子勾连,加上那个房遗爱,这军中没有他立足的地方。
哼,若果战事有意外情况,他定然要告知魏王,太子的妒贤嫉能,任人唯亲。
炸|药一出,谁与争锋!
很快轰隆一声,阻塞的路炸出一个口子,虽然两侧山体有一些再次崩塌的泥石,但只是伤了一些小卒、惊了一些马匹。
还有前方的工匠营的一个兵被倒霉的泥石埋了,但很快被人挖出,只是略微轻伤,腿都没有被压断一只。
整体上也算是顺利。
房遗爱心下却警然,看来回长安在东征前还得再多研究研究,若不然爆破技术和实际地理情况不好,伤了自己人,恐怕得不偿失。
他另有赏赐安抚了受轻伤的那几个人,一路上就这么顺顺当当过去了,来到了牙山县城城墙外。
因为有山石滑坡的意外,后续大军还是收拢之后,一路紧紧跟随房遗爱行进的路线。
等太子和薛万彻到了牙山,以为还会有一场血战,安营扎寨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却发现牙山县城的旗帜写着“房”字。
——房遗爱此时竟然已经占了牙山县!
薛万彻愕然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干得好!”
他回头还对太子殿下夸了一句,拍了下马屁:“殿下慧眼识人,房校尉首功啊。”
他这时要急忙进入县城,好好问问房遗爱怎么攻克的牙山县城,却被一些参军将领阻止。
李敬业带头谏言,道:“太子殿下,薛将军,谨防有诈!我们还是当小心行事。”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很明白,是怕房遗爱被俘虏,牙山县现在的情况是诱饵。
听着就扫兴,薛万彻睨着他,“李家小子,我行军多年,真假还是能分别出的。”
县城外的作战痕迹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加上他不信房遗爱就是打败,整军都无一人横尸在外,说不得是房遗爱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不伤一兵一卒占了县城。
他懒得听李敬业的废话,催马来到县城城墙下,果然城墙上的兵卒都是他们的。
房遗爱本人还迎了出来。
“你小子,说说怎么攻克县城的?”薛万彻进了城后,下马伸手推了一下房遗爱的胸膛。
房遗爱着甲之后的人,整个人行动却依旧轻若如风,行动灵巧,根本看不出身上的沉重感,显然是有一身悍然武力。
此时的王悍都脸上有微汗,脚步沉重,毕竟急行军一日了,虽然很快占领县城,但王悍他的神情却十分淡然无味。
这仗打的,忒无趣。
原来房遗爱来到牙山县城的时候,虽然杜行敏的妻弟是个“内奸”,心向大唐,但还不至于能让牙山县城的守军一下子就开门投降。
还是有一员小将上前来,王悍正要请命出战与另一边蠢蠢欲动的称心争这第一功,却不妨房遗爱眯着眼睛,居然拿起牛角弓,一箭射过去——
那小将刚出了城门就被射杀。
这且不说,城墙之上的叛军头头,更是被房遗爱的第二箭第三箭连发射死,愕然了一大片人。
还没等房遗爱发令攻城,牙山县就被内里的人拨乱反正,举城投降了。
这令房遗爱都悻悻然。
等太子见了他,也不见房遗爱因为立功高兴。
房遗爱在县衙大厅,和太子、薛万彻等人又看了新制的沙盘,这回沙盘上包揽了齐地所有地貌情况,他瘪了瘪嘴,望图兴叹道:“殿下这一路定是风驰电掣,所向睥睨了。”
李承乾闻言淡淡一笑,他本来就是为了避开长安城内的一些事和一些人,想改变既定命运。
既然可行,不妨他去施行另外一些事情。
例如杜行敏——
等齐王和他妻兄饮酒作乐,自寻死路的时候,抓捕他们的“自己人”居然不是齐王府的兵曹杜行敏。
杜行敏的功劳被人抢先一步,居然是另一位在齐王府的参事王怀安。
王怀安乃是五姓大族之一王家的庶支,在齐王府某缺一个小职位,平时老实巴交,却出人意料的行动果决,带领了一帮文人侍卫逮住了齐王,更是劝降了齐地军中其他的大部分将卒,遂献降太子殿下。
而杜行敏此时还在犹豫是否策划,冒险抓齐王等人,他还在和家里人商量,行事非常谨慎,等他要去联络众人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都变了。
太子所领大军已经要来了,王怀安更是异军突起,杜行敏好在有令在牙山的妻弟送给太子消息,否则就有从逆的嫌疑。
杜行敏恨恨,这王怀安蔫坏,他甚至心底隐秘的怀疑,王怀安私底下是太子的人,否则为何联络众人抓齐王的时候略过他,他确定了王怀安是故意的,对自己不怀好意!
更令杜行敏紧张的是,他怕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收编好齐地军民,在齐王府,李承乾见了齐王李佑。
李佑此时已经癫狂,甚至破口犹自大骂死去的权万纪和京中的父皇李世民。
怨愤之言不堪入耳,太子却面色不变的听着。
其他人都恨不得捂着耳朵,未免沾染麻烦,纷纷避走。
渐渐的,时间长了,李佑见李承乾情绪淡然,他终于觉得诡谲,闭口了。
李佑又嫉又恨地看向太子这个会投胎的,“你别得意——早晚”他话没说尽。
“早晚什么,和你一样谋反么?”李承乾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出了一个齐王李佑至今还不知道事实。“纥干承基已经死了。”
李佑张嘴,哑然。
然后一脸颓丧,瘫坐在地。
李承乾冷哼一声,看都没看李佑一眼,“谋反轮得到你来么,纥干承基你真的以为是你的人么。”
说罢,太子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一个眼大心空的愚蠢庶弟,一时倒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太子此时的腿脚已经好了,刚刚李佑还没注意到,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但他已经没机会问和关心这个了。
太子殿下后来见了弃暗投明立了大功的王怀安,安抚和赏赐了对方,更是有奏本送抵长安请功,并免除被裹挟军民的罪责。
齐地兵戈止息。
第71章()
齐王府,原齐王李佑的寝殿。
房遗爱进去的时候;屋内烛火跳动;暖黄色的光晕让人身体和心里都跟着暖和起来。
太子背向着他,他负手而立;面冲着一面墙壁——
房遗爱瞥眼一看;原来墙壁上居然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雕刻或壁画。
壁画奢华,以房遗爱的“大师”的眼光看;上面肯定鎏金粉了,定非是铜粉之类的劣质材料。
——这都是杰作啊!
“大师作品!”
房遗爱不由喃喃出声;若不是李承乾离得他不愿,几乎不能耳闻。
房遗爱此时一颗大师之心的热情浮起;他现在满眼里都是墙壁上的艺术杰作。
他边看嘴上边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甚至居然还没忍住上前两步,越过太子身位;直接上手摸了摸墙壁上的浮雕。
“真没想到齐王有这个艺术鉴赏水平啊。”房遗爱毫不顾忌的夸赞了李佑这个逆贼王爷;根本忘记了太子叫他来要办的正事。
李承乾看房遗爱手掌一直恋恋不舍的贴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作;挑眉伸手,他不经意地也上前拂过他的手;他十分嫌弃李佑弄的“东西”,好心提点房遗爱道:“既然是作品,还是别动手摸,小心脏了你的手。”
他这话说的奇怪——房遗爱不解的“咦”了一声;终于眼睛有空闲瞟向了太子殿下。
李承乾嘲讽的一笑;解释道:“你知道这寝殿本来这壁画浮雕原是做甚么的吗?”
房遗爱“呃”了一声;抬头看太子脸上那淡淡的奇怪的表情,再扭头看墙上的画内容,虽然在他严重这都是“艺术”,但在普通人严重,在齐王李佑眼中,李佑的初衷可不是欣赏画作,而是供他和宫人王府妃妾们淫乐玩耍之用。
因为这些作品内容核心都在围绕着一个主题,也就是雕刻和放大版的各色春宫画
在房遗爱脑中记忆里,他对这些事情印象很深刻,早在后世就出土了不少汉代宫廷王府里的“性文化”作品,有壁画、春宫图、浮雕,乃至玉器作品——也就是助兴用的玉势,甚至一些瓷器上,都刻画有男欢女爱、男男欢爱等等,以后世人的眼光,都相当开放的画作。
只是听了太子说了这话,房遗爱这么一琢磨,也嫌弃起了。
说不得齐王那家伙跟着一帮人这样那样,就在这壁画暖炉地毯上,做了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嗯。
唉,太子可真是戳中了他的痛点。
房遗爱收回了自己触摸壁画、浮雕的双手,只是望着那些画的眼神非常的遗憾。
“我不知道你还迷恋这等‘淫|秽’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