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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坚定内心,决定采纳太子殿下意见,管他找谁呢,府里想当他这个二郎通房丫鬟的多得是呢。
遂,他喊道:“小七,你进来——”这时都忘记了去沐浴了,此时房遗爱的体热更集中了在身体的某处
小七在房门外“哎”了一声应答,这就要提着两水桶进屋,那边的热水也烧温了一桶,怕主子冷着,急急忙忙另有一个小厮提温水过来,却都被站在门口太子殿下的人赵德子给阻止了。
没有太子的命令,谁都不能进。
赵德子可一直牢记太子殿下刚刚发的话,事实太子也确实对赵德子很满意。
李承乾让赵德子守好门,驱退其他人,并告诉房遗爱很好,用不着冷水了,待会儿热水送来即可,让小七退下。
面对东宫太子殿下的威势,小七可耻的丢掉了他的主子,远远的很委屈的站在院子的另一边,被挤兑的远远的。
可他委屈没用,屋内的房遗爱也很被动,因为此时的太子殿下很是居心不良。
房遗爱心里还有些警觉,身体上却热度又泛了上来。
趁着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房遗爱脑子还好使,坚决让太子离开,并且他运行内功,却不妨莫名一股灼热之气窜走督脉,最后却走向一脉枝杈
这时他的躯体,更是难耐了。
“殿下,臣要沐浴——”房遗爱要求,开口直接撵人,“夜色已深,还请殿下回宫。”
“你不知我为何而来?”李承乾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房遗爱这番折腾、这番姿态,他这时倒不急了。
为了管束房遗爱,不让他做出什么有失体面的事情,反正房遗爱不能出这房门,在这寝居里,随便他怎样如何。
太子好整以暇,神情淡定了。
房遗爱不淡定,他很着急,很急迫。
再不走,他就要失态了。
房遗爱干脆扑身过来,仗着身体的一股“能量”,他气力大,脚步也快,几步就窜到太子身边,胆子也奇大的就推搡着太子,要他出去。
说出去他也不是没理,大半夜的太子偷摸来房府干嘛,也没说有什么急事。
房遗爱推着太子,可是太子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屋内的灯光被一个掌风吹灭。
第二日,房遗爱醒来。
他脑仁有点疼,床榻上有些狼藉。
房遗爱拥着棉被坐起身,回想了半天,然后捂着脸,羞惭不已。
他昨天连着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小七过来服侍主子洗漱,房遗爱漱完口,等梳头的时候,问起小七:“太子呢?”
“天没亮就离开了”小七边说边打了一个喷嚏。
昨晚可把他冻坏了。
房遗爱这才想起今日是大早朝的时间,他阿耶也会天不亮就起上朝。
他放了直打喷嚏的小七一天假期,还让他去白朝凤那里开点汤药吃,以防得了伤寒。
白朝凤倒是特意来了这边一趟,不咸不淡的劝说了一遍房遗爱,不可再服用寒食散,便是隋唐以来改良的方子也不合宜身体。
房遗爱从善如流,今日的他特别惜命。
等白朝凤走了,房遗爱更纠结了。
昨天晚上太子好像这样那样自己了但又好像没做到底后面他好像反客为主,还压在太子身上,根本不顾忌着太子殿下的高贵身份,居然以下犯上——
呃,还好像把一双贱手,可耻的摸进了太子的衣襟内里
房遗爱右手攥拳捶着自己的太阳穴,内心懊恼不堪。
他都做了什么啊!!
这让自己以后如何面对太子殿下,如何再去东宫——而且,关键是,太子居然好像也乐在其中!
这件事让房遗爱深深的恐惧了。
太子几个意思?!
东宫,丽正殿。
太子殿下下朝回来,问起赵德子房府那边的消息。
赵德子早就预备好了,说起了早上房遗爱都大体上做了什么。
太子早就在房遗爱身边安了一个钉子,赵德子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事情才交给他。
所以赵德子心里知道,太子殿下有多重视房遗爱,只是他心里更是琢磨起太子和房遗爱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昨晚发生了什么,到底太子殿下对房遗爱下没下口,以赵德子浸淫在宫内多年的眼光下,他都没琢磨稳当。
但,估摸着房膳郎是吃亏了倒是。
不是自家殿下被占便宜就行。
赵德子很是无良的翘起嘴角,还特意搜集了一些男子情趣之间的春宫画摆在的太子寝居的书房里,惹得李承乾睨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这老货惯会阿谀奉承,但也忠心。
李承乾承他的情,多少是看在以后赵德子在自己事败后,为了尽忠甘心赔付性命于自己同赴黄泉的面子上。
赵德子莫名的得了太子殿下上次,还以为是找的书画戳中了太子的心意,他越发确定了太子殿下对房膳郎起了那等不容人的心思。
赵德子既替太子着想,又替太子担忧。
他是怕殿下若是和房遗爱两个人真的发展出什么感情来,以后不好收拾,若只是一时玩闹,也没甚么,怕就怕以后长长久久,却被圣人发觉——
何况,魏王那边还虎视眈眈东宫这边。
不说赵德子下去休息前,还特意敲打了东宫的内宦侍人的规矩,高阳公主府邸这边却派人去房府传了公主的旨意。
第86章()
房府里;过来给公主殿下传话的贞儿说完,胆颤心惊的站在一旁。
她和淑儿早就知道驸马的真面目,她自己又被驸马所控;一言一行在房遗爱跟前非常的小心翼翼,生恐一言不和;对方就能要了她的命。
甚至就算逃不过一死,最好也死得痛快一点;贞儿最怕的是死前受尽折磨。
她吃过在驸马手里吃过生不如死的亏。
贞儿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后很是跟着几个出身太极宫的宫婢;还有两个小内宦陪同。
这时候贞儿是很羡慕已经被送给驸马当侍妾的淑儿了,至少对方在房府里没人管着,只要高阳公主那边没有安排;淑儿的小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甚至还颇有些享受。
知道内情的贞儿真有些嫉妒;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她抬眼偷看了驸马一眼;只见房遗爱的表情很是让人揣摩不透。
贞儿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一下;这表情她死都不会忘记;那日离她怎么受控于驸马;生不如死的场景;至今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驸马这是——
果不其然,就听房遗爱似讥似嘲地回应了公主的那道“召幸”的旨意;冷冷道了一句:“痴心妄想。”
驸马说着讽刺的话;语气和声调却很平淡;但是人都能瞅出房遗爱对高阳公主这个召幸旨意的不屑。
贞儿低着头,心想着既然对方明确拒绝,她就是个传话的,回去给公主复命即可,可房遗爱此时却问道:“这主意是谁出的?可别告诉我是高阳她一时心血来潮?!哼。”
“公主身边的嬷嬷换了一名。”贞儿压低着嗓子说道,这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而且稍微有心一查,就会知道公主召幸旨意的由来。
“嬷嬷,韦贵妃”房遗爱的声音很低,可众人都能听见。
他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黑眸冷似寒星,侧脸看过去的时候,睫毛和颊部有重重剪影,几缕发丝沉落,给房遗爱添了几分阴郁和森然之意。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注视他,房遗爱眼眸瞥过来,贞儿急忙收回视线,心下却吓得扑通乱蹦。
她呼吸都淡了几分,可就是感觉驸马能听见她慌慌张张的心跳声,看透了自己的胆小和紧张。
“走罢。”
“”贞儿一怔,蓦地抬头。
然后她却发现失礼了,居然直视了驸马。
房遗爱黑眸露出淡淡的“笑意”,却很快收敛了,神色平静。“怎么,不是说公主召幸么,还不带路。”
贞儿恍恍惚惚的在前面引路,内心无比慌张,她总觉得一会儿再公主府里会出什么事情,要不然她怎么会仿若脚踩棉花,似乎一直在做梦呢,驸马怎么会同意公主的提议?
出于意料的事情发展,让贞儿一直恍惚似梦中,直到她回了高阳公主府邸。
房遗爱没有骑马,梁国公房府和高阳公主的公主府虽然都很宽广,但毕竟是紧挨着的,走上一刻钟多便到了。
房遗爱身后跟着小厮小七,小七早就让其他二郎院子里的人去通知了正巧出府逛街的主母卢氏,房府家里只剩下几个小的,和房遗爱的长嫂。
嫂子可管不到小叔子此事,更别是高阳公主的旨意——大唐公主都有自己的公主府,以示尊贵,公主和驸马有君臣之分,上下尊卑秩序井然。
然而,真正公主想和驸马同床共枕,却很少是正是下了旨意,大唐公主们还不至于求欢都走到明面上,但依照礼节规矩,高阳公主召幸驸马,驸马也前来听唤,也是应有之义。
谁都讲不出来高阳公主的作为是错的,尤其是公主召唤驸马的次数很稀少,就是身边的嬷嬷或者管着皇族事物的朝臣宗正,也不能说些什么放纵、纵欲的话来。
这主意却是新来的嬷嬷出的,可若是高阳公主没流露出几分意思,嬷嬷也只是提一提,一切主动权全在公主的心思。
高阳公主怎么想的,这也是房遗爱过来瞧瞧的原因。
公主的旨意——哼,只是他想瞅个乐子罢了。
房遗爱懒得想高阳打什么鬼主意和算计心思,他进来公主府的主院正屋,刚得知消息驸马前来的高阳还没来得及收敛她神色上的诧异。
显然高阳公主也是没料到房遗爱会这么痛快,一时她瞅着房遗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今日的房遗爱穿着一身深色玄衣,打扮利落,并不似之前的那身广袖宽袍,没有了在悦来酒楼见房遗爱的那种飘洒潇逸,但整个人另有一番冷